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閱讀

我乃路易十四

作者:九魚
我乃路易十四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0%
第五卷 王業-中興 第四百四十章 西班牙王位繼承權戰爭——開戰之前的喜樂融融(上)

第五卷 王業-中興

第四百四十章 西班牙王位繼承權戰爭——開戰之前的喜樂融融(上)

「他們都已經被您說服了么?」
如今的維也納也已經有了後世政治、經濟與文化中心之城的影子,街巷四通八達,房屋鱗次櫛比,玻璃窗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碧樹猶如衛兵一般佇立在人行道的兩側,廣場上處處可見雕塑與飲水池,地面上即便不說一塵不染,至少也沒見到糞便與垃圾。
據一些無法考證的說法,英國人也正在謀划建立一支鐵甲艦艦隊,不過比起法國人,他們在技術與資金上都可以說是捉襟見肘,也不怪他們會立即決定與利奧波德一世站在一起。
「看來您並不願意順從我的好意,那麼我就直接地說吧,」利奧波德一世陰冷地道:「先生,普魯士距離法國很遠,距離奧地利倒是很近。」
「他們比您更為眼光長遠,見識卓著。」利奧波德一世刻薄地說。
如果這個孩子的父母只是普通人,那麼這場儀式與之後的宴會,只會有幾個最親近的朋友與眷屬參加,但既然他的父親是神聖羅馬帝國的皇帝,奧地利大公利奧波德一世,他的母親又是西班牙國王腓力四世的女兒,他的命名與洗禮儀儀式必須是最隆重的。
「那是個好日子,」威廉一世不卑不亢地說:「您也這麼覺得吧。」
世俗選帝侯中,萊茵-普法爾茨選侯,薩克森選侯,巴伐利亞選侯已經確定站在利奧波德一世這邊,唯獨已經從勃蘭登堡選侯晉陞為普魯士王國的威廉一世,他的兒子已經與法國奧爾良公爵的女兒瑪麗大郡主定下婚約,更微妙的是,這位大郡主豐厚的嫁妝里還有屬於利奧波德一世的一部分。
有了這樣的認知,他們當然是願意與法國的敵人站在一起——也讓利奧波德一世提出對西班牙王位繼承權的時候,沒有受到太大的阻力,甚至有人暗中推動——看地圖就知道,法國可以與西班牙連在一起,奧地利則不能,前者的威脅性要比後者大多了。
六個選帝侯。
如巴黎的盧浮宮,維也納中心的霍夫堡宮最初的時候也只是一座用於hetubook.com.com軍事方面的城堡,後來哈布斯堡的皇帝們一直在加以修繕與擴建,不過到了利奧波德一世這一代,鑒於國庫與內庫都不那麼寬裕,他只建造了一座「利奧波德翼」——類似於盧浮宮的大畫廊,將原先的舊堡與後方的一座小宮殿連接起來——這樣看起來霍夫堡宮還不至於太寒酸。
命名禮儀式指的是嬰兒降生后的洗禮儀式與正式命名儀式,只有經過了這兩個步驟,這個孩子才算是真正地成為了一個在法律與道義上被認可存在的,有權力與義務的「人」——卡洛斯二世的那個私生子正是無法將這個步驟進行下去,才會最終止步在命運的轉折點。
將十數個國家,也就是一整個歐羅巴加上英國、奧斯曼土耳其、以及俄羅斯等國捲入,時斷時續地打了近十年的西班牙王位繼承權戰爭在1680年的開戰日之前,居然到處充滿了和樂融融,幸福快樂的氣味。
「陛下,我以為這是您面對的威脅而不是我的。」
當初在「金璽詔書」中,查理四世首次確定了大封建諸侯通過選舉成為皇帝的合法性,確定了帝國的七個選帝侯,他們分別是三個教會選帝侯,四個世俗選帝侯,其中的美因茨與科隆大主教為了私利,在法國對佛蘭德爾、荷蘭的戰爭中站在了法國這邊,他們也確實拿到了好處,現在,他們也因為個人利益,站在奧地利這邊,因為如果法國與西班牙聯統,他們受到的威脅首當其衝。
利奧波德一世在仿效路易十四架設夜間的路燈,重建道路,街區的時候,還遭到過不少反對呢。
