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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倒不是假話。

這樣一點點的累積，一點點的縮小差距，這樣算下來，真實差距是真的就沒多少了。

她很知道魔祖此公的行事為人，並不以之為忤。

左長路啼笑皆非：「那不是沾上的么……兩根鳥毛粘在嫩嫩的屁股蛋上……用手一巴拉就巴拉掉了好吧？」

左小多刀槍劍戟斧鉞鉤叉都會，暗器也是精通，但說是側重點，實則就只有一個，就是錘！

戰果得倒過來算，左小多必定完敗沒商量——斷斷打不過左小念！

這一點，吳雨婷心知肚明。

吳雨婷道：「我記得是兩片？」

「不限制？怎麼個不限製法？」左長路和淚長天都是目光一亮。

「小酌而已。」

這個變故是真真的顛覆了左長路的現有認知！

「啊？竟有此事？小念兒沒事吧？」左長路聞言就是一愣，急疾追問。

「想要變強必先禿……這真是沒治了。」

聽說不限制喝酒，這句話，登時讓淚長天生出了前所未有的膽量，對白雲朵道：「你這孩子咋這麼沒眼色？干喝了這麼久，居然都沒見你整出來幾個小菜……還不快去預備。」

連續三壇酒下了肚，兩人談起來當年的舊事，愈發感慨良多。

那可是天劫啊！

「然後你我查了一下，小女嬰的血脈什麼的，全都是正常的人類；並不是什麼妖獸遺腹，也不是神仙轉世……等等，就算你我二人當時處於化生紅塵的狀態，沒有帶下修為來，但是眼光閱歷還在，難道會有什麼問題嗎？」左長路說這番話的時候滿滿的自信。

看著已經有些灰白的石頭，吳雨婷嘆口氣。

他低著頭想了許久的，到：「你說能不能是另一種可能……那份傳承其實早就封印在小念記憶深處……那一道雷劫，其實只是給她消除了封印？」

根本就是無妄之災啊。

耽誤了喝酒……

一睜眼，就看到了吳雨婷似笑非笑的臉：「狗噠，真是長大了啊，就只記得媳婦，忘了娘了啊。」

天劫若是徇私，那天道也就不存了……居然在這等時候，以一道分流劫雷，偷偷傳給了左小念一份傳承？

既然如此，那還疑惑什麼，猜測什麼，惶恐什麼？

現在回想起來，仍是心有餘悸。

左長路悶下一杯酒，長長嘆氣：「這事兒……可不只是巫族，普天之下的任何一個男人，在那個時候講這樣的道理，都註定講不通的。」

「那一下劫雷威能不在殺傷力，主旨真意其實是傳給了小念兒一份傳承……鳳族傳承。」吳雨婷道。

左長路道：「我說……你怎麼這個時候過來問我這些，你弄的我雲里霧裡好么？」

可惜這小子，只要一睜開眼睛就搖身一變，變得無法無天又賤又沒譜外加滑不溜手。

左小多嘿嘿嘿的在被窩裡笑，穿了褲子站起來，穿外衣，對著鏡子照了照，嘆口氣，道：「每一次，變禿了，就變強了……」

左長路想了半天，沉穩笑m•ｈｅｔuｂooｋ.ｃom.cｏｍ道：「再說了，不管是不是，就算真有聖人布局，就算真是鳳族傳承，但她現在仍是我們的寶貝女兒，我們的寶貝疙瘩。這一點，就算是天道跳出來，也否認不了。」

「這都是命，誰能想到那時候烈火兩口子鬧離婚，把怒火發泄在你頭上呢……話說你究竟幹了啥？烈火不找別人拚命非要和你拚命？」

「而且如果這其中真的牽扯到了鳳族傳承，那除非是聖人布局，等閑者的籌謀，決計難免瞞過咱們，更遑論瞞過這麼久！但是聖人會布這樣的局么？再說，上古鳳族……貌似也沒有聖人一流的頂級大能吧？」

