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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馬,又名藍顏

作者:錦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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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14

Part 14

回想這兩年來,梁越就是她24小時的便利店,予她所需。在這世上,他是對她最好的人,超過親情。這也是可怕之處。他們彼此之間太過熟悉,將來要是能在一起,婚姻變成親情沒錯,可沒有愛情的催動,這樣的生活談何容易過得下去?
梁越站在她身後,看她丟燙手山芋一樣丟棄「杜蕾斯」,嘴角促狹地笑起,「想來是席叔叔聽到你測量床的堅固度有所誤會了。」
當兩人終於結束這漫長又古怪的熱吻,彼此喘著粗氣相覷之時,梁越眼裡的那股灼熱才漸漸熄滅,他用滾燙的手幫席慶諾把拉下肩膀的開襟針織衫的領口拉正,然後悶聲不響地起身,往浴室走去。

梁越那個賤人!
「好,席叔叔再見。」梁越似乎能夠聽懂席鐵榮在說些什麼。但之於席慶諾而言,她全然不明就裡。她父親的那番話,她唯一聽懂的就是,有東西在桌上。
「放輕鬆,諾諾。」梁越的語氣更加迷糊,可以想象,他已經閉上眼,帶著困意和她說話了。但是……這種姿勢讓她怎麼放輕鬆啊?哪個女人要是能放輕鬆喜歡的肯定不是男人!一定是蕾絲。這姿勢……太親密太曖昧了。
梁越挑起眉,「你不是一直想強|奸我嗎?」他的表情在告訴她,他已經準備好了……
席慶諾立即停了下來,還未做好心理準備,便見梁越下面只有一塊浴巾圍住,其春光無限好,只是吃不到啊。席慶諾咬著被子,眼m.hetubook.com.com睛忽閃忽閃地朝梁越身上上下打量,好似要一飽眼福?
他蠻橫不講理,耍無賴。
不到三分鐘,席慶諾便聽到淋浴噴頭的洒水聲。席慶諾一時還緩不過神,好容易跟上思維,又不知該哭還是笑。剛才她做了什麼?竟然任由梁越吻她,她還極力地去迎合?若不是梁越及時的停手,她都覺得她怎麼失身的,她都有可能後知後覺。腦子又不自禁地回憶起剛才那撩人的畫面,席慶諾的紅臉可謂是紅上加紅,差不多燒成紫紅。她扛不住自己,立即滾到自己的被窩裡,捂住被子,狂打自己的腦袋。
此時,梁越是在咄咄逼人。
於是她風風火火跑向桌子,看看到底是所謂何物?
而吻,也越來越激烈。
被席慶諾搖晃好一陣的梁越臉上依舊面無表情,反而更淡然許多,「其實,我想被你玷污很久了。」
可這床晃的聲音也太大了吧……
是什麼讓她父親有這樣「先進」的思想。
席慶諾感覺梁越周身籠罩一股無名的熱氣,蒸得她也渾身發熱。她紅著臉,笨拙地去回應他,小手禁不住抬起,圈住梁越的脖頸。
但她這次卻奇迹般在8點鐘醒了!因為梁越正在拉她的臉,就像拉皮條一般來回伸縮地拉,她臉上的肉實在太多了。
不要再想了,她被人佔了便宜,怎麼還犯花痴?這不是她這樣的高齡該有的行為,實在太過少女情懷了。席慶諾羞澀https://m.hetubook•com.com地扭動身子,由於自身是龐然大物,震動力也是不言而喻的,對她而言比較嬌弱的床立即發出「吱吱吱」的搖晃聲,好似在反抗?
「不要,就要你。」
席慶諾朝天花板翻了個白眼,伸出爪子扣住他的咽喉,然後來回搖晃,瘋魔地說道:「臭小子,臭小子,別考驗哀家的忍耐力,事後你就算求著跪我,我也不會對你負責的,所以你最好捂緊衣服離開我閨房,要不然你肯定名節不保,被我玷污得徹底!」
「這樣啊?席叔叔的電話多少來著?135……」他還沒念完,席慶諾立即瞪他說道:「臭小子,你不威脅人會死啊?」
他正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她,細長的鳳眼眯了眯,叵測又詭異。席慶諾的老鼠膽實在不敢恭維他這樣子,唯唯諾諾地乾笑,「越越,別這麼性感在我面前晃嘛,我吃不消,呵呵。」
「再問你一句,同居嗎?」梁越說話的語氣永遠帶笑,可席慶諾總能分辨出其笑里的另一番韻味和心情。
梁越略有迷糊地說:「諾諾,讓我抱抱。」
一想到如此,席慶諾終歸喟然長嘆。她沒有勇氣再自信一回,也沒有信心再去相信屬於雲端之外的奇迹。傷不起,這也許便是受過傷的人,不會在輕舉妄動的緣故。
席慶諾警戒地看他,「什麼意思?」