「我並不是他的附庸,陛下,」威廉一世已經過了輕易動怒的年紀,對利奧波德一世的挑撥與刺|激只是微微一笑:「但我們的盟約是在您決意開戰之前,我首先應當履行那份契約,我們都心知肚明——而且如果我作廢了這份婚約,您的軍隊只怕很難堅持到看到勝利的曙光。」——如勝利女神果真站在您這邊。
https://m•hetubook•com.com英國與法國的仇怨遠比法國與西班牙,與奧地利的來得深,查理二世與路易十四的友誼只能說是陰差陽錯,機緣巧合,隨著他們的少年時代飛速掠過,康沃爾公爵成了查理二世,英國的護國公一系被掛了牆頭,他們的情感也算是走到了終點——英國與法國即便沒有開戰,也是摩擦不斷,尤其是路易十四有了鐵甲艦之後,英國的艦隊在敦刻爾克戰役后受到了莫大的打擊——除了沉沒的艦船之外,還有的就是他們在西班牙與荷蘭人身上立起的信心。
像是如法國國王路易十四,瑞典國王卡爾十一世,葡萄牙國王佩德羅一世,波蘭國王曾經的大孔代等必然不會站在利奧波德一世這裏的,前來參加宴會,奉上賀禮的只有使臣,而如西班牙的反法派系成員,丹麥國王克里斯蒂安五世,以及瑞士、米蘭,都靈與熱那亞等公國或是小諸侯,都是親身前來向利奧波德一世道賀的。
「也就是說,」利奧波德一世神色晦暗不明地道:「您們決定了,要在聖神降臨瞻禮時為那兩個孩子舉行婚禮嘍。」
「正如您向我描述的這個境況,陛下,您讓我這麼做,我就這麼做。」威廉一世盯著利奧波德一世說道,只見這位比路易十四還小了兩歲,看上去卻差不多與威廉一世同齡的皇帝突然拍了拍手,「好了,先生,」他說:「我現在要說,我見到了您的忠誠,多麼可貴!我必須說您經受住了我的考驗——雖然有點嚴苛,但我,先生,相信我,並不願意讓您陷入那樣的困境里去。」
這個時間當然是經過選擇的,聖神降臨瞻禮也就是人們常說的五旬節,復活節之後,五月的月末——戰爭離不開糧食儲備,而且在農忙與收割的時候,除了如路易十四那樣大手筆的常備軍(專職軍人),從農夫轉化來的士兵一定會想著從戰場逃到農地里去,所以打仗的時候一般會被安排在深秋到嚴冬的那幾個月。
這個男孩對已經被逼到和_圖_書懸崖邊上的利奧波德一世來說是個不折不扣的恩賜,哪怕他的排行有些尷尬,雖然是長子,卻先要成為西班牙而不是奧地利的統治者。
他也不是那麼情願,有什麼能比背負著敵人的債務更可惱的,大概就是你還要緊隨著他的腳步,摹仿他的做法進行變革吧,但這種變革的好處也是立竿見影,可笑的是,因為奧地利的變革是在法國之後,還避免了不少法國在改革中遇到的曲折與阻礙。
上一個長時間被囚禁在倫敦塔,同樣朝不保夕的還有一人——童貞女王伊麗莎白,她也是在侮辱與恐嚇中度過了整個少女時代,但這不妨礙她接過姐姐的王位,誰知道約克公爵會不會是下一個「伊麗莎白先生」?
一旦大郡主與普魯士王太子婚約達成,他們就要迎來戰爭了。
除了這些人,還有對利奧波德一世來說最為重要的六個客人。
奧地利雖然在三十年戰爭結束后,除了那場對奧斯曼土耳其的大會戰,沒有再直接參与任何一場大戰中,當然也不會出現失敗與損失,但就像是利奧波德一世,奧地利人也感覺到了來自於法國的壓力,從深宮到街頭,越來越多的老人開始緬懷曾經的神聖羅馬帝國的皇帝查理五世,相對的,更多的年輕人開始追求從巴黎或是凡爾賽傳出的最新風尚——人類都是慕強的,一個國家,或是一個文明擁有傾軋同類的力量時,你會發覺,它同時也會成為人們傾慕與追逐的對象,年輕人如此,老人也是一樣,只不過後者見到過以往的輝煌,不免在仰望會中混雜上幾分嫉恨的酸楚罷了。
在歷史上,這種事情也並非沒有先例,尤其是在歐羅巴依然被諸多諸侯國分而治之的時候,將來這個孩子——腓力將會同時繼承兩個國家,西班牙與奧地利,而後也許會由他的後代接過這兩頂輝煌的冠冕,又或是如曾經的法蘭克國王,與神聖羅馬帝國的查理五世那樣,將手中的權力分給自己的兄弟與子女。
當然,它絕對無法與路易十www.hetubook.com.com四的凡爾賽相比,順帶一提,這也是利奧波德一世一直耿耿於懷的原因之一。
