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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非痴愚實乃純良

作者:怪誕的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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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阮郎歸 第0716章 查始末

第六卷 阮郎歸

第0716章 查始末

羅德元才愣了一下,心想你是天子之婿如何能叫我這個外臣節哀順變,接著他翻了翻冊子,道:「卞大人聽聞陛下賓天,暈厥過去了。」
幾個同黨商議過,吳培走出偏堂,不一會兒,秦玄策跟了上來,低聲道:「給我兩個。」
有人推門進來。
「小秦總兵說什麼?」
「山東知府施光卓。」秦玄策道:「這老小子已經被我拷了,推說什麼都不知道。」
卞康平苦著臉出了門。
「國公爺醒了。」
「不去可以嗎?」
「行宮內的刺客呢?」
不一會兒,車廂外,耿叔白道:「國公,找到了……」
「老夫的立場,國公還有懷疑?」
「這是他們的意思。我……」
「怎麼樣?」
「沒看到,一進地洞,石壁就塌了。」
「那便等國公吩咐吧……山雨欲來啊。」
「我到的時候,父皇就已經駕崩了。」
……
一句話說完,在宋禮詫異的目光中,王笑轉身向行宮外走去。
「陛下已經賓天了,屍體也撈出來了。」
吳培道:「他們奪取會旋門時,調開城上守軍,用的誰的信令?」
周衍一愣,道:「姐夫何出此言……」
錢承運、傅青主、秦玄策這些同黨都在,一個個餓得兩眼發和*圖*書直的樣子。
卞修永惱道:「我怎麼還敢回去?!王笑已經醒了!」
整個行宮都是哭聲,兩人穿過石階,王笑才開口問道:「左大人還願意支持殿下嗎?」
「何人所為?!」
話音未了,王笑已離開了行宮。
「好,謝過老大人。」
左經綸正不聲不響地跪在前面,聞言想要起身,整個人卻摔在地上。
王笑接過那黑角帶戴上,目光看去,見羅德元是真的傷心。
「這些國公爺都知道了吧?」
「陛下啊……」他嚼著火燒餅,又哭了出來,邊抹著淚邊吃。
「問題是,他們如何控制的會旋門?」
一身白布麻衣的王笑踏進行宮大殿,在延光帝的靈柩前行了禮。
兩句話之後,王笑也不再答話,目光在殿內何良遠、姚文華、白義章、左經綸身上掃了一眼,道:「左老大人,關於父皇的喪事……」
吳培從存放延光帝靈樞的几筵殿中出來,抹著臉上的淚水,一路向官署走去。如今皇帝新喪,所有的官員要在官署中進行齋宿,不得歸宿。
卞修永說著,一轉頭,神情忽然如見了鬼一般……
「江隨已報給國公。」
卞康平道:「但這些都是凶人,萬一要是想動我們怎麼和_圖_書辦?他們可是連陛下都敢殺。」
「鄭元化派來的人呢?」
「儘快把事情查清楚吧……」
王笑上前扶住他,攙著他向殿外走去。
貴胄重臣們跪在地上慟哭著,卻也有人邊哭邊向王笑問道:「虢國公……陛下……我的陛下啊!陛下是怎麼賓天的……」
「是……」
王笑拱手道:「那請殿下再給臣一天的時間,先操持國喪。之後如何定奪,明日再見分曉……」
「他們拿的是……殿下的腰牌。」
「我自有安排,讓他們投鼠忌器,不敢動我們。」
「不是同一批。」
「徐典,你來說。」
傅青主抬了抬手道:「此事不怪徐將軍,我看過濟南守備營兵冊。濟南為山東首府,情況複雜,江舉仁在任之時與山東大戶來往密切,麾下校將魚龍混雜,身後各有勢力。國公在濟南數日便起念要重整守備營,但時間倉促,本打算從德州回來再著手。沒想到啊……」
發出了一個私聊邀請。
「不成器的東西!別嚎了,去把話傳了,等到了南京一切都好……」
