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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靈力，不是精神力，也不是生命力，不是已知的任何一種能量表現形式，卻又是一種……極為特殊的裨益能量。

左小多突然間想到了一件事，脫口問道：「那洪渺深入密林，最終進入到了天靈森林腹地，起因卻是被妖族與魔族高手追殺……這，這片密林中，還有妖族與魔族存在？」

「我們靈族在那一戰之後，退入萬靈之森，就此避世、再不復出。」

左小多嘿嘿一笑，卻沒有再開話頭。

這位未免也太長壽了吧！

「當時，與靈皇陛下在一起的，還有水巫共工大人以及土巫厚土大人。」

「前輩厚意，晚輩洗耳恭聽。」

左小多震動了一下，臉色越發的恭敬起來：「連這一層老人家都知道，果然前輩高人，見識廣博。」

「猶記當初，乃是九族大戰，彼此攻伐，天地失色，日月昏昧……」

幾萬歲都不止吧！

茶水入口之瞬，左小多卻是面色大變，瞪大了眼睛，儘是不可思議之色。

左小多臉上一派乖巧，心思卻不知道齷齪到了哪裡去了……

這種能量，固然完全陌生，全然的未知，卻有是明顯充滿了巨大裨益的。

洪渺是什麼人？

老者淡淡道：「他深入密林，被妖族與魔族高手追殺，重傷之下，慌不擇路，意外闖入天靈森林，被那些個大傢伙……送到了我這裏。」

可左小多翻遍了自己的所有記憶，看過的任何書籍，聽過的無數傳說，卻也沒有找到任何『洪渺』有牽扯的蛛絲馬跡wｗｗ•ｈetｕboｏk•ｃoｍ•ｃｏm。

嗯，大抵是一朝啟智、再加上無數歲月的修鍊磨礪，不是有那句話么，站在風口上，豬也可以飛起來……

左小多乖乖的點頭，坐得板板正正，端起茶杯，乖巧可愛的喝茶，一臉認真正經。

左小多端起來茶杯，先感謝一句：「多謝，好茶……不知道您老招待的第一個客人是誰……咳咳……這是什麼茶？！」

言語間，儘是安然失落。

老者輕輕搖頭，臉上儘是說不出的惆悵之色：「果然是我早就知道，這本就是……當年，約定好的事情。」

「之前，曾經有巫族主事者蒞臨此境，亦是我口中的第一人，名為洪渺。此人能夠來到乃是機緣巧合，因其歷練迷路，歪打正著來到了這裏，當時，那洪渺不過少年，實力更是不過爾爾。」

只見他又給左小多再續上一杯茶，白眉軒動，淡淡道：「既然小友得了祝融祖巫的傳承，又親身來到，那也就不必急著離開……不知小友是否有興趣，品茗之餘，聽我講一個故事？」

老者淡淡笑笑，道：「所以，你們倆是有極大不同的。」

「從那之後，一直到現在，再未有第二人進入天靈森林腹地。相比較於你，那洪渺能臨此境，是因為天緣所致，走投無路，非是能，而是運。」

老者點點頭：「不錯，那不重要，確實盡為末節。」

這是一種完全陌生的能量，起碼是左小多從未見過的。

「好久了，真正好久了……和圖書」

這一瞬，左小多幾乎舒服得要呻|吟起來，勉力忍住之餘，猶自清晰地感覺到，自己渾身經脈被茶水的溫潤能量整個溫養一遍，連帶著許多的末梢神經，本應是練功造成磨損又或者遲鈍的地方，也都在這一瞬之間，盡數煥發了生機！

明明是一句很普通的家常話，居然被此老說得很是意味深長，餘韻不絕。

老者微微仰起頭，似是在沉思著，在回憶。

這下子，左小多心底震驚更甚了，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再說話了！

老者沉吟著片刻，低著頭，繼續泡茶，臉上漸漸泛起有感傷的神色，道：「小友這一次過來，想必是因為祝融祖巫的緣故吧？」

左小多將差點噴出來的一口茶用強大的毅力，硬生生地吞落下肚子，致令肚子裏面好一陣的翻江倒海，幾乎就要笑出聲來了。

「貴客喝茶。」老者拿起茶壺，斟茶，眼中有懷念之色，悠悠道：「自從老朽記事以來，這麼多年裡，來到這裏的人，小友，乃是第二人。」

高高的翹起了大拇指，道：「高人賢者，雅量高致，本該如此，合該如此。真心的讓人羡慕啊。」

這位，很大可能就是當前的整個星空之下，三個大陸之上，真正的……第一位惹不起吧？

老人呵呵一笑，道：「小友既然如此羡慕，就在這裏與我作伴，悠遊度日，豈不快哉？」

「當年約定好的事情？」

老者淡淡的笑了笑：「說的也是，小友……還很年輕啊！」

「啊？」左小htｔps://ｗww.hetｕｂｏoｋ•ｃoｍ.com多傻了眼，隨即搖頭若撥浪鼓：「不行不行，我還小呢，我哪裡過得了這種日子，您老別鬧了。」

但是，無論是螞蚱菜、還是馬齒莧，都應該只是最尋常最普通的野菜吧？

左小多愣了一下：洪渺？

「相比較於如日中天的妖族，其他各族，委實是要稍弱一籌，又或者是不止一籌。如魔族妄自介入龍漢浩劫，族內精英隕落無數，卻不憤妖族屹立諸天之巔，絕與妖爭，最是凄慘，幾乎被打得七零八落，也就只得道族，還能與之相抗衡。至於其他的，就連西方族都被打得潰敗連連，再不敢入關犯境。」