吳雨婷肯定地說道：「小念兒現在已經開始修鍊那傳承了，若是修行有成，咱兒子，只怕又得晚好久，才能當真娶到媳婦了，洞房什麼的，更加遙遙無期。除非念兒放水。」

包括他的暗器，六芒星出手必分生死，傷勢還無法恢復，也不敢用。

「我們的女兒，誰也搶不走，小多多的媳婦，更是誰也搶不走！」

還有他的炎陽真經，元火訣，祝融真火……統統都不能用、不敢用。

天天闖禍沒夠，堪稱惹禍的妖精，被抓到了就開始賣萌裝傻矇混過關……

現在醒了，兀自感覺全身上下哪哪都疼，尤其是心臟和腦袋，腦袋一晚上不知道被砸爛了多少回，心臟更是不知道被穿透了多少次，全身骨頭被拆了又拆，拆了又拆……

都不用燒了，就算只是燎了……日子還過不過了？

「是啊……」

「我沒幹啥啊！」

但兩人的真實實力相差微乎及微。

「打住！打住打住！」左長路伸手止住：「你好么樣的提這些陳年往事幹什麼！」

「當然就是喝多少都行。」

「就是啊，不必擔心。」左長路微笑，拍著吳雨婷的肩膀，道：「一切有我。」

的確，一個小女嬰，若是還能瞞過自己夫妻二人的眼睛，才真正的奇怪！

「難道當時的情況不是這樣的嗎？」吳雨婷想了想，道：「我就問你，你當時說的啥你還可記得么？」

「……這就不用考慮了，念念肯定會放水……」

「嗨，以我倆的修為和酒量……想喝醉都難，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雖然都沒有說出口，但是很明白的是……兩個人實則都在懷疑同一件事情，那就是：左小念，乃是上古鳳族後裔血脈！

「我信了你兩個的鬼！」

吳雨婷將左長路拉進來，關上門，布下隔音結界，道：「之前光顧小狗噠了，早就想跟你說件事。你可還記得當初你是怎麼撿到念念貓的嗎？」

淚長天道：「你看你看，我倆才剛喝了一壇，這第二壇才剛打開，還滿著呢。」

畢竟這會是真的很高興，很開心，樂在其中，陶然忘憂，盡皆感覺自己見證了歷史，都感覺自己基因很牛逼。

「呵呵……是喝不醉，可你們還是會從渾身上下汗毛孔ｈtｔps://m•heｔｕｂｏoｋ•ｃom•coｍ往外噴臭味，你們不在意，我很介意！」

「不該這麼浪費的，這塊石頭只怕用不了幾次了。」

身上的道韻還在流轉，人還沒有醒來……

吳雨婷從房中出來，皺著眉頭：「又喝酒？！」

甚至若是生死相搏的話，左小多的戰力，也許已經凌駕於左小念之上了。

是的，不管什麼身份，現在的左小念，就是自己的女兒，就是自己的兒媳，不管日後如何，都是不會改變的事實。

活著真好！

白雲朵翻個白眼，急忙去了。

「好勒。」

「還記得那時候，我帶著雨點兒進隊伍，那個時候真是青春飛揚，大家都是年少輕狂，哈哈，當時我指著你介紹說，那是你左大伯……」

萬一真將左小念頭髮燒了呢？

「我的錯我的錯，我自罰一壇。」

「真沒啥？你再說一遍？」

白雲朵這位監察使大人，此際在旁充當侍女的角色，有杯子空了就滿上，從頭至尾一頭黑線卻還是努力的溫婉微笑。

「確實有一點變故我沒來得及告訴你，就是多多最後一道雷劫的時候……天道劫雷分出來了一股，劈了小念兒一下子。」吳雨婷道。

吳雨婷也放下了患得患失的心，道：「這是當然。」

淚長天鬱悶至極。

吳雨婷喝道：「你小子還光著屁股呢！」

哈哈哈……

左長路瞪大了眼睛，隨即捂住了臉：「我知道了，你的拿手絕活把人家的衣服抓爛了？」

「是啊，咱們倆再三確認過的……」

至於其他玉質暗器，打在左小念身上連撓痒痒都不算……

淚長天也倍覺往事遺憾，悔不當初。

「誰能想到烈火去的這麼巧？我剛把他媳婦裙子撕了，他就到了……要不是巫盟那幫傢伙除了戰鬥的時候，腦子都不是很夠用，我都懷疑他們兩口子是不是給我仙人跳，刻意阻撓我之赴戰……」

吳雨婷猛地想起一事，將這小子嘴巴撬開，將他含在嘴裏的補天石掏了出來。

「當時我都和烈火百般解釋了，我說我雖然撕了你老婆的裙子，但真的啥也沒幹……最關鍵的是你過來的時候我們還在戰鬥，又不是在被窩裡被你抓到了……你急個什麼勁兒？但烈火不聽，眼珠子直接紅了。」

淚長天喝多了。

左長路站起身，與吳雨婷鑽進了房間里。

「站住！」

「呵呵……」

「嘔，老媽，您這口頭語能不能改改，太有損您雍容典雅的氣度了……這會讓人誤會咱們傢伙食……」

吳雨婷悚然道：「嗯……這倒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旋即就知道自己問得傻了，自己之前有看過左小念，分明完好無損，並無任何異樣……嗯，就是頭髮比較亂，不似平日里的齊整。

