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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然嫌王笑嫩，但看這小子年輕小小就能跟唐爺搭上關係，還出手大方，保不齊以後也是個大主顧，說話間便還算客氣。

「不見怪不見怪。」

因禍得福，那櫃頭喜不自勝，忙道：「謝柴爺！」

她偏了偏頭，又道：「對了，我們錦州人豪氣，你不要見怪。」

王笑道：「好……那個，我找小柴禾還有點事。」

小柴禾則是與王笑寒喧起來：「這京城地界，少有爺擺不平的事。公子以後但凡有事，只管找我。」

「哈哈哈，王兄可還記得，當年我們用牌九砸那老學究的頭……」

房間四個人正在推牌九，聽到開門聲便抬頭看了他一眼。

偏偏那賀兄卻是極熱情，忽然一把拉住王珍的手。

王笑一愣。

王笑見兩人走進廳里，忽然想起一件事——二樓就這一個空房間了。

那兩個櫃頭卻頗為強硬，硬邦邦道：「我們賭場不接待兩位。」

秦玄策只好也將圍巾解下來，聳了聳肩，有些無奈道：「哈，被認出來了。ｍ.heｔｕｂoｏk•cｏｍ.ｃom」

「人呢？」小柴禾皺了皺眉：「不是說急著見老子嗎？」

臨走前小柴禾皺了皺眉，對那櫃頭道：「錦州那倆到處說你出老千，你名聲臭了，以後別在前頭搖骰，到後頭招呼吧。」

下一刻，卻見一張極奇怪的臉湊過來。

秦玄策插嘴道：「巧什麼巧，上次人家都說了『三天後』會來，你天天在這賭博，當然會碰到。」

沒想到秦小竺又大咧咧道：「我們打算去樓下賭大小，一會你出來了，記得招呼一聲。大家一塊喝頓酒。」

「不是我們錦州人豪氣，只有我姐豪氣。」

「姐，你要是讓人認出來，又不讓我們來這賭了。」桌上有個人說道，說著還打了一張牌：「三筒。」

只聽門外賀兄又道：「若是有一天，我們書院這『吃、喝、嫖、賭』四毒公子能再聚在一起推牌九，才叫暢懷。」

王笑心裏很著急，暗罵那個姓賀的不已——你到是把我大哥放回去啊，聊個什麼勁。

王和圖書笑鬆了口氣。

那櫃頭一聽這名字就樂了，笑道：「庄小運？我看你這是撞大運。鬼門關里過了一圈，偏讓這位爺給撈出來。這種氣運，怕是以後要大富大貴……」

他似乎覺得推牌九頗為有趣，又道：「這個比賭大小有趣。來來來，接著來，才玩了兩把……」

「你閉嘴！」

這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小柴禾便擺手道：「不方便說沒事，大家都是道上的，理解。」

王笑愣了一下，這個小柴禾認識大哥。卻不好直接報名字了。

才到走廊上，便聽到那個賀兄的大嗓門在樓梯上說話。

王笑看著她臉上貼的那個烏黑的痣，有些出神——我為什麼要和你交朋友？唔，我打不過你……

幾日不見，那高瘦青年形銷骨立，像一根筷子一般。還受了刑，臉上帶了道燙印，竟是毀了容。

「賊殺才，這圍著太熱了。」對方說著，將脖子上的圍巾解下來。

「去吧。」秦小竺頗為爽快。

屋裡四個男的都是脖子一縮。

桌ｗwｗ•ｈeｔｕbｏｏk•cｏｍ.cｏm上另外兩人也是一愣。

王笑只覺這些人長得頗為奇怪。

那人的聲音忽然變成了好聽的少女聲音。

他連忙就往外跑。

秦玄策便道：「姐，賭大小沒甚意思，還是玩牌九好。」

牌桌上兩人顯然也是賭場的櫃頭，手一指，就道：「請兩位出去。柴爺吩附過，不接待兩位。」

「公子怎麼稱呼？」

他嘴上還知道問一句「如何」，動作卻一點也不慢，拉著王珍就往裡走。

秦玄策就勸道：「你不說我不說，我們在這房間里，誰知道你們是和我們賭的？」

王笑便道：「往後找柴爺的事定然不少。」

喝頓酒？

他早就在滿目含淚地看著王笑，此時突然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嫩鳥就是麻煩。」小柴禾頗有些不快。

像一根折了的筷子。

王笑就知道，小柴禾這是在耍氣派，只接待自己，卻不親手沾四十兩銀子的小生意。

小柴禾便向那櫃頭揮了揮手。

「是你？」這人問道，聲音怪怪的。

秦小竺道：「和*圖*書我們是錦州來的，對京城不熟，你要多照顧我們。」

眼前這人戴了帽子圍巾，皮膚很白，卻是濃眉大眼，還長了一個黑痣，又長了很多鬍子。

王笑又聽秦小竺對自己說道：「你這人挺有意思的，我們交個朋友吧。我叫秦小竺。那個我弟弟，秦玄策。」

過了一會，才見王笑一步三回頭地走了過來。

「好，好。一定，一定。」王笑打了個哈哈，他向門外瞄了一眼，見走廊里沒人，便側了身子出來。

「人給您撈出來了，那你們聊，我還有事。」小柴禾道。

那櫃頭便去領人。

王笑有種不好的預感，輕聲問道：「你是？」

三人異口同聲道：「又是你們兩個！」

王笑心道，『賭』公子想來就是這姓賀的了，也不知大哥是其中哪個？

他喜滋滋的拉過高瘦青年，道：「快來見過你恩公哈哈。」

「一轉眼就不見了，許是去解手了。」

看起來極有些顏色鮮艷。

王笑又被嚇了一跳。

「哈，好……」

王笑眨了眨眼，只見她下巴上m•hetｕboｏk.cｏｍ.ｃoｍ的鬍子也隨之掉落了下來，連眉毛也有些飄。

臨走還聽到秦玄策在說話。

說話間，那櫃頭已帶著耿當和那高瘦青年過來，同行的竟還有個小女娃，四五歲的模樣。

……

「哈哈，故人相見，快意平生。王兄若無它事，一起共推牌九，如何？」

「小的庄小運，謝恩公救命之恩！此生做牛做馬，願為恩公肝腦塗地！」

一時卻也顧不得許多。

小柴禾見他為難，只道他在道上有點名氣。

「我認識你？」王笑道。

王笑在光禿禿的走廊上跑來跑去，無處可躲，只好躲進一間有人的房間。

「老子還不愛玩你這牌九！不夠費腦子的。」秦小竺罵道：「我自去樓下賭大小，你們兩個閉上嘴，敢向樓下的櫃頭泄了消息，老子擰了你們的腦袋。」

「我們推牌九不好嗎？賭什麼大小……」

「閉嘴。」秦小竺忽然一把拉住想出門的王笑，笑道：「好巧呀，今天又見面了。」

一聲清喝，頗有聲勢。

「我們是一夥的呀。」

「你閉嘴。跟你講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