威廉一世沒有讓利奧波德一世太過難堪,雖然他已經選擇了路易十四,他在宴會中與選帝侯們站在一起,但等到宴會中途,他就私下覲見了皇帝,委婉地表明了自己的來意。
「您真願意這麼做?」
「您要面對的又豈是一個奧地利。神聖羅馬帝國七個選帝侯,只要您投向了敵人。」
「路易十四能給您什麼?」利奧波德一世問道,他坐在那張他最喜歡的寶座上——寶座頂端是分別望向兩側的雙頭鷹,很難想象,缺了一支會是怎樣的醜陋模樣:「有什麼他能給而我不能給的?先生,您終究還是我的御前大臣(選帝侯們分別在帝國中有著官職),您也同樣是選侯之一,您與路易十四本當平起平坐,而不是甘願成為他的附庸。」
且不說這不是利奧波德一世的一廂情願,如果不是有路易十四在前——一個強大的法蘭西就足夠別國難過了,路易十四又連續與瑞典、葡萄牙、普魯士等結為姻親,也就是變相地結交可靠的盟友,一旦這個聯盟形成,鞏固,其他國家能夠守住原有的領地就已經稱得上一句幸運,至於其他的飛地與殖民地,少不了被這頭龐然大物吞噬殆盡。
誰都看得出他身邊有著不少雙監視的眼睛與危險的臂膀——主要是不讓他乘機逃走,但真的敢於去嘲笑這位公爵的人也不多,畢竟查理二世的兒子還沒能長成,而且出過卡洛斯二世的事情后,國王們在子嗣上,對如何使用巫師都開始謹慎了起來。
「婚事繼續,」利奧波德一世低聲說:「但盟約未必。」
不過宮殿的落魄,可以用賓客的顯赫彌補。雖然在路易十四面前,利奧波德一世始終落在下風,但對於其他人來說,他依然是個值得敬畏的君王,遑論這場命名禮宴會同時也是皇帝在戰前吹響的一聲號角,站在這裏的是敵人,還是朋友,全要在今天做出決定。
約克公爵的出現恰如其分,又不和圖書至於讓人們覺得英國人太過卑躬屈膝,又能表現出查理二世對即將簽訂的盟約的重視——約克公爵依然是斯圖亞特王朝的第二繼承人。只是看到約克公爵的人不由得在帽檐下眉來眼去一番——看來英國與法國確實已經成了敵人。
「那麼,如果您堅持……」威廉一世從容地道:「我現在就可以走出去,告訴法國的孔蒂親王,我預備將我兒子與他們的大郡主之間的婚約作廢……」
這位約克公爵有著「倫敦塔主人」的別稱,這個別稱當然是為了嘲弄他和查理二世,因為有著這麼一個心胸狹隘的兄長,他自己也是野心勃勃,所以這位公爵一年裡倒是有六個月都「住在」倫敦塔,只有什麼不得不讓一個分量足夠的人去辦才能辦成的事兒發生時,他才會被放出來。
首先,我們要來看神聖羅馬帝國的皇帝與奧地利大公利奧波德一世,毋庸置疑地,這位皇帝雖然一直就是抑鬱與焦慮的代言人,但他在這一年,難得的稱心如意——身體羸弱,幾乎被巫師與醫生同時判定,很難再生下孩子的王后給他生了一個男孩。
如果我們這個時代的人,有幸穿梭時空回到1679年,他會發現一樁奇妙的事情。
後者中最有分量似乎只有丹麥國王克里斯蒂安五世,哪怕他也只是一個平庸的君主,但有丹麥與挪威在,瑞典國王卡爾十一世就很難傾力投入之後的王位繼承權戰爭——但這種局面很快就被打破了,因為英國的查理二世雖然沒有來,卻派出了他的兄弟約克公爵。
在這樣的氣氛下,就算是利奧波德一世依然要為國內外的債務擔憂,煩心,他還是設法借貸到了一大筆錢。別誤會,這筆錢不是用來支付軍費的,而是用來為他的第一個兒子腓力「將來的西班牙國王與奧地利大公」舉辦盛大的命名禮宴會的。
他站起來,伸出手,握住威廉一世的手臂——如果不是因為身高不夠,他或許還會抱住對方的肩膀,威廉一世按捺住嫌惡的情緒,耐心地問道:「我可以知道您的想法么。」
  • 字號
    A+
    A-
  • 間距
     
     
     
  • 模式
    白天
    夜間
    護眼
  • 背景
     
     
     
     
     
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