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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緣

作者:大風刮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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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第一百二十一章

這算是怎樣回事?原來他不是樂越,不是和越,而是幕越。
「什麼龍神說你是和氏血脈,看中你做皇帝?可笑!神是什麼東西!連我慕延的兒子和真正的和家後人都分不清!」
「先祖過世前,留下遺命,凡我這系慕氏的後代,必須世代暗中保護太子和熙血脈的周全。你曾祖,你祖父,還有我,都遵守此遺命,絕不違背。」
鳳祥帝之後,他便不再管輔助皇帝之事,都交給同族的後輩們去做。
慕凌奉此命令,便假意投靠到了和暢帳下,換來官位。表面上從此效忠鳳祥帝,私下裡卻偷偷尋到了和熙後代的下落,暗中保護。
樂越的腦子轟的一聲。雙手微微顫抖,一把奪過匕首,劃破手指。
真的如此?或許兩者都不是。
他早知道自己壽數不多。
不止是屋頂,地面也晃動了起來。
也許辰尚會發現樂越是和氏後人,以此重新搶奪神位。辰尚怎麼也不會想到,其實兩個人選都被鳳族掌握,這局棋黑子白子都屬於鳳族,怎樣都會贏。
血覆塗城,天庭震怒。
他聲稱鳳梧是奉他之命,擔下責任,願意受雷霆天罰。本以為必定灰飛煙滅,沒想到競陰差陽錯被天雷打到了清玄派的竹林內,又陰差陽錨地碰到了一個孩子,這個孩子更陰差陽錯地替他擋下了天劫。
血滴進碗中,與碗底的另一滴血觸碰,融在了一起。
慕延又拖了幾個月,到底還是被朝廷掌握了真正的李庭的蹤跡。李庭夫婦當時正在凃城內,夫人恰好快要臨盆,時間與綠蘿夫人差不了幾日。郡王百里齊的部下密告其謀反,馮梧便命令告密的白震和周厲將百里齊逼退到凃城,再假借清剿亂黨的名義血洗凃城,神不知鬼不覺地除掉李庭夫婦。
昭沅隱身站在樂越身後,隱隱不安,琳箐嘀咕道:「安順王葫蘆里賣得什麼葯。」
「你要找的人在一個名叫清玄的凡人修道門派里,凡是那種門派中的人,都會穿背後印有八卦和流雲圖案的衣服。你千萬千萬要記清楚,早日找到那個人。」
輪著一把長劍,向樂越砍來。
竟然是安順王慕延!
樂越臉色微變。
「我這一生,之對不起兩個人,一個是你母親綠蘿,一個是你。我為了鞏固位置,只能娶公主,辜負了你母親。後來又為了和氏的血脈犧牲了剛出世的你。所以,不管是在西郡還是你被抓之後,我明知道殺了你才能萬無一失,但對自己的親兒子,我怎樣也下不了手。」
當時,一個計策便在他心中成形。國師馮梧神通廣大,朝廷已撒下天羅地網。想瞞過馮梧保住李庭夫婦已不太可能,只能行瞞天過海之計,保住李庭夫人腹中的孩子。他有意將自己有個私生子即將出生的消息告訴公主,張揚開來。公主生性溫順,得知此事也不免回宮向皇帝和皇后哭訴。慕延假意妥協,告訴公主,他會與之前的情人一刀兩斷,將孩子悄悄抱給公主撫養。公主自小和*圖*書有不足之症,不能生育,聽到這個條件就同意了。
