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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非痴愚實乃純良

作者:怪誕的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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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賀新郎 第0220章 文弘瑜

第三卷 賀新郎

第0220章 文弘瑜

每每思及至此,周肇的臉色便愈發陰戾起來……
文弘達讓嬤嬤去接錢家女兒,那嬤嬤行事不妥,接了另外兩個女子回來,打死了文弘達、偷了錢,還偷了自己的牛肉……
文弘瑜派人查了查,將幾樁事連在一起,心中對事情的脈胳便有了些大概的了解。
心裏想著這些,文弘瑜由著丫環穿好官服,便往翰林院去應卯。
「啊!」
次日。
這是個能臣,孤一定要拉攏住他!
今天對於周肇而言,是個好日子——太子詹事溫容修告病了!
可惜勿勿一見,未能一親芳澤。
縱使文弘瑜心如鐵石,也有些暗暗心悸。
昨天心被她弄亂了,不然應該先留下她的。
「啊!」
「啊啊啊!」
也不知過了多久,喊到聲嘶力竭的汪朝年才活活痛死過去。
好在今天有這一句話,表示文弘瑜以後不會忘了自己的引見之恩!
活到二十六歲了,每天還有那麼多無比繁重的課業!
酒酒里……有毒?
「殿下稍待,你這杯子破了一個小口,小心割傷了……」
「殿下,慎言。」汪朝年低聲道。
「啊!走開!走開!」m.hetubook.com.com
自己自然是不會在宮裡殺人的。
眾人到場,酒宴開席,周肇一張臉便沉下來。
只見汪朝年抱著自己在地上拚命打滾,一張臉漲到痛紅,顯得極是痛苦。
文弘瑜心中冷笑。
!!
汪朝年極是受寵若驚,連忙道:「是臣敬太子一杯。」
到了下午未時,汪朝年果然來找他一起去東宮。
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中,汪朝年如離了水的魚般在地上翻騰,眼睛如要活活瞪出來。
但沒辦法,太子的勢力太弱了,必須要引強援。
東宮太監徐茂嚇了一跳,連忙道:「已經著人去御酒坊催了,想必一會就來。」
周肇道:「有哪個太子詹事敢這樣的?據說他弟弟在大理寺也是個臉臭的,他們不就是仗著鄭……」
「殿下哪裡話?現在也就是在殿下宮內還能飲到酒。」汪朝年笑道:「今日還是多虧殿下的威風、文修撰的銀子,下官才能飲到這御酒坊的美酒。」
文弘瑜一覺醒來,撫著額頭自嘲地笑了一聲。
自己還是太自信了,呵。
突然!
想來再過些日子,便要開和_圖_書始上早朝了,如此閑適的時間已不多……
周肇再想到這裏,又更恨延光帝對自己如此嚴苛!
他故作一臉驚愕狀,與周肇對望了一眼。
「是是是,孤敬汪愛卿一杯。」周肇從善如流。
酒入喉回甘,極是香醇。
二十年過去了,周肇覺得自己哪怕有李承乾一半的一半魄力,便不會活得如此窩囊。
這毒……也太狠了吧?
「沒用的東西!這點事都搞不定!」周肇陰沉著臉罵了一句。
有趣。
文弘瑜心中愈發冷笑:「若沒有溫容修,你不知死幾回了。」
……
父皇又不待見自己,這樣痛苦的讀書到了最後,許是還要被他廢了,那一輩子就這樣白白過去了。
文弘瑜是可交的朋友,自己果然沒看錯人……
「這第一杯酒,孤敬文卿。」
「殿下……殺了我……啊……啊!」
夢到那個小女子了。
