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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馬,又名藍顏

作者:錦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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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07

Part 07

李欣桐的這席話,讓席慶諾頓時無言以對。她說得很有道理,但又不合常理。依著她對梁越那謙謙君子的個性來看,不會趁人之危。但……她都脫|光光了,他丫的還君子,簡直不可理喻。
她覺得自己也很矛盾,以為做了的時候,她不敢面對。沒做吧,她又莫名的不爽。這種互相矛盾的心裏,讓她十分糾結。
業套裝,貼身剪裁,很普通,但她穿的比別人有氣質,身材立在那裡,樣貌擺在那兒。美女和梁越站在一起,席慶諾也不會吃驚如此,她已經見慣不慣。主要是這美女,她認識,還算是故友吧?
躺在床上的梁越卻剛好相反,被她凶成這樣,反而笑得愈發得意。她有這種反應,他很欣慰,下次他會滿足她的。
赤身、落紅、雙腿發虛,種種言情小說嘿咻后的跡象表明,她和梁越那個了。該死的是她居然對昨天的事毫無印象,如此悲催,她保留二十多年的第一次就這麼悄無聲息沒了,她甚至一點「讀後感」都不能抒發……
「為什麼?」
「你認為呢?」是梁越的聲音。
李欣桐直接翻了幾翻白眼,「你怎麼知道他沒摸過你?你問過了?還是你昨晚很清醒知道整個過程?」
席慶諾眼睛一亮,「不貴的不吃。」吃梁越的,她向來不嘴軟。
梁越慌忙從床上坐起,下床關切地扶起她,「傷著沒?」
總之,來到這家餐廳,她就覺得,這是蓄謀的。偌大的空位,梁越為什麼要直衝西裝革履男人的前面位置坐?還有梁越剛才跟她搞出那麼曖昧的動作,是自然還是故意?以前的他,可是直接丟給她餐巾紙,讓她自己擦,哪裡有這樣「心驚肉跳」的待遇?而那個男人怎麼看起來那麼慌張失態?這個動作嚇到他了?
席慶諾訝然,還不知如何反應,就被梁越拉至身旁。他的手攬著她的肩膀,極其自然。楊靜隨意瞟了一眼,臉上有著瞬間的僵硬,尷尬地笑,「原來是席慶諾,認不出來呢。體積大了好多。」
梁越無危害地環保一笑。
「諾諾。」梁越不以為然地依舊朝她微笑。
席慶諾的嘴邊抖了抖,冷笑兩下。
「不了,我還要回公司報備。梁總,電話聯繫。」楊靜很禮貌地回答。
李欣桐不以為然,顯然習慣了她的發散思維,所謂物以類聚。她說:「幹嘛找我?找梁越多好?他那大款肯定捨不得你受苦,會給你租個高級套房還能幫你把錢付了,何樂而不為?」
「方便的話,開門。給你個東西。」
面試順序抽籤已經抽完了,席慶諾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說動人事部的小姐,才拿到抽籤序列號,雖然是最後一位。大公司招聘就是吸納人才,總共也就三個職位,居然有一百多名應聘者求職。她正好是108名,剛好湊足了梁山好漢108將。三個職位恰巧是108將僅有的三女。狼多肉少,慘絕人寰啊。
席慶諾知趣地吐吐舌頭,抓起身前的杯子喝了幾口咖啡,轉移話題,「我現在嚴重懷疑梁越是個GAY。就算他對我沒興趣吧,難道他生理就沒點反應,不想好奇地摸一摸我?」
背對那西裝革履男人的梁越,則一手拄著腦袋,微斜睨了身後,嘴角勾了勾一點弧度。
「你這一跌倒,可傷得不輕啊。」席慶諾弱弱地說道,並不理解她這番話。
李欣桐覺得這兩人就是婆婆媽媽。在她看來,m.hetubook.com•com這兩人是兩情相悅沒錯,可就欠個東風,把兩人之間的迷霧驅散開。兩情相悅見真情的最好方法就是一|夜|情了。身體通了,這心也就通了。可惜,梁越那小子沒好好利用昨天那千載難逢的機會,要不今天坐在她對面的絕對不是向她抱怨的席慶諾,而是梁越長梁越短的三八席慶諾。
她怔了怔,拿著勺子的手半懸在空中,傻愣愣地看著他。
席慶諾嚇得立即收手,被子又重新熨帖在他身上,什麼也看不到了。席慶諾做賊心虛地不敢看梁越,又不敢問自己的衣服怎麼換成睡衣了?是他換的還是做完那個以後幫她穿上的?
