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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僅僅只是「理論上」而已。

「他們試圖使用【咒窖】這種世界之楔，將多個世界固定在一起……比如說夢界。」

純度，有用嗎？

「不，他們反而無法製造純金，因為那是真正需要技術才能完成的事。」

這是屬於「凈化」領域的高階儀式。

安南緩緩應道：「我的確知道它，我也知道極北兄弟會在試圖掌握它。

可從那個『噩夢世界』中掉出來的，可也不一定只有黃金啊？

是跳過「原料」與「過程」，直接得到「果」的能力。

他們不是水倒入了淤泥之中，而是從最開始、就將淤泥加入了水中。

可那樣的話……直接用咒能許願不就好了？

與「向上」的升華之道不同，「向下」的墮落之道不需要任何才能。只需要時間，早晚可以完成惡魔化。

「那麼，極北兄弟會想要做什麼？」

如同倒出來的水，可以用另一個杯子接住、也可以再倒回來——因為這還是一個「過程」。但如果水已經倒入淤泥之中，就不可能僅用另一個杯子就把它「取回來」了。

龍井茶認真地說道：「我認為他們真的可以成功。

因為他們的本質已經被改變了。這不是「凈化」領域所能完成的事了。

想要用「黃金」來撈回墮落的靈魂，必須要得到超越曜先生的凈化之力才有可能。

「如果這個可能實和-圖-書現，就不只是『扭轉墮落之道』這麼簡單了。」

他們是打算讓黃金自己蹦躂起來喊一句「我已經森帕森頭了」嗎？

就算坐標重疊、本質相同所帶來的，真的是「互相疊加」而不是「互相毀滅」。

——原則上，這個思路的確是可以成立的。假如有究極無敵牛逼的純凈黃金，那麼理論上也可以交換出一股比曜先生更為純凈的凈化之力。

如果咒能真的被抽走，那麼世界本身就會逐漸衰弱。就算他們想著死後哪怕洪水滔天，完全無視了這點……

這意味著，假如一切順利的話，他們甚至可以凈化掉世界上所有的惡魔——把他們都扭轉為擁有相同位格的超凡者。

問題就在於，怎麼才能搞到那種鬼東西？

就如同將高純度的黃金磨成粉末、摻入由棕櫚油和末藥調製而成的金漆后，就可以用來驅散不潔之物一般——假如黃金的純度可以達到一個閾值，的確可以用來降低靈魂的侵蝕度。

龍井茶否定道：「而根據文件上的記載，極北兄弟會似乎對這個計劃已經有了思路，甚至已經製造出了樣品。他們將這種黃金稱為【饜足金】。」

當墮落者們從青銅階選擇踏入墮落之路時、就已然是背向而馳。他們在侵蝕度抵達100%之前，就已經開始進行惡魔化了。

根本沒有半點和-圖-書證據可言！

在安南看來，這東西假如用的好，簡直堪稱是星際級別的珍貴資源……而精靈們用它來建造宏偉的巨型都市、延續壽命、製造娛樂產品，這無疑是一種極大浪費。

可就是這種程度的純金，也不可能用來逆轉墮落之路——它可以讓99%侵蝕度的超凡者被完全凈化，但侵蝕度達到100%、已經發生惡魔化，就是絕對不可能再扭轉回來的了。

龍井茶嚴肅地說道：「先製造咒窖，再讓某人的噩夢中同樣出現咒窖——在現實中準備一份極純的黃金，再讓噩夢中同樣的位置，出現同樣的一塊黃金。

「這裏涉及到另外一個東西……您是否知道，有種東西叫做【咒能】？」

而世界上的賢者之石，目前已經全部用盡了。

他的感知突然捕捉到了什麼。

「——世界之血。不完全的創造之力。有限的『心想事成之力』。或者也可以稱為『交換萬物的貨幣』。」

想要用咒能來創造某個東西，創造者就必須知道自己需要什麼原料、要用什麼方式來加工。

現今只存在兩塊純金，都被存放于曜先生的教會總殿中。

但它畢竟只是「跳過」，而不是究極的許願之力。

可問題是，超過百分之百純度的單質——怎麼可能會存在？別說是超越百分之百純度了，哪怕他們有辦法能批量https://m.hetubook.com.com製造【純金】，就能得到曜先生的力量了……以此讓教國插足其中、直接干涉凜冬公國也不是不可能做到的事。