這話說出去,誰會信?誰都不信。
安順王被五花大綁推進室內,神色依然泰然若素:「樂少俠,請你讓人取一碗涼水來。其餘人都退下。杜獻和他兒子可以留下,做個見證。」
他從不承認自己會錯。
做洛凌之時,在紅塵之中的那一段時光,竟然最讓他懷念。
原來竟然全部應驗。
昭沅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在來京城的路上,他有一次從後面看到樂越的倒影,會覺得他很像山壁上映出的年輕時的安順王。
樂越忽然想笑,帝冠的珠簾在他眼前搖晃,他覺得眼前的景物也在搖晃。
琳菁現出身形,掠出窗外,又回頭滿面怒容得向安順王道:「你既然為了太子可以犧牲自己的親兒子,為什麼還要把太子教成這樣。就這種東西你讓他做皇帝?」
昭沅默然地聽著,據他所知,太子和熙脈,千真萬確沒有留下後代。那位李姓子孫,其實是昔日被和熙的母親所害的皇后所生下的皇子的後人。太子和熙為什麼假稱那是自己的兒子讓幕凌保護,他又從何得知了那支血脈的存在,就不得而知了。
這算是怎樣一回事?原來他不是樂越,不是和越,而是慕越。
「我這一生,只對不起兩個人,一個是你母親綠蘿,一個是你。我為了鞏固位置,只能娶公主,辜負了你母親。後來又為了和氏的血脈犧牲了剛出世的你。所以,不管是在西郡還是你被抓之後,我明知道殺了你才能萬無一失,但對自己的親兒子,我怎樣也下不了手。」
他有意將自己有個私生子即將出生的消息告訴公主,張揚開來。公主生性溫順,得知此事也不免回宮向皇帝和皇后哭訴。幕延假意妥協,告訴公主,他會與之前的情人一刀兩斷,將孩子抱給公主撫養。公主自小有不足之症,不能生育,聽到這個條件就同意了。慕延又拖了朝廷幾個月,到底還是被朝廷掌握了真正的李庭的蹤跡。李庭夫婦當時正在塗城內,夫人恰好快要臨盆,時間與綠蘿夫人差不了幾日。郡王百里齊的部下密告其謀反,馮梧便命令告密的白震和周厲將百里齊逼退到塗城,再假借清剿亂黨的名義血洗塗城,神不知鬼不覺地除掉李庭夫妻。
「先祖慕凌年紀很小時就在太學中做雜役,太子和熙微服出遊,遇見了他,就收他當了侍衛。先祖敏捷過人,經太子和熙舉薦習武,進了禁衛營,最終成了太子的貼身護衛。但就在此時,有所謂承繼天命的鳳神,扶持太子和熙的弟弟和暢,奪權篡位!弒兄奪位,真是神仙做出來的好事!」
慕延敘述完前因後果,想陡然老了十歲,扶住桌子:「越兒,爹知道對不起你,也不指望你能認我這個爹。但你不能做這個皇帝。現在就去殿前,告訴百官,把皇位讓給和禎。」
無法施救的昭沅木然地站在雲上。下方,樂越恍若泥和圖書塑般立在殿前。
「父王他很擔心你,天天豎看鱗片感應你,結果感應采感應去,老感應不到你和那位和氏後人定下血契的訊息……」不是父王老糊塗了,是他根本認錯了人。父王所指的和氏後人的的確確在清玄派內。是他走錯了門,碰見了慕氏的後人樂越,又錯認了九凌變成的洛凌之,最後誤打誤撞和樂越訂下了血契。
千秋業,萬古城,始於龍,亂于鳳,破與百里,亡于慕。
這個孩子說,他叫樂越,他可能就是鳳梧為了斬草除根,血覆塗城,卻始終沒有斬盡的那枚種子,已然發出新芽。
幕延假意主動向朝廷請求主辦此事,私下秘密將綠蘿夫人剛生下的兒子抱走,再請大夫為李庭的夫人施催生術,提前臨盆,調換了兩個嬰兒。李庭夫人生下的兒子,真正的和氏血脈,被抱回了安順王府,由公主撫養。
