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五十一章 插曲
沈林壓根沒把逼王放在心上，問了在座的幾個人：「謝亭鋒是主角嗎？」
《石頭》確實硬性條件不夠嘛。
29號晚，沈林、寧昊一群人來到中戲大禮堂，率先點映《石頭》……
爆點有了……
「你們對《石頭》信心十足啊？」
兩岸三地新生代小天王，沈林、周杰倫、謝亭鋒嘛……
為什麼來《娛樂現場》，就說是為了宣傳《石頭》……
一直沒說話的王龍正說道：「……我那天陪朋友看了一場，說實話，我也不清楚誰是主角！」
沒能順勢炒一波，挺可惜的！
沒能成功……
「謝亭鋒怎麼了？」
姜伍也勸了一句：「這玩大了吧？」
寧昊也開口了：「主要《石頭》的成本不高，600萬拍出來的，美國版權賣了500萬美元，咱們已經賺錢了……」
網友們都很閑，雖然知道《無極》爛，但也說不清哪裡爛，然後《饅頭》精講，直接誒讓很多觀眾明白了，原來無極=無聊×2啊！
「不是說你花了三個億拍一部電影，觀眾就必須叫好，舉個例子，上世紀80年代，憑藉越戰片《獵鹿人》拿下了第51屆奧斯卡最佳影片大獎的導演邁和_圖_書克爾·西米諾，順利拿到了電影《天堂之門》的導筒。但最終，這部耗資4400萬美元的大片，卻只拿回了不到350萬美元的票房，你能說邁克爾·西米諾沒有才華嗎？但觀眾不買賬就是不買賬！」
這個圈子可能是電影協會，也可以是文聯、作協等等……
「你能解釋一下什麼叫多線敘事嗎？」
「那如果票房不佳呢？」
陳導演沒空搭理沈林……
他們下意識認為全世界都應該像圈子裡的人一樣，跟自己唱和、為自己叫好、給自己鼓掌。
「沒什麼好回應的……」
陳婧苦笑一下：「……發個聲明，看看他們怎麼接招，電影宣傳嘛，有聲音總比沒聲音要好！」
聲明發的很有底氣。
「……他這個電影太亂了，我是真不清楚誰是男一號……」
卡司、投資、主題，都沒法做頭版，《情癲大聖》，標題就是《大話西遊》前傳，《無極》，主題愛與和平，3億大投資，演員陣容中日韓，巨星雲集……
「難怪老陳說什麼『十年內，沒人看懂無極』……」
「沈林，陳導演說你造謠，你怎麼回應？」
天涯，貼吧，土豆
和-圖-書、優酷，網友留言：……
上個世紀，確實是這樣的！
你看看之後華納在中國投資了十二個電影院就曉得了，明顯是幕後交易！
「真心笑死人不償命啊！」
各種給他唱讚歌，認為其電影有深度，看不懂是觀眾水平太差……
然後互聯網時代到來，時代瞬間變了！
這玩意在以前是沒有的事情，是靠著中影的信譽才使上級同意的！
沈林：「就是很多敘事的線索同在，從不同角度講述一件事情，具體到《瘋狂的石頭》，圍繞著『石頭』，有四組人，這些人有的想偷，有的人保護，最後匯聚在一起，形成戲劇張力……」
至於華納為什麼會接下《無極》的發行工作？
然後，第二天，各大門戶網站娛樂頭版還有網上討論的不是沈林VS陳大導演，而是《一個饅頭引發的血案》……
想了想，沈林說了一句：「其實我能理解！中國電影市場化來的太快，幾年前，拍電影還是一幫體制內人士專享的權利，一部電影的票房很少，即便是《紅高粱》也就是賣出了幾個拷貝，一部電影獲得的地位，是通過媒體和專家討論獲得的。」
「那ｍ•hetuｂｏok.ｃoｍ•com你演什麼角色？」
「我本來就沒想道歉！」
「聽說黃博、王龍正都是沈林找來的？」
27號，《石頭》劇組做客《娛樂現場》，聊了《石頭》。
「……票房不佳說明我們對市場把控出了問題唄，換個方向再努力就好，在座幾位都是把電影當成一生工作的人，一次票房不佳影響不大……」
「姜伍呢？」
其實他也沒空搭理《饅頭》——忙著《無極》海外版權的事……
但是已經足夠了！
「昨晚看的差點沒笑死！」
「咳咳……」陳婧咳嗽一聲打斷他們的討論：「《石頭》30號上映，要不要搞午夜場？」
老陳，根紅苗正，一幫專家、學者看著他長大……
中影幫著拿到了柏林電影節的入場券。
所以，也沒怎麼勸他，只是說了：「這個事你不用道歉，也不用管……」
這幫專家，都是體制內的老幹部，在圈子內部享受極高的推崇，可以一言定生死。
沈林嚇了一跳：「真的要當面對峙？」
沈林來了，他肯定是主角：「這個電影最獨特的地方在於多線敘事……寧昊一開始不想玩多線敘事，他覺得蓋里奇、昆丁都已經玩過了htｔｐs://ｗwｗ.ｈetubooｋ.ｃｏｍ.ｃｏm，他再玩，難免會被人說拾人牙慧。但是《石頭》確實適合多線敘事！」
「當然！」
陳婧跟了沈林一年多，知道他的性格——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陳婧點頭，然後跟趙姍道：「趙姍，你用公司的名義發一條聲明，就說沈林從來不會說瞎話，有一說一，實在不行，可以讓哈維過來，當面對峙！」
……
滿懷深意看了眼沈林：「而且《無極》可是謝亭鋒主演的！」
這幫人哪裡懂什麼叫互聯網？
當然，之後商務部、文化部又下達文件：電影院建設、經營須由中方控股……
可惜，老陳夫妻倆沒說話……
沈林看了看寧昊，後者一臉無所謂，於是他道：「大冬天的，搞什麼午夜場，不冷嗎……就在中戲辦個首映唄！」
然後呢？
但這個還是有點弱了！
「我演一個國際大盜，帥不過三秒那種，算是來搞笑的……」
當然啦，爆點不夠，你自己看：整個《石頭》投資成本不高，都誇是一部好作品，除了沈林擔任製片、參演稍微算爆點……
他還是蠻克制的，沒有直接點名……
「我的角色應該是整部戲唯一的好人……」
估摸著他們也打聽清楚沈和_圖_書林是誰了，人家真的能讓媒體刊登《無極》在美國的真實評價——《無極》沖奧電影，肯定要在美國點映一下，《好萊塢報道》、《綜藝》都有相關報道，評價就一個字：爛！
《饅頭》非常迅速引爆了網路！
又扯過來黃博：「博哥，我拍第一部戲《愛情寶典》時候認識的，第一印象，這人絕對是實力派，但他一笑，就給你一種獨特的友善感，這樣的演員，自帶特質，特別難得……」
「商業片，三個億的巨額投資，沒人看得懂，有什麼可吹噓的？」
《無極》這部電影就是這樣——賭上了中影的信譽，沒有正式剪輯完成，就已經宣布參与奧斯卡角逐……
黃博搖頭：「不知道，我還沒看……老王，你看了沒？」
「商業化浪潮之後，尤其是互聯網時代的到來，消解了這項特權，人人都可以談論電影！」
「……他可是你的競爭對手！」
「嗯，」沈林點頭，拉過來老王：「老王是我室友，最大的特點亦正亦邪，演的了小偷小摸，也能演廟堂之上的人。」
「你都看一遍了，居然不清楚誰是主角？」
原本戛納賣片很順利，被北美退貨后，必須找尋新的片商，三個億啊，不是小數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