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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非痴愚實乃純良

作者:怪誕的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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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阮郎歸 第0620章 兜圈子

第六卷 阮郎歸

第0620章 兜圈子

——但,也許是王笑算到了你會這樣,故意把髒水往你身上潑?
「我……」
與此同時,睿王府,多鐸大吼了一聲:「王笑死不死的,這重要嗎?」
「為什麼還要逼我?我只是想去死而已……」
「信不過別人,本王還能信不過你這個同胞兄弟嗎……」
一是布木布泰藏了福臨,想讓自己跳出來,藉機除掉自己這個攝政王;二是多鐸想推自己上位,甚至還要對付自己;三是豪格……他有這個腦子和魄力嗎?
「是!他已經被我剁爛了!」
「好!這次便聽你的。」
因這一句話,多爾袞確認過,當時多鐸砍死的確實不是王笑……
王笑還沒死的消息,是布木布泰手下的一個侍衛暗中傳過來的。
「你說什麼?!」
「說了就像這樣啊!你又開始了,疑神疑鬼,猶猶豫豫,你就不能聽我的,直接殺了豪格,衝進皇宮登基稱帝嗎?」
「怎麼不可能?投降的人還少嗎?連老夫這樣的都投降了。」
多爾袞道:「留著他,必要成為大清禍害。如今這事,便很可能是此子在背後煽風點火,故意引和圖書發我大清內鬥。若不查清楚便貿然行動,中了他的奸計又如何?」
「還管這麼多?!」多鐸喊道:「犯得著想那麼遠嗎?你先當了皇帝,要殺誰不行?眼下這機會難得……」
「為什麼還要逼我?」
「在昭陵,你斬殺的那人到底是不是王笑?」多爾袞再次問道。
「你還敢嘴硬?別以為我沒證據。」
他很是煩躁地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又對多爾袞道:「楚軍都被我們全殲了,就算走了一個王笑又能如何?十四哥你為什麼一定要找他?若不是為了搜查他,你現在已經是皇帝了,結果呢?就因為懷疑濟爾哈朗和我勾結他,白白錯失了大好良機!
「不可能……」秦山河看罷,驀然紅了眼,喃喃道:「他怎麼能降?那我做這些又是為了什麼?」
「當時娘娘派人扮成王笑衝出昭陵吸引楚寇回來,沒想到被豫親王砍了。」
他不得不懷疑多鐸。
「為什麼你三番五次窩藏包庇王笑?」
王樺臣說著,從袖子中拿出一紙書信,攤開在秦山河面前。
秦山河不可置信和_圖_書地喃喃道:「不可能……」
「你王樺臣,他王笑,你們這一個一個都來督撫遼東,一次一次說要幫我們秦家……為什麼?為什麼全他娘都要這樣?!」
——多鐸啊,你越是這樣,我越得懷疑你。
「沒有辦法啊。這些日子以來,老夫聽著戰報,聽著王笑如何如何大勝,老夫就想起了從前。那時候,我也是在這遼東與清軍死戰……但,又能如何呢?還不是敗了?」
……
「我沒有!我為什麼要拐他?!」
他也不理會多鐸,獨立沉思起來。
「為了激我宮變,甚至等我稱帝后,你再挾持福臨對付我,自己當攝政王……」
「我爹本來都讓我投降了啊,他不是傻子……他也知道楚朝守不住……但你們每次都能騙他繼續賣命,現在,他把命賣了……你們就這樣做的?是我親手砍了他啊……」
「他怎麼能降了?怎麼能降了……我爹拼了命的要保他啊,我爹不會看錯人的……為什麼?為什麼你們全都一個樣?」
「所以說王笑蠱惑你。」
多鐸仰著頭吐了一口氣,又重重拍了拍光亮和-圖-書的腦門。
「當年我受命督撫薊遼,何等的意氣風發,誓要將這一身肉骨埋在遼東。但打到最後,你知道有多難多苦嗎?我們為楚朝爭,為天下人爭。但我們都清楚,楚朝守不住的。這樣每天打仗的日子,所有人都倦了。就讓它早點結束,有何不可?」
秦山河轉過身,背對著王樺臣,將自己的額頭抵在牆面上。
良久,他長長嘆了一口氣。
多鐸一愣,喃喃道:「真聽我的?」
「你過來些,老夫保證讓你大吃一驚。」
「王笑已經投降了。」
「王大人不必再勸了。」
王樺臣四下看了一眼,只見幾個太后的心腹正守在牢房外。
多爾袞笑了一下,似乎有些無奈,又似乎覺得這事可笑。
多爾袞目光銳利,死死盯著多鐸,道:「你實話說,福臨是不是在你手上?」
「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王樺臣默然良久。
「好好好,不是!行了吧?」多鐸氣極道:「那又怎麼樣?我一刀斬下去。就當他死了,這事到此為止了不行嗎?」
「別給我兜圈子。我就問你,王笑是不是在你手上?是他唆https://www.hetubook.com.com使你拐了福臨?」
「為什麼?為什麼就沒有一個人能不辜負我們?哪怕就一次……為什麼?!」
接著,他忽然聽到王樺臣又無奈又氣急的輕聲說了一句……
多爾袞抬了抬手,示意多鐸冷靜一點,這才緩緩道:「我並非信不過你,只是此事蹊蹺,不可不慎。福臨不會無緣無故失蹤,王笑沒死……我心裏有個感覺,此事很可能是他所為。」
我早就和你說了,王笑死了、死了。一個十幾歲的小毛孩,找找找,十四哥你是不是腦子被驢蹄了?我勾結王笑?我拐了福臨?你自己聽聽,這是人話嗎?!」
「你以為我們都想做叛臣?大勢如此,不是別人要我們投,是天要扶清,是天要滅楚!人如何能逆天?這世道,不是我們想怎樣就怎麼樣的,人活著,認命吧。」
另外,多爾袞心裏知道福臨不是自己捉的,那便有許多種可能。
「我沒有!」多鐸吼道:「我跟你說不明白了是吧?!說來說去你就是懷疑我。」
「我倒底是為了什麼?我砍了我爹啊……」
王樺臣一句一句說著,就像是他看到了秦山河肩和圖書上壓著的沉重包袱,像是他在把這些包袱一個一個從秦山河身上卸下來。
他便將頭湊過去,輕聲道:「秦將軍,你過來些。」
「看到了吧?王笑親筆寫給你的,『我已降,事已招供,併為秦將軍在太後面前作保,願往後同為大清效力……』」
「這不重要了。」多鐸瞪著眼,狠狠道:「別理他了,這次你聽我的。我們直接沖入皇宮,你來當這大清的皇帝,豪格若敢反,直接殺了。」
……
多鐸吼道:「我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為什麼你老要把髒水往我頭上潑?」
到最後,他忽然喃喃了一句。
他猛然怒吼起來。
下一刻,多爾袞眼中精光一閃,似乎想到了什麼。
「為什麼當時不說?」
「你也看到了,王笑與我,與所有楚朝高官都是一樣的。是,我們這些人都不值得你託付,所有人都是一樣的。那你又何必再為了別人而活?放下吧,什麼家國忠義,你背負得夠久了,你沒有對不起楚朝,是楚朝對不起你。把身上的擔子拋了,想通了,你大可以活得很輕快……」
整件事如藏在迷霧當中。
秦山河就是不湊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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