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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明白了？」

如果我是元帥，將士們為我而戰，我當然可以拿出去。如果我是將軍，兄弟們陪我一起建功立業，衝著同袍情誼，我也可以拿出去；如果我是皇帝，為了讓將士們保家衛國鞏固江山社稷，我很樂意的拿出去。

「但是學校要給予一定的補償。無論財富上的，名分上的，又或者說是榮譽上的，一定要有所補償，絕不可以無償贈予，這一節，必不可少。」

是的，人都是從這一步慢慢的走過來的；從年輕，是學生，到年歲長大，畢業，到了社會，到了江湖，到了前線，每一步每一個階段，都會有當前的感悟，對人生對歲月的感悟。

左小多毛骨悚然！

「資源，什麼是資源？你以為，只得這十萬斤肉是資源么？或者，只有丹藥，天材地寶，星魂玉……才能算是資源么？」

秦方陽糾正道：「這是任何一個正常人都該有的想法，你左小多並不是救世主，你不是皇帝也不是太子，你不是天王更不是元帥，你不是老師也不是校長……你只是一個個體，你的身上沒有那麼多的責任要背負。」

但是理智上卻又告訴他，留在自己手裡，自己是無論如何都消耗不了這麼多的優質資源！

秦方陽肯定地說道：「明白么？你能有這樣的苦惱，就證明你這個學生，我們沒有白教。因為你根本沒有任何義務，將這些東西拿出來。」

秦方陽提醒：「記得不是無償的給予，這點同樣重要，明白不？若是能夠佔住名義，決m•ｈeｔｕｂｏoｋ.cｏm•cｏｍ不可放手。」

十萬斤可以擁有提升修為的靈肉，而且還是那種難以一見的王級星獸身上獲得的，可是實打實的自身財富，不管怎麼來的，但是現在，是左小多的私有物品，毋庸置疑，無可否認。

秦方陽斟酌著。

「聖母婊們都希望別人將家產全部捐獻出來幫助窮人；但是聖母婊們自己卻沒幾個拿一分錢出來的。」

……

那麼最終結果，只會令到其中的絕大部分白白壞掉，白白浪費掉！

「班底，並不意味著就是手下。這一節，你要明白。」

說到這裏秦方陽突然啞然失笑，道：「如果潛龍高武連這點都做不到，又有什麼資格名列三大頂級高武！是我多慮了，想得太多了。」

我就只是潛龍高武的一個學生而已。

「另一個選擇就是，可以拿出一部分，給日月關的軍人們，不過，說實在話，日月關那些人，其實並不怎麼缺少這東西。基本對他們都沒用；所以這個選項，可有可無。而我之所以給你這個選項，主因是你跟南部長有所淵源，此事可以通過他來運作，對你自身不會有後患。」

我覺得，這句好孩子太貴，同時也太廉價了！

不管是財富，還是資源，還是努力，盡都是如此。

在他此刻的心中，有些迷亂。

秦方陽嘿嘿的笑了笑。

左小多沉思著。

「為何總有些強者，在登臨飛天的最後一步前，選擇隱匿全部修為，混跡紅塵，化凡為普通人，去歷和*圖*書練去經歷？不外就是因為心境有缺！」

秦方陽輕輕撫著左小多的頭，沉聲道：「從另一方面來說，這也是為了你自己……如果你任由這些肉爛掉也不拿出來……我想，他日只怕反而會導致你自己心境有缺，時時惦念掛懷這回事，難以釋懷。」

「現在你有數萬斤靈肉……不甘心捐掉，可留著又浪費，白白壞掉更是可惜，在這樣的情況下……倒也有以下幾條路，可以選擇。」

但是我不是，以上身份我統統沒有。

「為何心胸狹窄忘恩負義的人走不遠？因為……頭頂有天，胸中有心。武道之路，首重心魔。丹元嬰變化雲御神歸玄……或者都不是很嚴重，但一旦去到飛天境，卻是絕大多數武者邁不過去的天塹！」

