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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這是一種委婉的說法……只有亡靈，才能成為神使。

原來……這不是防滑的拐杖嗎？

我沒想到.jpg。

而祂的使者從外形上來看，就是一頭頭的巨龍。

越是缺乏福利、缺乏競爭力的教會，就越會強調信仰的重要性。通過信仰與死後世界所編織出來的大網，他們才能強迫信徒為他們進行各種類型的工作。

——要知道，銀爵士的核心教義不是攫取利益，而是維持交易。

因為使者原本就必須遠離人世。這種不能變回人類的局限，本身就是經常會陷入龍眠、對它們缺乏管制力的老祖母，確保神使遠離人世的手段。

因為這其實並不是永別。

伊凡點了點頭。

能夠在不丟失自己的職業的情況下，隨意變形、壽命悠長、抗性極強。如果原本就是巫師的話，甚至能在巨龍形態下施法。

安南愣了一下。

「差不多就是這個月了，」伊凡緩緩說道，「我聽說你在對付北地聯盟。我會盡量多活幾天，等你處理完他們的問題再龍化。

伊凡的才能如此出眾，兢兢業業度過一生。安南倒不用擔心老祖母會看不上他。

這與一些偽神的教義中，「死去的信徒會來到神明身邊」和_圖_書或者「死者的靈魂會前往地獄」的說法是不同的。十二正神並不需要用這種謊言來欺騙信徒，但是偽神——尤其是樂忠於開地盤的偽神們，為了得到幫手或多或少都會撒一些小謊。

