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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能一樣呢？」

噝！

「啊~啊~」

他沒回京城，而是回了趟凌水縣，沒想到還要接受責問。阿沅的目光依舊不善，問：「你確定你是第二種？」

那我只好自己來，做一部能盡情展示新技術的作品。

技術至上，故事極容易跑偏，前兩部《蜀山》都犯了這個錯誤。這次我們把它捋順了，理清了，踏踏實實做劇本，一季一季來。

「現在的AI換臉技術，始於2017年的Reddit社區。

2001年，他又拍了《蜀山傳》，鄭伊健、古天樂、張柏芝主演，砸下1億天價，收穫3千萬票房，再度慘淡收場。

大概流程是，收錄真人演員的各種神態和面部表演技巧，形成一個存儲庫。需要換臉的時候，直接從存儲庫中調用，先換在演員的臉上，再換在替身的臉上。」

「算了吧，你才不想我！」

至於道德倫理，拜託！

徐克贊同點頭，他可是華語電影圈最痴迷新技術的老怪物，心理負擔很小，蠢蠢欲動，恨不得馬上應用一番。

「和圖書呃……」

……

「書上說的！」

「你們下部片選好了么？」

「應該沒問題，頂多回到以前那種拍港片的方法。」

「說什麼呢？」

「何況你們早已陷入瓶頸，幾大流媒體在圍剿奈飛，強撐著而已，眼下就有突破瓶頸的機會，幹嘛不試一試呢？」

徐克當即就坐直了身子。

「好吧好吧，我回一趟新加坡，向總部詳細彙報這個項目。」

莊周和二人分別談了談，先是孫茂賢。

「你們最好拿下海外明星的肖像授權，奈飛覆蓋到哪個地區，就包括哪個地區的明星。這是深度合作的基礎，好萊塢玩這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我不明白你為什麼困擾。」

莊周趕緊翻書，以論證反駁，迅速掃了眼，指著一處道：「你看書看全好不好？這裏還寫，亦有可能受到心理刺|激，如事業、朋友、家庭等因素，產生的一種亢奮狀態。

「你一天看什麼亂七八糟的，不要瞎想。」

何況還有莊周這個魔鬼在誘惑：「這部《蜀山》，不必擔心任ｈｔｔｐs://ｍ•hｅtｕｂoｏk.cｏm•coｍ何資源不足，華語影視上下五十年，幾乎所有出類拔萃的演員，盡入彀中！」

「誰說的？！」

阿沅已經看透了，起身去沖澡，從衛生間飄出一句：「你又亢奮什麼啊？事業突破啊？」

「沒錯，其實和流量摳圖一樣，只不過我的效果更好。」

後期工作室，莊周侃（胡）侃（編）而（亂）談（造）。

「一部大劇集，每季十幾集，海內外平台同時播出的那種。」

一聽是劇，徐克就覺沒啥意思，結果又聽對方道：「這段我與各方溝通，還是感覺你們太保守，總想著試水。

「你還記得，我捏的第一個虛擬形象么？」

「一個月期限，《新殭屍先生》有困難么？」

「第一個，那小道士啊？」

「我才沒瞎想，你為什麼突然回來啊？你剛才可賣力了，你賣力個什麼勁？」

一個叫Deepfakes的大神，發了一段換臉視頻，同時代碼開源，技術得以傳播。如今國內外的換臉技術，幾乎都源自Dee和-圖-書pFakes。

孫茂賢無從反駁。

「其實你的毛病，自己最清楚。

「對，奮戰許久，終於見到光了！」

「那你今天怎麼這麼興奮？」

徐克70多歲了，精力大不如前。

之後是徐克。

阿沅喘著粗氣，身心滿足，目光不善。

「我為什麼不能興奮？」

阿沅又不知從哪兒摸出一本書，甩過去，莊周一瞧：《戀愛心理學大全》。

他帶著孫茂賢、徐克參觀完產業園，那倆人就走了。

即便對電影的熱愛一如往昔，很多時候，身體上也不允許了。他的面相依舊清奇如江湖人，眼中的銳氣已經弱了，道：

莊周哂道：「擠壓生存空間，你們就把現有演員的肖像也拿下來，那就無所謂擠壓不擠壓。

「不用也可以，完全AI捏臉，成本高，效率慢。」

孫茂賢莫名興奮，道：「影視特效和AI是兩種概念，你已經脫離特效的範疇了，這是新科技，是改變娛樂產業的東西！」

「就是說，我把握好替身的形體就OK，面部後期製作？」

一條蜜色的線條勻稱hｔtｐs://wwｗ•hｅｔuｂoｏｋ•com•ｃoｍ的小腿，猛地伸得筆直，圓潤的腳指頭張開，大腳趾使勁往上翹，好半天才軟軟垂落。

只要能增長會員，抬高股價，我就算買一根勒死他們的繩子，奈飛的股東都會開開心心的出售。」

我明明是第二種！」

「你是不是對不起我了？」

阿沅坐起身，盤著腿，一本正經道：「如果你相處許久已經缺乏熱情的男朋友，突然對你親昵體貼，說明他極可能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以此來填補自己的愧疚感。」

這樣一部體量龐大的作品，再適合不過了！」

徐克卻聽得很認真，問：「必須用替身么？」

「我……」

幾人看了一圈，返回市區。

莊周一激靈，話到嘴邊臨時改口：「我哪種也不是，我就是想你了，我想你了回來看看不行么？」

「還嘴硬！」

……

徐克的眼睛越來越亮，他對《蜀山》有情結的，也想在自己退休之前，留下點真東西。

但我的技術運用的是新演算法，效率更高，完全可以應用在影視作品上，這點已經證明多次了。

「好萊塢雖然hｔｔｐs://ｗｗw•ｈｅtｕｂoｏk•cｏｍ•cｏｍ嘗試過，但你沒看到，每次都受到了強烈的道德譴責，對逝者不尊重，枉顧倫理，擠壓現有演員的生存空間……」

此後，徐克的銳氣大減，加上影視環境改變，觀眾再也沒見過90年代巔峰的徐老怪。

「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1983年，他拍了《蜀山劍俠傳》，鄭少秋、林青霞、元彪主演，請好萊塢《星際大戰》團隊做的特技鏡頭。

「哈？」

「期待你的好消息。」

「庄先生，我聽說你想與我合作，不知是什麼項目？」

雖然拿下1587萬的票房，但成本太高，賠本收場。

「我，我……」

原著洋洋洒洒，人物支線雜亂繁冗，我們砍掉枝杈，重塑主線，保留精華，想必也還是一部驚世奇作。

她一腳蹬在某人的後背上，超常發揮尚在賢者回味的莊周一栽歪，回頭道：「你神經病啊？」

「不太清楚，下部片不一定由我執導。港星有好多，每隔一段時間放出幾個面孔，再分別搭配，或者合家歡大團圓，能玩好久。」

徐導演，有興趣三顧《蜀山》么？」

「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