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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不棄,此生不離

作者:錦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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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49章

這場宴會其實對於曾唯一而言很重要,這是她以最端莊的姿態重新堂堂正正地回到上流社會,她要見的熟人會很多,她面對的也要很多。
曾唯一還吃驚魂未定狀態,「你……你怎麼……啊……」她未把話說完,紀齊宣就直接把她從浴缸里撈出來,抄出浴巾隨意裹在她身上,把她抱出浴室。在路途中,曾唯一的目光不小心撞到自己織了一夜的圍巾上,立即順手牽羊撈了過來,又開始她的獻寶了。她笑眯眯地奉上自己的傑作,「老公,送給你。」
一晃兩個多月過去,迎來了入冬。
「自己的老婆啊~」紀齊宣故意做出苦思冥想的樣子,然而臉龐已然笑開了花,他把她壓在身下,手已經很不規矩地在她身上遊離施工,唇也在她的脖頸間輕啃。曾唯一只覺得渾身已經開始發燙,手已經撫上他的背,開始迎合他。紀齊宣歪嘴一笑,那雙深邃不見底的眸子似乎墜落出漫天的星星,砸地曾唯一不知東南西北,開始完全迷失自己。紀齊宣慢慢靠近她的唇,邪魅地低吟,「自己的老婆是鹹魚,想怎麼吃就怎麼吃,對吧?老婆?」他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襲擊她的花徑,她嬌喘地呻|吟了一聲,「嗯。」
紅豆當即臉紅,「紀少爺,我和唯一姐什麼也沒幹,你別誤會。」
紀家請的人,只有那麼點範圍。香港上層社會只有10%,而與紀家並駕齊驅地卻是寥寥無幾,這六十六桌的客人,顯然是香港上流社會中的上流。
紀齊宣苦笑,兀自掏出錢包,抽出自己的黑卡,笑了笑。說罷,轉身去收銀台去付款。曾唯一低頭看向自己腳上穿的鞋,全球限量500雙,首發香港三雙,價格可想而知。她壞笑起來,又可以節約一筆錢,為下個月開銷了。
「紀太太,」關心靈深吸一口氣,極力壓制自己的怒氣,「不要什麼都跟我爭好嗎?」
不常常熬夜的人,經不起熬夜,曾唯一很挫敗地在浴缸里呼呼大睡而不自醒。即便是紅豆那麼大的動靜,她也似乎不動彈,堅持貫徹自己的睡眠理念不動搖。
偏偏紅豆為人「厚」道……
可是下一秒,他直接把她扔到床上,自個還解衣寬頻?……
曾唯一聽了進去,微微眯起眼,她知道有什麼事要發生了。果然,關心靈只是瞪了扎馬尾的營銷員一眼,便把目標轉向曾唯一,她首先很有禮貌地對曾唯一道:「紀太太,你也聽到了。」
關心靈的嘴唇在抖,眼眶裡也似乎蓄滿了淚水,她十分不甘心地扭頭,「對不起。紀太太。」
關心靈抿hetubook.com.com了抿嘴,似乎有些心虛。
「紀少爺,你瞧瞧,唯一姐給你織了一晚上的圍巾,累的跟傻子似的了。」紅豆上前來,嘀嘀咕咕。
好端端的忽然想禽獸?曾唯一才不信紀齊宣喜歡用「下半身」思考,她當即笑了起來,「你想干就干啊,得經過我同意。」
扎馬尾的營銷員顯然也在掙扎,不知怎麼辦?她忍不住爆粗口,責備地罵了捲髮營銷員,「我剛才肚子不舒服去廁所,來不及備註。但我跟你說了,真他媽的二百五。」她聲音過大,引來在等待的曾唯一的側目。
曾唯一掙紮起來,把身上快要掉的浴巾裹進了點,然後開始母老虎發威,「有你這麼對待老婆的嗎?直接摔到床上,你幹嗎?」