樂越仰起頭:「老天,你誠心耍人是不是?」
慕延一時愣住,琳菁已向黑影一鞭子甩下,猙獰的黑影立刻潰散。
樂越不語,緩緩轉過頭,盯著昭沅,抬起左腕:「我不是和氏後人,我是慕越。這樣東西,還要麼?」
的玉階,一階,兩階……
外面傳來百官的驚呼,安順王定南王和樂越越到窗前,推開窗戶,竟看見一個鋪天蓋地的黑影壓向皇宮,黑影猙獰的首級上站著兩個人,卻是——重華子和和禎。
片刻后,樂越緩緩轉過身,邁上最後一階台階,走向大殿的大門。
他沒有千秋基業要背,也沒有血海深仇要扛。
「你們關起來的,以為是我兒子的太子,實實在在是和氏的血脈!你們扶上皇位的這個,才是我的兒子!一群自以為是的蠢材!一群只會壞事的所謂忠臣!天不容和氏血脈,我慕家數代,殫精竭慮,瞞過了天的眼,瞞過了神的眼!卻壞在你們這群自以為是的忠臣手上!」
可能兩者都是。
金光燦爛的血契線浮起,現在看來更像個笑話。
和熙個性散漫,心計手段都比不過和暢,他不想手足相殘,處處退讓,和暢就步步狠招。最終和熙敗亡已成定局,和熙便將慕凌喚來,告訴他,自己在民間,其實有個兒子,目前是商賈子嗣的身份,姓李。讓慕凌千萬保住他們周全,不需報仇,只要世代平安便可。
扮成凡人,呆在樂越身邊,到底是為了謀算還是贖罪,他已經分不清了。
安順王道:「如果覺得我做了手腳,可以讓你們的神神仙仙,過來驗一驗。或者再重新試驗幾次,皆可。」
他向四周問:「原來我不是和氏的血脈,我是慕家人,你們還要我做皇帝么,」定南王、杜如淵、琳箐、商景、昭沅、昭漓都沉默。
他向四周問:「原來我不是和氏的血脈,我是慕家人,你們還要我做皇帝么?」
和禎被挑斷經脈的手腳竟都好了,狂笑著高喝道:「爾等逆賊,竟敢竄我皇位。本宮今天就賜你們死罪!」
慕延頷首:「不和_圖_書錯,從鳳祥帝起,總有精通玄法疑似非我族類的人物盤踞帝側,長據國師之位。尤其前代國師馮梧,手段異常狠辣,為了不讓他們發現破綻,必須使他們覺得我們慕氏是可信之人,所以,要做權臣。可是那國師實在神通廣大,隔了幾代,竟被他得知和氏有隻血脈散落在外,並且姓李的事情。我不能讓太子和熙的血脈斷送在我的手中,便向李庭表露了身份。可李庭的娘子當時已有身孕,不可到處奔波。我只得假扮替朝廷查訪李庭,假扮做他,有意混淆他的行蹤相貌和身份,企圖將朝廷的注意引開。就在那時,我發現阿蘿她也有了身孕……」
有什麼堵在了樂越的咽喉處,又有什麼糊住他的雙眼。洛凌之,九凌。朋友,風君。為什麼你總不說實話。總自以為是,總欺瞞,總在最猝不及防的時候,來最要命的一手?有意思么?「說來可能你不信,本君有時候會一時間忘了自己是誰,以為我只是一個凡人洛凌之而已。」
他舉起一樣東西,「不知樂少俠可認識少青山下的胡員外。」
有時候他會忘了自己是風君,只當自己是洛凌之。
定南王、杜如淵、琳菁、商景、昭沅、昭漓,都沉默。
樂越不語,緩緩轉過頭,盯著昭沅,抬起左腕「我不是和氏後人,我是慕越。這樣東西,還要麼?」
樂越反手揪住安順王的衣襟:「你說你是我爹,那你到底是哪個李庭?死在凃城之劫的李庭夫婦又是怎麼回事?」
那次天譴,他本該粉身碎骨。卻因為樂越,意外地多活了這麼多年,他已覺得滿足。
樂越繯緩轉過身。
「殿前的這個少年,根本不是和氏血脈,不能繼承皇位!」
