第七卷 諸神黃昏
第911章 世界之樹
「世界之樹……這是真正的世界之樹！」
只是，那龐大的軀體，以及仰視的視角，讓玩家們覺得，此時此刻的自己，就好像成為了從根須之處仰視蒼天巨樹的螻蟻一般。
壯觀的世界樹之根不斷放大，不斷放大，然後於一片璀璨的光輝中，淹沒了整個世界……
緊接著，一棵巍峨的巨樹緩緩出現。
那籠罩萬物的金光，籠罩了近乎一切存在，唯獨沒有籠罩他們。
從天空緩緩收回視線，手持羊皮紙的老法師奧夫納姆轉過身，微笑著看向了身後的本篤二世。
最終映入玩家眼帘的，只有那蒼勁的根須。
然後扭曲……扭曲……扭曲……
這一切的一切，此時此刻似乎都化為了鏡花水月一般的存在。
「你……」
那是不同於神眷的光芒，更加柔和，也更加神秘。
虛空之中，看著綻放金色光芒的賽格斯世界，感受著驟然衰弱的信仰，戰爭與毀滅之神洛德瞪大了眼睛，眼神深處滿是驚疑。
他們忍不住驚呼道。
而後，宛若明白了什麼一般，祂的神情大變：
龐大的樹冠，粗壯的樹榦，以及那蒼勁繁密的根須……
「快看！看世界樹！」
天幕之上，隱隱約約似乎能夠看到一棵巍峨的巨樹的虛幻影子。
那不是漩渦。
里格達爾輕輕伸出手，朝著賽格斯世界做撫摸狀，嘴角帶著滿足的笑容。
不……
那種感覺……就像是賽格斯世界正在遠離而去一般……
只見那光子落入地面之後，很快消失不見，而被光子觸碰到的存在，卻紛紛綻放出淡金色的光輝……
「糟糕了……」
虛空之中，星空守護者里格達爾向世界樹伸出手，目光之中滿是肅然。
這一刻，整個賽格斯世界，似乎都成為了沐浴在金色光輝下的金色世界。
戰鬥……再次開始了。
「這是……怎麼回事？」
這些原本就屬於賽格斯世界的生靈，在剛剛同樣被那金色的光芒籠罩了。
聽到和圖書這個聲音，玩家們紛紛轉身，看向了天選之城后的世界樹，隨後發現就連世界樹，竟然也開始變得虛幻了起來。
而與此同時，那些在賽格斯世界有著信仰的神靈們，除了與伊芙交好的之外，都紛紛發現，自己與賽格斯位面的信仰聯繫，徹底斷了。
整個賽格斯位面，似乎回歸了平靜，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
「這……這是……」
「吞噬……融合……」
所有生靈的視野驟然閃爍，陷入了白茫茫的光芒之中……
「快看！天空！」
璀璨的光芒在賽格斯位面爆發，所有神靈都被吸引了視線。
而與此同時，那些降臨在賽格斯世界的神戰軍團，卻宛若失蹤了一般，徹底消失不見了。
漸漸地，隨著蔓延在賽格斯世界的光芒越來越強烈，賽格斯世界的一切在神戰軍團的眼中，似乎也漸漸變得模糊了起來。
緊接著，巨大的吸力從天空傳來，那布滿天空的世界樹「畫卷」忽然開始不斷放大。
而祂的氣息，也瞬間暴漲，提升到了一個與永恆之主伊特歐近乎不差上下的程度……
只不過，烏莉諾斯僅僅是淡淡一笑：
只見巍峨的世界樹開始繼續放大，放大，放大……
戰神洛德神情微變。
祂氣急敗壞地咆哮道。
那光芒不斷蔓延，不斷擴張，緊隨著天空中金綠色屏障的腳步，飛快地擴展到了精靈之森的每一個角落，跨越黑暗山脈，穿過豐饒平原，很快……覆蓋了整個賽格斯世界！
然後，更多的玩家紛紛怒吼一聲，高舉起武器，沖向了身上神術護盾已然消散的審判騎士們。
同時，巨大的樹榦不斷拔升，繁茂的枝丫繼續抽枝展葉，那粗壯的根須，也不斷在虛空中蔓延……蔓延……
明明就在眼前，但他們卻無法感知到任何東西。
「不好！糟糕！」
伴隨著一聲巨響，鎮壓在賽格斯世界本源之上千年的萬神殿轟然倒塌……
哦，不。
ｈｔｔps://www.heｔuboｏk•com•cｏm是世界樹。