而至於虔誠……無論是正神還是偽神，都不需要虔誠也不需要信仰。神明的工作只有兩件事——維持神職的概念，以及凈化噩夢。

是的。

所以那些通過欺瞞的手段，以殺雞取卵的方式來賺錢的商人，如果被舉報的話、也會被銀爵的教士追殺——這種天降正義的制裁，也是銀爵教士工作的一環。

當足夠虔誠的時候，他們就不會索求回報、也不會在意體驗。對於小家小業的偽神教會來說，這是非常關鍵的一步。

之後，只要安南舉行「召喚：霜語之龍」的儀式，那麼就有概率能召出自己親爹……

他拍了拍自己平日拄著的三色拐杖，平靜地說道：「其實這個，就是咱們家代代相傳的偉大級咒物，你沒想到吧。」

冬之心這個天賦能力，假如能進化至【凜冬之血】，再得到已染色的靈魂，理論上是可以變成真正古龍的。

其實想想也知道，如果喊一聲神明就能聽得見，那麼儀https://www.hetubook.com.com式是幹啥用的？

說得再精確點。

當然，即使如此，它們的戰鬥力也是非常恐怖的。

——像是銀爵教會等號召力強大的正神教會，根本就不缺人。

而且那樣的話，至少有一個好處——安南與伊凡不會是永久的離別。

安南當然知道「使者」是什麼。

這意味著伊凡大限已至。

至於製造使者、經營教會、編製神術、編寫教義等等，都是這兩件事的延伸。

最大的謊言，就是「神會聽到你們的祈禱」和「你們要對神保持虔誠」。

——換言之，所有老祖母的使者，嚴格來說都有親戚關係。

事實上「冬之心」的這個天賦，最初就是老祖母用來製造同族的。它所提供的詛咒、約束和強化，都是在萃取血脈中造成的副作用。

「……啊？」

安南猜到了伊凡要說什麼。

但安南卻並沒有感到什麼悲痛之情……

說不定銀爵反而會因為某個人具有特殊的才能，而給他偶爾放一段時間的假。但是老祖母反而不會。

但神不需要虔誠……可教會卻是需要的。

作為傳統之神，祂只偏愛自己的血嗣。也因此，老祖母只會從霜語之血的繼承者中選擇和*圖*書使者。

也就是成為老祖母的使者。

不過，就算不能變回人類，其實問題也不大……

好處的話……大概就是伊凡可以重新見到自己的父親和祖父了吧。

假如使者們不工作，那就等於是一種白嫖……

因此想要舉行召喚巨龍的高階儀式，就必須熟練掌握這兩種古代語言中的一種，否則根本無法使役巨龍。

而通過這種途徑變成的巨龍，是無法變回人形、也無法用人類的語言對話的。他們也沒有作為人類時的所有超凡能力，自然也不能舉行儀式……所擁有的只有老祖母給予的「外殼」所具有的噴吐能力、飛行能力、抗性與攻擊能力。如同變形成了龍的人類。

老祖母雖然對自己的血嗣很好，但不代表她會放任他們隨意行動——她所有的使者都是血嗣，這也意味著對她來說、任何一個人都沒有特殊之處。

「……偉大級咒物？」

如果神使在物質界的話，是無法第一時間響應儀式的……那就等於是曠工了。

——除了卡芙妮那種天生就能與神明對話的感知異常者之外，基本上只有在正確且強效的儀式中，神明才能聽到呼喚者的聲音。當然，如果是用真名呼喚那就另當別論……畢竟https://wwｗ•hetｕｂｏｏｋ.ｃｏｍ•ｃｏｍ「喊出真名」這個行為本身也是一場儀式。

而老祖母的行事風格，與銀爵士完全不同。

比如說到教會學校擔任教師，或是管理募到的捐款，再或是幫普通人閱讀並解釋他們遇到的合同問題，以及接受對其他合同工的投訴與舉報並參与調查……這些工作也都是必須完成的。

和「銀之導者」那種類型的使者不同。霜語之龍是真正的打手——擁有極寒的噴吐武器，人類中也算是智者的智慧，冷靜而淡漠的心靈、只是言語便能呼喚暴風雪，皮糙肉厚、立高二十尺的怪物。

你隨便抱怨，但工作不能耽誤。

那是複數的白銀階超凡者也不一定能搞定的怪物……

他們失去了人類的聽覺器官和發聲器官，只能使用霜寒之語或是龍語來進行「聽」、「說」。

為了工作，使者必須居住在其他的相鄰世界中、或者在世界與世界的夾縫中。這樣他們才能在儀式師們發起儀式的瞬間就進行響應。

與「冬之心」進化到最終形態，並進階黃金階后所獲得的「完美巨龍形態」完全不同。

安南看了一眼伊凡手中那三足像是輸液架一樣叉開的三色權杖，頓時有些遲疑。

神使作為亡靈，能夠繼續存活於世而不觸發和圖書埋葬機制的「擔保費」，就是神明幫忙掏的。

教會指定分配到個人的，凈化噩夢的最高使命；以及每個人所需完成的義工任務。

「在那之前，我必須把大公代代相傳的秘密交付給你……」

他們甚至可以直接跟信徒說，是不是真的信奉銀爵都可以，只要不在聖殿內瀆神、哪怕在大街上罵兩句銀爵，只要不被銀爵士正好碰見，也不會有人管你。

她有著強烈的家長意志。

——【龍化】。

好處在於，他們終於可以掙脫來自「冬之心」對情感的束縛了。可這個時候，他們也無法再變回人類、口吐人言了。

最恐怖的是，這個外殼是可以隨意損毀的。因為它實際上是用「傳統」的力量捏出來的虛像。所以召喚而出的巨龍如果心情好的話，他們為召喚者戰鬥時並不會在意自己的安全。

——也就是變成老祖母的「同族」。

而老祖母的使者「霜語之龍」，僅僅只是外表是巨龍而已。

可能成了使者之後發現，自己的爹、叔叔、姑姑、爺爺都盯著自己，「你來啦」、「才來啊」的嘟噥兩句。

而對她來說，所有的凜冬大公無論在外面有多大權力，在她面前都要是她的晚輩。

在伊凡使者化后、他們還是有再度相見的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