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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不棄,此生不離

作者:錦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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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26章

「她為了我,毀容了。」紀齊宣忽而抬起頭來,一字一句帶著鏗鏘有力的磁性聲音對曾唯一說。
紀齊宣捨不得她,而且是很捨不得。SO,她也開始徘徊,不知道結果是什麼。
「……」事情很簡單,幾乎是一瞬間的事,然而卻可以改變在場所有人的命運。
紀齊宣疲憊的抬起眼帘,靜默地看她,一絲不苟,不輕不重,好似軟綿綿的棉花,那眼神說不上柔,只能說得上是認真。曾唯一被紀齊宣如此一看,原本噴泉式的抱怨一下子收水乾癟了。
紀齊宣把頭埋在曾唯一的胸口上,一眼不發,只是一味的埋首。之於這個極具情|色的姿勢,曾唯一也許是習慣和紀齊宣這般,反而無聊地撫摸起紀齊宣的俊臉,有一下每一下的勾勒他英挺的鼻樑,還有軟軟的粉色薄唇。此時窩在他胸口處的紀齊宣如個小孩一般,安安靜靜垂著眼瞼,乖巧不已。
在寬敞的大卧室,牆壁上掛著巨幅相片,框表的很精緻,是由上等的紫檀木雕刻成玉蘭花,好似花是融進入木材里,半遮半掩地透著一股玉蘭香。框里的照片就是在天都影棚的一次絕殺的抓拍。
「我和朱孝明約在富豪酒店見面,關心靈作為他的女伴一同前來。商談結束后,一個女人拿著一個瓶子走過來,朝我潑硫酸,她眼明手快些,她擋住了。」
「朱孝明找我談生意,陪同的是關心靈。和*圖*書
紀齊宣低頭凝視著握在手中的漂亮又白皙的手,似在沉思,又似在發獃,他看了許久,終歸是抬起了他那星繁如海的雙眸,他面無表情地問:「一一,我有點累了,是不是該歇一歇?」
曾唯一嗤笑一下,這個女人比她狠,竟然把最寶貴的外貌都豁出去了,她不得不承認,如果在場的是她,她斷斷不會用臉去擋,要知道,她曾唯一這一生最在乎的除了她兒子,就是這張她引以為傲的絕美容顏,她怎麼能容許自己毀容?
他抬起曾唯一的修長手指,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個輕吻。他柔柔的嘴唇觸覺,如一道輕電壓的電流貫穿曾唯一的全身,她竟振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說,她愛我嗎?」紀齊宣終於睜開雙眸,雙手拄起,離開了曾唯一懷裡,閃身去了另一邊半躺著。
曾唯一不以為然,掀開被子,準備起床。她渾身赤|裸,一|絲|不|掛站了起來,隨意從床上扯了一條空調薄被裹起來,走到衣櫃旁,挑選自己心愛的衣服。
人的心裏空間就那麼大,想要塞一個人進去,就必須要有人出來,勉強不來。硬是塞進去,只會讓自己心臟更加劇痛。他的心裏有誰他很明白,曾經他也試圖去塞另一個人去替代,結果發現他的心裏空間太小,只容得下一個人,那個位置無可取代。
曾唯一問:「親愛的,你怎麼了?https://www.hetubook.com.com
曾唯一心下當即閃出,一定不是什麼好事,若是好事,紀齊宣就不會這麼反常了。
曾唯一以前穿衣服是一個月換一批,如今「攀」上了大款,條件好了,一批的數量增多不少,周期也從一個月改成了半個月。不過最近精力花在Minico身上,她的衣服也皆有紅豆親自設計和裁剪,款式絕對不比現下流行的差,至少曾唯一很喜歡。
不得不說,曾唯一挺佩服這個女人,這招苦肉計,她做不來的。
曾唯一覺得紀齊宣真是神一樣的人物,出門是財神,在家是門神,廚房是食神,床上是戰神,讓她好生的消化不良。這一戰足足持續了三個小時,曾唯一實在餓的前胸貼後背,無力呻|吟了。
這件事,朱孝明跟關心靈的關係將會結束,而紀齊宣和她曾唯一的現狀也會因為他的良心譴責而告吹,關心靈將會重新坐上她原來的寶座上,只是失去容顏罷了,卻得到更多。
「她怎麼為你毀容了?」
一提到關心靈,曾唯一的眉毛就不自禁的上挑,就好像戰鬥雞遇到另一隻鬥雞,炸毛了。她在等紀齊宣繼續娓娓道來,她知道,這事兒肯定跟那不安分的女人有關。
曾唯一這人有就是吃軟不吃硬。就因為紀齊宣那句「一一」,她心口就化的跟水似的,也開始對紀齊宣溫柔起來,更甚至一起用上了曾https://m.hetubook.com.com經的愛稱。他叫她一一,她叫他親愛的。
曾唯一無法回答,更確切地說,她心裏是太過複雜而不知如何回答。她不了解關心靈,也不了解他們的過去,但就紀齊宣這種對於女孩子的魄力而言,她想,沒有哪個女人能固若金湯。
她為了我……毀容了。只有七個字,已經把曾唯一震撼到無以復加。她愣怔地看著紀齊宣,試圖尋找緣由還有自己怦怦直跳的心。他告訴她這些,是想說明什麼?難道是讓她離開嘛?