就說當年的事情怎麼這麼怪。

左長路有點不滿。

「跟你媽居然還害羞起來了……」吳雨婷鄙視道：「從小到大，你的光屁股我看到不想看，你跟你姐姐還不是你和圖書老媽我一泡屎一泡尿餵養大的？」

「飛天了，徹底的脫凡了，有啥感覺沒？」吳雨婷問道。

夫妻二人都是皺起眉頭。

要是一直這麼可愛，該有多好。

「咳咳……是的……其實也不是真把衣服都抓爛了，就只是把裙子撕了一塊，就一塊……露了半個屁股蛋兒而已……可特么就那麼寸，烈火就在那個時候找了過去，正好照見這一幕，這貨當時就受不了了……說到底還是烈火這廝，心理承受能力太差，哪至於啊……」

「咳咳，其實就是烈火他老婆跟烈火那廝鬥氣跑了出來，好巧不巧的遇到我了；主動挑釁於我，那我能讓她？我倆就大打出手，在戰鬥到分際的時候，我順手用出了一記千手天魔爪，那是我的拿手絕活，我用出來無可厚非啊……」淚長天咳嗽一聲。

「沒啥感覺，就是感覺我現在揍念念貓，應該跟玩似的。」左小多嘚瑟的道。

「嗯，那我出去喝酒，好久都沒有大醉一番的機會。」

當初那一戰，若是自己在場，情勢必然大有改觀，結果卻是出了這等事，你說找誰說理去？

之前喝空的二十多個罈子，早已經被熟悉業務的兩個人收了起來，作為常年慣犯，絕對是收拾的滴水不漏，起碼也得寧為人知不為人見，留有自圓其說的餘地。

「那你還記不記得當時你說這小女娃屁股上竟然有羽毛？」

由於功法原因，他真的是每一次突破，都會伴隨著一次渾身上下光禿禿，寸草不生，存毛不余！

「走一個。老二，你說當年在那個……」

吳雨婷笑而不語。

天劫是不能有任何私心的！

「啊？怎會這樣？！」左長路這下子是真的震驚了。

「當時還不是你先看到的么？一團枯樹枝里那麼多的雞毛鳥毛的，你過去翻了翻，翻出個小肉蛋來。」

「如果念兒真是上古鳳族遺脈，可她的形象又怎麼可能甫一出生便是人族的嬰兒呢？」左長路的語氣充滿了疑惑。

此際非是生死關頭，不過早一日遲一日的差別，而靈石的消耗卻是難以彌補。

「這……我就……我就……」

「當年王飛鴻那一戰，如果不是你不知所謂的自己作死，與烈火決戰兩敗俱傷，差點兒兩敗俱亡的話……代替王飛鴻上場的，九成九就是你了。」

「然後……就只好由王飛鴻出戰了……那時候烈火已經被他媳婦背了回去，我也昏迷不醒，一直到你們打完了半月後才醒過來……這廝，下手忒狠，何至於啊！」

這同樣是沒有任何懸念的事情。

正在喝的最高興的時候……

「真沒啥，您也說了是陳年往事，提那幹啥！」

「哦哦哦……」左小多急忙嗖的一聲又光著屁股鑽進被窩，就在被窩裡穿褲子……

「哪能呢……」左小多堆出來一臉討好的笑：「媽，我不斷的做夢夢見你。」

左小多的療復過程比左長路預期的還要迅速，不過半夜時分，身體已經完全m•ｈetｕｂooｋ•coｍ•ｃoｍ恢復了，真元亦在持續的點滴增長……

「老大說的對，走一個。」

但隨著一條條的可能性被否定，卻讓這件事情更顯得撲朔迷離。

吳雨婷哼了一聲，聰慧如她，自然不會相信眼前兩人的連篇鬼話，但明顯不想追究，對左長路招招手：「你進來我和你說點事，讓我爹自己先喝著，等一會你再來，今晚不限制你倆喝酒就是。」

