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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我遵照合同做事。」

「我拍過動作戲，經常健身。」

「你平時有做這種訓練么？」

「可以。」

去了故宮、長城、頤和園等知名景點，吃了很多特色小吃，最後輕飄飄丟下一句：沒啥意思！

跳舞對形體最有幫助了，而形體好的演員，整個人的氣質也會非常出色，比如劉天仙和劉詩詩，演技百年如一日，但形體沒得說。

氣氛頓時嚴肅。

莊周的要求是，女主片酬不要超過30萬，配角不要超過20萬。選角公司很專業，迅速推薦了一些人。

「能不能做幾個喜怒哀樂的簡單表情？」

跳完之後，陸可以為考核結束了，沒想到還有。

將非專業的淘汰掉，剩下的就沒那麼辣眼睛，但他感受明顯，現在年輕演員的業務水準，在同年齡段，比前輩們差太多了。

「……」

「回答！」

老莫及時表態。

「呃……」

「可以。」

「不好意思，介意我拍張照么？」莊周打斷。

戴涵捂著臉，揮淚斬妹子，你來晚了啊，我們已經有何賽賽了！你們撞柰，啊不是，撞車了！

……

再一抹，橫眉怒目。

戴涵瞅瞅簡歷，奇道：「你只有幾個小角色的表演經驗，卻說自己特長突出，能展示一下是什麼特長么？」

人家肯帶自己玩，是給面子，講仁義，自己就得知情知趣，安心當工具人。

這日一早，奇迹時代公司。

妹子非常自信的上前一步，昂首挺胸，伸手就解扣子。

隨即，進來一位妹子。

莊周也開始咳，低著頭憋得很辛苦。

妹子叫道。

「不好意思，請回吧……」

「呼……」

阿沅待幾天就回去了。

更難的是，被衣服包著完全看不出來，是罕見的隱柰！

莊周有點驚訝，因為他攥著50多份簡歷，這種級別的網劇都有50多人試鏡，起碼半數是科班出身，可見娛樂圈之繁盛，太繁盛了！

一個小伙走進來，相貌普通，氣質沉穩，https://m.hetubook.com.com微微一彎腰：「三位老師好，我叫陳威，中戲畢業，有過三部戲的經驗，雖然都是小角色……希望能給我個機會。」

