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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下流胚

作者:福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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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第四十一章

邵寂言欣喜,道:「那今後可是少不了麻煩你。」
難道是他想錯了?邵寂言覺得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岳父大人有意考驗他,看他是否把如玉放在心上,是否會端著官架子不把他這老丈人放在眼裡。另一種便是如玉羞於啟齒自己與男人私定終身,所以岳父大人根本不知道有他這麼個女婿。不論是哪一種,等著岳父大人來認女婿怕是行不通了,只有他自己費些心思去打聽。
邵寂言引著話題道:「可都是在這縣城裡長大的?」
有了這個想法,他更是思妻心切,心想如玉這會兒必是備好了嫁衣,眼巴巴的等著他八抬大轎的接她過門兒呢,可要命的是他根本不知道如玉是哪戶人家的。安平縣也算的是個大縣,要尋個不知道姓氏的姑娘家實非易事,且如今他是個縣令的身份,為恐給如玉家惹來什麼是非閑話,他也不好細向旁人打聽得太細,最好是不聲張的便能尋了去提親拜堂。
程志遠聞言鬆了戒備,復又露了笑臉,道:「原是這樣……我還以為有人跟您亂嚼舌頭呢……若這樣,那我跟大人說說倒是無妨,我估計您說的那個什麼小姐或許就是我妹子了。」
邵寂言哪兒聽得什麼叔叔不叔叔的,聽他這話音起死回生之說也不是空穴來風,卻似是如玉了,只他仍不和-圖-書敢肯定,也顧不得是否唐突,緊忙道:「竟是你妹子?可真有這麼巧的?或是弄錯了吧……我聽說那家小姐的名字里有個玉字……不知……」
他懷著這樣的心思,宴會之上但凡有個對他露了笑臉的他都覺得會不會是岳父相女婿呢,半點兒不敢怠慢的恭恭敬敬地跟人家行禮。一場酒宴下來,眾人都贊這新任的縣令不愧是新科探花郎,非但一表人才學富五車,還親民得很,沒一點兒官架子,倒跟自家子侄一樣親切。
邵寂言琢磨著如玉離魂的時間不短了,肉身卻能一直被家人小心照顧著,且她識字會看書,又沒有鄉村野姑的豪放潑辣,應該是安平縣城裡比較富庶的人家,
邵寂言點頭笑了笑,只做閑聊的試探道:「對了,我前些日子倒是聽說了一件新鮮事兒,說是咱們這安平縣有戶人家的小姐起死回生……可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程志遠笑道:「那是沒錯兒,別說這縣城,十里八村兒的沒有我程志遠不知道的,大人剛上任,想必有好多事兒不熟悉,有什麼想知道的您只管問我,我指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邵寂言只覺激動之情難以言表,他十六歲便沒了親人,這會兒看著眼前這個才識得幾日的程志遠竟跟見了親人似的,心裏發www•hetubook•com.com酸都有點兒想哭了,只恨不得立時喊上一聲「大舅哥」。
程志遠倒沒那麼多講究,隨口接道:「那准就是我妹子了,可是如玉不是?」
一定是他眼花了……一定是……
程志遠道:「沒的說!小人聽憑大人使喚!」
邵寂言驚住,他……他妹子?!如玉……是程志遠的妹妹?!