……
「知道了。」
因此吳培吩咐下人帶了些家當過來,此時到了官署,他拎著包袱走進自己的公房,見四下無人,伸手www.hetubook.com.com向包袱中掏去。
徐典很是惶恐,抱拳道:「末將接管濟南守備營時日尚短,軍中有大量建奴細作,末將未及清洗……請諸位大人治罪。」
錢承運冷笑一聲,道:「時日尚短?三個月過去了,你手下校將底細都摸不清。」
「我等辦事不利,國公怕是生氣了。」
麵皮有些硬,肉質也差了許多。
王笑道:「事關存亡,我不得不慎重,只問老大人……若殿下不再是太子,你還支持他嗎?」
咬了一口,已經涼透了。
「確實是殿下的腰牌,在殿下進城時,他們同時進了行宮。」
唐芊芊抬頭看向王笑,眼神中有些擔憂起來。
「你放心,沒事的。」
「不會吧?」
「早知道這樣,不如當時就在京城投了瑞朝算了,沒準我還能在五城兵馬司……」
……
「火燒餅,給我兩個,不然我告訴別人你在陛下喪期還吃肉……」
「蠢貨,這亂世當中你能跑到哪去?」
左經綸老眼中目光一凝,沉默良久才道:「比起鄭元化,老夫更知道什麼叫天下正統。」
「那我們去找他。」
過了一會,卞康平一身粗布打扮,躡手躡腳步入宅中。
「不是同一批?」
「那些殺手,十天前www•hetubook.com•com才進的城。進宮前割了自己的舌頭,一點線索也沒留下……更沒人見過他們?」
「說是風聲緊,城門還在戒嚴,他們過兩天再出城。讓大兄你回去繼續蟄伏在周衍身邊……」
羅德元如今竟算是禮部高官,正跪在几筵殿外的階下,見王笑往宮外走,他便攔住他,邊哭邊道:「虢國公,你成服不對……」
說著,拿出一條黑角帶,嘴裏低聲道:「公務再忙,請國公再哭喪兩個時辰。」
「事到如今說這些還有何用?你當時敢僱人去劫王笑,現在真要你有膽氣了,你膽子哪去了?」
那棺材也是臨時找的,一切都顯得寒酸。
濟南城內,一間普通的民宅中,卞修永正來回踱步。
卞康平苦著臉道:「不一樣的啊,誰知道那小子從遼東回來完全不一樣了。還有南京這些人,那是真敢殺官啊!」
一塊餅還沒吃完,房外有人通傳道:「大人,錢大人來了。」
接著,他掏出了一個……火燒餅。
秦玄策正吸著鼻子,有些孤疑地瞥著吳培,聞言才反應過來,道:「偷襲會旋門並用火炮轟擊行宮的確定是建奴細作無疑了。那批黑衣人雖無活口,但我找人認過,百姓招供說他們大多是延光十二年以後入城的www•hetubook•com•com。我搜過他們的住處,從他們的習慣判斷是來自關外……」
……
馬車上,王笑沉思良久,道:「我需要見孟九一面。」
卞修永有些忐忑地等了良久,在屋中閉著眼假寐,卻睡不著。
「那是怎麼進的行宮?」
還未開口,王笑問道:「殿下還信得過臣嗎?」
吳培、錢承運、傅青主面面相覷。
邊走邊吩咐道:「讓耿叔白來見我。」
他微微咳了咳,當著諸君的面便道:「本宮與虢國公如同一體,交洽無嫌。」
「大兄啊,事情太大了。」卞康平聲音有些顫抖起來,喃喃道:「這些人太凶了……不如我們自己跑吧?」
「怎麼說?他們答應了嗎?」
卞修永又是來回踱步,沉吟道:「你再去告訴他,今夜我要親自和他們談。不儘快安排我們去南京,我就把事情捅給王笑。」
「我不知道師父在哪。」唐芊芊道:「他這次來濟南,並未與我說過……」
兩人又談了一會,那邊周衍帶著宋信與宋禮,快步從殿中出來,迎向王笑。
「節哀順變。」王笑嘆道:「卞修永怎麼沒來?」
吳培仔細地擦了擦嘴,拿水漱了口,方才向官署偏堂走去。
「秦總兵先說吧。」
「是啊,剛才在几筵殿見到了,並未與我等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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