曾唯一吧唧下兩下嘴,本想拍死在她耳邊嗡嗡叫的聒噪「昆蟲」,結果她自己的一個結實巴掌打在自己臉上,吃痛的她終於有些神志,幽幽睜開眼,抬眼望去,但見紀齊宣一副苦瓜臉的樣子。
紀齊宣則不以為然,把曾唯一順順貼貼地靠在自己已然赤|裸的胸膛上,「不知道你有聽說這麼一句話沒有?朋友的妻子是金魚,能看不能吃;街上的小姐是河豚魚,不怕死儘管吃,你說自己的老婆是什麼魚?」
如今的曾唯一開始後悔製造出那條不祥之物,讓她好端端的老公變身成餓狼,吃的她骨頭都不剩。她這條鹹魚,什麼時候可以翻身在上?TMD……
「小姐,我的金色羅馬呢?」關心靈一踏進櫃檯專店,開門見山。
「對啊,這次我又能拿到回扣了。」捲髮營銷員顯然很興奮。
這就叫做,吃醋!她承認,她剛才吃了好一大缸子醋。
「這個好看嗎?」曾唯一此時正試一雙金邊羅馬風格的高跟鞋,她的腳很瘦,穿起來相當稱。
那雙鞋的主人自然是曾唯一,但這並不讓她開心。在離開百貨商廈之時,曾唯一終於爆發出自己的不滿,「紀齊宣,跟你在一起,我一點安全感都沒有,你個花心鬼。」
「……」其實紀齊宣當時有個衝動,直接拍死紅豆!紀齊宣佯裝淡定地對紅豆說:「你先回去吧,我們來退房。」
紅豆店裡的生意冬季特別好,主打色是紅與黑。雖然當初紅豆針對的人群是中層介意,結果曾唯一這活招牌,引來了一群名媛富太也來賞光。曾唯一本想趁火打劫提高價錢,反被紅豆給罵了,「唯一姐,做人要厚道!」
「……」看來誤會的不是他。紀齊宣哭笑不得,走到浴室拍了拍曾唯一的小臉,誘哄般的俯身自她的和*圖*書耳垂邊,有一下沒一下叼著說:「再不起床,我就把你吃掉了哦。」
曾唯一正在發獃,看雜誌也看的不專心。忽然,一個禮盒印入眼帘,曾唯一愣了愣,抬眼望去,但見紅豆正朝她微笑,「唯一姐,這個送給你。紀家的宴會第一次參加,作為紀家媳婦,一定不能丟臉哦。」
去參加體面的宴會,有衣服是萬萬不夠的,還需一雙很體面的新鞋子。喪盡天良的曾唯一某天硬拉著紅豆去買鞋,結果劉洪濤極力掩護,好似曾唯一還會對紅豆禽獸一把,說什麼非要跟來。
通宵達旦,並不是曾唯一的作風。她雖比以前不那麼注重自己的肌膚保養,但也絕對不會破壞。她一直都知道晚上十一點睡覺把陽氣藏於體內,皮膚則會分泌最有營養的護膚品。如若不然,醒時陽氣浮於體外,不能分泌了。她一直堅守這個習慣,當然除了和紀齊宣做|愛太久,時辰不知不覺超出。
「對啊,干你。」紀齊宣微微一笑,原本很下流的話,出自他口,倒有之意。只怪他語氣太理所當然,也太過謙謙君子的范兒。
等不及是她,她饑渴地把紀齊宣的後腦往下帶,兩人的唇激烈的碰撞在一起,汩汩如流水般濕潤。
所以,鞋子是她的?
回家,她把廚房搞的烏煙瘴氣,哭著小臉,委委屈屈地走到紀齊宣面前,扯著紀齊宣的衣角,「老公,相信我,我下次一定做個美味給你。」端上自己的傑作放在桌上,眼底蓄滿一泡淚水,可憐蟲的樣子,滿懷期望地看向紀齊宣。紀齊宣看著烏漆抹黑的東西,嘆了口氣,「走吧,我們去外面吃。」
紀齊宣一副早就知道的模樣,苦笑,「這涉及到人家的,不可以告訴你。」
紀齊宣幾乎是一字一頓地對關心靈說:「剛才關小姐那話,我可以告你誹謗。如果你不想讓你毀容事件的真相被爆出來的話,請向我太太道歉。」
「三十八啊!」
關心靈眯起危險的眼睛,「紀太太,我搬家了,哦……對了,請你幫我轉告紀先生,我很喜歡他送給我的房子,比上一套還要漂亮。」
「那你得辛苦了,我這人講究堅持不懈的為信念拼搏,不成功決不罷休。我的信念是,我會高潮。」
紀齊宣只是笑笑,「怕什麼?實力擺在那裡,請自己的客,讓別人說去吧。」