……
與此同時，無數金綠色的光子洋洋洒洒從天際灑落，宛若雪花一般，降臨到地面。
下一刻。
緊接著，一股隱晦的能量波動從賽格斯世界的最深處向四面八方輻射，很快掃過了整個世界，而這座被稱為起源位面的世界，忽然開始顫抖起來。
詭異的安靜……
「這……這是……」
這位一直以來都沉著冷靜的教皇顫抖著喃喃道。
只見一直以來，一直雲淡風輕的本篤二世，此時此刻卻臉色煞白……
而在祂的對面，龍祖烏莉諾斯同樣停下了戰鬥，看向賽格斯世界的目光異彩連連。
瑰麗的光芒籠罩整個世界，剛剛還在與他們交戰的神戰軍團，形象漸漸變得扭曲而虛幻。
看上去，巨大的世界樹宛若化為了梵高的油畫，又好像遭到了科幻小說中二向箔降維打擊一般，逐漸由立體變成了蔓延到整個天際的扭曲平面……
「吞噬……融合！」
那屏障之上，帶著奇異的紋路，宛若蜿蜒的根系，很快隨著金綠色屏障的擴展蔓延到了世界的盡頭。
而與此同時，在天選之城中，玩家們看向審判騎士的表情越發不善。
「真漂亮啊……」
取而代之的，是一道泛著光芒，微微扭曲的璀璨光門。
隨後，奇異的一幕出現了。
只見天空之上，以世界樹的樹冠為中心，璀璨的金光爆發，一道金綠色的屏障緩緩形成，並開始朝著四面八方蔓延。
那影子很淡，很淡，彷彿距離很遠，又彷彿就在眼前。
至少，阻止一時半刻是不成問題的。
一座又一座位面在祂的周圍旋轉，組成斑斕的星河。
戰神洛德重複了一遍，目光閃爍。
沒過多久，那原本位於賽格斯世界之中都不算有多顯眼的巍峨巨樹，體型就膨脹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遠遠超過了曾經賽格斯世界的大小。
高大的喬木，鬱鬱蔥蔥的灌木叢ｍ.hｅｔubooｋ.com.cｏｍ，奔跑的魔獸……
與此同時，伊芙也緩緩「睜開眼睛」。
祂的身後，被聖光籠罩的神戰軍團緩緩浮現，只是……卻已經是位於虛空之中。
祂絲毫沒有與烏莉諾斯繼續戰鬥的打算，那注視賽格斯位面的眼神充滿陶醉。
而在另一側，玩家的視線中，看到的則是另一番景象。
就像賽格斯世界曾經的封印一樣，但卻似乎比那封印更加強大，不僅如此，隨著金色的光芒在賽格斯世界蔓延，祂們還察覺到自己與信仰的聯繫越來越弱。
「祂在吞噬賽格斯世界！快阻止祂！」
祂屹立在虛空之中，比那一座座位面更加高大，也更加蒼茫。
而當視野再次恢復的時候，玩家們驚愕地發現，位於天選之城之後，那從開服至今都一直屹立的世界樹，不見了。
看著龍祖那笑眯眯的樣子，戰神洛德大怒。
這一刻，整個賽格斯世界似乎成為了幻影。
「殺！砍了這些雜碎！」
而在賽格斯世界，精靈之森中，降臨的神戰軍團看著那逐漸包裹整個世界的金色光芒，同樣陷入了慌亂。
「教皇冕下……您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嗎？」
只是，當戰神洛德轉過身，看向一旁的里格達爾的時候，卻發現這位與自己並肩作戰的盟友正目光迷離地看著沐浴在金光之中的賽格斯世界。
而後，巨大的漩渦在代表著賽格斯世界的光團中出現，扭曲虛空，吞噬能量，而賽格斯世界，也在神靈們震撼的視線中，不斷扭曲，最終被那突然出現的漩渦吞噬……
還是有人留下的。
而當他們抬起頭，看向天空的時候，神情紛紛陷入了驚愕。
危險的氣息，開始在他們之中蔓延……
然而，當老法師看到教皇本篤二世之後，神情卻微微一怔。
不知道又有誰驚呼一聲。
只是，已經沒有了那閃爍的星辰，也沒有了入侵世界的神戰軍團。
這一刻，哪怕是剛剛還在交戰的眾神，站和*圖*書在巍峨巨樹之下，竟然也顯得是如此的渺小……
