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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公案

作者:大風刮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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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肆 古井姥姥 第四十六章

卷肆 古井姥姥

第四十六章

馮邰再一擊桌案,臉色鐵青:「來人,去將蘭侍郎給本府請來!姚府那裡,務必守好盯住!」
丁威即是如此。
蘭珏無奈走到石棺邊:「墨聞兄,我對此類老物確實少有涉及……」
他提著燈籠,再照了照石槨內。
但他從地上站起的姿勢快而矯健,說話時右腳微微向前,右手露出了袖口,左手卻半隱在袖內,略略靠近背後。視線乃至一些細微動作亦與尋常人有點末的不同。
丁威的相貌,的確不像番邦人。
馮邰一拍桌案:「混賬!混賬!與番邦有關,為何早不稟報!蘭珏現在何處?」
王硯道:「其實也不大急,我料那出棺材的井口處,一時半刻挖不出什麼來。人皆好奇,那裡曾出過這麼神異的事,怎可能沒人再去挖一挖。現在他們正鏟著的,還是旁人挖過的土。」
王硯一擺手:「那地方不忙著看。」帶著蘭珏徑直到了慈壽觀。
張屏只能默默地先來驗看證據。
「姓張的那小子說,m.hetubook.com.com從這刻字看,棺材里本來應該是個男的。」
謝賦一愣:「這……道法可能弘揚過去過,但他們不是有拜自己的神啊什麼的么……張大人,對不住,下官對這方面真沒有研究……」
觀中道人已被王硯命人清點后暫時圈了起來,蘭珏隨大步流星的王硯來到後殿,王硯將他帶到放置那口石棺的暗室洞口前。
王硯嘿然一笑:「當然不是,咱們去看山。」
「大人,火起之處在那邊接近山頂的樹林里,卑職等正在驗看……」
蘭珏點點頭:「不錯,單從這詩看來,這副石槨應是預備存放一男子屍首所用。自題墓碑自繪身後圖形,吟詩玄虛以為讖言偈語,都是修道修佛者常行之事。只是……」
張屏困惑看著馮邰。
馮邰神色霍然一厲:「為何這般問?」
張屏抬眼:「下官只是憑細節推測……」
可偏偏他又是圍觀的眾人中,唯一一個看出了道場https://www.hetubook.com.com錯誤,並嗤鼻而去的人。
王硯舉著燈籠柔聲道:「沒事,你慢慢看,我不急。」
難道番邦也有道士?
張屏道:「蘭大人與王大人一同出去了。」
張屏嗯了一聲,皺眉沉思。
張屏挾著捕快從客棧搜來的包袱,再去求見馮邰。
蘭珏與王硯縱馬到了壽念山腳下,把守的侍衛衙役讓開道路。
言行舉止目光神態是一個人從生下來后就自然學到的東西,已是本能,再怎麼刻意糾正,仍會流露出微末差別。
番邦小國雖然常師天朝言語學問,可墓葬祭祀之類習俗有別,風水術數更是玄之又玄,他們應是搞不懂,也搞不來。
馮邰打斷他話尾,向那侍衛喝道:「速取本府印信,調所有暫時能調動的人,接迎玳王!不得有絲毫耽誤!快!」
馮邰正在聽一個侍衛稟報事務,聽傳報便讓侍衛先站到一旁,著張屏先進來。
從這些痕迹判斷,他不單是個番邦人,還習過武。
https://www.hetubook.com.com屏道:「被抓回的那人,一些舉止,像是番人。」
蘭珏道:「謝王大人美意,願托吉言。」
蘭珏道:「不必了,還是騎馬快些,莫耽誤正事。」
他問謝賦:「番邦有道士么?」
蘭珏彎腰仔細查看棺身的花紋,抬手撫向某處。
蘭珏攀下繩梯,瞧著橫在眼前的大石棺道:「王大人真是讓蘭某開眼見了一件寶物。」
張屏躬身捧上包袱。馮邰道:「只把證據講來。若事事都要本府親自驗看,還要你何用?」
蘭珏望著前方道路:「看來王侍郎不是帶我去觀井。」
「你已查得那人確系疑犯的證據?」
王硯咧嘴:「棺材棺材,升官發財,多好意頭,待你回京,一準高陞。」
蘭珏與王硯一道騎馬出了縣衙,王硯的隨從早已在酒樓安排好酒席。蘭珏奔波一夜,又折騰了一上午,疲乏過頭,反倒沒什麼感覺了。用了些飯,喝了些熱湯水,便抖擻精神,又翻身上馬。
張屏生長在南池縣,見過和圖書不少番邦胡商。邊境一帶的胡人常與天朝邊民通婚,有許多形貌都與天朝人無異。但番邦人行事與天朝懸殊甚多。一些小國多荒漠草場,百姓都在帳篷中居住,常要匍匐草內狩獵,兼之防備野獸或敵人攻擊,下蹲與起身都充滿警惕,動作利落,姿勢最有利於閃避與攻擊。不少禮儀更與天朝截然相反,譬如注視對方雙目乃為挑釁,垂首下視亦有伺機插對方刀子的意圖。很多番人與人交談時會露出右手,表示手裡沒有武器,充滿善意。所以許多番邦刺客是左撇子,把暗器利刃藏在左袖內,刻意露出右手,讓對方放鬆警惕,暗中預備出其不意地攻擊。
王硯策馬在他身側:「佩之,你還成么?可要換馬車?」
蘭珏亦從侍衛手裡拿過一盞燈籠,親自提著,先繞棺查看了一番,王硯又領他去看那棺材蓋上刻字。
張屏又默默地垂下了眼皮。
張屏收回包袱:「稟大人,下官只查得此人的身份系偽造。下官前來,是有一疑問請教。大人可和圖書知番邦哪國盛行道法或有道士?」
王硯緊跟在又繞向棺尾的蘭珏身側:「佩之,哪裡不對你就先說,莫賣關子了,我又不是老馮,逮著什麼都要證據。」
清晨的濃煙冒得甚高,十里八鄉都傳開了姥姥廟失火的事,許多百姓圍在山腳下。侍衛與衙役分開道路,環護蘭珏和王硯上山。
謝賦驚詫:「近日這些新案舊案……諸多迷離玄妙,都不應該與番邦有關吧。」
王硯親自提著燈籠走到石棺前:「不用謝,幫我掌掌眼看看這寶貝有什麼來歷。老馮那個屬夜壺的,嘴上的塞子塞得越嚴,肚裏一定越憋著大料。單憑一個富戶之死及他對我的濃濃愛意,應不至於讓他親自跑到這縣城來。待你幫我看出線索,我再找他談談心。」
張屏覺得蘭大人肯定能答出這個問題。他剛才已經去找了蘭大人,但衙役告訴他,蘭大人和王侍郎一道走了。
馮邰猛站起身:「什麼時候看出來的?怎不早早報來!」
「若說是槨,有些地方好像不大對。我再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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