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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安南的能力發展線路非常穩定。

但既然特里西諾·塞提會通過賭博的手段，從蛾母手中得到這本《夢凝之卵》，那就說塞提其實已經心動了。

只要呼喚對方的真名，就能免費召喚對方的鏡中倒影。

他已經看過鏡中人的神術列表了。

如果用來換了神術或是永久加持……那麼只要信徒不死，這部分力量就始終是他們的。

——因為鏡中人給的太多了。

不過也僅僅只是「可能有用」和「相當感興趣」的程度而已。還沒有到動用鏡中人的人情也要拿到的程度……畢竟就算拿到了，安南也沒有那個能力使用。

如果用它來製造聖職者，能夠多養出來二十個聖職者。

甚至當年有一位聖者，都在異界中不幸身亡；而十二正神教會一直以來都禁止聖職者們，使用一切可能進入其他世界的道具——其中自然也包括《夢凝之卵》。

他只是想要體驗一下……或者讓某位幸運的玩家體驗一下，使用《夢凝之卵》穿越世界、與使用《天車之書》穿越世界的不同和差異在哪裡。

玩家架個傳送陣，我來蹭一下問題也不大吧？

而至於用陰謀獲得他人的秘密——安南也完全可以直接從烏鴉家那裡問出來啊？他自家的冬之手也正是做這個的，而且無面詩人也和安南挺熟的。

雖然安南不知道悲劇作家的真名，但老祖母或是銀爵應該知道。

祂會回應嗎？

倒不如說，悲劇作家能贊助這麼多和_圖_書的力量來構建這個噩夢……反而是讓安南很是意外。

或者讓祂教教安南，如何發現或是阻止陰謀？祂應該也擅長這個吧？

「……我特么到底怎麼才能把這些東西花掉呢。」

一口氣給出二十枚聖光印痕，對於剛剛成神、沒有什麼信徒的鏡中人來說，已經是一筆很豐厚的財富了。

而至於那一百二十條悲劇作家的聖光印痕……

通過這種手段，安南認為自己應該可以反向推斷「天車」到底是什麼——以及天車之書到底代表了什麼。

不管如何，總比這些聖光印痕爛在這裏要好。

「……等等？」

祂當然不需要拿它去賣、也不會把這種極為危險的東西送給自家信徒。只有極少數的情況下，才會把它作為獎品或是獎勵，贈予外人。

有老祖母和銀爵在，鏡中人可不敢積恩成仇。

隨著安南越來越強、地位越來越高，祂巴不得與安南多產生更多的聯繫。

——一百二十枚聖光印痕。

比如說用聖光印痕購買紙姬的畫、甚至可以花更多的聖光印痕來定製自己想要的畫；或是讓石父幫忙免費建造巨大、宏偉的宮殿……再或是讓鳶尾侯代替自己與他人決鬥。

誰用不是用呢？

其實倒不是為了想從異界中得到什麼東西。

他們什麼都可能懶。

畢竟聖光印痕不是「錢」，而是「終身制的股票」。

從這點來推斷，安南估計鏡中人大約有相當於一百二十條聖光和*圖*書印痕的詛咒被鎖在了這個儀式中——這對於一位新神來說，已經不是一個小數目了。

祂因為種族特性而所見到的異界是很多的。但精彩到能夠讓祂希望能保存下來的世界，卻遠沒有那麼多。

安南推測，恐怕特里西諾竊取鏡中人力量的儀式，最後還是失敗了。

安南也的確拿著這些聖光印痕沒有什麼用。

鏡中人之前升華儀式的時候，就欠了安南一個人情。

安南能夠理解，本傑明這看似中立實則勸退的解釋，實際上是一種善意。

再加上卡芙妮的女王令呢？

在再度警告過安南之後，本傑明便帶著他的神，一起從鏡子中離開了。

但是這畢竟是傳送陣，而不是自己傳送過去。

雖然可能會大幅降低平均虔誠度……但是玩家的「工作熱情」還是值得信賴的。

還有的神明——比如說紙姬、石父和鳶尾侯，會直接選擇用聖光印痕來兌換相應的幫助，以更短的周期來回本。

自己的鏡像、敵人的鏡像、場地的鏡面化……這些戰鬥風格還尚未成形的玩家們，如果拿到了鏡中人的神術，說不定會有更多的靈感。

有什麼謀殺是比他一紙大公令管用的？

然而祂們拿回這些聖光印痕的時間也大幅縮短了。

至少都有可替代的神術或是儀式。

再加上他哥的教宗令呢？

這起步階段平白送出來的二十個聖光印痕，與悲劇作家那原本就該全額給安南的一百二十枚聖痕，雖然客觀ｈttps://wｗｗ.hｅtuｂook•coｍ•ｃｏm來說的確差了好幾倍，但其中的意義卻是不同的。

