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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超正義

作者:不祈十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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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天車之書 第一百四十八章 沒有任何人能評論你的一生

第二卷 天車之書

第一百四十八章 沒有任何人能評論你的一生

出乎預料的,悲劇作家卻堅定不移的對此給出了否定答案。
反倒是那股純澈如孩童般的好奇與愉悅,讓人感到恐懼。
那是平靜到讓人聯想到午夜時分的大海般的目光。完全看不|穿的黑暗之下,卻閃爍著微暗的希望之光。
如同被纏繞在蘋果樹枝丫上的蛇盯上一般。
恐怕在他當年失去記憶之前,來到諾亞王國第一次見到卡芙妮的時候,悲劇作家就已經注意到了他。
如果要說有什麼錯的話……那或許就是呼喚悲劇作家這件事本身了吧。
「你的故事早已註定是一場史詩,我又怎會不去關注?而至於你這一生是幸福還是悲慘、你這一場旅行是志得意滿亦或是遺憾滿懷……在你的故事結束之前,我是不會做出評論、將其妄自定義為悲劇的。
他只是滿懷喜悅,露出滿足的笑意而輕輕攤開雙手。
之所以會突然給了自己一百二十枚聖光印痕……應該不只是因為他看到了很好的故事。
但考慮到特里西諾所持有的預知能力。
——從中並沒有惡意或是殺意。
「你不久前剛剛給了我一大筆聖光印痕吧?」
他更在乎的「劇本和*圖*書」主角……正是安南自己。
「我只是在安靜的喜悅而已。」
祂低沉的聲音縈繞在安南耳邊:「我給你獎賞……有什麼不對的嗎?」
不知是否這個鏡子有什麼隱藏著的問題。
安南卻只是直視這悲劇作家的雙眼。
無論悲劇作家在說什麼,祂臉上的那一抹笑意,卻是始終無法徹底散去。
安南相信,若是祂此刻就在自己身邊的話,一定會從身後單手按住自己的肩膀——他的超凡感知帶來的直覺,正是這樣告訴他的。
激動難安。
應該說是怎樣的目光呢。
單算是壓力,已經接近無面詩人的那種等級了。
「所以,我可愛的安南。」
「沒有任何人能評論你的一生,安南。我也不能。」
那是一份灼熱無比的「愛」。
……這真的不是悲劇作家所看到的未來嗎?
祂一口氣說道。
聽到悲劇作家低沉而極具磁性的聲音,安南頓時感覺到脊背一陣發麻、發寒。
他緩慢的、沉重地說道:「就算你今天沒有呼喚我,我也一樣會看著你而露出相同的微笑。」
「你是察覺到了什麼嗎……安南?」
「以及,hetubook•com•com在割斷這螺旋的瞬間——陰謀被暴露、背叛被重演、區區稚子的渾濁靈魂卻在一瞬間放出了黃金般璀璨的光芒……這正是我想看到的。」
「命運乃天車之轍。」
祂恐怕一直在關注著自己。
安南意識到……
如同飽含汁水的紫黑色的蛇果一般。
極稀有的,安南身上出現了毛骨悚然的感覺。
是的。
沒錯,在看到悲劇作家的最開始,安南還打算委婉一些。
他並非是因為特里西諾那邊的噩夢出現了有趣的變化,而贈予了安南如此之多的聖光印痕。
安南總感覺……自己的笑容,與悲劇作家似乎在哪裡有些相似、而且在變得越發相似。
究其根本。
最開始,這就是悲劇作家找借口塞給自己的聖光印痕。
甚至,在更早之前……
安南是真的如此懷疑。
悲劇作家嘴角上揚,發出了低沉的笑聲:「你讓我看了一出好戲。這正是你應得的。」