「啥?」席慶諾驚訝地微張嘴那刻,梁越便以氣勢奪人的攻擊力朝她進攻,一舉拿下她的芳澤。hetubook.com.com席慶諾當時唯一所想的便是覺得梁越的唇瓣十分柔軟,覆在她略有乾裂的嘴唇上,十分舒服。
「怎樣?同居吧?看看是否會不會免俗的生米煮成熟飯?」梁越又笑了,輕輕的,卻讓人無法忽視的堅定。
席慶諾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同居能不能生米煮成熟飯,這是個很值得探討的問題。諾諾,我們來研究試驗一下吧。」
可接下來,她便有些緊張。他以舌舔弄她貝齒,動作極其連貫嫻熟地直搗她的芳澤。席慶諾頓時渾身無力,脊梁骨發軟,如任風吹雨打的小草,被梁越輕易壓倒。一剎那,兩人倒在床上。席慶諾在下,梁越在上。
席慶諾本身思維就不純潔,很順當的聽出他的潛台詞。以八達嶺為粉底的席慶諾此刻卻掛不住,她倏地通紅一張臉,倒頭抱著被子鑽進被窩,彆扭地說:「我怕我床塌了,不行嗎?」
她一直沒睡,直到聽到身後均勻又沉穩的呼吸聲,她才稍稍鬆了口氣。也便是在那刻,她忽然想起,曾幾何時在B市,她好多個酩酊大醉的夜晚,也是用這樣的姿勢抱住梁越,然後穩穩地睡去。
席慶諾愣了好一會兒,結巴說道:「開……開什麼玩笑啊!誰要和……和你同居啊?」
席慶諾不會自然醒。
「……」這「老」大人,是否想太多了?席慶諾相當無語,「難道同居了就說明已經做那個了?真是莫名其妙。」想來肯定是她父親覺得她和梁越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要不然怎https://m.hetubook•com•com麼這麼大方讓兩人睡一起?而且聽到那樣別緻的不堪聲音也是稍做警告,不加以制止,這實在太奇怪了。
「你找別人試驗一下不行嗎?幹嘛要找我?」席慶諾十分委屈,他愛玩是他的事,她不想趟這趟渾水,她怕她控制不住自己。和喜歡的人同一屋檐下,這不是在考驗人,而是在折磨人。
梁越的臉上並沒有笑意。他忽然俯身,與她平視而望,那沉靜如海般深不可測的漆黑眸子亮而閃,他忽然歪嘴一笑,伸手勾起她的雙下巴,磁性又好聽地鏗鏘問道:「要不要接吻?」
「我們同居吧。」梁越說出這五個字的時候,嘴角含笑,可眼神卻比任何時候都要認真。這種半真半假的模樣,讓席慶諾一時不知如何反應。
忽然,一雙有力的手圈住她的腰際,灼熱的身軀貼在她的後背,帶熱氣的吐納迴繞在她的耳邊,一陣酥麻。她一下子渾身僵硬,不知自處。
當梁越一步步朝她逼近,原本賤人樣的席慶諾忽而渾身一激靈,全身血液倒流,不詳的預感席捲全身。貌似她有些玩過了?怎麼有種自掘墳墓的悲催之感?待她想反悔之時,梁越已然近在咫尺。
實踐證明,人類的思維都是齷齪的,就算是部隊里有名的冷血嚴謹律己的席鐵榮席司令。在他們下樓之際,正好席鐵榮準備去部隊,見兩人來,狠狠蹙眉,毫不留情地對梁越說道:「越越,凡是要有個度。做一件事之前,必先考慮後果。聲響太大,必先考慮下別人。東西在和_圖_書桌上,你們自便,我走了。」
席慶諾雖然背對他,但她完全可以感覺到身後有一雙比誰都清明的眼正灼熱地看她,她都感到自身後而來的熱氣。她心裏有著說不出來的緊張,即使不是第一次同床共枕,但這卻是她第一次清醒地和他睡同一張床,蓋同一床棉被。
很好,席慶諾直接倒床不起,差點吐血,渾身抽搐!
「諾諾,你是不是又長胖了?」梁越就像玩橡皮泥一般,玩的倒是不亦樂乎。
席慶諾騰地坐起來,朝他怒目圓瞪,「你想死嗎?我告訴你,現在我的道德底線還沒醒,我不保證你激怒我,會有什麼後果。」
梁越無聲地笑了笑,把浴巾扯開,也直接鑽進被窩。這段時間,同床共枕的很頻繁呢,可真是難為他了。梁越不由地嘆了口氣,看著背對自己的席慶諾。她后脖頸雪白,因離得近,他都能看到她絨絨的細毛,他能聞到屬於她的味道。
梁越赤|裸著上身,施施然朝她走來,直接坐在床上地說道:「你剛才是在試驗床的堅固?」潛台詞就是,你這麼急不可耐啊?先體驗一把床震的感覺?
而且,她現在這體型……別說梁越這種五有青年,就是三無青年也不一定肯要她。
最折磨人的便是明明知道彼此不幸的結局,卻要笑著完成幸福的過程。
當一盒香艷的「杜蕾斯」孤零零躺在光潔的桌上那刻,席慶諾差點眼前一黑,倒地不起。這都什麼跟什麼?她父親到底在想些什麼?
席慶諾吱都不敢吱一聲,依舊背脊挺直,全身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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