可惜,她要幫梁越更加傷害那個男人了。
這話,讓楊靜和席慶諾一愣。
「……」電話那端沉默了一陣,「晚上把錢打到你卡上。」
當天早上她就睡過頭了。約定早上九點半面試,她八點才姍姍爬起床。氣喘吁吁去乘公共車,等了十分鐘也不見來一輛,不得不花血本打的過去,可最終結果還是遲到了。
興許是早餐沒吃,當炒飯上來,席慶諾可謂是狼吞虎咽,一點形象都不顧。一勺一勺地往自己嘴裏送,也不跟梁越說話,只顧地吃。
唯一沒穿制服的席慶諾立在食堂之中,倒顯得特立獨行。她一時不知道自己可以不可以去打飯,就干站在門口。偏巧,撞見進食堂吃飯的那位放她走後門的人事部小姐,她抓救命稻草一般抓住她不放,可憐兮兮地問:「美女,我能在這裏吃飯不?」
她這樣冒然奪走他的第一次,很難想象後果會怎樣?她什麼都不知道,腦子更加空白。她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逃跑讓她靜一靜。她慌張地雙腳著地,殊不知雙腿發虛,趔趄兩步跪倒在地。
「報銷報銷,裝了防盜門,五千塊。」
她明顯看到梁越的眉角抖了抖。而對面座位的男人以一種惡寒表情嫌棄地看她。
席慶諾繼續瞪他,「我一直以為你是衣冠禽獸,今天我終於知道,你是禽獸不如。」
「好自為之。」
「不是我面試。」
楊靜離開以後,席慶諾立馬用手肘杵梁越的腰部,抖開他的手,不給他好臉色地說:「怎麼?人家又送你安全套了?」
梁越眯了眯眼。
好吧,沒有梁越在,確實不能百分之百,額,可能連百分之五十都沒了。她委屈說道:「那怎麼辦啊?」
「高層沒有飯卡。」梁越不冷不熱地說道:「公司不包高層的午飯。」
因為有過這層淵源,席慶諾覺得楊靜和梁越站在一起總有一份特殊,心裏咯噔停了一秒。
喝醉酒的席慶諾半夜一直喊熱,拚命地扒自己的衣服,套頭式的衣服怎麼扒也扒不下來,叫熱又跟殺豬一般。梁越實在沒辦法,找個女服務員幫她脫衣服,可怎麼也沒想到,女服務員把她衣服脫得光光的,連個內衣都不剩,席慶諾完全沒自覺性,還要扒衣服,弄得他焦頭爛額,只能抱住她,不讓她動。受到束縛的席慶諾要反抗,踢了他好一陣子無果,就開始狂吐,吐了他一身。於是,梁越只能裸身睡覺。
「我帶你去吃飯吧。」
躍華公司有特定專設的食堂。大得更學校食堂差不多,也不知員工到底多少。席慶諾稀里糊塗地聞著香味來到食堂,環視整個大廳,分三種顏色。男女統裝的藍色制服。女裝白上黑下,男裝和圖書白內黑外的黑白制服。而且人員排列順序很一致,黑白裝在左側,藍裝在右側,互不混合。
這敲門聲彷彿午夜凶鈴般恐怖,她嚇得直接跳了起來,「誰?」
當她看見梁越有力的臂膀隔著薄被摟住自己的腰那刻,她腦子立馬傳遞出不好的信息。該不會就這麼發生了傳說中的酒後亂性,一|夜|情?她的臉色立即變得蒼白,腦袋嗡嗡作響,不能思考。
「喂。」
席慶諾點了海鮮炒飯和一杯香蕉奶昔。她還以為是多高級的餐廳,消費根本就宰不了梁越。不知為什麼,她雖想狠狠宰梁越,但每次總會做出為他節約的舉動。她這又是哪般啊?
「哎。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大妞,所以你要諒解我嘛。」
隔著門的梁越聽席慶諾無緣無故罵他,有些莫名其妙。他敲門有禮貌的問她,怎麼個齷齪法?難道是他好心叫客服送包衛生巾過來,她覺得齷齪?
「這裏吃飯打卡。你有卡就能吃。」人事部小姐朝她微微一笑,甩開她的手,一臉驕傲地去窗口打飯吃。彷彿特瞧不起她這位沒工作服沒飯卡的外來人士。
「席慶諾,你要是再提我的事,信不信我馬上跟你翻臉?」李欣桐臉色頓時大變,語氣也不似在開玩笑。
楊靜認為,誰入梁越的心裏,還捨得逃?
