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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磊和吳晶是龍鳳胎兄妹，比她大三歲，她又比許海博和米娜大兩歲，照這張照片的時候她弟還沒出生，他們幾個人的爸爸是大學同學，關係一直不錯，他們小時候經常聚在一起玩兒，後來大人們工作忙了，見面的機會就少了，不過直到現在四家每年還都聚個一兩次，因為她媽和海博媽是閨蜜的關係，他們兩家要更近一些，除了平時四家的聚會，兩家也經常單獨約著吃飯或旅遊。

「沒吃，不過路上吃了個漢堡，還不太餓。」

方哲有個綽號叫「夜館館長」，就是幾乎每天都在圖書館學習到深夜，肖瀟便也裝模作樣地去圖書館，找個靠近他的位置一待就是半宿，想著總有一天男神會注意到她這個同樣好學的小學妹，然後某一個恰當的時機，電光火石之間擦出些火花來，只可惜，整整半年，男神完全沒注意到她，不過也不是一點兒收穫沒有，她天天泡圖書館里也不能幹看著男神流口水，多少也學了些，結果一個學期下來，男神沒追到，追出一個二等獎學金來。

李倩說：「你完了事兒還是給我們打電話吧，不行叫姜寧去接你，他肯定樂意。」

她才接過餐盤的時候，李倩忽然拽了她一下，一臉興奮地說：「哎，哎，方哲！」

肖瀟一邊偷瞄方哲，一邊說：「你晚上幾點回來？我找個男生去接你，現在天還是黑得早，你一個人不安全。」

許海博從小就愛運動，足球、籃球、游泳無一不愛，無一不精，他書櫃里大多都是各種體育雜誌期刊，還有各種各樣的比賽證ｈｅｔｕｂook.ｃoｍ•ｃoｍ書，mvp 獎盃之類的，角落裡摞著圍棋盒，書櫃側面掛著一個相框，裏面是一張老照片。

許海博哼笑了一聲，拿了桌上的練習冊扔給徐若凡。

「男朋友？」許海博問。

許海博顯然也是剛到家，開門時還穿著校服，離兩人上一次見面也不過三個來月的時間，總感覺他又長高了似的，兩人近前站著，她需要仰起頭來看他。

「還用你媽教啊，再說了，你這種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激也得管用啊。」

「行了啊你們。」徐若凡背了包，端起空盤子說，「你盯好你男神吧，我走了。」

好吧……這個，還真是……

許海博今年高二，剛剛文理分班，面臨著期末的會考，據說史地政差得一塌糊塗，他媽陳姨便想起了文綜實力超群的她來，想讓她去給許海博補課，她媽一口應承下來。

「語文歷史地理那些考得好有什麼可牛的啊，還不是純靠背的，有腦子就行。」

「你要不餓咱們就開始吧。」徐若凡把包放到椅子上。

「寫完了？」徐若凡不信，「現在高中生作業這麼少嗎？拿來我檢查檢查。」

肖瀟沒答，喘勻了氣說：「愛的力量。」

徐若凡理直氣壯地道：「你媽叫我來又不是給你補數學和英語的，我語文和文綜成績也是全市前幾名好不好，給你補個會考綽綽有餘。」

她要去教的是許海博，她爸和海博爸是大學同宿舍的好哥們兒，倆人當年一起追求同宿舍的一對好閨蜜，就是她媽和海博媽，兩家的交情一直到現www.hetubook.com.com在，她比許海博大兩歲，算是他姐吧，雖然沒什麼血緣關係，但是因父母的關係，其實比真有血緣關係的堂兄弟啊表姐妹什麼的走得還要近些。

她們來得太早，食堂好多窗口還沒開，不過她現在也不怎麼餓，看了看，決定隨便湊合湊合，晚上回來餓了再說。

「我一會兒送你回去。」

徐若凡瞪了他一眼：「趕緊寫別的吧你，寫完了送我回學校。」

徐若凡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徐若凡一邊翻雜誌一邊說：「那得謝謝你啊。」抬眼看許海博手搭在椅背上悠哉地看著她，便說，「看什麼看，寫作業去。」