琳箐咬了咬牙,沖向昭沅:「別發愣了,小心看著樂越!有大臣要對……」
他應該還是太子和熙的後人。
幕延頷首:「不錯,自鳳祥帝起,總有精通玄法疑似非我族類的人物盤踞帝側,常踞國師之位。尤其前代國師馮梧,手段異常狠辣,為了不讓他們發現破綻,必須使他們覺得我們慕氏是可信之人,所以,要做權臣。可那國師實在神通廣大,隔了幾代,竟被他得知和氏有支血脈散落在外,並且姓李的事情。我不能讓太子和熙的血脈斷送在我的手中,便向李庭表露了身份。可李庭的娘子當時已有身孕,不可到處奔波。我只得假裝替朝廷壹訪李庭,假扮作他,有意混淆他的行蹤相貌和身份,企圖將朝廷的注意引開。就在那時,我發現阿蘿她也有了身孕……」當時,一個計策便在他心中威形。國師馮梧神通廣大,朝廷已撇下天羅地網。想瞞過馮梧保住李庭夫婦巳不太可能,只能行瞞天過海之計,保住李庭夫人腹中的孩子。
透過珠簾,屋頂忽然晃動起來。
他此時已近癲狂,一通亂砍,根本不是樂越的對手。樂越不想傷他,只是應付,但旁邊還有個重華子,稍微棘手。
樂越忽然想笑,帝冠的和圖書珠簾在他眼前搖晃,他覺得眼前的景物也在搖晃。
安順王鬆開樂越的領口,推開他的手,跪蹌後退幾步,長笑三聲:「怎麼回事?還不是這幫自以為是的忠臣!關鍵時刻從不見他們有用1我慕氏一族情願背上世代罵名,只為了保全太子和熙一脈,我賠了自己一輩子,賠了我最愛的女人,賠上我的親兒子,沒想到到最後卻是我兒子奪了太子的皇位!」慕氏一族本是官宦大戶,但後來數代單傳,又家道中落,還差點斷根。,某位先祖為了給母親治病,出外求葯,一去不返。幸虧他家中剛過門不久的妻子已有身孕,生下了一個男叮至那代之後,子息又略微繁盛起來,但越來越窮。到了百多年前時,慕家已淪為貧民,其中一支犯了點事,舉家被貶為官奴。
昭漓笑吟吟道:「這是那兩個凡人用了些禁術把戲,那個太子的血里有可以引出妖魔的藥性,只要殺了他就行。可我們幾個神,都不能殺凡人吧。」
她話未說完,下方的官員中,突然邁出一個身影,甩下官帽,高聲道:「且慢!殿前的這個人,沒有資格繼位!」百官一片嘩然,侍衛蜂擁而上,萬二枝弓弩一瞬間對準了那個人。
可自那以後,他總不敢想起那個笑容爽朗的少年,那個被他當威贖罪品的太子和熙。
昭沅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原來他連卒子都不是,只是一枚棄子,用來保住真皇子的一枚棄子。
「快看!祥光!天降祥光!我朝社稷定能萬年昌盛!!」樂越愕然地站著,渾身像被掏空了。九凌最後的笑容依然溫和:「登基儀式,不容分心,你該繼續往前走了。」
他的眼前有些模糊,周身散發出異常絢爛的七彩光華。
最後一句,應在樂越身上。
和禎和重華子跳到地上,和禎雙目赤紅:「樂越,你這個雜種,膽敢冒充皇族搶我皇位,不把你剁成肉醬難解我心頭之恨。」
昭漓搖頭嘆息:「這都是註定的。」
定南王率領侍衛穩住場面,向這邊圍攏來,和禎猙獰一笑,手在劍身上一抹,腥紅的血滴滴到地上,方才被琳菁打散的黑影竟又聚攏起來,比之前還大了一倍,黑影一掌拍下,侍衛們被四散震飛。
他化成了凡問的孩童,混到了清玄派中,他告訴自己,只是為了在慕禎與樂越之間觀察,做出選擇。
樂越,樂越。
這到底是天命有意安排,還是巧合比仙法更神妙?九凌也不清楚。
