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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我什麼時候才能成名？」

沈林都快無語了：「你們都想哪去了？人家導演就是就覺得我適合角色，哪有你們想的那麼複雜？」

張婧初能加入這個飯局，完全是託了李曉婉、李邵紅的人脈關係……

好在李曉婉沒有提前走人，扶著她一起上了車，否則，等著被撿屍吧……

投資人、導演、製作人、攝影……

真純潔！

「……關心一下現在表演系學生的片酬！」

「……」

陳婧一臉嚴肅：「我對現在的圈子，多多少少還是有點了解的，你下次接戲之前前一定要通知我一下！」

不行，學壞了怎麼辦？

上世紀九十年代之前，電影投資主要是國家撥款還有政策補貼……

陳婧：「那你知道柏林電影節報名流程嗎？直接把電影寄給官方？全世界每年有好幾千部電影寄給柏林官方，他們憑什麼選中《盲井》？單憑質量？」

現實一點好不好？

……

那對圈內來說，尤其是演員，這年頭，誰不想拍電影？

「還在後期製作……」

大學是hetubook.com.com象牙塔嘛，大家只想著學習……

這叫計劃經濟！

她臉上紅暈未散：「你不抽？」

「還行，就是有點扯淡……」

「……行行行，我知道了。」

其中就有江·建築師·宜燕……

就跟現在寧昊如果要拍電影，一堆資本湧上前尋找投資機會一樣！

貪歡一晌！

放寬了民營資本的渠道！

「只要是校園，就不行！」

但，資源依然集中在大導演和港台導演身上……

「好了！」陳婧插話：「我打個電話問問這個劇組的幕後情況！」

「……這個……」

「我長得好看，這年頭，長得好看的收費都貴……顏值即正義……」

她要跟很多其他女演員一起接受培訓，最後再選擇最合適的！

「怎麼都是被挑選，即便你到了章紫怡、鞏利的份上，也得被挑選！你看章紫怡，《蜀山傳》給張百芝做配角！」

連本水毛都是17歲沒了第一次！

但是個人、私營企業原則上不能設立影視製作經營機構。影視投資仍和-圖-書處於半地下的灰色狀態。

沈林搖頭：「……我不抽煙，對身體有害！」

九十年代之後，全中國16家製片廠失去了國家撥款，必須面向市場自籌拍攝資金；同時中影也不再負責影片統一購銷，所有製片廠都需要自己開掘銷路。

「說什麼話？我是說我去照顧你！」

當然啦，像這種局，她參加，基本上就是陪酒的！

他要拍電影，各色資源流入……

「選片人？」

所以，別總抱怨新版《流星花園》弱智，那是因為在編劇看來，中學生就是這種智商……

「我怎麼不應該操心，這個項目都是我找到的！」

「你真是……你想活一百歲？」

那就違反一次校規咯……

「這不是你應該操心的事……」

當然，我們建築師忙著談戀愛，對訓練不上心，那是另外的故事。

「呵呵……」

「……張岱是個傻逼，自己是亡國遺民，少年時風流過，到老了寫了本《少年風流錄》，被很多人引以為知己，其實古代那幫所謂的名士都是神經病！」和*圖*書

第二天，沈林沒有住校，偷溜出來了……

語氣很強烈！

沈林看了看她，然後問：「……你心情不好？」

「你這孩子……」

張老師給他打電話，說了要見面。

沈林無所謂道：「可能不抽煙不喝酒的男人對智障的容忍度沒那麼高，容易讓某些相信這種話的群體產生疏離感。我不抽煙，是因為煙太嗆，抽完之後難受，早晨起來還有黑痰。不喝酒是因為酒量不行，一瓶啤酒就吐，還頭疼。」

「那『人無癖不可與交，以其無真情也；人無疵不可與交，以其無真氣也』，這話你怎麼反駁？」

沒看韓函的《三重門》都被改成了原作者都不認得的大作了嘛！

流程過後，沈林給老師點煙……

喝的是爛醉如泥！

張老師沒有反駁他，朝他吐了個煙圈。

我一個大男人，明確表示拒絕，還能把我怎麼樣？

「你陪我進組？開什麼玩笑，我拍戲就是上班，哪有帶著媽媽上班的？」

……

顧常衛，雖然第一次當導演，但人家出身78屆攝影班，跟阿謀、楷hetｕｂｏoｋ•ｃom•ｃom哥都合作過！

劉菲問他：「你收了多少片酬？」

「那，報名柏林電影節了嘛？」

「杜月笙說過一句話『不抽煙不喝酒的人最自私，不值得託付！』」

也不知道她打給誰，十分鐘左右，她掛斷電話，對劉菲點頭：「沒事，這個劇組很正規，投資人和製片人是劉德洪，沒什麼不良嗜好，可以放心！」

想了想，沈林勸道：「其實，我覺得，咱們做演員，不一定非要成名，怎麼都是過一輩子……」

這話出自張岱的《陶庵夢憶》……

2002年，國務院頒發推行的《電影管理條例》，完成了中國電影業最重要的制度改革。

「那還好，教育部有規定的，校園劇不許出現戀愛戲！」

劉菲：「那……到時候我陪你進組吧？」

你說這玩意有什麼用？

「選片人負責向電影節官方推薦作品……」

「大學也不行？」

他知道個屁，他就是一寫網文的……

沈林收拾了一下飯桌，隨口問了句：「《盲井》怎麼樣了？」

就這樣，角色還沒定下！

電影演員和*圖*書的咖位默認比電視演員要大！

劉菲笑了笑：「我們已經聯繫了柏林電影節選片人王慶鏘……」

更何況是顧常衛的電影！

「呸，瞧你那不要臉的勁！」

「嘖嘖……」

劉菲沒有理他，拍了拍旁邊的閨蜜：「劇本怎麼樣？」

「不用，我挺好的……」

沈林聳了聳肩：「肯定扯淡，這玩意是照搬日劇《麻辣教師》，原劇根據漫畫改編……我接這個劇，沒什麼想法，一方面導演有誠意，另一方面，也想跟台灣製作團隊合作一把，看看他們是怎麼拍電視的！」

「不到十萬……」沈林很奇怪地反問：「你問這個幹嘛？你缺錢啊？」

現階段，電影環境真的很差勁！

他都大二了，夜不歸宿，怎麼了？最多記個過罷了！

「不良嗜好？」

反正一圈都是上等人！

「唉！是啊……」

「那你不應該用我作參考，我比一般學生收費貴一倍！」

「可是，沒有名氣，就只是被挑選的對象！」

見面，沒有多餘的廢話，所謂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這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