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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過去一瞧，很長的一封郵件，仔細看完，默然不語。和所有被洽談肖像權的明星一樣，驚訝，懷疑，荒謬的像場惡作劇。

她覺得很神奇，但還是拒絕掉了。

張佳振作為港資、港圈的代言人之一，手疾眼快，果斷異常，在最短的時間內拿下了目前所有能拿下的港台明星面孔。

「我也這麼想的，你放心，我們肯定不答應。不過……」

但他頭腦還是很冷靜，明白如今的港片、港星，無論如何也干不過內地，那就需要委婉一點的手段。

每當網友偶遇，或者她主動發照片，網上都會有一些小小的熱度。

我一副華人面孔去談，人家憑什麼賣給你？」

「也在大肆收集新老明星的肖像，據說不太順，很多老一輩的演員不喜歡這種東西。但他們有自己的優勢，那些所謂的流量。」

龍五哥70大壽，大半個港圈全去了，從華仔、甄子丹、梁家輝，到古天樂、劉青雲、任達華，連退隱多年的邱淑貞都來了。

50多歲的加拿大買菜婆——老hetubook.com.com王，正在超市裡挑菜。

而切斷聯繫后，張莉想了想，打了個電話：「喂，小陽？有沒有人找你們，說買小旭的肖像權之類的？有啊，你答應了么？」

本地人，做本地事。

「這個玩法很有趣，這是我們好不容易才等來的機會，但一定不要急，不要給人一種我們要進軍，要攻擊，要怎樣怎樣的姿態。

港台明星最好搞定，因為他們「抱團」。

「沒，我覺得挺彆扭的，我爸也不答應，我媽倒有點意動，她可想我姐了。」

同樣是加拿大。

這種做法，張莉倒講不出什麼，只得嘆道：「我年末會回去一趟，到時再聊吧……我也很思念她。」

「……」

「不過什麼？」

他是《花木蘭》的製片人之一，只不過這片撲了。

所以大多數時候啊，娛樂圈沒有什麼堅韌不拔，大器晚成，努力付出便有回報這些毒雞湯……

張佳振又道：「今天約你飲茶，還想談談海外肖像權的事。」

「懷舊啦！

「赫本hetｕboｏk.cｏm•ｃｏm，夢露，白蘭度，費雯麗，希斯萊傑，靚湯，布拉德彼特……」

……

然後，江智強投資薛曉璐導演的《北京遇上西雅圖》，湯唯完美回歸。

「差不多。我們已經想好了對策，去地域化，突出娛樂性。比如評選華語影史十大美人……」

穿著一件米色的針織毛衣，戴著一個黑色口罩，一本正經的挑了幾顆菜和蘋果，出門上了一輛公交車。

「倒也難講。」

港片橫行亞洲30年，起碼是兩代人的青春，但我們不能隨便拍拍，要吸取當年的教訓，這碗飯還能吃好久的。」

……

坐公交，買菜，買打折內衣，獨自看電影，這便是老王的生活。

僅僅是因為港星團結？

張佳振對面坐著一個人，一看就是位大佬，江智強。

大家點開，看看她現在的樣子，然後感嘆美人遲暮。

當年《卧虎藏龍》《英雄》《十面埋伏》《滿城盡帶黃金甲》，幕後操盤的便是這位。

王晶現在的片子公認的爛，但為什麼想找哪個港星，hetubook.com.com就找哪個港星啊？

她是87版《紅樓夢》的寶釵，拍完沒幾年就出國留學了，一直在國外經商，頗有成績。

肖像是基礎，片子是核心，噱頭是關鍵。對了，內地的同行什麼情況？」

「呵呵，是這個道理。」

再有劉天仙，乾爹有了新歡后，劉天仙一度孤苦無依，也投奔了江智強。江老闆投桃報李，雙手奉上大作《花木蘭》。

她做過林老闆的情人。

當然不是了，他們的這種「抱團」，是從70年代就開始的，明星、導演、電影公司、社團、豪門之間剪不斷理還亂的複雜關係。

此刻，張莉拿著手機，已經和對方溝通了許久，最後道：「不好意思，我真的覺得不適合，我對現在的生活非常滿足，不想再參与那些熱鬧了。」

張佳振也頓了頓，道：「那位庄先生心思深的很，我看他的《赤潮》霸氣凜凜，進攻姿態濃重，誰曉得他會幹出什麼來！」

江智強，安樂電影公司老闆，有自己的院線，一直做西片引進的，所以和好萊塢的片商https://www.hetubook.com.com關係很好。

香港不是以前的香港了，內地觀眾對我們不友善，就不要挑逗對立。」

寰亞是林老闆的。

老王現在的樣子確實不好看，一度被人嘲諷整容整毀了，也有人說是她出了車禍，傷到了面部。

但她不得不相信，甚至只能同意，因為發郵件的公司叫寰亞。

「那你勸勸阿姨，實在不行我也勸勸，我不是干涉你的家事或者怎麼樣，我只是覺得，小旭肯定不喜歡以這種虛假的方式和大家見面。」

「說的是！」

2003年，她拍完最後一部電影《美麗上海》，從此退隱20年。人不在江湖，江湖卻一直有她的傳說。

加拿大。

「這個……」

都是局。

年近60歲的張莉，坐在自家豪宅的大落地窗前，外面是一片澄凈的湖泊。

國際湯被封殺消失那兩年，也是投靠了這位，憑藉《月滿軒尼詩》和《晚秋》兩部文藝片，以及安排好的韓國獎項，先坐上了「文藝片女神」的位置。

她很少公開露面，只參加過寥寥幾次的電視節目，其實每年都有回www.hetubook.com.com來，看看這邊的親朋好友。而每次回來，都要去鞍山一趟，探望小旭的父母和妹妹。

但不管如何，她從未回應過。

今天，老王買菜回來，洗洗手準備做飯，忽然電腦的郵件提示音。

一輩子都洗不掉。

「就是說，很可能會變成內地流量與港台明星的對抗？」

他說著忽然一頓，嘆道：「我做了一輩子西片引進，也將華語片賣到好萊塢，這是個千載難逢的擴大話語權的機會，可惜技術沒掌握在你我手裡。」

「好吧，只能說很遺憾。」

他也是熱血沸騰，彷彿又回到《英雄本色》的年代。

「不做那種公開式的，就我們自己家人定製一個，我覺得還行吧？」

江智強知道他在半開玩笑，也笑道：「本地人，做本地事。好萊塢我熟，但拿不下這些版權。

江智強提出自己的建議：「我們手裡全是好牌，一張張出，注重質量，吃懷舊飯，也要用點誠意的。

「海外？你想要誰的？」

對方是國內的一家娛樂公司，竟然要買自己的肖像權，說通過AI技術恢復青春，再度與觀眾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