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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緣

作者:大風刮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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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第一百一十八章

昭沅立刻反駁:「樂越很有霸氣,連鳳使九遙都看好他。」
「父王母后和我都沒料到你能長大這麼快,也沒想到即將進行登基大典。這幾天你要格外當心,哥會幫你鎮著!」
昭沅道:「現在社稷還不安定,就算樂越沒有和鳳君連著血契,一下就否定鳳神也會引起人間的動蕩。不宜急進。」
張公公毛骨悚然,一旁的小宦官輕聲喚:「公公,公公」張公公打了個哆嗉,回過神。小宦官壓低嗓子:「公公,樂王殿下不喜歡旁人看這些事,被他發現就不好了。我們在這裏侍候,都是背朝寢殿的。有時候,裏面還有女人說話的聲音。」
昭漓讚賞地拍拍他的肩:「到人間來了一段時間,簡直像脫胎換骨了,不錯不錯。」
昭沅道:「此話,詳細說來又長了。總之,是麒麟公主琳箐給了他一枚鱗片吃,他就什麼都能看見了。」
樂越就算是個傻子,也看得出昭沅的大哥看他不順眼。他搭訕道:「龍神閣下要喝杯荼么?」
昭沅皺眉道:「什麼7」昭漓飽含深意地向他一笑:「沒什麼。剛才哥錯了。」
昭沅看著樂慶宮的方向,不覺露出微笑。
張公公顫巍巍轉過身:「既然不該看,不該說,就別說了。宮裡面,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你們在這裏侍候著,咱家去前邊…看看。https://m•hetubook•com•com
澹臺修拱了拱手:「張公公,怎麼你親自巡察起宮院來了?」
昭漓揚起嘴角:「祭壇如果重建,應該就是我們龍神的祭壇了吧?」
反正龍神的生命無盡頭,樂越才剛剛登基,來日方長。
澹臺修問:「何人?」
張公公躬身道:「咱家老糊塗了,今天多說了幾句話,相爺別往心裏去。」
錦衣青年挑眉打量樂越,轉首問昭沅:「怎麼回事?這個凡人為什麼可以看見護脈神,」樂越也在打量昭漓。他的身形比昭沅又略微高挑了些許,眉目與昭沅有些類似,輪廓更清朗些,氣韻不像昭沅那樣溫和,散發著一股咄咄逼人的傲氣。
澹臺修想了一想:「先將他們請入書房吧。」
小廝回稟:「小的也不知道,那些人沒有報姓名。」
樂王站起又坐下,走來走去,抱拳行禮,好像在和什麼人說話,但寢殿之中,明明只有他一個人。
昭沅接著道:「應沐前輩一直很欣賞他。,」昭漓呵了一聲:「也就是魔頭貪耆欣賞他?」
樂越嘿然道:「能不能做皇帝無所謂。」
澹臺修道了聲謝:「那就有勞公公了。」
澹臺修一時沉默。御史大夫宋羡道:「相爺不願說,那下官來說。那位樂王八主皇宮幾日,所有奏章概壓而不閱,西南和-圖-書大早,沿江汛期又至,數十萬人等著糧草救命。樂王可以因為令千金的一句話,撥給太后+幾萬兩銀子遷往行宮。這些摺子卻管也不管。定南王與安順王交兵,牽連百姓無數。不管是拜龍神和拜鳳神的哪方為勝,最後都是一座大祭壇建起來。」
兆陸接著道:「不錯,這位樂王出身玄道門派,篤信神怪,在皇宮中已搞出了不少動靜,來日實在」澹臺修沉吟不語。
出了樂慶宮,昭沅引著昭漓到了正殿上空,向下指道:「這裏就是樂越即將舉行登基大典的地方。」
昭沅有些不舍,他和昭漓許久不見,話還沒說夠。
昭漓神色複雜地看了一眼樂越:「我明白了,昭沅你是想讓哥留下來給你助拳吧。也罷,我就再住兩天。」
章充道:「澹臺兄,如今朝廷是個什麼樣子,天下是個什麼樣子,你我皆知。若再袖手旁觀,江山社稷,將要怎樣?」
樂王端起一杯茶,向外遞出去,那茶杯的影子竟然自己懸浮在空中,向下傾倒,像有個看不見的人在喝茶一樣。