紀齊宣低沉地說:「一一,今天出了點事。」
紀齊宣並沒有繼續說了,他只是疲憊地閉上眼睛,苦澀地說:「一一,我終於知道你的冷漠了。」他終於知道,即使心存感激,可心還是冷的,無法就此牽手,一同白首。
愛上不愛自己的人本身就需要一種勇氣,然而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卻還要固執地在一起,不僅僅只是需要勇氣那麼簡單。
「你認為呢?」紀齊宣忽而側臉緊盯她的雙眸。
她伸出手,用她那雙修長的手指一路劃過衣櫃里掛著的衣服,舉棋不定。衣服太多也是個麻煩,不知道選穿什麼衣服好。
她不知道,關心靈是不是個例外。
「你願意嗎?」曾唯一此時反而更柔和起來,像一位慈愛的母親一樣撫摸著紀齊宣頭髮,眼底也是一閃而過的驚愕,終究歸於平靜。她的語氣就像是在過問別人和_圖_書的事,當做閑聊的態度。
「是要離婚嗎?然後娶她進門?」曾唯一也半躺著坐在紀齊宣的旁邊,把被子捂上來一些,好遮擋主要部位。
曾唯一頗為吃驚地問:「怎麼又回來了?」
曾唯一頓時一凜,腦子突然短路,只怪紀齊宣喚了她的昵稱。她有多少年沒聽見他這麼叫她了?追憶起來,幾乎快要忘記那一刻了。她解除婚約,從他家搬出來那時,他就靜靜站在門口,不悲不喜,屹立著看她。她向他說再見,他只說了,「曾唯一,再見。」在一起的時候,他總是輕柔地喚她,一一。他只有的一次的真心唯一。
紀齊宣忽而盈握著曾唯一的手,細軟的手感,恰當好處的力度,著實讓曾唯一吃了一驚。他今天有些反常,而且反方的讓她心驚肉跳。
他為何又突然喚她一一?她頓時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然,她還來不及思索,紀齊宣便吻住了她,輕啄慢釀地一點點嘗盡她唇瓣的芬芳,而後狂捲風刮過一般不斷的索取,曾唯一身子一震,不知所措地雙手抵在紀齊宣的胸前,在努力地適應著即將而來的歡愉。
紀齊宣忽而抱住曾唯一,半聲不吭。他的沉默讓曾唯一那刻提在嗓子眼上因做|愛一時下去的心又上來了,她試探地問了一句,「你……你怎麼了?」
裹在她身上的被子一溜煙的功夫已然逶迤著地……
此時門正好被人打開,紀齊宣一邊脫外套西裝,大步和-圖-書瀟洒走來,眼神隨意一掃,但見曾唯一裹著被子與他遙遙相望。
曾唯一聽到紀齊宣這句話,很是詫異。她知道他所指的冷漠是什麼,她不置可否。她笑了笑:「她現在在醫院?」
「嗯。」紀齊宣哼了一聲,眼瞼依舊垂著,他遲緩地說:「你說我要不要對她負責?」
紀齊宣淡漠地坐在床上,不肯說一句話。對於紀齊宣這持久性的冷漠,曾唯一如今已經忍無可忍了。她覺得,她和紀齊宣在一起,除了床上的時候,彼此之間互動默契外,其餘的他總是不冷不熱。只要她不跟他說話,他便可一句話也不說。她咬牙切齒地走過來,一屁股坐在他旁邊,報以漠視的眼神看他:「紀先生!」
她狠狠地啃著趴在她身上的紀齊宣寬厚的肩膀,解恨地抱怨,「你禁慾很久了嗎?不知道收斂點啊,累死我了,還有,你弄疼我了。」
最終的結果,還是掌握在紀齊宣而的手裡,她曾唯一一向是沒有主動權的,身邊僅有的王牌,不過就是仗著他愛她而已。
曾唯一想,若是在剛才他進門的時候知道這件事,她應該會以為紀齊宣是想要與她離婚,然後娶進這個為他毀容的女人。可在此時此刻,她能肯定一件事。
加上晨曦的投射,瀰漫在空氣中的隱隱香氣更加灼烈。曾唯一慢悠悠地起床,伸個懶腰,眼睛迷迷瞪瞪地瞥了眼落地窗外,雀鳥喳喳地立在圍欄上,快速轉悠地它小巧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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