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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配上悲壯的音樂，片尾一幕，小道長負劍下山。咔咔再來兩行字：三清座下難復命，蒼生得度慰我軀！

張佳振打了一圈，反而愈發糊塗，連雪茄也沒心思抽，拄著下巴端詳著屏幕里的那個人，喃喃自語：

「真的么？我願意相信！」

沒錯，就是租。

《下山》受到了娛樂圈的暗中注視。

來人把資料放在桌子上，張佳振眼神一搭就面露不快，居然只有薄薄的一張紙，道：「這麼少？」

這些面孔就是為了混淆視聽，讓外界以為《下山》是部常規作品，陳瑛寧是個常規演員。實際上，他是全程用電腦製作的。

「進來！」

底下的評論就正常一些，很多人認真的分析劇情，發表看法。

……

「好久沒看到這麼舒服的演員了，這兩年特么的娛樂圈讓我噁心！」

「忽然想起多年前陳大導的《道士下山》，老實說，我一直沒看明白陳大導想表達什麼，我以為這部片的原名應該叫《志玲姐姐的嬌喘》。」

OK了！

只有最下面寫了一點：「租用過hetubook.com.com數名演員肖像，總花費XXX，名單包括：林家館主扮演者、日本武術家扮演者、張大少扮演者……但未聘請替身。」

「喂？那個主演你們知道么？」

「你從哪裡找來的人物，這就是你重新出山的底氣么？」

這恰恰提取了本片最突出的特點，不是內容，不是畫面，不是動作戲，就是那個人！

「喂？我想問問《下山》的消息，裏面的主演你們了解么？」

很快就出現了大量的拉娘、拉郎的CP視頻，正常點的對象一般是劉天仙啊，胖迪啊，嚴寬啊，林黛玉啊……

就像丫妹說的，這已經不僅僅是人保戲、戲保人的問題，而是把她放在畫面里，哪怕拍成一坨屎都有人喜歡。

簡單說，就是小道長修行的過程，從神仙到凡人到開竅明悟，最後下山追求自己的道。」

更關鍵的是，掌握在莊周手裡。

張佳振看完了《下山》，摸出一根雪茄夾著，畫面同樣定格在小道長的身上。

「啊啊啊啊，就這張臉我看一個和-圖-書小時都不會累的！」

「……」

這是上好的素材啊！

「幾段打戲我反反覆復的看，真的看不出一點破綻，我以單身30年的武者品格擔保，絕對是演員親身完成的。」

「整部電影就像一篇結構精美的小品文，敘事上有些程式化，但瑕不掩瑜，看的是意境。片中有大段的留白和鋪墊，能給觀眾充足的回味空間，進而感受到創作者想表達的東西。

聽說楊天寶摔了桌子，唐焉咯咯咯的傻笑，無數女明星產生了濃濃的危機感。正是因為她們以靠臉吃飯的方式混出來的，更能明白這個新人的殺傷力有多大。

「對不起張先生，我們已經儘力了，確實只有這麼點。」

投入資金無，備案無，平台合作無。

人家還配套服務，租了這張臉，搭配一個合適的替身，有優惠價。

他揮手讓對方出去，拿起那頁薄紙，上面是關於《下山》的全部資料：

「我覺得是真的，奇迹時代就喜歡冒充網大網劇，這次更過分，居然冒充自媒體了，讓國內同行的臉往哪https://www.hetubook.com.com兒擱？」

「沒有刻意的表現家國概念好評，刻意就顯得煽情了。同理，小道長看到翠濃的屍體沒有流淚好評，不落俗套。」

張佳振盯著屏幕自言自語，小道長很厲害，但僅憑這個莊周就想東山再起？有些困難。

當前大量的優質面孔，被各家娛樂公司把持，雖然作品產量猛增，但面孔更多，根本用不了，所以就產生了「租用」模式。

公司接觸了一些影視UP主，部分像丫妹一樣免費，部分表示成片出來再說。

「新來的警告你們，不要對我的小道長有非分之想！」

「陳瑛寧的扮演者未知。」

「……」

同時其他平台的自費推廣也在進行，其中短視頻的效果最優質，因為方便。短視頻嘛，十幾秒鐘，足夠小道士亮個相，打幾個動作。

「恭喜你發現我老公！」

短短數日，《下山》的播放量已經飆到1000萬+，彈幕數30萬+，點贊、投幣80萬+，收藏40萬+。

「咚咚咚！」

「我單方面宣布，我戀愛了！」

何賽賽的https://m.hetｕbooｋ•cｏｍ.ｃｏｍ角色也一樣，但她自己不知道，以為用替身拍的。

「張先生，您要的資料收集好了。」

「電影叫什麼啊，哪裡可以看？」

不僅他在問，別家也有打電話給他的，都是詢問一個問題。

導演無，製片人無，編劇無，攝影師無，劇組信息無，拍攝地點無，可以說主創團隊一片空白。

【導演小策】點了個贊。

總之，看內容的看到了內容，看畫面的看到了畫面，看臉的看到了臉，方方面面都很滿足。包括剪輯類的UP主，他們也在吃席。

從各平台引流的網友，一波一波的湧入B站，《下山》的點擊、點贊、投幣、收藏猛增，新來的一打開就能看到洶湧如潮的彈幕，個個恬不知恥：

若是別的自媒體，發個視頻能有這種成績，那得飛上天。

以前呢，院線和電視機叫傳統產業，網大網劇叫新興產業。

但這是莊周啊，說他在乎有多少人投幣點贊，有點搞笑。別說他了，他的對手們都覺得搞笑。

莊周拍《下山》，租了幾張臉。

「你到底是誰呢？」

而當《下山》ｈｔtｐs://m•hｅｔuｂoｏk•com•coｍ的正片放出來，這些UP主陸續開始整活。

「翠濃的扮演者為何賽賽，內部員工。」

辦公室內。

非正常的就千奇百怪，孫悟空啊，張飛啊，蜘蛛俠啊，觀音菩薩啊，Lena Anderson啊……

張佳振眉毛擰成一團，摸出手機連續打電話。

他見識過港片黃金年代的女神們，見識過90年代好萊塢美人的各具千秋，也見識過內地新時期流水線生產的女明星，單憑對女明星的閱歷，無出其右者。

現在呢，網大網劇已經快變成傳統產業了，但更新興的產業還沒出現，自媒體不算，自媒體作品和網大網劇沒有本質區別。

莊周只租了臉，沒用替身。

「天啊，我已經五刷了，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手，總想時時刻刻看到我的小道長！」

「這話我愛聽，自媒體怎麼了，現在很多自媒體的水準吊打那些王八蛋！」

「我聽說逍遙遊和以前的奇迹時代是一家，奇迹時代部分員工都歸到逍遙遊了，有大佬爆料么？」

但他也不得不承認，這個新人足以吊打。

「喂？那個主演的名字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