張公公佝僂著脊背咔咔笑道:「唉,澹臺大人誤會了,咱家是有些傷風,想去內醫監求副葯吃。如今巡察內院的全部是定南王爺指派的侍衛,宮人暫時不能巡夜了。」
昭漓喝完了茶,起身向昭沅道:「好了,見到你和-圖-書沒事,我要先回去了。父王和母后還在伸長脖子等呢。」
昭沅只得道:「天庭的仙者見過樂越,他們沒說他不適合。」
張公公離開樂慶宮,覺得有些頭重鼻塞,就慢慢踱去內醫監。出了內宮,只見兩盞燈籠,引著一個紫色官服的身影穿過迴廊,張公公迎過去,彎腰問了個好:「澹臺大人,已經掌燈了,這才回去?」
澹臺修回到府中,正要更衣,下人來報:「老爺,有幾位客在後門外求見。」
腳下,籠罩著皇宮的七彩鳳光已被燦爛的金色龍氣遮蓋。
昭沅十分喜悅,立刻要帶昭漓去皇宮各處走走。
樂越道:「龍神閣下何必走那麼急,再待兩天多好。」
遂換了身便服,前往書房。剛邁進門,就見人向他笑道:「澹臺大人這相爺府,可真不好進埃」卻是欽天監監正兆陸。
澹臺修道:「莫提此事,羞殺羞殺,家風不正,至使小女不懂規矩,做出些與人話柄之事。而且我知道,你章汗梁與這幾位大人,絕對不是來給我送禮的、,」章充撫掌道:「相爺真是快人快語,我等就明人面前不說暗話。澹臺大人可還記得,當年我們同榜中進士,瓊林宴上,說過何等志向?」
旁側的人離開,張公公舉著燈籠與澹臺修一道慢慢地走。澹臺修道:「公公是否有什麼話要和本相說,不hetubook•com•com妨明示。」
這幾人中,中書令章充和澹臺修是同榜進士出身,平日里關係略親近些,拱手笑道:「下官等聽說,樂王殿下很屬意相爺的千金。皇上跟看要換人做了。可相爺的國丈看來是跑不了的,所以今晚特意上門送些薄禮,套套情誼,來日在朝中,可都要仰仗相爺了。」
昭漓這才哦了一聲,沒繼續說下去。
昭漓勉強哼了一聲,拉開一張椅子坐下,接過樂越遞來的茶,忽而像想到了什麼,低聲道:「是了,我倒忘了,反正這個也沒關係。」
昭沅也道:「是啊,馬上就是樂越的登基大典,哥你再多住兩天吧。」
張公公嘆道:「沒什麼話,只是有一些感慨罷了。咱家在這個皇宮裡,已經呆了一輩子,先帝,先先帝咱家都有幸侍奉過。本朝的皇上們都篤通道術,好個求仙問道。那些祭台,供奉的殿閣,不少都是我眼見著修起來的,銀子花得真是如流水埃昔日馮梧國師的國師府,比皇上的鳳乾宮也不差什麼了。恕咱家說句大不敬的話,結果怎樣々如今,定南王爺倒好,是位不信鬼神的,可樂王殿下誰知這天下,這皇宮,來日會怎碰」澹臺修沉默地走著,到了宮門前,向張公公道謝告辭。
昭漓掃了一眼樂越:「這不台規矩,能看見護脈神的人不能做皇帝。」
昭漓一邊的嘴角扯了扯:m•hetubook.com•com「又是鳳凰。」
昭漓拖長音道:「來頭倒是不小,好像更不適合做皇帝了。」
他身側還站著幾人,分別是御史台大夫宋羡、翰林院學士李起,中書令章充。
這四人年歲皆在三十餘四十歲上下,乃是朝中少壯權重的一系。四人都身著深色方巾布衫,做尋常打扮。澹臺修屏退左右,合上房門:「幾位大人夤夜前來,不知有何見教。」
昭沅道:「鶴使白棠仙君是他的師父,竹梅二仙和少青山的隱雲土地是他的師叔。」
澹臺修緩緩道:「但諸公容我問一句,昔日安順王掌權時,為何諸公不發聲,卻要等到今日?諸公既然覺得,本相想做國丈,又為何來和本相說這番話?」
澹臺修道:「記得。當日我曾說,盼見天下太平,百姓安樂。如今已深知,昔日年少,不知這幾字之重之難。」
兆陸道:「那相爺覺得,今日的天下如何,百姓如何,朝綱又如何?」
向樂越一舉杯,「茶不錯,多謝。」
昭漓的嘴角抽了抽,依然只和昭沅說話:「你找塒人了么,這人說話怎麼如此胸無大志?」
張公公在寢殿外侍奉,看見寢殿的窗紙上映出樂王殿下的身影。
又指向另一方:「那邊是祭壇和宗廟,不過那日被應沐前輩毀了,現在宗廟正在重建。」
接過一盞燈籠,「正好遇見澹臺大人,咱家親自送澹臺大人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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