「好！」

這……這可能嗎！？

「而小友你，卻是屬於早早就被約定好的限制，接受了祖巫祝融之傳承，就會被送到這裏來。」

老人充滿了回憶地說道：「先是龍鳳麒麟，三千魔神，打得天愁地慘，生靈噤聲……到後來，妖族乘勢崛起，兩位妖皇一統妖庭，自號天庭，絕立於諸族之上，傲視群儕。」

老者被他的出言打斷了思路，現出兩分不喜之色，皺眉道：「這豈非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你……稍安勿躁，老夫好好理一理當年的事情……真的太過久遠，有些模糊了……」

但如果此老所言不虛的話，那麼眼前這個老者，又該有多大歲數了？

「那是在……十萬……二十……不對，多少年前來著……實在是太模糊了。」

說著看了左小多一眼，道：「你安靜些，莫要打岔。」

「在開和-圖-書戰的時候，老夫還只不過是一株剛剛誕生靈智不久的小草……但是有一日，就在靈族入戰之初，靈皇陛下卻突然間將我招了過去。」

他只是裝作隨意的端起茶杯，恭恭敬敬的喝茶，光明正大的佔便宜，繼續聽故事。

老者道：「猶記得靈皇陛下點化了老朽之後，靈智初開的老朽，聽到的第一句話就是靈皇陛下一聲淡淡的驚訝，他老人家說：咦，這棵螞蚱菜，居然有如此強大的氣運，端的出人意表。」

按道理來說，能夠得到這般絕世天緣的，能從這老者這裏出去，更是得到了巨大收穫的，絕不是尋常人物，該當有赫赫聲名才是！

「然後巫族以地抗天，與妖族爭奪天地主角，當真打了個天地破碎，日月凋零，之後不知怎麼，魔族，西方族，靈族，魂族，人族……等，也被紛紛捲入……」

左小多舔舔嘴唇，咂咂嘴，看著茶壺的眼神，突然間變得炙熱起來。

唯一一點可以算的上很靠譜的猜測懷疑：老者剛才有提到兩柄大鎚，那這位洪渺便該當以大鎚著稱，不會就是現在天下無敵的洪水大巫吧？

「然後在我這裏，得到了當初的一份祖巫傳承，感覺劍道欠缺殺伐之氣，與自身難得契合，於是，從我這裏采虛空精華，製成了兩柄大鎚，揚長而去。」

左小多愈發的乖巧回應道，坐得分外規矩，肩背挺得筆直。

老者淡淡的笑著，臉上的感傷就只出現片刻，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面對這種老怪物……一個有身份有資格、能夠和_圖_書與祝融祖巫相約，一直活到現在還沒有死的超級老怪物，左小多唯一能做的，當然就只有能做到多麼乖巧，就做到多麼乖巧！

惹不起啊！

老者淡淡的笑著，道：「只是一些小玩意，不成敬意，貴客若是覺得還可以，走的時候，不妨帶走一些。」

那茶水順喉而下，入腹、入胃，左小多隻感覺自己渾身上下哪哪都陷入一種懶洋洋的狀態之中，然後那感覺又自向著經脈中延伸，儘是說不出道不盡的舒服，熨帖。

這……

「咕嘟。」

若是我理解沒有錯誤的話，應該是馬齒莧？

螞蚱菜？

但這隻是左小多的猜測，渾無半點佐證可以證實，自然不會貿貿然的說出口來。

左小多一口答應下來，半點也沒有客氣。

這樣子的好東西，就算給我再多我也不會嫌多，君子偽君子才會做作客套，咱可不整虛頭巴腦的那套，給就接著。

左小多暗自咂舌，乖巧喝茶，道：「那不重要，您老壽元悠長，光陰逝去云云，不過末節。」

端的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老者算了算，終於頹然放棄，道：「這裏一天一天的過去，有時候一睡就是幾年幾十年，少與外界接觸，真正不知道已經過去多少年了，山中無甲子，林內逝光陰……」

「記得當時……老夫突然開啟靈智……卻是我們靈皇陛下，當時隨手點化……」

也許是幾十萬歲，又或者是上百萬歲！？

這個老人，與祝融祖巫約好了今天之事？

眼前這位光風霽月的老人，原身居然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