李欣桐哼了一聲,「知道了,你那套理由都說了N次,我做夢都夢見你拿著喇叭跟我哭訴呢。」
席慶諾哪敢看他?一邊狂搖撥浪鼓,一邊紅著臉站起來飛奔躲進浴室,不肯出來。
「砰」梁越身後有筷子落地的聲音。席慶諾從痴獃狀回魂,往那兒瞟了一眼。只見那西轉革履的男人慌神地朝她笑。席慶諾不知要不要回他一個十分尷尬的微笑?
梁越面帶微笑朝她嘴邊伸手,午後的陽光打在他俊逸的臉上顯得明艷許多。他從她嘴角輕輕捏起一粒油亮亮的米飯。但他並沒有扔了,而是直接吃進嘴裏。一系列動作,那樣自然絲毫不做作。
不習慣被人注視,席慶諾盡量不去看對面不遠的男人,佯裝看菜單。
席慶諾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總之她醒來的時候頭脹得厲害不說,身子骨像被人重裝一樣。她想或許是姿勢不對造成的,她便稍稍側了下身,未料,一張俊秀安逸的臉蛋忽然放大在眼前,差點讓她跳起來。
「……」梁越居然想看她方便?靠,就算做了一晚炮|友,也不用這麼重口味吧?這也未免太沒節操了。席慶諾堅決不同意,並罵他,「齷齪。」
梁越自然知道這兩個女人在想什麼。他隨意,自顧自地對楊靜說:「你說的方案,我會考慮的。現在是午飯時間,正好諾諾來了,一起吃個飯?」
「哦。」席慶諾覺得梁越有些哪裡不對勁,又覺得他身後那桌的西裝革履男人也有哪裡不對勁。
蘇琳卡甜品屋內,某一桌。
「等等。」生怕他掛了電話,她立即吆喝一聲,「那個……」一時也想不到什麼借口了。遲疑了許久,電話那頭的梁越也不催她,很有耐性地等她編「借口」。
她低頭看了下自己的衣裳,睡衣?沒……沒穿內衣?她狠狠吞了一口口水,她昨天明明穿著長衫長褲,C罩杯的胸罩,一夜之間,全不見了?成了睡衣?她的臉轟然發紅,小心翼翼地掀開壓在梁越身上的薄被,每掀開一寸,她內心就焦慮一寸,從發達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胸肌到漂亮的六塊腹肌,再往下就是……她再吞了口口水,掀開程度將要到達那塊領域的那刻,耳邊傳來梁越極其慵懶地聲音,「你想看什麼?」
梁越睡得不深,不過十多分鐘便睜開眼,打算起來。未料,他剛睜開眼,便見到席慶諾穿戴好衣裳,身子半蹲在床邊,那杏眼怒瞪的大臉朝他逼近。梁越愣了一愣,「怎麼了?」
「二妞,那你打算一直這樣下去?以前吧,我覺得你說得挺對。我們年少輕狂的那段時期多麼努力地去追求自己想要的,到頭來弄得遍體鱗傷,失去的反而更多。但何必以這種方式守護?你想守護你和梁越之間這不易的感情,我理解。我這前車之鑒確實讓人害怕,但是二妞,有件事我一直不肯說,我用卑微的手段得到宋子墨,我從來沒有後悔過。與其痛苦地和宋子墨一直做朋友,不如轟轟烈烈愛一場,然後華麗地跌倒。」
種種現象,作為資深腐女的席慶諾,想到的就是——這是一出無聲的分手戲。他們兩人肯定認識,更甚至曾經是一對,可梁越不知什麼緣故,想要停止這種關係,所以讓她來演這齣戲,讓那男人以為梁越又成直男了,從而傷心欲絕,揮淚斬斷情絲。這是梁越常演的戲,苦命,每次她都要做壞人。作為他的好朋友,她還是得硬著頭皮上,雖然她多麼想看現實版深情的「兄弟情」。
她瘋了。席慶諾覺得自己徹底地瘋了。居然想和梁越發展成炮|友?梁越知道后肯定一槍崩了她。她搖晃著腦袋,打開水龍頭,往自己臉上潑了好幾次水,讓自己穩定一下,提醒自己別在胡思亂想。
額,她表現的很讓人無法忍受嗎?難道不允許胖子撒嬌嘟嘴嗎?