「急什麼啊，洛德，我還沒玩夠呢！」
一些觀察敏銳的玩家，很快發現了天空的不同。
只見玩家的對面，仍做著攻城動作的永恆教會審判騎士軍團，在天選之城的城牆上下，與玩家們大眼瞪小眼。
只能看到，卻無法感知，更無法觸碰。
這一刻，整個天空似乎都變成了世界樹的背景。
感受著世界的顫動和心中莫名的悸動，玩家們也紛紛下意識停下了戰鬥。
此時此刻，整個宇宙，似乎都位於祂的腳下……
祂聲音肅穆地說道。
看到祂這般陶醉的樣子，戰神洛德頓時愕然。
然而，雖然烏莉諾斯一時半會兒無法戰勝戰神洛德和星空守護者里格達爾兩位強大神力，但阻止祂們前往賽格斯世界，卻是綽綽有餘……
但下一刻，伴隨著一聲龍嘯，烏莉諾斯那威風凜凜的身影擋在了祂的面前。
那話語之中，似乎帶著一絲絲震撼，以及一絲絲瞭然。
所有被那金綠色光子接觸到的東西，都開始發光。
與此同時，天使和祈並者們驚疑不定地發現，自己似乎與賽格斯世界產生了某種隔閡。
沉默數秒后，不知道是哪個玩家先興奮地吼了一嗓子。
這一刻，所有位於賽格斯世界的生靈，都感受到了一種源自靈魂的悸動。
祂憤怒地看瞪了烏莉諾斯一眼，轉身對一旁的星空守護者里格達爾吼道：
龐大的吸力從世界樹上傳來，將周圍的虛空之力紛紛吸引而去。
整個賽格斯位面微微一暗。
金綠色的光芒緩緩從天空褪去，湛藍的天幕露出了原有的顏色。
眾神們抬起頭，駭然地看著這突然暴漲的，比一座大型位面還要龐大的巨樹，目光中滿是震驚。
賽格斯世界之外的虛空里。
森林、建築、精靈……
一道扭曲空間的漩渦在世界樹的基部出現，扭曲著整個世界。
「我當然知道，只不過……比起伊芙冕下可能給我帶來的驚喜m•heｔｕbｏｏｋ.ｃｏｍ•cｏｍ，這都不算什麼了……」
在賽格斯位面消失之後，只見那閃爍著金色的漩渦驟然擴大，巨大的枝丫從中伸出……
「烏莉諾斯！」
另一個角度。
「里格達爾！幫我攔住這個瘋子！我要去阻止尤克特拉希爾！」
浩瀚的龍威蔓延開來，烏莉諾斯的神域緩緩展開，擋在了兩位強大神力的面前。
只是那微顫的手臂，則表明他的內心似乎並不像神情看上去那樣淡然。
然而，在審判騎士一方，那籠罩在他們身上的神術護盾，卻不知道何時起已經徹底消失了。
只不過，面對獲得神眷的玩家，戰局已經是另一番景象。
他們露出了茫然的表情。
明明自己就站在這裏，但他們卻無法接觸到賽格斯世界的一切。
放眼望去，只剩下一片瑰麗的光斑。
與此同時，那被金綠色光芒遮蔽的天幕，似乎也變得越發朦朧，越發遙遠了起來。
而在另一邊，巍峨的世界樹之下，永恆之主伊特歐抬起頭看向宏偉的巨樹，目光也漸漸嚴肅。
出現在虛空中之後，只見世界樹忽然開始了飛速地生長！
祂戲謔地說道。
只見這位強大神力的真神驚呼一聲，顧不得與烏莉諾斯未完成的戰鬥，調轉方向，朝著賽格斯世界飛去。
不過，並非所有的玩家都在第一時間投入了戰鬥。
「烏莉諾斯！你這個瘋子！將自己的所有力量爆發出來，對於你這個已經無法在賽格斯宇宙獲得足夠多的力量來維持自己龐大身軀的老古董來說，你知道意味著什麼嗎？！」
很快，不僅僅是玩家，就連天選之城也被一片金光所覆蓋。
就連玩家們也不例外，看著那飄零而落的光子落在自己身上，他們同樣驚奇地看到淡金色的光輝在自己身上綻放。
而與此同時，所有在賽格斯世界有著信仰的真神，冥冥之中都感覺到似乎有一層看不見的屏障，隔絕在了自己與賽格斯世界的信仰之間。
感受著烏莉諾斯那徹底爆發的力量，戰神洛德神情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