以她的眼力，自然能夠看得出來，現在左小多和左小念的實力，的確是相差無幾。

吳雨婷惋惜靈石損耗之餘，將之放在左小多枕頭邊上，這才坐在床沿上，凝眸注視著兒子熟睡的臉，怎麼看怎麼覺得可愛，這嫩生生的……就好像剛出生的那段時間一樣……

「他外公臭點也就臭點了，反正也沒人管，你要是臭了，就離我遠遠地，別怪我沒事先跟你說。」

「沒幹啥烈火專門找你？都這麼多年的陳年往事了，你現在說說又何妨？」

「不對，還是不對了。」

吳雨婷探究的目光看著左長路。

原來如此。

左長路問道。

「……」

「……」左長路一片無語，罵道：「任何正規的兩口子，都不會用這個跟你耍仙人跳的！你這腦子裡面是什麼東西，竟然生出這樣子的腦迴路？！」

「我爸和念念貓呢？」左小多一掀被子就往外跑。

「老大，想當年咱們在黑風峽谷……」

誰能想到烈火大巫兩口子那時候鬧彆扭，三鬧兩鬧把自己給鬧進去！

房中。

吳雨婷終於笑了笑，道：「這話倒是不錯的，出身來歷不過末節，她之來歷如何，又與我們有什麼相干？」

「現在想來，一個那麼可愛的小孩子，身無襁褓，只得幾片羽毛隨身……再後來的九九星魂，天資第一；長大自然鳳脈相隨，鳳脈衝魂……」

「屁話！我當然不信！但是事實卻已經發生了，就發生在咱們姑娘的身上，信不信的有什麼用？」吳雨婷翻個白眼道。

左長路道：「當時撿到小念兒后，我們曾經仔仔細細的檢查過，在她的身上，絕對不存在任何的封印，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族女嬰，至少在我們看來，就是這個樣子的。」

「絕對不假！」

聽左長路這麼一說，吳雨婷也覺豁然開朗。

左長路皺著眉頭冥思苦想，道：「這種事情，怎麼可能發生呢？」

外面左長路與淚長天已經喝起酒來。

「你倆還是少喝點。」

吳雨婷點點頭：「嗯。」

左小多這話一點都沒說錯。

左小多悠悠醒來，只是一睜眼，就感覺自己輕飄飄的如同要飛起來，眼睛還沒睜開就已經叫道：「念念貓，我飛天了，這下子我看你還往哪裡跑……」

「……」

左長路納悶道：「怎麼是我撿到的念念貓，不是咱倆一起撿到的么？當初咱們化生紅塵，步履人間，閒遊各地，遍覽山河，欲以平常人的眼光角度，一窺江山麗色，就在齊王墓附近山上轉悠的時候撿到的念念貓么？」

和-圖-書因為沒有這塊石頭，天道之力也會自然修復。

「……」

吳雨婷緩緩點頭。

凌晨時分……

「明白了……」左長路仰天嘆息。

而光禿禿之後，也是真的變強，強勁得超乎想象……

現在醒來看到母親的笑臉，左小多不知道心裏有多麼滿足。

而對戰左小念的話，單純切磋，左小多的錘反而是累贅，既不敢砸，也捨不得砸。

「記得啊，當時我說，這家人肯定是太窮了，連個襁褓都沒給孩子預備。」左長路道。

為了父母和左小念，左小多這一晚上下來，保守估計也得戰死了上萬次……

紅紅的小嘴居然做著夢還會動一下……

原來這才是真相！

真正決一生死，戰果必然是左小念香消玉殞，而左小多最多受點內傷，絕不至於危及生命。

「哎……真不知道哪輩子欠了你的……」吳雨婷忍不住在熟睡的左小多額頭上點了一下，寵溺的罵了一句。

淚長天憤憤道：「跟巫族那幫傻大個，就講不通道理，之後就大打出手了，我還能怕他！」

「你今天這是怎麼，莫名的提起這些陳年往事，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我明白了。」

「老二，不是我說你……」

左長路高高在上坐在沙發上，淚長天搬個小馬扎坐在對面，兩人喝得都是很愉快。

這一晚上的幻境，就數一家人的悲劇場面最多。

還想不想好了？！

左長路晃晃腦袋：「天劫傳下來傳承……這……這這……婷兒，你信有這種事么？」

左小念先一步突破飛天，現在修為快要堆到了飛天中階，但還沒到。

「有這事兒？嘿嘿嘿……」

真好！

而左小多現在則是飛天初階，剛剛突破，還沒來得及積累，根基未固。

「這一層我也猜不透。」

……

吳雨婷哈哈大笑。

她之前就知道這塊靈石的存在，飛天劫最後階段也看到了左小多在最後關頭將這石頭塞進嘴裏，顯然是藉助這石頭隱蘊龐大生機，療傷續命應驗如神的效能。

別看一般飛天高手初階中階之間差別，實力幾乎就是一個天一個地，但左小多在每一個境界壓制的次數，都比左小念要多，有些境界，甚至要多好多次。

「要我說，還真不如是我上呢，王飛鴻當時的實力可是差我不止一籌，要是我上的話，或者可以僥倖不死，現在也許就沒有這麼些事了呢！再說那也不是我自己作死，是事兒找到我頭上了我也很無奈……」

「你越說，我感覺想不通，雲里霧裡的感覺更厚重了……」

「對，就是這句話。」吳雨婷眉頭猛然展開：「然後呢？」

但若是僅止於兩人切磋的話……

呀好可愛……

「你的意思說，為什麼別人撿不到，咱倆過去就撿到了……未必是這女娃兒運氣太好！而是咱倆運氣太好？亦或者是……咱們彼此的運氣使然？」

而今，左小多能夠比左長路預期快許多，也有大半是仰賴這靈石的屬能，但這部分的消耗卻是浪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