席慶諾氣餒,「那麼跟我有一腿的梁越,給點錢,我去買盒飯吃。我包里就只有二十塊,留著保命,不能花。」席慶諾的包里最富有的時候也就兩張紅票。有一次她的錢包被千辛萬苦偷了,她不知該不該為偷她錢包的小偷難過。她的包二十塊,裏面現金三十一塊六毛。她習慣把手機塞在衣兜里,所以價值一千二的手機沒被偷。好像就那次被偷過,再沒有被小偷光顧了。用李欣桐的話,她都被小偷嫌棄鄙視了。

席慶諾還沒做好準備面對他。她忙不迭問:「有什麼事嗎?」
「我把東西放在門口,你自便。」梁越把衛生巾放在浴室門口,自己又回到床上,卷著被子繼續睡覺。昨天,他可是被席慶諾這個女人折騰死了。
「吃飯。」梁越清冷地命令她。
「欣桐啊,下午能請假陪我看房子不?我想搬到北一點,上班就不必跋山涉水了。」席慶諾話鋒忽然一轉,果然是思維跳躍能力奇強的席慶諾。
他笑說:「思想道德良好的女人一般進我辦公室,都不會動歪腦筋了。」
她變化真的這麼大嗎?身高高了2公分,體重胖了20斤而已……
「是啊,我沒你那麼好命,你受傷的時候,有梁越幫你舔傷口。」
席慶諾鼓足勇氣開門,先探頭瞄向大床,從被子的彎拱程度來看,梁越還在床上睡覺。她稍稍舒了口氣,腳剛抬就踢到什麼東西。她定眼一看,是一包護舒寶衛生巾!
她糾結萬分,對著鏡子狂抓頭髮。現在首要的問題不是懊喪讀後感,而是出去怎麼面對梁越?是一笑了之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和_圖_書?還是抱住他的大腿哭鬧要他負責?抑或者好友發展成炮|友?
也不知曾幾何時,某人還叫他去買衛生巾呢。
「嘖嘖,離不開就別離開嘛,以身相許多簡單?」
「……」這回輪到席慶諾沉默了。她打電話主要是想和他聯繫一下。畢竟自「那次」開房以後,三天沒有聯繫了,所以她隨意找個借口,沒想到這個借口就這樣軟綿綿無力度了。
楊靜先注意到電梯里傻愣的席慶諾,她沒叫她的名字,而是略歪頭,帶著似曾相識的眼神將她望著。
梁越說:「都是我養的,這樣她就不會有人要,只是我的了。」
「我不想再麻煩他了,我這樣下去,肯定離不開他,到時候他跟別的女人跑了,我哭都沒眼淚。」
她難道真的沒說大話,成功地奪走了梁越的第一次?可為什麼她沒有佔到便宜的感覺?反而有種惶恐?她完全不記得昨晚的事,也不知是不是自己霸王硬上弓,畢竟昨晚喝醉的只有她。梁越絕對不可能主動要她的,他明明說了不稀罕她。
「賤人,我告訴三妞,叫她別邀請你參加她的訂婚典禮。敗壞氣氛。」
李欣桐剛想反駁,她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朝她白了一眼,掏出手機接電話。也不知接到了什麼電話,神色忽然一凜,她對席慶諾說:「我有事,先走了。」不容席慶諾了解狀況,她已絕塵而去。
「……」
事實證明,和梁越有一腿是沒有好下場的。
坐在她對面的李欣桐與她成了鮮明的對比,她淡定自若地用叉子叉了塊小蛋糕細嚼慢咽,「我就說你沒那個魅力。梁越這種檔次的,你高攀不起。人家面對你,情願做個禽獸不如的柳下惠。」
「咚咚。」浴室的門忽然響起。
楊靜斜睨席慶諾。
沒出息的她,最後還被梁越的各種零食甘願吃啞巴虧。整個高中,她幾乎沒有要好的朋友,全依賴梁越了。
「等等。」梁越忽然喊了話,聲音好像有些故意地「響」?
席慶諾大驚,她這一身體重,確實是梁越養的,難道真如他所說?
