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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再往前一小段時間，就是「石父」喚醒了尼古拉斯二世、給他植入假記憶的時候！

如果安南真的把自己的推測說出來……或許不久之後，「烏鶇」這個人甚至都會直接消失。

只是他如今因為雨果的審美，使用的身體比較年輕而已。

但安南雖然沒有完整的說出口，然而原本就有所推測的艾薩克，卻也直接明白了安南的意思：

主要是安南看到烏鶇的面色，一瞬間就變得蒼白了起來，整個人都在開始哆嗦……立刻就不忍的停止了下來。

那、那是——

而且這樣就解釋了他為什麼沒有超凡之力，也解釋了為什麼一百多年了他還活著。

因為這不一定是「最初的人偶」……也有可能人偶是在互相傳承，每死一個就會誕生出新的人偶。而他畢竟只是個人偶，沒有超凡之魂可言也是再正常不過。

假如他聽到了需要彙報的東西，回去述職的時候卻什麼都沒有說……那麼他根本通不過檢測，估計會被要求搜查記憶什麼的。

安南點了點頭：「既然如此，我打算把我的人都叫過https://www.hetubook.com.com來——啊，不用怕，烏鶇。這話你可以聽，也可以隨便說。」

艾薩克眯起眼睛：「這多少也是我出生的地方……」

真是兩位善良的大人……

假如他不是一直沉眠，並在最近這段時間才被喚醒的話。

「不過，他應該真的是有記憶的。如果他的記憶沒有被『祂們』消除的話。」

安南眉頭反而緊皺。

艾薩克用盡量模糊的口氣說道：「他沒有『他』的記憶，但是有『他』導師的記憶。所以他或許真的可以做到……那種事，也說不定。他知道的秘密很多，這也讓他能夠更容易通過驗證。」

聽起來非常謙遜，而且都是實話。

但精確的刪除記憶，就需要白銀階以上的奪魂巫師才能辦到。而且手藝不好的話，說不定還會殘留些許記憶碎片……這樣就非常不安全、而且還有額外的風險。

冬之手也完全沒有收集到這個人的情報。

安南說到這裏，戛然而止。

「……哦、是、是嗎……」

去年十月，德勒斯特·弗拉梅爾和圖書宣布發明了「輸熱技術」。

「多少會那麼一點點。還是讓我來吧。」

那個「德勒斯特·弗拉梅爾」，因為他的模樣與當年死去時的艾薩克幾乎一模一樣。

而尼古拉斯的歷史，已經被眾神刪除了。

他作為超凡警探，地位說低不低、但說高也不高。

然後他轉過頭來，對著烏鶇露出友善的笑容：「不用怕，烏鶇先生。

「第一屆丹尼索亞科技展會，是半個月之後開。那麼我就一周內把他們召集過來吧……畢竟入境還需要點時間。丹尼索亞這邊，我之前也布置了一些人手……現在看來，也該啟用了。」

德勒斯特的外表，反而更接近一百多年前作為塔之主時的艾薩克的面容——或者說完全一樣，沒有絲毫改變！

安南停步於十字路口，回頭望向艾薩克輕聲說著：「你會先知法術嗎……還是我去找人來幫忙？我覺得他可能會知道一些什麼事，還是把他揪出來吧。」

既然他見到了安南大公，這種程度的消息必須如實彙報——安南所說的每一句話，烏鶇都必須記下來。如和-圖-書果上司有詢問、或者要求他整理成文件，他來一句「抱歉我忘了」是絕對應付不了的。

「——等等，我想明白了！」

下一刻，令人窒息的威勢、瞬間攫住了在一旁圍觀的烏鶇的心臟。

在烏鶇近乎恐慌的注視下，安南毫不避諱的說著一些什麼「彷彿不該被知道的話」。

但如果安南後面說了什麼緊要的情報，他作為警探、按規程還是必須要向上面彙報的。

因為這差不多就是黑安南已死、新安南初生的時間。

雖然錄音的時候，烏鶇刻意避開了艾薩克……這讓他至少不會被上司直接叫回去、停止追蹤「毒手」。

他愕然望向艾薩克的身後。

可外人聽到一定會誤解。

因為他是人造人的軀體，所以他甚至還可以以退為進的這樣說：「我是以艾薩克·弗拉梅爾的身體為素材，為了延續他的存在而被創造出來的人造人。你也把我當成是【翠玉錄】艾薩克·弗拉梅爾本人。」

那位弗拉梅爾伯爵，現在看上去是個中年人，這其實非常合理——因為當初臨死前的艾薩克，也是個中年和*圖*書人。

換言之，艾薩克在正史的記錄上是壽終正寢的，沒有被誰暗殺的記錄。

他脫口而出：「我知道為什麼丹尼索亞王會相信他了！因為他是打著你——」

——而剛剛安南那句話，明顯涉及到了弗拉梅爾伯爵和國王的秘密。

——打著你的旗號找上門去的！

那麼他完全可以假裝自己就是真正的艾薩克——而且他從未死去。

可安南如果說出來的情報非常關鍵，是個不能被他這個級別的「小人物」知道的秘密。

他的內心也非常清楚這兩人是在做什麼。也因此，他為兩人的溫柔而有些感動。

「德勒斯特」這個名字，如果翻譯過來的話就是「消去其光」、也就是「無光者」。正巧，艾薩克本身就非常擅長「光」這一領域的操作和研究、安南又有光輝要素，這個名字本身就在暗示些什麼。

那麼與艾薩克相比。

那麼他就算不被滅口，也會被徹底清查記憶、並被刪除相關記憶。

艾薩克知道，這樣安南能夠聽明白、但烏鶇不會明白。

估計就是類似於尼古拉斯二世的「思念體」、或者乾m.hetubook.com.com脆就是保存了靈魂，但一直耽擱到了現在才被複活的本人。

安南一瞬間想通了這些，在最關鍵的部分及時剎車——非常艱難的留下了烏鶇一命。這樣烏鶇就可以當做自己沒有聽到這話。

這個時間點讓安南非常敏感。

安南腳步驟然停滯，他頓時握緊了「三之塞壬」，臉上閃過明悟之色。

倒不是他想要留什麼懸念。

剛剛面色又是瞬間一白的烏鶇，有些僵硬的點了點頭。

這就剛剛好。

明確了「德勒斯特·弗拉梅爾」的真實身份以後。

「這件事之後，你可能還是無法追蹤『毒手』了。但我會盡量讓你不死的。而在此之前。

無論如何，雅翁都肯定直接或間接參与其中！

艾薩克這一句裏面用了太多他，而且說的非常模稜兩可。

那麼，安南可以假設……他或許也並非是活人。或者說，他至少不是「從一百多年前一直活到現在」的老不死。

「就讓我們來幫你直接解決掉『毒手』吧。」

這充滿了謎語人的對話，甚至讓剛剛安定下來的烏鶇，一臉猶豫的想著「我是不是再離開一會」之類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