躺了半天，正想起來包餃子，電話響了，是白天的面試官，姓庄名周的那位。

政府說島上不能再住人，我們就搬走了。一開始以為搬到鎮上，結果鎮上的人也要搬，我們是第一批轉移的漁民，被安置在這座小城裡。

陸可猶豫了下，還是道：「其實不難的，只要多練習。」

其實戴涵很想學電影里那樣，寬敞的大房間，一張桌子，幾位嚴肅的考官，一張好萊塢紅沙發……

「那天，突如其來的一場大風暴摧毀了漁村，暴雨和巨浪衝上小島，我爸沒來得及跑，連屍體都沒找到。

「好噠，我演過一部古裝戲，是個很悲情很悲情的王子殿下，他呢……」

「好！」

那年我17歲……」

「呃，好啊！」

「當然可以，您會滿意的！」

27歲，身高172，中戲畢業，演過上星劇的女配，小網劇的女二號，履歷在這批人中算是出色的。

到什麼程度呢？

莊周點點頭，道：「簡歷上寫學過舞蹈？」

「能展示一段么？幾個動作就可以。」

「誒，我還真看過那部戲，爛到無以復加！」

你告訴他們，可以回去了，剩下的人繼續！」

「太正規了！我以前都是見個面，聊幾句，有時連面都不見，視頻一下就OK。網大嘛，要那麼嚴謹作甚？」

「那不清楚，我們都在這等呢，沒給資料，可能進去有吧。」

「……」

但她沒有輕視，一是臨時補課，看了《化龍》《大漠狂蝎》；二是以自己的處境，也沒資格輕視別人。

陸可來的比較晚，到場的時候發現一批人往外走，是片方在趕人。而剩下這些，有幾個認識的，一聊就曉得，全是科班出身。

「謝謝三位老師！」

「你知道是什麼戲么？」

「www.hetubook.com.com……」

戴涵和老莫瞬間瞪大眼睛，目光像泥鰍一樣，順著解開兩顆扣子的領口滑進去，恨不得在那柰香四溢的，比馬里亞納海溝還深的溝里暢遊。

「科幻短劇，沒告訴你？」

「好的，可以了，回去等消息吧！」

9點整，他示意開始。

《赤潮》的主要角色有六七個人，何賽賽定了女配，還差一個女主，幾個男角。

她沒有穿專業舞鞋，沒有完全用腳尖點地，輕快的走了幾步，伸展手臂，姿態優雅，脖頸修長，線條美妙……

莊周直接給了一張紙條，道：「兩分鐘。」

又一抹，無比哀傷。

「當然不介意，我要擺什麼姿勢？」

陸可便坐在簡陋的辦公區內，沒有絲毫緊張，只是打量這間公司的裝潢，土的厲害。

結果現在，經常拿一些大二水準的來吹演技炸裂，甚至遠遠沒到這個水準的。

於是他捏著紙條，閉眼速記，順便醞釀情感，末了開始表演。

待他出去，莊周吐出一口氣：「媽的，總算像點樣！」

噝！

什麼叫基本功呢？

「好的。」

「能接受皮膚晒黑么？」

總說現在女明星愛演傻白甜，其實呢，導演的水準也在同步下滑，有幾個會拍美人的？？？

陸可瞬間放心，她就沒見過潛規則吃鹵煮的！

從她進門，莊周就在觀察她的形體。

「好，還是不錯的，我們會認真考慮，請回去等消息。」

莊周的公司小門小戶，平穩行進，招了幾個文員。學歷都不高，經驗少，京城行情在4k-5k。

莊周懶得理他，繼續叫人。

「演技僅粉絲可見！」

「我會。如果導演要求，我會那麼演。」

會議室布置完畢。

自己先開口，身體不知為何開始扭動：「三位老師好，我叫李千，木子李的李，千嬌百媚的千，很榮幸參与這部戲的試鏡，希望老師們能看到我的實力，我也會拼盡全力的哦~」

「當然這次不一樣，我們也抱著和圖書學習的心態，唯你馬首是瞻！」

「您有什麼事？」

「哎，聽說以前試鏡都是一對一，導演對演員，就聊這個角色，特別細緻。現在可不行，連準備時間都少了……」

「別太主觀，他戲怎麼樣？」

戴涵正例行公事的提問，被莊周一杵子懟回去，差點沒岔氣。

「那就算了，下一位！」

啪！

「能接受和替身演戲么？」

只要不傻都能看出來，自己希望極大，遂小小的慶祝一下。

戴涵擺擺手：「不敢想！不敢想！」

最後一抹，哈哈哈的無聲大樂。

只能把椅子歸置歸置，坐在一張大會議桌後面。

而陸可深呼吸了幾口氣，讓自己狀態放鬆，伸手往臉上一抹，露出一副小丑般滑稽的微笑臉。

陸可便秘式的看著對方，這什麼鬼考官啊？

實話實說，面試的時候突然很緊張，因為好久好久沒有人讓自己做臨場表演了，幸虧基本功沒落下。

陸可接過台詞，快速的掃視，然後閉上眼睛醞釀。她的嗓音略低，但不是啞嗓，和人一樣有種沉靜、倔強的感覺。

新上任的文員妹子出去叫人，不一會，進來一位精神小伙。

莊周問了幾個問題，遞過一張紙條：「上面有台詞，你表演一下。」

