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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軒眼圈一紅，眼淚都快掉下來了，飛快的拿開我的手，小聲道：「沒事，沒事了，不要讓林夕和如意知道，已經沒事了……」

「嗯……」

「可以。」

我皺眉道：「耳根都出血了，也不讓我問，自己把自己關進房間里了。」

林夕嘴角一揚，露出一抹帶著嗔意的笑容，道：「我記得年前的一次，他甚至建議你去夜總會上班的吧？哼，什麼東西……」

林夕秀眉輕蹙，道：「一直讓他騷擾你的生活，這始終不是一個辦法，明軒，你哥到底欠了人家多少錢，你給我們一個數目。」

就在這時，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中，林夕下線了，取下頭盔之後挽了挽秀髮，一雙美目看著我，道：「剛才我聽見你和明軒的說話了，怎麼回事啊？」

「哼……」

我皺了皺眉：「這樣不但害了你自己，也讓他更加的肆無忌憚了，你把他的微信推送給我，我幫你查查你這個哥哥到底有多少劣跡斑斑。」

她用力的搖搖頭，轉身就進了房間，「啪嗒」一聲關上門，並且反鎖了。

她抿了抿紅唇，道：「要不，我和林夕，還有明軒，三個人聯名向你打一個欠條，你先拿出一百七十多萬，幫沈一航把錢還清了，這樣的話，他以後就不會打擾明軒，這些錢，我們三個一起打裝備打物品慢慢還你，可以嗎？」

「到底是誰？」

沈明軒拿出手機，卻又遲疑住了：「你要加他，幫我出頭嗎？我之前聽說他跟一群混和*圖*書混住在一起，我擔心會對你不利……」

看著沈明軒，我不禁失笑：「我覺得我要查一個微信號，必須加他才能查嗎？」

沈明軒美目微紅的看著我：「陸離，他身邊有什麼朋友，過著什麼生活，我都不是很清楚，你覺得我該怎麼辦？」

「嗯……」

「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

「以後別再給他錢了。」

「到底是誰？」我一頭霧水。

「真是越來越過分了……」林夕秀眉輕蹙，美目中露出一絲怒意。

「不必。」

我看了眼手機，那個微信號已經推送過來了，於是一揚眉，道：「都來我房間吧，我們一起看看沈明軒的這個哥哥到底是個什麼玩意。」

沈明軒很聽話，開了門，讓林夕、顧如意和我進了房間，她的房間里黑漆漆的模樣開燈，好在客廳里的燈光照了進來。

林夕轉過身，拉了拉我的手，道：「你是工作室里唯一的男人，也更有主見一點，這件事你覺得應該怎麼處理？」

「到底怎麼回事？」

顧如意一愣，道：「難怪明軒上個月剛剛領了工作室的工資沒幾天就開始哭窮了……」

「那就好。」

我淡淡道：「我的建議是不必幫他還債，沈明軒，你哥哥犯的錯你有什麼義務去承擔？即便是我們幫他還錢，也要搞清楚他為什麼會欠下這麼多的錢，不是嗎？」

第一頁，聊天記錄一一打開，全都是他撩妹的通話記錄，各種露骨的話讓人已經不忍直視和圖書了，以至於一旁的林夕皺了皺眉：「沒有想到，這人居然比阿飛還人渣。」

林夕扶著我的椅子扶手，努努嘴：「別說話，繼續查。」

「林夕，你知道？」我問。

……

不久之後，眼前的全系影像里「唰唰唰」的騰空而出至少數十頁記錄，每一條意味著與一個好友的對話記錄，其中，第一頁里有一條就是與沈明軒的聊天記錄總覽，我看了眼沈明軒，道：「你這條，我就刪掉了？」

「吱呀……」

一旁，剛剛下線的顧如意咬著牙：「什麼人啊，竟然敢打我們沈明軒？」

我轉過身，看著沈明軒，笑道：「攤上這麼一個哥哥，你可真是晦氣啊……」

「嗯。」

沈明軒輕輕點頭。

一旁，顧如意一雙美目看了看我，小心翼翼的說：「陸離？」

「推送吧。」

「嗯。」

「星眼，幫我查查這個微信。」

我的房間，星眼已經啟動，全繫系統的光輝在房間里運行著。

「定位一下。」

林夕牽著她的手，跟沈明軒一起坐在床邊，聲音說不出的柔和。

「沈明軒被人打了。」

「嗯。」

「一百七十多萬？」

一瞬間，似乎什麼都已經明白了。

沈明軒幽幽道：「這件事……我也不想弄得大家心情不好，但是他今天就跟瘋了一樣，說下個月再不還錢的話，人家就要他一根手指頭，一個月一根，砍完為止，我給的錢根本就不夠零頭，他沖我發火，我也沖他發火，可我力氣沒有他大，和_圖_書所以打輸了……」

