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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昊是個小城中年。

媽的，我20多年前就是這麼進貨的，文藝復興了屬於是！」

「還有沒有別的？」

噗哧！

噝！

「這個不一樣，香港那邊傳過來的，網上沒有。」

……

不遠處音樂震天，那是跳廣場舞的。

「嘩嘩嘩！」

胡歌拆開信封，遞給楊天寶，楊天寶笑唇蕩漾：「唐焉，《咱們的女村支書》！」

因為技術不好，一眼假，根本代入不進去。

「哈？？？」

兩大艷星，大名鼎鼎！

片方也懂受眾群體，各種組合輪番上陣。

「第31屆白玉蘭獎，最佳女主獎提名的有……」

魔都。

「過來看片！」

激|情共演，妙不可言。

跟鬧著玩一樣。

「續寫36F神話！」

流程差不多，也是最後一天閉幕式並頒獎禮。

陳昊走過這些，就像走過40年的人生，與這縣城一樣，啥都沒改變。

「有給我留著，我常來。」

陳昊回到家，帶著一腔熱血。

沒想到還和圖書在。

攤主看他挑了半天，啥也沒拿，忽地湊過去，小聲道：「有好東西要不要？」

「少了，不會上網的老頭老太太有時來買點戲曲碟。哎，我這還有遊戲，你看看不？」

「盜版的？」

「都賣出去了，最後一張。」

「不要，現都網上看，誰還買碟啊？」

他不知不覺，溜溜達達，來到縣裡的商業城。以前晚上有夜市的，非常紅火，現在也有，人流量大不如前。

陳昊立馬掏錢，買了一張破盜版碟，買完沒走，和攤主聊：「香港那邊拍的吧，為啥沒放網上，而是做碟片？」

「看片！」

這天傍晚，他在家擼著燒烤，看著電腦。

光碟都是電影，電視劇，車載CD，透著股陳舊氣息。他摸來摸去，隨口問：「現在還有人買這東西么？」

飛天獎代表著官方最高獎，金鷹和白玉蘭就是強大地域支撐的典範，滬系娛樂圈一向自成一派，且魔都電視台實力強勁，明www.hetubook.com.com星都要給面子。

「多少錢？」

「兩大王牌艷星徹底解放！」

真到自己心動，滿滿的代入感。

「30！」

它的前身叫：上海國際友好城市電視節。

唐焉攥著金光閃閃的獎盃，語帶哽咽，眼中含淚：

她們憑藉《黑潮》《全球在線》的超高人氣，即便在奇迹時代易主之後，也得到了資本的力捧。

唐焉一襲長裙，典雅不失性感，一步一步的踏上舞台，從楊天寶手裡接過獎盃。

「網上可能也有，沒傳到大陸來吧。反正我覺得碟片好，這種好貨誰不想收藏？我自己都留了兩份。」

……

等迎來正片，片中赫然是兩大女神，活脫脫巔峰面孔。身材也極像，包括其中一位龐大偉岸的胸部，可見片方確實用了心。

「謝謝，謝謝大家！」

年近40，離異，沒工作，靠家裡兩個門市生活。孩子給前妻了，每月掏點撫養費，自己喝酒吹逼打遊戲，定www.hetubook.com.com期去洗浴找肉體治療師，身心健康，快樂自在。

他激靈一下子，封面上的兩個女人再熟悉不過，一度佔據了青春期夢中幻想的前兩位。

此刻頒發的，正是最佳女主獎，胡歌和楊天寶作為頒獎嘉賓。前者一向人氣頗高，後者已成頭部明星。

夜晚的小城非常安靜，車少人少，關門的鮮花禮品店，外賣小哥在麻辣燙鋪子里等候，幾個年輕人在網吧門口抽煙，其中一個的女朋友蹲地哭泣。

後來才改叫中國國際電視節，不過在2005年又改回來了，叫上海電視節「白玉蘭獎」。

陳昊更樂，媽的想當年，自己第一部看的三|級|片，就是被這麼神秘兮兮吸引買的，花了五塊錢買了一張破VCD。

「唉，數量太少了，就不能多拍點！」

「陪媳婦兒溜達呢。」

「我等這個獎，等了十八年！」

「幹嘛呢？」

「獲得最佳女主獎的是……」

掌聲中，大屏幕放了些片段，唐焉飾和-圖-書演的女主角如何下到基層農村，如何克服重重困難，帶領老百姓用電商致富，聞名全國。

「啥好東西，你說明白。」

「多新鮮啊，正版我在這賣？」

陳昊便如不經事的小夥子，好久未感受到的血液奔騰重歸體內。

迫不及待的打開電腦，隨後心裏一抽，連忙查看，還好還好，電腦是帶光碟機的！

陳昊看完了新作，空落落的不上不下，索性出去走走。

「別特么溜了，趕緊滾過來，有好東西！」

但今年不知怎麼了，明星區一下子火爆，每個付費視頻都有幾十萬人觀看，包括自己。

二人眼神一碰，天造地設。

攤主竟然還有點印象，在很多年前，自己經常買對方的東西。

陳昊拐進去，看著套圈的、賣衣服的、賣狗的和兩元店，忽地腳步一停，瞄到一個攤子，上面堆滿了光碟和盜版書。

陳昊樂了，走過去，攤主打量他幾眼，似乎沒認出來。

大屏幕顯示出提名者，倪妮、譚松韻、李沁、郝蕾https://www.hetubook.com.com、唐焉。

太逼真了啊！

還配有解說詞：「她突破了自我形象，表演沉實細膩，打動人心，將新時代背景下的基層工作者演繹的樸實動人……」

攤主叼著根煙，不勝唏噓：「那邊盜版碟產業重啟了，聚集在粵省附近，大批發商去拿貨，回來分給我們這些小散戶。

如果說金鷹獎最初就是國家級性質，後來才落戶地方，那白玉蘭從1986年誕生時起，就帶著濃厚的地域色彩。

在這個急速更新換代，新人走馬燈一樣出現，腰部明星人人自危的時代，她們幸運的活了下來且變成了頭部明星。

陳昊來了點興趣，攤主打開隨身挎包，摸出一張碟，還帶包裝，上面寫著：「葉XX、葉XX激|情共演！」

屏幕里正是某知名黃網，最新上線的一部明星區作品。此類AI換臉的視頻，他早幾年就看過了，初時新鮮，多了也沒啥意思。

主持人是姓曹的胖子。

一年一度的白玉蘭頒獎禮。

未等結束，他已經給發小傳了簡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