那麼安南成為唐璜·傑蘭特之後的故事,是否也在悲劇作家的注視中呢?
而是看到了兩條故事線,終於在他面前交織合一。
這種茶藝……要是擱柯南https://m.hetubook•com•com世界,那安南就要榮登死者席了。
悲劇作家雖然是年輕一代的神明。
安南沉默了一會,直截了當的低聲說道。
「不止如此吧。」
但從祂身上傳來的壓迫感,卻要更勝於比祂更加年長的、安南見到過的紙姬與石父。
這並非完全不可能。
「是將這份情報通知給『另一個我』?又或是想要與其他的自我重新合為一體?再或是打算親自把得知消息的人斬草除根?這從中會迸發出怎樣的陰謀?那正是我所好奇的……我想要看到的,悲劇的【續集】。」
悲劇作家所知道的東西,可能比自己最開始想的還要多。
「那可不一定。」
因為那是不可能藏得住的。
亦或是……
就像是孩童撕下蝴蝶翅膀,好奇它會如何飛行;如同孩童用果汁淹沒螞蟻窩,愉悅的看著它們溺死於恩賜。
「……我要你的聖光印痕可沒有什麼用。」
但他很快意識到……悲劇作家是不會為此而發怒的。
若是普通人的話,恐怕會恐懼到連動都不能動吧。
「突然在夢中驚覺過來、意識到自己的秘密被人暴露……那份恐慌與不安。https://m•hetubook.com•com而從這恐慌與不安中,他又會作出怎樣的決斷?
因為安南最開始也不確定,自己將對方剛剛贈予的聖光印痕再退回去要求折現這種做法、會不會激怒對方。
「哼哼哼……沒錯。」
「哦?」
他認真的向悲劇作家詢問道:「你認為,關於『我』的故事同樣也是一出悲劇——是嗎?」
「好戲?」
「纏繞于命運之上的、永無止境的犧牲之螺旋……這正是悲劇層面上的『雙子座』。
因為與特里西諾那邊的事相比。
祂正是為了如今能與安南產生對話,才送給了他這麼多聖光印痕……
沒有恐懼之情的安南,甚至都能感覺到自己的脊背一陣陣發麻。如同電流不斷躥過……讓他感覺到異常的興奮與雀躍,整個人激動到顫抖了起來、呼吸都有些粗重、甚至忍不住攥緊了拳頭來卸力。
「你自己不也清楚的很嗎?這極為精巧的悲劇、如同倒置的『雙子座』般的故事——死去的神之子、為了拯救對方捨棄自己一切的人之子、以及在夢中為了拯救友人而寧願死去的神之子。
如同雕刻家熱切的凝視著尚未雕刻完畢的石雕木像一般……如同畫家對著hetubook•com•com凌亂不堪的色塊一般。
如果說悲劇作家本身是一個樂子人的話……
與那種程度的神秘與昏暗相比。
見狀,悲劇作家的嘴角愈發上揚:「已經這麼不客氣的直說了嗎?
為了升到更高的位置,而自願捨棄記憶的大公之子、被真理之書所看中的未來之神。
悲劇作家緩緩說道:「這句話也可以理解為,【命運】是與天車戰鬥后的失敗方。擊倒他人不幸的命運,然後立於其上,這又何嘗不是與命運搏鬥的命運劇?
——而是因為,讓這噩夢出現了有趣變化的人是「安南」。
說到這裏,悲劇作家突然露出了似笑非笑的面容:「還有,自以為舊日的歷史早已被人忘卻的某個人。
「我的確有事找你。」
但對於創作者來說,真正想要創造出的東西、已經「藏於其中」了。
雖然看上去只是雛形、只是胡亂塗抹的顏色。
在悲劇作家面前,安南沒有扮演——他完全沒有隱藏自己的情緒。
如同被人曾以燒紅的鐵叉、將這份恥辱烙印于身一般。
悲劇作家寬和的聲音在安南耳邊響起。
所以他才不想再拖延時間——如果這一切都在悲劇作家的預料之中,那倒不如速戰速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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