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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幣？」

我驚訝自己居然會笑起來，真的不是一個階級的人了，「叫韓曉耕去約他吧。」我對他說。

願意做項目的投行已經搞定了，人家給他推薦了Huderson的酒店，但幾個禮拜Huderson都沒給他面談的機會。

「跟他要10億。」

「我為什麼要幫你？」我反問，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了，扶著牆壁站起來。

從酒店到公司的路上，周君彥告訴我，他這次來紐約是想要做一件大和-圖-書事。

我覺得他這句么話真得很不要臉，一分鐘都不想在這個房間里呆了。我說：「我真的要回去上班了。」拉好襯衫裙子轉身走出去。他沒有攔我，也走到門口，打開門，手指撫過我的頭髮，但什麼都沒說，跟我一起走出去。

「Dollars.」

韓曉耕的爸爸經營的公司，10年前還只是一家負債的集體所有制3星級酒店，在90年代中期轉成股份制，當時正是房地產低迷市場和圖書蕭條時期，他靠各種或黑或白或灰的渠道得到大量貸款，迅速擴張。03年的時候，集團旗下已經有數十家下屬企業，涉足高級酒店，旅遊會務，房地產和建築業，資產近百億人民幣。

「幫我約Huderson面談。」他繼續說。

我聽著沒說話，走到公司樓下，問他：「你想讓我幹什麼？跟他睡覺？」

他冷笑了一下，淡淡的說：「她什麼都不是。」

我盯著電腦發了一會兒呆，然後對hｔｔps://m•hｅtuｂoｏｋ.com.cｏm自己說，今天是星期三，星期天晚上林晰就會來了，還有4個晚上4個白天。

他突然變得很嚴肅，沒有說話就走了。我上樓，午休時間已經過了，一進辦公室就有人找我做事。等我忙完回到位子上，看到收件箱里一封信郵件：I love you, but I must do this. Believe me, I will never let anyone hurhttps://www.hetubook.com.comt you.

「算幫我贖身。」 他說，然後站起來對著鏡子整理衣服，一會兒又恢復到原來瀟洒貴氣的樣子。

董事會主席韓總喜歡玩大的，90年代末那撥海外上市的潮流他沒趕上，因為彼時他的企業資產還不夠資格，但一直沒有斷這個念頭。02年初請了一家美國的投資顧問公司，希望通過反向收購的方式在借殼上市，但結果並不好，這家三流中介推薦收購的「殼」公司竟是一「粉殼」，也就是只能在Pi和*圖*書nk sheets market交易，聲譽不佳的績差企業。既不能算是真正的Listing company，短期內也很難在私募市場融資。之前收購所花的錢算是白扔了。說到這裏，周君彥不屑地說了一句「鄉鎮企業」。而他要做的是讓排名前5的投資銀行接手這個項目，然後找美國酒店業著名企業合資，真正在NASDAQ上市。

「我根本不認識他。」我說，不知道為什麼心裏有點害怕，為他害怕，「你想幹什麼？」我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