定南王擺手調遣侍衛:「慕延,你在殿前一派胡言,已是千刀萬剮之罪,快快束手就縛!」安順王冷冷道:「若我有證據該如何?」
許多年前,他犯下了一個錯誤,因為自以為是,扶持了鳳祥帝登基。
琳菁挑起眉:「妖氣?不是已經沒事了么,怎麼會有妖氣?」
「越兄,時辰不早,你該回去了,當心令師責罵。」
到底是為什麼?琳箐踏雲衝到皇宮上空,便看見九凌的最後一絲影子隨著七彩光芒融進空中,和-圖-書一時愣怔。
倘若沒有是非,沒有恩怨,沒有謀算,本君與你,只是在凡塵俗世間的一段簡單的塵緣,那該多好樂越猛地回身,卻見雲端之上,九凌的身形在絢爛的七彩光芒中淺淡消融。
樂越即刻按他要求吩咐。門扇合攏,室內只留下樂越、安順王、定南王、杜如淵四人。
匕首咣啷在地,樂越跌坐到椅上。
這話誰會信?口口聲聲說,真的是朋友,卻一點真話都不說。
安順王道:「我願束手就縛,請樂少俠找一間靜室,我有些話想說。」
卻不想,鳳梧也和他一樣,犯下了自以為是的錯誤。
「不過他的模樣我這輩子都記得,身量挺高的,濃眉毛,高鼻粱,對了……小哥你別生氣。那李庭的長相和你有幾分相似身量也像要是你換身表裳,從背後看簡直一模一樣,但味道差得就遠了。怪不得玉翹看見小哥你瘋得格外厲害。」
九凌看著那個身穿皇袍的身影步上大殿
安順王道:「杜兄身上帶兵刃了吧。請你劃破本王的手指,滴一滴血在水碗中。」
百官都沒再議論他的舉動,囚為所有人也都在抬頭看天上。
樂越眯起眼:「而這代,你要護的人,就是李庭?」
他沒有千秋基業要背,也沒有血海深仇要扛。
百官四散逃竄,樂越一把抓下頭上的帝冠,甩下皇袍,跳出窗外,從廊下侍衛手中奪過一把劍,念動《太清經》的法訣,仗劍而起,斬向黑影。
定南王依言照做。安順王的雙手被捆在背後,定南王取出一把匕首,劃破他的手指,彎腰接了一滴血在水碗內。
慕延假意主動向朝廷請求主辦此事,私下秘密將綠蘿夫人剛生下的兒子抱走,在請大夫為李庭的夫人施催生術,提前臨盆,調換了兩個嬰兒。李庭夫人生下的兒子,真正的和氏血脈,被抱回了安順王府,由公主撫養。
昭沅抬手一道光劈下,黑影有四散,但隨著和禎的血滴落,再度迅速聚攏,又大了一些。
安順王高聲喝道:「莫傷了太子!」
慕延敘述完前因後果,像陡然老了十歲,扶住桌子:「越兒,爹知道對不起你,也不指望你能認我這個爹。但你不能做這個皇帝。現在就去殿前,告訴百官,把皇位讓給和禎。」
安順王再道:「也請樂少俠也滴一滴血進來。」
那人渾然不懼從臉上揭下一張面具,露出真實面孔。
眾官立即紛紛反對,樂越卻重重一點頭:「好!」即刻下令登基大典暫緩,命人將安順王捆起,送到大殿旁的靜室中。
安順王渾身的筋肉將捆縛的繩索繃緊,轟然一聲,繩索盡碎。他撲上前,一把抓住樂越的領口:「小畜生!要是你還有良知,還想認祖宗,就即刻到大殿上去,將皇位還給太子!」
樂越渾身的關節喀喀作響,安順王直視著他面無人色的臉:「你不該叫樂越,也不叫和越,你本應姓慕,是我兒子。」
原來他連卒子都不是,只是一枚棄子,用來保住真皇子的一枚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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