「陸離。」

我用手背輕輕碰了碰她被打的位置，問：「疼嗎？」

「嗯。」

她噗嗤一笑，隨即又摸摸自己的臉蛋，道：「阿離剛才看過了，會不會毀容？」

我伸手一揮，再次查看了幾行記錄，發現與沈一航聊天的女人大部分照片都花枝招展，有的則濃妝艷抹，於是皺了皺眉，說：「星眼，數據查詢一下，這些聊天目標有什麼共同點？」

「……」

「我不加他。」

「那以前呢？」

我看著她，沉聲道：「一百七十多萬對我而言只是九牛一毛，我一個人出了也無所謂，但問題的關鍵是，他打了沈明軒，他憑什麼打沈明軒？他以後再打，怎麼辦？」

「啊？」

林夕眉頭緊鎖，看了看我和顧如意，道：「之前可能沒有跟你們提起過，沈明軒還有一個哥哥，叫沈一航，住在相城那邊，這個沈一航從小就遊手好閒，大學畢業之後甚至迄今沒有一份工作超過半年過，他欠下了不少外債，一直有找沈明軒要錢。」

我靠在牆上，雙臂抱懷道：「很顯然，他壓根就沒有做過什麼生意，這些錢也都是他這些年欠下的債滾雪球產生的巨款罷了，這種不爭氣的東西，你今年幫他把一百七十萬還了，他明年就能再給你欠下一百七十萬，沒有盡頭。」

「是！」

我搖搖頭：「調取半年內他的聊天記錄。」

沈明軒努努嘴：「你快別說了，我已經很難受了。」

「如意，你太hetubook.com.com善良了，但這也的善良並算不上是什麼好事。」

「媽的！」

我哭笑不得：「你這傢伙這時候還跟我們開玩笑？」

沈明軒也點點頭，道：「我之前跟他的前女友聊天，對於他的這種劣跡斑斑或多或少的知道一些，這也是我一開始對渣飛就十分反感的原因。」

「哦！」

她搖搖頭：「不是很清楚，先見到明軒再說。」

「不知道。」我搖搖頭。

我皺了皺眉：「那確實不算少了。」

「他現在已經這麼變本加厲了嗎？竟然敢對你動手了，是嗎？」林夕皺著眉頭，道：「說話，到底是不是他？」

「嗯，如意，什麼事？」

「目標都在同一個地方借過充電寶。」

「還是看看怎麼解決這件事吧。」

我問：「以前他就沒有從你這裏拿過錢嗎？」

……

沈明軒抿了抿紅唇，美目中透著淡淡的怒意，道：「之前都是每個月從我這裏拿個五千、八千之類的，我自己也沒多少錢，不給的話他就鬧，甚至還威脅要去賣掉爸媽養老的那套房子，爸媽到現在都還對這些事一無所知，我沒辦法，只能自己賺一點給他一點了。」

「有。」

她輕輕點頭，畢竟這涉及到了她的隱私，至於沈一航的隱私，在這種情況下可能就已經不重要了。

沈明軒沉默，只是低頭坐在那裡，沒有話說。

「不會。」

「相城區，天上人間娛樂會所。」

林夕坐在我一旁的椅子里，我則坐在機器前方，沈明軒、顧如意坐m.hetubook.com.com在我的床上，一起盯著前方的操作界面。

林夕深吸一口氣，笑道：「陸離，我想看看你怎麼查，可以嗎？」

沈明軒坐直身軀，在黑暗中幽幽說道：「他之前說，跟一個朋友合夥做海鮮生意，門店、裝修全都搞定了，進貨渠道什麼的也都花了不少錢，但後來那個朋友突然消失了，店面的聲音也黃了，一下子賠了一百多萬，再加上為了開店借的小額貸款，七拼八湊，就欠了一百七十多萬了。」

「他說……好像是一百七十多萬。」

「嗯！」

「對不起……」

我點點頭，道：「但是，沈明軒之前也說過，自己給他的錢每個月也就幾千塊，這絕對不夠支撐沈一航的高消費，這個天上人間據我所知消費很高，人均2000-3000元這樣，而沈一航的付款記錄上，一個月至少去四五次，所以他一定還有別的收入來源。」

「我……」

說著，她站起身，來到沈明軒的房門前敲敲門：「明軒，我是林夕，開門吧，我們談談，你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房間里也不是辦法。」

「這麼說，就是劣跡斑斑了。」

我一抬手，將沈一航名為「揚帆遠航」的微信號發送給了星眼，就在一秒鐘后，星眼以機械女音說道：「該帳號使用位置已鎖定，目前處於蘇州市相城區，是否開始調查。」

「你別管，真的沒事了。」

就在她漂亮的臉頰上，四道通紅的指印十分清晰，甚至這一巴掌打得太用力，扯到了耳朵，耳根處竟有少許的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