很有用。

假如最初的起點、中間的路途都是不存在的，那麼終點自然也無法抵達。

安南沉默了一下，補充道：「對這個【饜足金】，還有別的情報嗎？」

「再然後，就使用『咒能』將這個噩夢升格為『異界級』的噩夢——這的確也是可能實現的，只要扭曲級的噩夢吞食足夠多的超凡靈魂，就有可能將自身異界化。

就目前的技術來說，想要通過單純的技術獲得真正的純金，是絕對不可能的——因為100%純度的黃金，必須通過「賢者之石」才能得到。

「……這意味著，墮落者會直接抵達超凡者的同階位、甚至更遠的位置。」

而通過這種手段，具現出來的顯然也不可能只是一塊黃金——哪怕一個噩夢只能這麼使用一次，他們也可以得到「一批」饜足金。

甚至曜先生專門有個儀式，就是用黃金來清除侵蝕度。

「……詳細說說。」

所以賢者之石的另一個名詞，才會是「點金石」。

——這是當年那位「已經死去的神」才能完成的大功業。可祂已經死去，所持有的真理就已然崩塌、從世上消逝，不可逆轉。

「饜足金……」

「因其坐標和本質的絕和_圖_書對一致，這兩個世界中的黃金，有可能會疊加在一起。那麼它就會變成質量和體積都是『一份黃金』，但它確實是『兩份黃金』……也即是【饜足金】。吞食了另一個自己的黃金。

安南沉聲說道。

「正是因為他們的介紹，讓我覺得這東西可能被做出來，我才會把它鄭重的向您彙報，殿下。」

用【至純之金】可以換取得到曜先生的完整力量；那麼按這個邏輯去推論，如果用來交換的「質量」進一步提升，所得到的力量的確有可能會進一步純化。

繞這麼大一個圈子，難道他們僅僅只是想要獲得大量黃金階的士兵嗎？

這些全部都是推論啊？

他們如何控制，自己絕對不會出現在噩夢中？他們的咒窖是否會異界化？如果這個世界上的咒窖被先一步破壞，這個世界是否會出現一個通往那個「臨時人造世界」的破洞？是否會有別的什麼「疊加」的物質出現？

安南重複道。

他們這是做夢呢？

「超過百分之百純度的黃金……怎麼可能存在那種東西？」

換言之。

「簡直是胡鬧！」

這是惡魔誕生的原因，也是墮落之路不可扭轉的根本原因。

高純度的黃金的確具有「凈化」的力量，而且純度越高、凈化能力也會隨之變強。

「……但就算是他們得到了咒能，也應該無法製造這種東西。」

因為它的本質https://www.hetubook.com.com已經發生了改變。

何必要繞這麼大一個圈子？

安南簡直無法理解，這群人是哪來的膽子。

說到這裏，龍井茶微微一頓，面不改色的繼續說道：「那麼只要從噩夢中、用咒窖之力破壞掉那個噩夢世界，這些黃金就可能會向下落入到現實世界。」

「那麼，咒窖就會成為『真實的世界楔子』，噩夢中的一切也會變為真實存在的。它同時釘在了兩個世界上，這兩個世界就會變成兩張相互重疊、被釘在一起的紙。

從這個名詞中，安南隱約感到了些許不祥之意。

只是把泥水倒入另一個杯子再倒回來，也不可能讓它們變回凈水。

「如果咒窖的數量超過三個，那麼就可以徹底定位這個人造的『噩夢世界』。異界級的噩夢，最大的特點就是它們可以真實的具現在其他世界中——就像是那些異界來客一般。」

這珍貴無比的【純金】，必須通過複雜的儲存方式才能完成儲存。它是「凈化」領域最為寶貴的儀式物，可以用來舉行最高級別的凈化儀式，用它可以借到與正神相同層次的凈化之力。

龍井茶緩緩說道：這樣的話，就有一種可能——僅僅只是可能。

雖然知道了他們在做什麼，但安南反而更加困惑了。

簡單來說，咒能就是「聖杯」。

安南下意識反問道：「甚至就連傳說中的【純金】，也不可能用來逆轉墮落之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