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五十四章 老徐
「我也一樣，你知道《頭文字D》嘛？」
沈林在打電話，對面是陳婧，她告訴沈林，『宣傳時候最好不要再提《無極》，上面有人出面調停了……』
「就憑你不尊重前輩！」
徐爭驚訝了：「你這麼紅，還讓你演男三號？」
以上對話，是全國大部分在影院首批看完《石頭》的觀眾討論的話題……
「對呀，我們手上有幾個喜劇點子，劇本還在製作中，你要是感興趣，完全可以加入進來……」
「嗯……」沈林苦笑一下：「他們給我發了邀約，但只是男三號，我經紀人直接就拒絕了……」
那個年代，只有三位內地導演做到了，但現場記者、媒體並沒有太吃驚。
……
沈林聳了聳肩：「正常，內地男演員在他們看來就是二等演員，能讓你出現在片子里，已經是莫大的恩賜了……所以，我不跟港台團隊合作！」
但你有可能打碎嘛？
「調停？」
「電影是一門藝術不假，但商業電影本質上只是一件娛樂商品，它並不高大上
和_圖_書，也就值個三五十塊一頓飯錢。」
「他也沒愛護我這個後輩啊……」
沒錯，雇傭了一批水軍……
「我頂你個肺呀！」
還是他們國民度不夠？
說回來，不止網友自發宣傳，各大影評人也公開點贊支持。
廢話，3個億的成本，誰來拍畫面都是一流！
因為不管是上映規模或者事前宣傳，《石頭》都是衝著票房破億去的。
與此同時，網上也出現了經典台詞集合，「我頂你個肺」、『沒看到嘛？寶馬，BMW，別摸我！』、「素質，注意你的素質」、「公共廁所Man？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這幾句，被網友和媒體炒的萬眾皆知。
沒啥不好意思承認的，打口碑，你就得帶節奏！
首映嘛，就是記者提問，主創團隊回答。
猶如醍醐灌頂一般！
「我們一年的總票房沒到五十億，其中一半還要划給進口片，現階段的國產電影不太可能支撐起全體系的電影工業，最明智的做法，先集中力量拍一些類型片，單和圖書點突破，然後再慢慢做工業電影，一蹴而就不太現實……」
就這，好多人還說『確實，畫面一流』……
割不掉的！
別說徐爭了，內地最紅的沈林，人家邀請的都是配角！
有意義嗎？
「不急……喲，到機場了，咱們邊下飛機邊聊……」
晚上九點能到上海，先歇一晚，第二天開整流程。
「黑皮、道哥也很好玩啊！」
沈林擺了擺手：「還沒謝謝老徐呢！」
機場，《石頭》劇組要去上海……
沒錯，徐爭除了兩千年友情出演了張番番導演的《天使不寂寞》，到現在沒拍過電影！
「滿滿的中國味兒的喜劇電影，接地氣兒，各種梗接連不斷，從頭笑到尾，哈哈……」
否則，《無極》為什麼要衝奧？
對於沈林來講，這些問題他早就回答過無數遍了。
徐爭猶豫了一下：「我……我不行吧，我沒做過導演。」
人窮志短嘛，國窮也一樣，弱者希望得到強者的認可……
即便是2017年，《純潔心靈·逐wｗｗ•ｈeｔｕboｏk.ｃｏｍ.cｏm夢演藝圈》的專家觀摩會，還有一群專家點贊呢！
有，這個年代，我們要在奧運會上跟美國俄羅斯比金牌數，盤點著中國第一個諾貝爾獎會在哪裡，也希望用奧斯卡小金人來獲取世界的認同！
但是徐爭還是第一次見他現場說這些。
《赤壁》的畫面難道很差勁？
原時空，即便寧昊最開始也沒想找徐爭，他找的是小陶紅……
沒看《無極》都有人誇被埋沒的好戲，還『被誤解的東方史詩』，咋了，欺負人沒看過史詩？你家東方史詩需要羅馬眾議院式的審判？你家東方史詩，穿著和服？
「賀歲檔，我相信觀眾願意看喜劇！」
「沒事……」
「你知道有多少人給電影局打電話要治一治你嗎？」
「沒想到沈林也能演喜劇片，而且還挺出彩！」
「治我？憑什麼？」
有點無語的掛斷電話，難怪《南方都市報》這幾年這麼暢銷，人家確實敢說真話，截一段他們對陳老師的評價——這幫人背後是他們所擁有與強大m.hetubook.com.com權力結盟關係，在一切都返諸平凡的時代，文化名人似乎成了中國文化或文藝的闡釋人，天地萬物集於一身，似乎只有他們才擁有代表中國的發言權。他們的文化權力，不僅可以左右通吃、暢行無阻，而且可以獲得道德優勢，並以此傲視他人。
徐爭一直在觀察沈林，見他表情有些不愉快，趕忙走過來：「怎麼了？」
「我覺得中國電影需要《石頭》，畢竟國內能調動幾個億資金拍大片的導演太少了，總不能讓影院一年就放一部電影吧？」
「……所以你去好萊塢了？」
「周杰倫那個？」
「又不是什麼大投資，你要是覺得自己不行，乾脆找幾個有經驗的執行導演幫一把。」
最後一個不點名批評《無極》……
「沒有，去好萊塢只是意外……」沈林想了想，換了個話題：「老徐，你想當導演嗎？」
「我？」
「我還是覺得演謝小萌的那個夠騷包，聽說他是沈林的同學？」
都不是，只是因為港台演員現在是主流選擇！
……
「中國喜劇就和*圖*書得這麼拍！」
「個人覺得石頭對中國電影的意義，絕對大於這部影片本身。它有真誠，有態度，有才氣，有運氣，還有一個完美的投資方。因為電影歸根結底是給觀眾看的，而非官員用金錢、名氣堆砌出來的政績工程。」
徐爭笑了笑：「這是我五年來第一部參演的電影！」
就像沈林在中戲說的那句：三十歲以上的內地男演員很尷尬，沒有電影拍。
票房破億是什麼概念？
「謝我？」
陳婧被噎的說不出話，強行轉移話題：「……反正你消停幾天，等風口過了，你現在就努力宣傳《石頭》就好。」
沈林說的這些，現在看來沒什麼深度，但在2005年，就叫金玉良言——連中影都集中力量拍攝大片，《無極》不行又做了《赤壁》……
「那……那你能說說嘛？」
「我知道了……」
宛如附骨之疽……
宣傳嘛，賺錢，不丟人！
但這就是現實，除非你能打碎這玩意……
「聽說你在拍《李衛當官》呢……為了電影宣傳專門請的假。」
是他們沒有演技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