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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子鬼鬼祟祟這麼久，終於要開口了。

小小年紀，才替朕辦了這麼一點事就要開口要好處。

纓兒便寬慰道：「沒事啊少爺，纓兒並不是喜歡吃螃蟹呢。而且現在就很高興呀。」

「你都打算讓家人南遷了，還要保份額？」

「哎呀，我在惠風樓訂了蟹，忘了去拿回來了。」

等與纓兒說笑了一會，他才想起來一件事。

「那可不行。」纓兒道：「那樣少爺會被人說成沒出息的。」

「怎麼說？」

下一刻，秦玄策卻是湊過來，小心翼翼問道：「您能替我作個主嗎？」

「我都沒見過公主，而且我也不想和纓兒分開啊。」他斟酌著，還是開口說道：「纓兒啊，我不想娶公主。還有一個原因，嗯，我最近認識了一位唐姑娘呢……」

「往後賀家每次出海，都會帶三大船的酒。而且是先結過銀子再運出海，而不是出海回來后才給銀子，保賺不虧……賀家的這筆訂單，誰搶到了誰就是和-圖-書京城最大的酒商。」王珠淡淡道。

王秫又道：「那現在怎麼辦？」

王珍道：「賀琬與他幾個兄長一向不合，如今他們知道我與賀琬的交情，應該是不會再將訂單給我們了。」

纓兒心裏便道：我是想和少爺一起慢慢地吃東西，一起賞菊啊。

果然，周纘眼中精光一閃，沒有說話。

她這般想著，卻是偏了偏頭，半天也憋不出一個理由來。

王珍一直坐在一邊沒有說話，此時便站出來搖搖頭道：「恐怕是沒用的。」

王康臉色就變了，問道：「那我們降價？」

「不累啊，我聽說別的房裡的丫環每天都要主子捶腿的。」

王笑道：「但我們院子不一樣。我們是：今天你給我捶，明天我給你捶。」

「哦，是嗎。」

「傻纓兒。」

說著，他行了一禮，往廳外走去。

朕為一國之君，這種事，一句話的事情而已。

跑了一天了，他也懶得再去拿，卻頗有些懊惱：和-圖-書「還想讓纓兒你高興一下呢。」

王珠便將賀家大概的情況說了。

「但我們的糧食也不夠，崔家上次把糧食賣給何家了。」王珠道：「而他們一家的糧食不夠，兩家合起來卻夠了。」

來了。

……

「本來就沒出息。」

王笑道：「今日正好出門便遇到陛下，我便與他提了。他也同意了。」

王珠道：「這筆生意要是丟了，別的生意也守不住，城南的好幾家大酒樓、大青樓，可都有賀家參股的。」

「這麼快？」王珠淡淡道。

王笑說著，飛快地將王珠打了個眼色。

「嗯？明明喜歡吃的。」

「大哥。」卻聽門外有人喚了一聲。

王康：「……」

王康道：「糧食呢？他們的糧食也不夠釀三船的酒。」

「少爺舒服嗎？」

秦玄策嘿嘿一笑，道：「她名叫左明心，好像是左閣老家的孫女……」

「你還記得來請安？」王康罵道：「逆子！平日里裝瘋賣傻，現在露了形跡和圖書了，便開始日日夜夜不著家！你眼裡還有我這個父親嗎？！」

辛苦一遭，竟是只得了這樣輕描淡寫三個字。王笑頗為掃興，又問道：「這次能大賺一筆嗎？」

呵，跟他那個一打仗便開口要錢糧的精乖爺爺一個德性。

過了一會。

「知道了。」

周纘心中一哂。

兩人一直走到黃梁居，進了屋，關上門，頗有些神神秘秘的。

「二哥，事我辦成了。」

「哪家的？」

王珍便行了禮，轉身出了廳堂。

王笑伸手弄亂了纓兒的劉海，笑道：「我明兒再給你帶。」

致仕的太常寺卿？是文博簡吧。

與王珠聊了一會，王笑出了黃梁居，回了自己院子。

「嗯，纓兒不累嗎？」

「大哥確實是與賀琬說好了，但接下來賀家的海運生意換人管了……」

「這些年做生意下來，習慣了。」王珠道。

王家，杜康齋。

王笑轉頭一看，連忙跟了上去——二哥這掩護打得，又少了一頓訓斥。

和*圖*書王笑睜開眼，看著她笑了一下，道：「是真的啊，等過陣子我把京城裡的事交待清楚了，我們就去江南吧，然後過段時間說不定還要出海。但還要和大哥商量一下，看下家裡人怎麼安排。」

王珠哂笑了一下，道：「父親，笑兒就交給孩兒管教吧。請父親與二叔想想對策。」

王秫忙問道：「不是讓說珍兒與賀家管海運的人說好了，定我們王家的酒嗎？」

王秫道：「怎麼辦？」

王秫道：「那如今我們已經落在鍾家、何家的後面了，這些天他們都在巴結賀家長房，再加上京酒商會上糧食的定額被分走，怕是再想搶這單生意就很難了。」

王康道：「那你的意思呢？」

王珍道：「暫時放棄這筆生意。」

「孩兒知錯。」

王珍苦笑了一下。

王康哼了一聲，有些不滿。

纓兒便低著頭道：「那少爺你……不想娶公主嗎？」

他一時很有些沒顏面，揮了揮手向王珍道：「你既然明日還要去和_圖_書書院援課，且先回吧。」

卻聽秦玄策支支唔唔道：「那個……我和一個姑娘情投意合，但是她家裡不許我們成親。」

他是勤勉之君，對朝廷官員如數家珍。此時心中便暗忖起來：

既然收了他五百兩銀子，事情又不大，周纘便打算幫他一把。

「才不是……」

纓兒輕聲道：「少爺，你上次說的那件事……是真的嗎？」

「父親。」王珠道：「孩兒沒記錯的話，當時是父親拜託大哥去與賀琬談的。」

他頗有些乏困，便倚著床頭假寐，纓兒便坐在旁邊給他捶腿。

哼，回頭看看這次朝廷募捐，文家捐了多少銀子。

他兒子似乎是在戶部任員外郎。

……

「逆子！你這麼輕易就能說出這樣的話嗎？」王康氣極罵道：「第一次讓你經手這些事，你便給我搞成這樣！」

接著王笑推門進來，一個一個喚道：「孩兒給父親請安……二叔、二哥。」

王珠搖頭道：「談不上賺，虧得少些，還能保住王家的份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