「我是你老婆!自己人,告訴下嘛。」
紀齊宣忽然笑起來,摟住曾唯一,「我保證,我不花心了,別生氣。」
曾唯一接住,打開看了下,是一件很炫目的火紅色禮服,她沒撐開看,單看m.hetubook.com.com上面的修飾與裝飾品,就覺得這是一件費了很多心思的衣服。曾唯一一激動,當即捧著紅豆的臉,吻了她一口。紅豆傻眼了,通紅著臉,一副要哭的樣,「唯一姐,人家的初吻……」
「嗯哼,我是來捉姦的。」紀齊宣一臉笑眯眯。
曾唯一睨了他一眼,表示讓他廢話少說,直接講重點。
當紀齊宣趕來之時,曾唯一從頭到尾也就動彈了一下,紅豆看著曾唯一那白皙的皮膚都泡皺了,甚感無奈。紀齊宣扶額,「你們倆昨晚幹了什麼?她怎麼累成這樣?」
曾唯一倏然瞪大眼,一副氣炸的模樣,她沒想跟她扯上這些私人恩怨,她倒好,直接給她潑一盆冰水。她極力壓制自己,餘光掃到在場的幾位營銷員正專註聽他們的對話,也不知聽出幾分來,家醜不能外揚,她壓住自己的情緒,勉強微笑,「那套房子還是我幫你選的呢,直接謝我就行了。」她抱胸而立,一副王者等待的樣子。
紀老的六十六歲大壽將至,紀家開始忙於打點關於壽宴安排,這樣的一場浩大的壽宴,一定要辦的風風光光,畢竟是曾經香港十大財閥的紀老六六大壽。
紅豆立馬刷紅了臉,囁嚅道:「紀少爺,我和唯一姐是清白的。」
曾唯一眨巴兩下眼,似乎還處於迷茫狀態。按照她的思維,她今天是跟紅豆開房的,怎麼紅豆變成紀齊宣了?難不成她那刻春心萌動的心臟想紀齊宣想瘋了?把紅豆看成紀齊宣了?
劉洪濤繼續傻逼狀中,對剛才那個畫面還沒回過神來,為毛他總是看人接吻?
………………
「你難道不知道這款金色羅馬三十八碼的鞋子只有一雙,而且被關心靈定下了嗎?」扎馬尾的營銷員臉色已經很是蒼白,而她也很成功的帶動了捲髮營銷員的臉色,比她還要蒼白一分,她囁嚅地問:「你怎麼不早說啊,電腦顯示沒有下訂單啊,這……這怎麼辦啊?」
「我怎麼不知道,還有誰能給我生兒子?」紀齊宣閑閑地走過來,手裡拿著收據,遞給捲髮營銷員,再走到曾唯一旁邊,表面上臉上並無表情,但他的眼神,已經昭告,他有些生氣。
「那位小姐定下來了?」扎馬尾的營銷員嚇的花容失色。
紅豆猶如被大赦一般,立馬原地蹦躂兩下引起小小地震,然後以千軍萬馬之勢,橫掃而過,最後以一聲「啪」一錘定音地離去,整個過程真是雷厲風行。
紀齊宣於是決定做木魚,怎麼敲,就是做木頭!
曾唯一見紀齊宣這般守口如瓶,怒氣沖沖,「紀齊宣,我祝你一和圖書輩子沒高潮。」
「……」
「……」
紅豆用一雙充滿虔誠的目光瞄著劉洪濤……
「如果你和我在一起感到沒有安全感的話,我以後會帶安全套的!」
扎馬尾的營銷員一副氣得七竅生煙的樣子,她想試圖跟曾唯一說一說,未料,帶著高調墨鏡,身穿身褐色皮草大衣的關心靈款款走來,身後還有不離身的經紀人。
不怪紅豆沒禮貌,主要是曾唯一確實看起來很傻逼。她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牽著紀齊宣的手,嘴裏喊著:「紅豆。」
曾唯一倒是無所謂,只是剛才紀齊宣那話讓她好奇,毀容的真相居然讓關心靈這麼示弱?肯定是對她不利的真相,而紀齊宣似乎也幫她隱瞞了什麼。
曾唯一不止一次的問過紀齊宣,那天他為何有那樣激|情滂湃的熱情,也只不過獨守空房一夜而已……紀齊宣的回答永遠只是笑笑。不過每次他看到那條黑色圍巾,總會變身為餓狼!
曾唯一不以為然,「這是這要讓人說去吧……才六十六桌,六百六十六桌還差不多。」紀齊宣聽后撲哧笑起來,「敢情你是要召集一些阿貓阿狗一起來了。」
曾唯一有些不開心,紀齊宣還在照顧關心靈!
