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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安南就看到了那個巨大的、像是個人工湖一般的噴泉。

她一直在仔細的打量、審視著卡芙妮，微微皺著眉頭。卻沒有對卡芙妮閑聊一句……而卡芙妮也是除了必要而禮貌的打招呼之外，沒有跟紙姬單獨說過一句話，甚至沒有多看紙姬一眼。

也可以將屍體用於一些特殊的儀式上。比如說將屍體轉化為抽芽的樹人，或是用脊背和肋骨來孵化出骸骨之鳥，再或是讓死者的頭顱化為窺視用的魔眼……

只要等卡芙妮把那個冰塊做出來，安南就可以使用「心念如雨」製造暴雨天氣、用「霜之高塔」製造儀式環境，直接完成這個儀式法術了。

「是的。」

她也是點了點頭，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絕美的笑容：「向銀幣致敬，銀爵。」

有一些儀式，是能夠通過屍體來鎖定一些情報的。

如果是按照正常情況，這個條件還是非常苛刻的。

在神秘儀式中的「完整屍體」，指的是沒有失去任何部位的屍體https://www.hetubook.com.com——無論是手指、眼球、耳朵、皮膚，還是內臟、大腦和骨骼，都必須保持完整。

「……向銀幣致敬，銀爵士。」

卡芙妮熟練地引導著安南，從傑蘭特家族的後院往回走。為了兩人的安全考慮，紙姬仍然跟在他們身後。

「是我將它轉化成的聖銀，而不是我讓人用聖銀鑄造了一座噴泉。」

「銀爵大人。」

「你今日也很美，紙姬。」

但讓安南有些訝異的是——

而安南要尤金幫他留下十二具屍體，也是因為他還有一個儀式尚未進行。

雖然這次貝爾納迪諾的襲擊，的確是造成了不少麻煩。甚至直接打亂了銀爵教會和安南原本的安排……

儀式所必須的條件，只剩下了「十二具完全失去溫度的完整屍體」這一條。

銀爵士也笑了笑，溫和的向紙姬點頭回應道。

這正是在他從馬車上下來的時候，第一眼見到的那個通體由銀色金屬打造的噴泉。

在https://m.hetubook.com.com三人身後說話的，是一位臉型瘦長、留著中分的捲髮，看上去大約不到三十歲的年輕男人。他戴著單片眼鏡、笑容燦爛而陽光。

他的計劃就是回到凜冬后，去雪原里翻翻看有沒有凍死的屍體，然後把它們撿回來。

「倒不如說，在市面上的銀幣流通過多的時候，就要回收並鑄造一些銀器，來維持它的價值基本保持不變。」

雖然不知道卡芙妮到底想做什麼……

除此之外，實在很難保證屍體是完整的……黑市就更不會存在了。除非是被謀殺，否則這麼死的屍體，基本上不太可能會被拖出來賣。

安南好奇的發問道。

「我還以為銀爵士會討厭別人，將『銀』鑄造成無法流通的奢侈品呢。」

可以有傷口，因此可以是放血而死。力道合適（指顱內出血）的鈍器傷也可以，但如果把腦仁震碎就不行了；也可以是凍傷——但是不能被撕破超過半塊巴掌的皮膚；也可是中毒而和圖書死、再或是普通人在噩夢中被嚇死之類……

但在安南這邊，卻是有了一些意外收穫。

「完整屍體」比普通的屍體更加稀少。

能夠合法的購買到的屍體，實在是太少了。

也就是他尚未激活的儀式法術【冬日寒息】。

屍體可是很搶手的非咒性材料。超凡者的屍體更要貴重許多。

安南吐槽了一句。

「記得幫我照顧一下這些屍體。」

並非是因為消耗量大，而是產出量少。

安南和卡芙妮立刻回頭向銀爵士低頭致敬，而護衛在噴泉周圍的銀甲護衛們見到銀爵士出現，也紛紛沉默著半跪了下去。

即使還有一些家庭不在王都的超凡者，「獨眼烏鴉」也已經把信件寄了出去。

回答他的是卡芙妮：「銀爵大人，平時就會在這裏讀書。這座噴泉是被銀爵親自賜福過的聖銀打造的……而非是普通的純銀。」

這個儀式所需的，冰霜領域的影響，安南是很容易找到的；而「封有光的冰塊」這咒物，卡芙妮也會製作。

「我要當面和圖書向陛下詢問一下……我究竟要做到什麼程度，才能繼承王位。」

紙姬在銀爵士出聲前，就已經將目光投了過去。

安南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辦法。

「對。」

「這會決定我之後的行動方案。」

別的不說，儀式可是不能糊弄的。

不知為何，紙姬在卡芙妮出現之後就一直很是沉默。

她認真說道：「以及陛下是如何看待安南殿下的。」

「您怎麼會在這裏？」

他聽到了一個有些熟悉的開朗聲音，在三人身側響起：「其實也沒那麼討厭……」

安南笑著點了點頭。

——在此之後，依然剩下了四十多具屍體。都被存放在傑蘭特家的冰庫中，準備日後查證身份再請儀式師來進行下一步儀式。

銀爵士解釋完，轉而反問道：「你們這是打算去哪？去見小亨利？」

……結果沒想到。

尤金貼心的問詢道：「放進冷庫就行吧？」

差不多也就是這兩天的事。

貝爾納迪諾直接給安南送來了一個強力技能。

在獨眼烏鴉調查，于這次事件中意外https://m.hetubook.com.com亡故的超凡者屍體時，他們理所當然查出來了相當一批身份成謎的超凡者。

對此，紙姬倒也沒有發火……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安南總感覺自己在逐漸變成一頭幼龍。

「戶外氣溫能夠讓水自然結冰」的儀式環境，安南也能夠順利完成了——他剛得到不久的白銀階法術【霜之高塔】，就能夠強行做到這一點。

身份比較清白、有跡可循的那些，烏鴉們已經通知他們的家人來接走他們的屍體。

那個名為【冬日寒息】，能夠讓安南自然噴吐極寒霜氣的超自然能力——基本上也能夠將其稱為龍息了。

但考慮到可能不能立刻回來，於是在出發前，安南還是跟尤金多囑咐了一句。

但又不是所有超凡者或是儀式師，都敢於隨意殺人的。

他穿著白色的風衣，左手提著一頂禮帽，笑著迎向了三人。

比如說追溯死者生前某段記憶的「既忘之眼」，又比如說能夠追蹤到兇手位置的「嗅探怨痕」。

「請走這邊，安南殿下。」

卡芙妮微微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