於是,日後的高中生涯,楊靜從來沒給她過好臉色,不止是她,席慶諾從此女生緣特別差,幾乎沒朋友了。席慶諾有些莫名其妙覺得是否是自己的人品問題?後來才明白過來,都是梁越轉手把安全套交給她,讓人誤會,他倆會用這個,是那層關係。她搶了他們心中的白馬王子。而她以前曾告訴過別人她和梁越只是青梅竹馬,沒有任何關係。誤會越來越大,別人都覺得她虛偽做作。她這可比竇娥還冤,六月飛雪都無法訴說。
因應聘者太多,第69名后的人員午後再續。作為還早得很的席慶諾趁著午餐時間,打算狂補能量,早餐和午餐一起解決。
席慶諾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既然人都走了,只能獨自一人吃起蛋糕,玩手機刷微博,打發剩下無聊的時間。好不容易挨到下午五點鐘,她才興沖沖給梁越打電話。
席慶諾忽而甜膩膩地提高音量,嬌滴滴地對梁越說:「越越,喂人家吃飯嘛。」嘴巴也不由自主的嘟了起來。
席慶諾忍不住朝她啐了一口,有什麼了不起?她想來這裏上班只要跟梁越撒個嬌就OK。她不過是有賊心沒賊膽,不敢撒嬌。在食堂吃不了飯,她沒辦法只能灰溜溜地上樓。躍華集團去年剛涉及遊戲開發和網路增值業務,這塊由梁越負責,據說7-18層是他的領和圖書域。席慶諾一直窩在5樓面試,現在正好空閑,藉機刺探「軍情」。她把電梯直接按到了18層。
「你就說,和我有一腿就行了。」
到了早上,就成了席慶諾看到的讓人誤會的場景。
原諒她,實在想不出得體的借口了。
席慶諾可是個演技派,她依靠在梁越的懷裡,一副甜蜜蜜的賤人樣。

梁越卻轉移話題,「怎麼抽空上來了?面試完了?」
大廈對面有一家環境優雅的餐廳。沒見過世面的席慶諾認為內設音樂就是高檔餐廳。她本想參觀找個好位子坐下,沒想到梁越卻直接把她拉到一處人多的一角坐下。
搞的姓楊靜當場差點興奮地暈厥過去。結果不到一秒,梁越轉手遞給席慶諾,一臉微笑地讓她接。席慶諾完全搞不清楚狀況地接了。
「靠,那你怎麼也離開宋子墨啊!」發覺自己又提她的事了,席慶諾立即閉嘴,話鋒再轉,「現實問題!我們現在都是要以現實為出發點。」
這位美女姓楊,單名一個靜。人不如其名,其實是個瘋狂的主兒。她是席慶諾和梁越的鄰班高中同學。當年追梁越,在學校鬧得沸沸揚揚的。那時的她,在藝術班專攻畫畫,樣貌已嶄露頭角,小有名氣的一枝花。送情書在她眼裡老土了,她表白的工具直接是安全套。依稀還記得,是個雷雨交加的傍晚。席慶諾和梁越一起去食堂吃晚飯。她直接在教室門口堵他們,當著班裡餘下同學的面,恭恭敬敬呈給梁越一盒「杜蕾斯」,她紅著一張小臉,羞澀難耐。
梁越那時卻也大大方方接受了,還對她說:「謝謝。」
她先愣了一愣,隨後瞬間石化。
「那是。」某女很不要臉的賊笑賊笑,故意笑得一臉幸福。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席慶諾很容易被他帶到另一個話題上,「我想吃食堂的飯,沒飯卡。所以上來求助。美男,嘻嘻。」她賊兮兮地笑起,一副「就你最好」的撒嬌樣。
「切。」席慶諾十分不屑並帶有挖坑地道:「就你魅力大,硬爬上宋子墨的床,把別人吃乾淨了,招惹后就拍拍屁股走人,多瀟洒啊。」
「那也不勉強了。再見。」梁越幫她按了電梯開門鍵。
說罷,憤恨地起立,轉身,甩門離去。動靜大得足顯她有多麼生氣。
「叮」電梯鈴響起,閉合的門敞開。席慶諾抬眼一看,卻傻著站在原地,不知進退。站在她面前的是梁越還有一位長捲髮的美女。她穿著白領職
「……」席慶諾嘴角抖了抖。不說祝福的話就算了,怎麼還帶著威脅的口氣?好像她沒面試成功會怎麼樣呢。席慶諾說:「我不能百分之百過嗎?」
「還有事嗎?沒事的話,我掛了。」梁越淡淡地說道。
她剛坐下,就見一位西裝革履的男人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看。她愣了愣,心想,莫不是對她一見鍾情?在她瘦的時候,可能率還有百分之五十。現在?負數。
某女厲聲抱怨,「靠,我身子都扒光了,居然不撲上來,把我就地正法了,他丫的根本就不是男人。」
她不敢問也不敢看他,只想落荒而逃。她掀開被子,準備躲去洗手間。可床單上那觸目驚心的紅梅花頓時亮瞎了她的狗眼。血……落紅?破處后的見紅?席慶諾蒼白著一張小臉,盯著床單上的那點紅。
「明天我要去面試了,你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
「微因愛我多一點,才懶得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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