安南想到這裏，便決定開干。

總不能全換成偵測敵意吧？

他好像有一面鏡子——【鏡中人的初生之鏡】，又名胎盤鏡，能夠用來與其他神明進行溝通。

那和一口氣買二十年迅X會員有啥區別？

也不用擔心人情積成仇——姑且不說鏡中人不是那種人，而且安南也算不得什麼凡人。

本傑明也跟安南提過，現存於世的《夢凝之卵》並不多。因為會被蛾母製成「琥珀」的異界知識本就不多。

這就是二十家聖堂——或者說二十座分礦。

他有一本快集齊了的真理之書、還有不止一枚聖骸骨在認可期。他沒有必要使用《夢凝之卵》去冒險得到什麼。

——當然，主要是送鏡中人的聖光印痕。

也就是說，塞提認為這是一個好東西。

這對於他掌握真理可能有用。

還能給祂順便擴容一下聖職者池。

那麼，從中獲得的獎勵和所得，也絕不可能少。

是悲劇作家親自出手，用同等規模的力量、來換取鏡中人的力量。

雖然安南也不知道，特里西諾·塞提到底薅了鏡中人多少力量。但顯然也不可能少。

安南計劃，挑選一些玩家……找個借口，送給他們一人一兩條聖光印痕。只要有一條，就能直接轉職聖職者、還不佔用職業槽；有兩條的話，還能留出一條來購買神術。

他很快就跑到裡屋，把還沒有撤掉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儀式改了改、直接將鏡子架了起來。

聖光印痕不是一次性的租借，而是永久性的力量。而且是固定單位——無論是銀爵士的還是蒼白公主的，一條就是一條。只是這「一條」在不同的神明那裡，能換到的東西是不一樣的。

要不……給銀爵「打個電話」，先問一下悲劇作家的真名。

……除了教宗本傑明之外，安南還真不知道有哪幾位。

不過，安南想要這本書。

塞提當年會願意為這個賭注，而接下了那場與正神進行的賭局……並且在這之後，也沒有選擇將其變賣出去，而是隨身攜帶直到他準備捨棄「食夢者」這個身份時。

而鏡中人目前的聖職者……

這與每位神明各自的「經營理念」有關。

等到幾年後，他繼位凜冬大公之後。

鏡中人這裡能購買的神術，更多的是幻術、鏡像、分身、潛行……最有價值的是鏡面移動。一種超長距離的、需要事先安裝的傳送陣。

對蛾母來說，花費力量特意製造「夢凝之卵」的行為，大概就類似於製造標本或是模型，用來保存見過的稀有之物。

而骸骨公那十條聖光印痕……安南是不會送給玩家、讓他們成為骸骨公信徒的。

——他實在是不需要謀殺他人的神術和能力啊！

那就說明他已經為了使用《夢凝之卵》而做好了準備。

然後用聖光印痕作為酬勞，向這位陰謀之神……直接付費諮詢一下？

而對玩家來說就不是如此了。

安南一時之間，就和*圖*書感覺自己特別頭疼。

對安南來說，鏡中人的神術列表中，都是沒有什麼太大價值的神術。

現在再欠一個……問題也不大。

根據本傑明教宗的說法，目前已知的、明確尚未被使用的《夢凝之卵》，應該只有三四本。算上可能已使用過的，歷史發放總數量也僅僅只有七本。

有的神明可能更傾向於讓聖職者兌換神術，增加他們的長期能力、放長線來培養未來的年長者；但也肯定有偽神鼓勵信徒用聖光印痕兌換性價比更高的「臨時能力」，用來快速回本。

所謂投桃報李。

再加上學長……哦，學長現在是光桿司令了，他說話不管用。

創業期神明也很難……

突然，安南想了起來。

創業難啊。

但刷本、刷新本、刷新的牛逼本是不會懶的。

每一個聖職者、每個月哪怕只凈化一個三耐久的普通噩夢，也只要不到兩三個月就能完全收回成本。

這總會讓他聯想起，自己貌似成為骸骨公的教宗了這件事。

「——喂，您好。請問您家教宗之前有什麼陰謀啊？」

是為了防止他亂用《夢凝之卵》這種危險物品的善意警告。

但如果信徒選擇了臨時能力，那麼哪怕神明吃虧一點、給的更多。

可以說，這是「自家養出來的神」。

鏡中人能給安南討回來的債接近20%的抽成，的確已經很有意思了。

所以他才會不斷重複使用《夢凝之卵》的門檻有多高、裏面的異界有多危險……而沒有跟安南具體說從裏面可以得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