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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角色的想法呢？」

當時他很受打擊，對槍戰片心灰意冷，不願意執導《縱橫四海》。我、周潤發和張國榮一起說服他，此片非吳不演，而且薪酬待遇一切好商量，還聯手請來了鍾楚紅。

這露台位置很好，看出去剛好是維多利亞港，許多標誌建築沿著海岸一線，堪稱香港最精華的所在。

那會正好港娛衰落，內娛蓬勃發展，她也來內地拍過幾部戲，沒掀起什麼水花，之後就慢慢退出觀眾視野了。

莊周直接上樓，到露天餐廳，一個男人已經坐在那裡。

放眼看去，每年都是好萊塢霸佔排行榜，純港片早就完蛋了。

我們會用技術手段來複原，所以需要你的一份在系列片中的形象授權。」

「OK啊，冇問題的！」

「裏面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周潤發、張國榮、鍾楚紅他們三個人的感覺很微妙。」

李綺紅家境貧困，13歲出來打工。

觀眾們總在講，港片精神。其實在我們行內人看和*圖*書來，哪有什麼港片精神？你知不知當年環境有惡劣？黑澀會有多囂張？

「電影特效那種的是吧？」

頭髮稀疏，戴眼鏡，休閑西裝，斯文中透著氣勢，一看就是那種土生土長，又受西方文化影響很深的老派傢伙。

莊周取出一份合同，李綺紅翻了翻，痛快的簽上字。她只當是電影特效手段，也確實是特效手段，但會驚掉所有人的眼球。

「我在港片里經常見到這家餐廳，第一次來，看看海景挺好的。」

之後在德寶、徐克工作室，都盡過綿薄之力，當然合作最多的還是吳導演……到如今，兜兜轉轉40多年了！」

莊周問了些問題，道：「這是個高科技背景，有所謂的虛擬空間，你的角色經常在虛擬空間里玩耍，變成年輕時的樣子，去調戲男生。

「那好。」

市場景氣，大家有工開，有飯吃，沒人想以後怎麼樣。於是社團橫行，急功近利，癲狂過火，把自己折騰沒了，毀了hetubook.com.com信譽。

這才有了這部戲，最終票房也不錯，拿到了3千多萬……」

莊周談不上熱情，談不上刻意裝逼，就像在街頭跟一下棋大爺聊天。

94年參選港姐，95年出演《神鵰俠侶》，此後走紅，獲得了幾個獎項提名，但始終沒得獎，距大紅也始終差那麼一點點。

我親眼見到邵氏關門，新藝城解散，德寶起了又落，嘉禾賣給了內地公司，只有銀都還在……

老實講，我們自己都搞不懂原因。

張佳振笑道：「庄先生也是港片迷？」

「這是個系列故事，你的角色後續還會出現，到時有更多的揭露。」

你知不知周潤發拍《英雄本色》的時候，還軋著好幾部戲，只為撈錢啊？他當年有十部片上映啊！

「但當年起碼有錢賺。」莊周笑道。

「簡單聊一聊，你對這個故事有什麼想法？」

另有個直升機的停機坪，對普通遊客開放，可15分鐘體驗繞維多利亞港一圈。

「沒和_圖_書有沒有，我喜歡聽，聽說您是70年代入行的？」

加上90年代好萊塢大舉入侵，搶奪了東亞、東南亞市場，港片一蹶不振。

「哦，這樣子啊……」

所以我講，我們都不清楚港片是怎麼紅的。如果真要講精神，那只是電影人團結一心的精神。」

「對。」

後來戲院越來越多，明星越來越盛，港片銷往全世界，我們出個片花，報個周潤發，東南亞片商就會搶著送錢。

張佳振！

「對，當年最好的就是有錢賺！」

張佳振說著說著，忽道：「人老了就喜歡回憶往事，希望你不要介意。」

「我不太懂啊，但我的小孩子很懂，他告訴我這叫Cyberpunk。我就去找了很多資料，呃……」

「呵，吳導演的上一部片是《喋血雙雄》，票房排在年度第八位，口碑也不高，遠沒有今日風光。

1928年開業，一度是香港逼格的代名詞之一。樓下一水的勞斯萊斯幻影，深綠色定製版，專用接htｔps://ｗwｗ•hetｕｂｏｏｋ.cｏm.ｃｏm送客人，去機場往返大概是2900港幣。

「她是一位母親，兒子被殺死，想為兒子報仇，幫主角做了一些事。看上去像是個家庭主婦，但我總覺得劇本沒有寫詳細，好像還有什麼隱藏身份。」

「我在紐約讀的電影製作，1978年回港，幫嘉禾做了兩部片。後來在麗的呼聲做了兩年，又和麥當雄搭檔。

2002年患上抑鬱症，休養了9個月，回來發現演藝圈已經沒有自己的位置了。因為她出道就很晚了，演郭襄時已經25歲。

「我在30年前每周都要過來喝下午茶，現在很少了，因為太吵。但我始終覺得半島在香港是獨一無二，希望我選的這個地方沒有冒犯你。」

「哦？」

「算是吧，我這個年紀的一般都看過港片，您出品的那些電影我基本都看過，最喜歡的是《縱橫四海》。」

在當年，這些確實很牛逼，現在酒店新貴接連湧現，半島的地位不再明顯，已經成了觀光客的打卡地。

m.hetubook.com.comTVB頭號甜妹，即便上年紀了也不是浪得虛名！

她用手指比了一下，笑道：「現在懂一點點了。」

張佳振摸出煙，示意莊周，莊周擺擺手，他自己點上，貌似一個蒼老的香港老炮兒，繼續道：

送走了李綺紅，他看看時間也下了樓，打車到尖沙咀的半島酒店。

「庄先生，幸會！」

「我入行的時候，香港才幾十家戲院，78年，7百多萬就能拿冠軍。那時最紅的是許冠文，程龍才剛有起色。

二人握握手，就座，莊周隨便點了杯茶，左右打量。

張佳振也笑了笑，道：「所以感謝政府拉了我們一把，讓我們還能討口飯吃。」

這會，李綺紅留著半長的頭髮，皺紋難掩，聲音還是很好聽：「庄先生，請問還有什麼事？」

香港夾在中西文化之間，落下一身穿著西裝的江湖毛病，不倫不類，特別是混我們這行的。

李綺紅眨眨眼，意識到自己還有戲拍，就笑了起來。她總是不自覺的笑，一笑就像換了個人，整個人都年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