文弘瑜是從六品史官修撰,此時看了正六品的汪朝年一眼,心中便斟酌了起來——「進一級也是好的。」
『威風』二字入耳,周肇頗為欣喜,又向文弘瑜道:「文卿!孤對你實在是……實hetubook•com.com在是……你替孤寫策論,又出銀子替孤收買宮中太監。它日潛龍出淵,孤絕不會忘了這潛邸之時你這番厚義!」
周肇一下跳開,嚇到呆住!
汪朝年,官任翰林院正六品侍讀,主要職責是陪太子讀書。
……
這這這這這……
那邊周肇與汪朝年又恨恨罵了詹事府溫容修許多話。
說罷,一杯酒飲下。
自古以來,連詹事府都不能掌握的太子有幾個?
汪朝年看了文弘瑜一眼,極是感激。
「殿下!臣萬萬當不起殿下此言……」文弘瑜亦作感激涕零之態。
乖乖等到登基不好嗎?為何要謀反?
周肇才抬手,正要飲這一杯,卻被文弘瑜按了按手。
太子周肇幼年時讀史,讀到唐太宗的太子李承乾謀逆的時候,心中十分疑惑:
「哈哈!孤還要再謝文卿的銀子!」周肇大笑了一聲,目光定定看著文弘瑜,極是熱切。
詹事府掌管太子家中之事,溫容修是個極強勢的,往日對周肇約束甚嚴。
春夏秋冬、寒暑雨雪,每天早早起來給父皇請安,父皇也不想見自己,就只能在門外跪一下,有時還要再到太和_圖_書后那跪,再到皇后那跪;然後回來只能窩在這東宮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比官家小姐還小姐;晚間又要去父皇那討嫌找罵;還有那幾個噁心人的弟弟……
說話間,那邊御酒坊的宮人便送了酒過來。
論才幹、家世,自己都比不上文弘瑜,將他引見給太子之後,明顯太子更在意他。
!!
「王珠,你他娘的……」
極為突然一聲慘叫!
汪朝年一把捉住他的腳!
「怎麼沒有酒?」
那邊幾個宮人便開始將酒往玉壺裡裝。
「殺了……我!殺了我……」汪朝年痛苦地慘呼起來。
呵,王笑那小子給陛下出的餿主意。功勞他一人領了,卻是讓自己這些人辛苦做事……
兩大壇酒,一打開來,飄香四溢。
天天看人臉色也就罷了,所有人都還瞧不起自己。還有,還要讀書。
周肇今天這頓酒宴,本就是為了拉攏汪朝年和文弘瑜的,自然不會對二人擺臉,便笑道:「孤實在是慚愧啊,竟是連一場酒宴都置辦不了,讓兩位卿家見笑了。」
下一刻,七竅間便有血噴出來!
昨天府里發生了一些小事——自己院里丟了一鍋牛肉,竟是連和圖書剩下的食材也被人順走了。對了,自己那個讀書不成的堂弟文弘達也死掉了。
這是人過的日子嗎?!
「哼,連話都不能自在說,當這太子有什麼意思?」
汪朝年打了個哈哈道:「殿下勿慮,遲一點便遲一點,我們先吃菜,一會再飲酒看歌舞。」
鼓樂聲起,一隊舞者緩緩行入大殿,氣氛立刻有些不同起來。
汪朝年猛然一頭撞在頭上,將桌上的盆碗碟盤撞得一片狼藉。
想到那女子嫻花映水的樣子,竟還能做出這樣的事,文弘瑜不禁心中微漾。
今天何良遠開始為陛下寫書,定下了書名為《四時錄》一看便是與節氣相關的。
兩人一路到了東宮,酒宴,不對,書宴便開場了……
……
但總之,今日溫容修不在,終於可以飲酒作樂了……
他心中卻是冷笑道:「連幾篇策論都搞不定的太子,潛龍出淵?這樣的話也敢說,不經腦子的么?」
文弘瑜負責整理三十年間的災害情況。
周肇張了張嘴,嚇到臉色鐵青。
實在是一個奇女子啊。
「臣認為殿下應該先與汪侍讀共飲一杯。」文弘瑜表現得很恭謹。
慘叫聲極是凄厲。
九月十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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