以前有機會，她沒簽，現在拚命也得把握住。

莊周配合著簡歷，打量對方。

接待室坐不下了。

戴涵和老莫一左一右，已經不言語了，瞥著興緻盎然的莊周。

「出來聊一聊，關於合約和角色，七點鐘，祥八福鹵煮火燒怎麼樣？」

「好的！」

「好好，我們會考慮，回去等通知好吧？」

「謝謝老師！謝謝！」

所以一聽，她對片方的印象就挺好。

所謂的表演課，在大一、大二已經教完了，只要用心學的學生，都能拿到合格分。後面的路能走多遠，取決於各方面。

「咳咳！咳咳！」

她剛拍完一部小戲，演個小角色，2萬塊酬勞。然後便收到選角公司的通知，過來面試，如果成功了，要給和-圖-書人家中介費的。

聲台行表嘍！

「習慣就好，比這更奇葩的我都見過。我才是個網大的導演，都有那麼多男男女女投懷送抱，那些個大導、大製作人，哎喲……」

「對，我學的芭蕾舞。」

高個，體型很正，裏面白色打底衫，外面紅西裝。糙一看，挺帥！仔細一看，滿臉油光光，大雙眼皮兒，長且假的睫毛，嘴唇也很潤。

再往臉上看，化了淡妝，氣質柔和。但一雙單眼皮的眼睛，又有點偏冷，整體感覺沉靜，且倔強。

那倆貨一聲不敢吱，看著莊周把簡歷拿起來，一張張審查，然後一張張挑出：「這些都是表演經驗少，非科班出身的，沒必要再看了，浪費時間！

「老師！」

有吳倩蓮的味道。

榜一大哥連夜抗火車逃走的程度。

「陸可是吧，我看你演過……嗝！」

身材中等，相貌中上，穿著牛仔褲和一件襯衫，看著平平無奇。

所謂選角公司，就是前文說過的，一些專門負責選角的副導演，積累了大量的人脈和行程信息，便以此為業。

她記著還剩一些餃子皮，打算晚上包餃子吃。

陳威看看字數，小心問：「兩分鐘可以么？」

「動作戲有困難么？」

「告訴了，我是問詳細情況。」

他暗道可惜，多好的御姐苗子啊！居然淪落至此。

「老師考慮一下我，我真的很適合這個角色，我很能吃苦噠……」

陸可退後幾步，想了想動作，腳尖一點，身子往起一立。

老莫咳了幾聲，戴涵見多識廣，笑道：「李千，今年22，有過一部戲的經驗。能不能和我們說說，是什麼樣的戲？」

莊周、老莫、戴涵三位面試官到場，戴涵還挺緊張，道：「沒體會過這麼正規的試鏡，職業成就感爆棚啊！」

他正惋惜著，莊周突然把筆一摔，告訴文員：「暫停一下！」

這年頭，造星模式改變，科班出身的早沒優越感了，被一批選秀的吊打。

不多時，阿沅用高科技搞定，傳回一張AI卸妝后的照和圖書片，以及友情贈送了一張整容還原的照片……

……

此番選角，有各方介紹的，有選角公司推薦的。

起碼有1.5個何賽賽的量！

「這也叫正規？」

「你那是什麼年代了？現在能讓我們演一段就算不錯的，很多導演試鏡看看人就完了。」

「好你也混不進去。」

大家說海水漲了，回不去了，開始把這裏當做家。

文員妹子去了，過了一會，咚咚咚敲門聲。

《赤潮》是鵝廠的戲，她清楚，也做好籤分約的準備。

莊周仔細聽，可能時間倉促，情感上不太足，但基本的抑揚頓挫是有的，比起前面兩個奇葩更是天上地下。

陸可回來洗了個澡，躺床上休息。

她在疊樓時，就很討厭天海那種大城市，更別提這邊的城市象徵——首都了。她喜歡凌水縣，性格很適合守家，耐得住。

她以前有個男朋友，是同學，忍受不了這種生活回老家了。單身三年，她已經無欲無求，除了拍戲賺錢。

「晚上有空么？」

她警惕。

「不用，自然點就好。」

陸可出了寫字樓，乘地鐵轉公交，回到自己的出租房，順便在樓下買了兩根蔥和十塊錢的肉餡。

「我會對著鏡子練習面部肌肉控制。」

「不錯！」

這位小哥繼續講述，莊周拿手機拍了張照，發給阿沅：「幫我卸下妝。」

這會一瞧，底子果然不錯。

可惜條件不允許。

「在你看來，這種很難么？」

「唉，還是正劇圈子好啊！」

小哥磨嘰半天，戴涵才把他趕出去，一抹腦門，嚇道：「這尼瑪，糖分比糖果超甜還高，起碼四個加號！」

陳威連連鞠躬，看出對方的態度很友好，而且自己太需要一個角色了！

聊著聊著，一個個進去，等了半天陸可終於聽到自己名字，連忙起身。裏面是依舊簡陋的會議室，坐著三個男人，最年輕最帥的居中，看樣子是主導人。

「那你會歇斯底里大喊大叫，痛哭流涕，演技炸裂么？」

「呵！你可以回去了，等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