肖瀟的信息馬上回過來：盯住，我馬上到！

「那倒不用，晚了的話我讓我同學到車站接我一下就行。」

許海博家距 B 大坐公車只有四站的距離，徐若凡到之前給他家座機打了個電話，確認他已經放學到家了，才上去敲門。

徐若凡回：方哲。

「那有本事你背一個我聽聽啊，按你這麼說，有腦子就行的地理歷史你都不靈，你說你有沒有腦子吧。」

下午五點，剛剛開餐，徐若凡便和李倩到了食堂，比她平日吃飯的時間早了一兩個小時，完全是為了她媽替她接的一份家教兼職。

徐若凡和李倩低聲竊笑，各自低頭吃飯，兩人都沒要多少，沒一會兒就吃完了。

徐若凡道：「那又怎麼樣，照樣考上大學了。」

許海博笑說：「就你這樣的還好意思來掙家教費啊。」

「來啦。」許海博跟她打了個招呼。

「我頭腦再簡單ｗｗｗ.hｅｔubｏｏk.com•ｃom，數學也沒考過 72 分。」許海博又繞了回來，抓住她這一個死穴，左右嘴上不能輸。

「同學。」徐若凡答。

「那我就看著你寫作業唄，反正收了錢了，幹什麼都行。」

五分鐘之後，肖瀟出現在食堂，可謂是神速，之前每晚去圖書館都精心打扮，這回真的是純素顏，坐下后還有些微喘。

方哲是工程學院大三的學長，在 B 大校草排行榜上常年穩居前三，他們大一才入學不久，肖瀟某次在路上偶遇，便驚為天人地愛上了，封其為自己的首席男神，怎奈方哲此人異常高冷，據聞上到大四學姐，下到大一新生，多少女生前赴後繼地在他那兒都碰了釘子，肖瀟也是其中之一，甚有傳聞方哲其實是個深櫃，但肖瀟不信，直接搭訕被拒，就改走迂迴路線。

徐若凡瞬間意識到自己話里的歧義，有點兒臉紅，假裝沒察覺地說：「你趕緊寫吧，天黑得早，我不能太晚回去。」

徐若凡笑了笑，把手機遞給李倩看，李倩笑說：「她現在肯定是百米衝刺的速度。」

「開始什麼，還真來啊。」許海博脫了校服外套道，「你還真當我媽找你來給我補什麼史地政啊，就是讓你看著我寫作業罷了。」

「寫完了。」許海博道。

「這是陳老師教你的激將法吧？」

徐若凡順著她的目光看上去，果然看見方哲端著盤子在買水。

這事兒成了她們宿舍的笑談，她們勸肖瀟還是放棄吧，肖瀟說那些追到男神的妹子就是比別人多了一分的韌勁兒，她就是這樣的妹子。不過，方哲也沒給肖和*圖*書瀟繼續奮進的機會，這學期開學，學校里就少見他的人影了，肖瀟特意去盯過梢，人是來上課的，但是上完課就走，也不在學校宿舍住，圖書館更是再沒去過了，好多人都猜方哲是不是在外校交了女朋友或男朋友，也有猜疑他是在外面被某個富婆或富商包養了。

徐若凡笑說：「不至於吧。」

許海博沒應，回頭瞥了她一眼，帶出些笑意。

徐若凡拿好一看，是數學。

「吃個漢堡還叫沒吃飯啊，你還想吃多少。」

許海博寫了一會兒作業，回頭看了看徐若凡，開口道：「你這家教費掙得挺輕鬆啊。」

肖瀟問：哪個男神？

照片里除了許海博之外的四個人都在咧著嘴笑，只許海博一臉的不高興，似在生氣，她拉著他的手，應該是在哄他，只是年代久遠，她早已忘了是什麼事了。

許海博往椅背上一趴，調侃道：「聽說你英語也考 70 多分，兩科加起來都沒到 150，是真的嗎？」

徐若凡說：「也不會太晚，不至於。」

她媽這麼說了，陳姨和許叔又確實待她很好，她自然也是義不容辭，何況還能掙點兒零花，就像她媽說的，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徐若凡隨手把相框摘下來看，照片里五個孩子站在一個大花壇前，一人拿了一個棉花糖。後排站著兩個大一點的孩子，吳磊和吳晶，前排站著兩個女孩兒和一個男孩兒，站在中間留著一個假小子頭的女孩兒就是她，她左邊梳著兩個小辮子，穿著漂亮連衣裙的是米娜，右邊穿著大大的足球服的小男孩兒就是許海博。

許海博笑說：「你一和*圖*書個高考數學考 72 分的人，還好意思說給我檢查數學作業啊。」

許海博寫作業的時候，徐若凡就在他身後看他屋裡擺設，她有兩三年沒來過他家了，這屋裡的陳設沒什麼變化，牆上貼的球星的海報還是她記憶中的，牆邊的鋼琴罩了罩子，上面亂七八糟地扔著幾本雜誌和臟衣服，似乎很久沒被打開彈奏過了。

「你這小個兒一個漢堡是差不多。」

李倩道：「這都多久沒看見他了，趕緊給肖瀟發信息。」

徐若凡看著兒時的照片不自覺地彎了彎嘴角，目光在吳磊身上多停留了片刻后，又把照片放了回去，在書櫃里隨便抽了一本雜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翻看。

徐若凡看了看時間：「我該走了。」

她跟她媽抱怨說史地政這種科目有什麼可補的，完全是死記硬背，海博那傢伙自己偷懶不背，我還能把他腦袋掰開給灌進去啊。她媽說知道，不過人家張口了，能不幫嗎？你陳姨這剛升了校長，又是新學校，有點兒忙，你許叔又老出差，也是顧不上，總不能老讓海博去他奶奶那兒，他奶奶也管不住他，反正你學校離海博家近，在學校里也是閑待著，一周兩次，就當去給你陳姨幫個忙吧。

肖瀟一旁也搭話說：「對，叫他去接他女神，他肯定樂意。」

「就你一個人在家？」徐若凡道。

「可不就我一個人么，要不然我媽能讓你來監工嗎。」

徐若凡把外套脫了掛在鞋柜上，換了雙拖鞋，進屋道：「你吃飯了嗎？」

兩人隨便找了個座位坐下，徐若凡給同宿舍的肖瀟發了個信息：我們在北食堂看見你男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