時程志遠正坐在台階兒上招呼著衙役們把院子掃乾淨,見邵寂言走了過來,便起身道:「大人您在屋裡歇著,這兒交給我們就得了。」
程志遠笑道:「那是,都在一塊兒三四年了,跟親兄弟沒兩樣兒。」
程川離京城不近,邵寂言輕裝簡從,日夜兼程也用了十多天,他不禁心生疑惑,如玉一縷芳魂,沒車沒馬,又要躲避白日里的陽光,是怎麼千里迢迢地遊盪至京城的,實在是匪夷所思!他琢磨了許久,最後斷定這是上天的安排,如玉就是特意從安平縣不遠萬里的跑去京城給他做媳婦兒的。
邵寂言只做不在意的樣子,隨口道:「那倒是我輕信人言了……」說完又看著程志遠的臉色,嘆道,「其實倒也不是我好事,這世上哪有什麼起死回生的事,我想必是那家的小姐得了什麼重症,如今尋得神醫得以病愈。我有個遠房的叔叔,如今躺在床上人事和-圖-書不知已半年有餘了,我頭先是想向那戶人家打聽了神醫所在,請回家去給親人治病的,如此看來……怕又是我空歡喜一場了……」說完又搖頭淺嘆,一副傷心失落之色。
邵寂言不願在京城多耽誤一日,在與鳳兒和二牛告別之後便離京了。當然在鳳兒的眼淚和二牛的威脅下,他是發誓一定會找到如玉,並且一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要對她死心塌地、忠貞不二,否則就要腸穿肚爛、五雷轟頂、死無全屍,死後變鬼也還要被他們倆抓來百般折磨,讓他永世不得超生!當然了,最最重要的是要經常帶如玉來京城看他們,最好是他好好當那個縣官兒,哄得皇帝老爺開心有朝一日再調他回京,這樣他們仨就可以一家團圓了。邵寂言很想說如玉是我媳婦兒,不是你倆的閨女,為什麼是你們仨團圓,而把我排除在外?自然他這話也只在心裏默默的嘀咕而已。
如此,邵寂言到了安平縣后,上任的第一件事便是擺了酒宴,派人把城中的士紳商賈全都請了來,心道這其中必有如玉的父親,自己未來的岳父大人。他是盤算著自己不識得岳父,可岳父必會從如玉那兒聽說了他,他只在宴上當著眾人自報家門,岳父大人必然知道自己就是他的好女婿了,待眾人散去之後自會歡喜的前來相和_圖_書認。
邵寂言道:「我看咱們這些個兄弟倒是感情好得很。」
邵寂言道:「勞煩兄弟們忙了這一日實在過意不去,我看也幹得差不多了,一會兒幹完了都別走,我請吃晚飯。」
邵寂言可說是一上任便贏得了安平士紳商賈的心,可他自己卻鬱悶得很,酒宴散后他一個個陪著笑臉兒的送到門口,之後的幾天又乖乖的等在家裡,可根本沒有什麼岳父大人和藹可親地過來認女婿。
程志遠道:「我妹子前年栽了個跟頭不小心撞了頭,睡在床上有兩年了,家裡一直細心照顧著,這不頭些日子終於醒了,如今一點兒事兒沒有。那些什麼起死回生的胡話純是長舌婦胡說八道!我妹子好著呢,不過是睡得時候長了些,哪兒就說得上什麼死不死的了!您那叔叔可是不是也跟我妹子似的碰了頭了?若這樣兒我只勸您兩句,別擔心,沒事兒,等腦袋裡淤血散凈自個兒就醒了。」
邵寂言一怔,覺得自己是不是眼花了,怎麼從這個粗漢子臉上看到一抹溫柔似的?
程志遠道:「要說縣城裡土生土長的就我一個了。」
程志遠笑道:「謝大人。」說完又沖院子里的眾人喊了一嗓子,「聽到沒,麻利點兒,今兒晚上大人請喝酒!」眾人嬉笑著高聲應了。
這當口兒,旁邊不知何時湊過來的一名衙和圖書役插嘴道:「程哥,你老娘不是只你一個兒子嗎,啥時候又蹦出一個妹子來?」
邵寂言道:「如此,想必這城中大大小小的事兒,程捕頭都清楚了。」
程志遠聞言一怔,臉上閃過一絲不悅,這瞬間的神色自然沒有逃過邵寂言的眼睛,暗道看來問對了,這程志遠必是知道什麼。
程志遠撓了撓後腦勺兒,憨憨笑道:「表妹,表妹。」
若說是打聽事兒,邵寂言第一個想到的便是縣衙里的捕頭程志遠。此人黑黑壯壯,拉著臉不說話的時候倒有幾分懾人,一旦開口卻是徹底變了個人,眉飛色舞、口若懸河,只跟酒樓茶館里說書的藝人一般,全不似個捕頭了。他自幼長在安平縣,人脈甚廣,沒事兒的時候就愛跟手底下那幾個衙役胡侃,看那樣子,這安平縣大大小小的事兒倒沒有他不知道的。
程志遠卻道:「大人問這個做什麼,也不知是什麼人亂嚼舌根子,哪兒有這檔子事兒,屬下從沒聽過。」
旁邊又圍上來三兩個,也是搭茬兒說沒聽過他有個妹子。
邵寂言怔怔地點頭,心裏咚咚就跟打鼓似的,他費盡心機擺個什麼酒宴啊!人就在身邊愣不知道!
只說這一日程志遠帶了手下一班衙役來幫邵寂言收拾新居,搬搬抬抬,打掃庭院。邵寂言見眾人乾的七七八八了,便挑了個空兒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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