這便是她熬一夜的傑作,雖然真是個不起眼的東西,但是……紀齊宣的目光變的更柔了。
曾唯一那個無語問蒼天,她哪裡不厚道了,只是想多賺點錢而已。而且就算她把價錢提到十倍,對於這些人而已,簡直不值一提,不賺錢,真他媽蠢蛋。
「哼。」
曾唯一冷笑,身子往沙發上靠了靠,抬起那雙穿有金色羅馬的腳,「那又怎樣?這雙鞋已經賣給我了。」
捲髮營銷員委屈地說:「你也只說有人定了一雙金色羅馬,並沒有說鞋的大小啊。」
「……」曾唯一腦袋暈了暈。
紅豆見正用傻逼眼看她的劉洪濤,頓時包著一泡眼淚,含淚而忘,不要誤會,她和唯一姐是真的相當純潔,很純潔的,現在男女比例是三比一也就是說一對情侶,一對GAY,要是多了一對蕾絲,世界就不平衡了,她是維護世界和平主義者,絕對不會這麼做的……
曾唯一原本和善的面容一下子收斂起來,她站起來,第一次與關心靈面對面,「這話怎麼講?我跟你爭過什麼嗎?我只是按正常程序要自己想要的,人家願意賣給我,我可沒強逼。」
她佯裝還在生氣,「不生氣可以,那麼你要告訴我,關心靈毀容的真相。」說到底,她是不生氣了,但還想趁機滿足下自己的好奇心。
然後……自然是順手牽羊去商廈……
曾唯一聞聲和_圖_書抬頭,見是關心靈,臉上流露出不愉之色。而關心靈也在下一刻見到了曾唯一,她帶著墨鏡,看不出她的眼神是怎樣的,臉上只是微微的僵硬。
扎馬尾的營銷員視死如歸硬著頭皮走過來,連忙鞠躬,「關小姐,不好意思。金色羅馬已經被紀太太買走了。」
曾唯一見紅豆赫然站在紀齊宣身後,聽到她正在講話,原本已經瞪的很大的雙眼登時更大了一些,把身子往後一縮,似乎紀齊宣是怪物,「老……公!?」
紀齊宣早就把地點選在富豪酒店大堂,設宴六十六桌,只邀請「齊眉」的賓客。曾唯一嫌紀齊宣邀請的桌數太少了,才六十六桌?這也太不符合紀家國情了,十分、相當、很沒有面子。
曾唯一拗不過,但……若真要三人行,她總覺得自己是個電燈泡。作為做慣了女主角的曾唯一,顯然不願意自己當一隻電燈泡,於是乎,她算計紀齊宣去了,至於怎麼算計,她一向最拿手,紀齊宣是個很容易討好的老公。
關心靈蹙了蹙眉,似乎有些生氣,直接把自己墨鏡給摘了下來,頤指氣使地發問:「剛才我定的時候不是說沒人定嗎?你現在是什麼意思?」
紀齊宣撇了下嘴,雙手抱胸,「很好。」
關心靈咬牙切齒,一時不知如何說話,她幾乎是氣急敗壞地說道:「靠子上位,你以為你能傲氣多久?哪一天其他女人給他生兒子,你就直接掃地出門了。」
一位從扎著馬尾的營銷員剛從廁所里走出來,往鞋櫃檯走來,見曾唯一腳上穿的鞋,先是吃了一驚,連忙問旁邊的捲髮營銷員,「這雙鞋多少碼的?」
天啊,她是不是瘋了?剛才做夢還夢見她睡在他懷裡,現在醒了,又看見他站在她旁邊,正似笑非笑地看她?
曾唯一抱著紅豆送給她的衣服,愛不釋手,「我勉為其難的一併收下了。」然後起身,朝剛進店裡的劉洪濤擠眉弄眼,在將要與他擦肩而過之際,扯了扯他脖子上的圍巾,曖昧一笑,「紅豆的手藝就是好啊,你有贈吻沒?」曾唯一壞壞一笑,蹁躚地離開。
扎馬尾的營銷員縮了縮身子,一副要哭的樣子,「我沒來得及在電腦上打上備註,去上廁所了,我同事不知道38碼鞋下了訂單,所以就賣出去了。」
曾唯一雖然臉上還是氣呼呼的,但心裏也軟了下來。其實她怪紀齊宣是沒有道理的。那個時候她和他已經分開了,他有女友很正常。她是個通情達理的人,可這人總有那麼點小佔有慾,總會讓自己過不去。
曾唯一則瀟洒掏出黑卡,遞給紀齊宣,「麻煩老公,去付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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