「越是走得遠的，越是修為高的，越是不會欠人因果，任何一點因果，亦是牽絆！」

秦方陽輕聲道：「錯！大錯特錯！不管是武道，還是商道，還是政道……最重要的資源，永遠都是人脈！」

秦方陽所說的這些，左小多明白。

那樣子的事情，左小多自問，自己還是做不出來的。

但是，心裏總是有幾許抵觸，幾許的不情不願。

因為這是大有可能的事！

不知道秦方陽為何突然笑的這麼猥瑣。

「嗯，明確了這一點，那麼我們再來說，什麼是資源？」

「在你認為是無償的拿出去，白白的送人了，但這個世界上，又有幾人當真是傻子？會看不到這裏面的好處？都能拿得心安理得，全無負擔嗎？」

wwｗ.hetuboｏk•ｃｏｍ.ｃom「因為聖母婊們也不配擁有財富。他們只需要看著別人的財富流流口水說說怪話就夠了。」

但是他想了許久，卻想了一個很平凡，很樸實的理由。

「哪怕是別人付出代價，來從你這裏換取，你也沒有任何的這樣做的理由！」

他卻哪裡知道，現在葉長青和文行天的精神力，早已經在關注這裏，秦方陽教導左小多的每一句話，兩個人都聽在耳朵里，不由得相對苦笑。

「至於那些忘恩負義的，註定走不遠！給予那些人的便宜……就當喂狗了，又有何妨？反正……你的肉，最終沒用的時候，只怕拿出去喂狗，狗也不稀罕了，所謂投資不也有得有失嗎？」

「這並非是自私，而是因為，你沒處在一定的位置上。」

「每年都有無數強者，天南地北的飛奔往複，去償還往昔的因果，你道為何？嘴上說是求個心安，實則是求一個飛天路上再無心魔困擾！」

他很知道左小多在矛盾什麼，也有無數的理由，可以去說服他。

是的，左小多就是這樣的心理心態。

左小多也嘿嘿笑，但感覺秦方陽笑得很是意味深長，一時間難解其意。

「因為心魔！因為此生欠的太多！唯有超脫紅塵，才能談及飛天！但你欠了這麼多的因果，何能超脫？何能飛天？」

「這一節，你明白么？」

秦方陽輕輕喟嘆。

難道說我要用這個去引誘同學？只要你成為我的手下我就給你增加功力，增加修為？

「第一原因，便是欠的太多，無法和*圖*書償還！」

那麼……我拿出去，就只是為了讓人說一句：好孩子！

「這並非是免費贈予，而是要他們用東西或者財富來換取的，但這仍舊是一份巨大的人情。相信對你自身有莫大益處，至於如何選擇，如何交易，還須得你自行斟酌，我就不贅言了。」

「其中一個選擇就是……用來發展自己的班底……嗯，也就是說，現在潛龍高武之中，你感覺誰會是你將來的班底，或者未來的同袍，來小範圍的做一個投資。」

左小多眼睛閃亮：「明白了明白。我會將必要份額留足之後，其餘的全部都交給葉校長和文老師，讓他們去分配，去運作。」

「所以，你送出去了一些用不著的肉，此時看似是白送了；但在未來能夠收穫的強者因果，未可計數也。」

拿出去，當然可以多人獲益，這是大實話！

「不自私，一點都不自私！」

「明白了。」

班底……我有什麼班底？

「大陸上，一百個歸玄強者，齊齊在飛天門口止步，那麼最終能夠度過這一劫的……最多不過一人兩人！其他人，在這門前，一停就是幾百年幾千年，甚至一直到死，都跨不過去這最後一關！」

「而這個缺憾，將是無法彌補的遺憾。」

「修行圓滿，莫讓心境有缺，所謂的莫沾因果，從來都不只是說說而已。」

秦方陽看著左小多的眼神從迷惘到清明，不禁欣慰一笑。

左小多靜靜地聽著，久久沒有出聲回應。

秦方陽拍拍他的肩膀：「武道之路，恩怨分明，因果有憑！有一和圖書得，必有一報！這是起碼的心靈安樂念頭通達之道。」

在這個時代，你付出的越多，在未來，你所得到的，也就越多。

「我本來想說兄弟的，但現在的你們，距離兄弟這兩個字還太遠，所以只能說是團隊。」

「所以你能這麼想，是非常正確的！」

「因為年幼的自私，導致數萬人前進一步的機會喪失，等你懂得多了，這些人每在戰場死去一個，你都會想一次如果當年我給他王獸肉……或許他有了那一次進步今天就能更強些，就不會死……」

在給左小多講這些的時候，秦方陽甚至感覺，自己的心靈也跟著左小多，在經歷一次蛻變。

秦方陽一隻手壓在左小多肩膀上，輕聲道：「班底……是陪你一起打天下，一起闖蕩天下，一起出生入死，一起面對危險，面對誘惑的……團隊。」

但是，在學生時代，在這個仍舊單純的時代，卻是所有一切的基礎。

「這，值不值？」

秦方陽很是有些苦口婆心了，倒是久違的好為人師了。

「人脈？！」左小多慢慢地念著，眼睛發出了光。

是的，左小多從來都不是一個偉大的人，更加不是一個無私的人。

左小多有些迷惘的眼睛，慢慢的清明起來，咬著嘴唇道：「是，我明白。」

「還有第三個選擇則是，找你們校長，在潛龍高武，以學校的名義，來運作這件事情；將這種肉，作為對成績突出的學生的獎勵。」

但是，我憑什麼要拿出去？

秦方陽看著左小多猶豫，眼中既有些好笑的意味，又滿是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