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3
「好。」葉微因掛了電話，又悶頭開始吃面。蔣大偉見葉微因狀態不是很好，試探地問：「你怎麼了？」
蔣大偉說：「她失蹤了，電話打不通，我很著急。我是想求你找賀遲遠幫幫忙。以他的能力肯定能找到美琪。」
「大學城這邊。」
「我自然是不相信。她之所以那樣，純屬女人的嫉妒心和好勝。美琪見不得你好，搶得過來才能滿足她的虛榮心。你們四個室友，欣桐和慶諾那兒，只有自卑。欣桐是尤物，慶諾家境好，美琪唯一能找到的安慰點就是你，所以她只跟你做了朋友。跟你在一起，她才有凌駕之上的優越感。你懂吧？」
葉微因夾起一塊牛肉，張大嘴巴咬了一口。還是原來的味道，卻早已物是人非。她是肉食動物，即使這裏的牛肉麵很實惠，肉多，但也不能滿足她，每次她必到林暮年的碗里夾幾塊。次數多了，林暮年以後就自覺地把碗里的牛肉舀到葉微因的碗里。那時候，光吃牛肉都能吃飽了。
賀遲遠的笑意濃了些，「我留學的時候，在Julien大師的甜品餐廳里打過工，跟Julien大師學了半年。」
只見葉微因把正在往嘴裏送面的筷子停頓了下，然後嚼著嘴裏的麵條，目光空洞地問：「你說，林暮年有沒有喜歡過我？」
蔣大偉忽然好奇，林暮年現在在哪裡？如果他知道葉微因結婚了，會怎樣呢？葉微因又會怎樣？
賀遲遠這才鬆開葉微因的手。葉微因脫下圍脖后，直接套在賀遲遠的脖子上，當她的手觸到賀遲遠的領口處肌膚，抖了抖。冰得似冰塊！葉微因抓起賀遲遠的手，幾乎沒了溫度。她抬起頭驚訝地看他，「你怎麼這麼冷？」
女人認為，被長得好看的男人調情，是一種嚴重的情緒波動。
阿林麵館的門被打開，有個穿黑色毛呢大衣的高挑男人帶著冷風走了進來。葉微因轉頭，見到賀遲遠朝她走來，她連忙站起來。賀遲遠見葉微因穿的這麼少，忍不住皺了皺眉，見面的第一句話便是，「你怎麼穿這麼少？這裏的暖氣真小。」說著就把自己的圍脖取下來圍在她的脖子上。
蔣大偉透過玻璃窗看著比肩離開的夫妻倆，不禁覺得張美琪的話是對的。張美琪跟他說，她羡慕的不僅是富裕的生活，更多的是夫妻之間的溫暖。自從畢業后在外工作，他的目光從未停留在張美琪身上。他是愛她的，要不然也不會這麼拚命工作，想給她好的生活。只是這愛的方式，並不是她最想要的。是他把張美琪越推越遠。
「不，少了很多。」
蔣大偉笑道：「她老公。」
蔣大偉愣愣地點頭。他有些擔憂地對賀遲遠說：「賀總，你整個臉都凍紅了。其實是你的衣服穿的太少了，才感覺很冷。」
「你直走，到了一個十字路口紅綠燈在那個路口拐彎，一直開……阿林麵館的招牌挺大的。」
當賀遲遠觸到燉奶的瓷碗時，手明顯地縮了縮，但還是堅持地快速拿了出來，放在灶台上。賀遲遠拿了個勺子，舀出m.hetubook.com.com一勺燉奶，放在嘴邊吹了吹，然後面帶微笑地遞給葉微因。
蔣大偉其實並不知道葉微因和林暮年之間的事情。說到底，也是因為關係一般，沒怎麼關注。
賀遲遠噗嗤笑了兩下，試探地摸了摸盛放燉奶的瓷碗，覺得不是很燙了，就端了起來，又舀了一勺送到葉微因的嘴邊。葉微因低頭不敢正眼看賀遲遠，張著嘴兇殘地吃著。
「離婚的地步。」
老闆娘嘆息一聲，「哎，當年那姑娘有個很好看的男朋友，我覺得那個男朋友對她很好，兩人肯定能修成正果。不過一年左右，物是人非啊……不過，那姑娘命真好，她現在的老公一樣疼她。」
葉微因忙反駁，「有，以前的兩人份差不多有半碗！」
「真的？教我！」葉微因眼睛一亮，臉上是滿滿的期待。
蔣大偉一直盯著她打完電話，見她掛掉電話，終於忍不住試探地問：「賀總要過來？」
蔣大偉說：「我知道我和美琪的矛盾並不是這一天激發出來的，是日積月累的結果。都說貧賤夫妻百事哀，這話真不假。我們讀書的時候，沒有講究柴米油鹽醬醋茶，一門心思地談戀愛，你我愛，我愛你就夠了。我們不是同個城市的人，冒然結合就應該有坎坷的覺悟。但是……現實真的很殘忍，名牌大學畢業，找不到理想工作，房價太高買不起房，每天為了生存而生活，曾經想象的生活根本就沒有影。我過怕了這種生活，急於求成，每天拼死拼活，從來沒考慮過美琪的想法，我把目光看得很遠，希望若干年後，我有了自己的事業，我能買得起房，我能不摳錢。」
賀遲遠回一句，「我喜歡吃的東西你自然也會喜歡。」
葉微因問蔣大偉，「我不知道我能幫什麼？」
「啵。」葉微因毫不猶豫地蹦起來，在賀遲遠的臉上親了一口，留下絲絲口水。
「喂！」賀遲遠抱住她的身子。
葉微因只感覺腦充血了。
「早上不該吃很多糖，我糖放的很少。」
一提起Julien大師，葉微因就辛酸了，「我的甜品店店面都在裝修了，可是爸爸說Julien大師很忙，沒空來中國。我沒機會學了。」
「什麼？你們才領結婚證不久！」葉微因還記得他們是同一天領的結婚證。
賀遲遠眼神躲閃地看向別處，卻見蔣大偉正在用好奇寶寶的眼睛窺測，他朝蔣大偉瞪了一眼。蔣大偉立即低頭喝湯。賀遲遠目光再一飄，又見收銀台的老闆娘在偷看這裏。賀遲遠嘆息一聲，這才把目光回到葉微因這兒，「老婆，我們回家談行嗎？」
葉微因抬頭看他。兩人相視而笑。葉微因把嘴湊近勺子，抿了一口，品味著滿嘴的奶香與甜膩。她忍不住讚歎地「嗯」了一聲，高興地說：「比我做的還好吃，奶香好濃，而且你居然加了香草，跟吃熱乎乎的冰淇淋似的。」
「天氣冷，所以叫你多穿衣服。」賀遲遠答非所問。
「這裏的牛肉變少了。」葉微因皺著眉頭說。
蔣www.hetubook.com.com大偉約的地方是他們的大學城的一家餐廳。這個約會地點葉微因很想吐槽。大學城離她現在住的地方起碼有一個半小時的路程，而且還是沒有堵車的情況下。她又沒車，出行很不方便。達到約定地點，葉微因足足遲到了一個小時。
男人認為，對自己喜歡的女人調情，是一種美妙的情趣。
於是，那一天，賀遲遠心情很好。葉微因腦子亂鬨哄，心率一直沒降下來。
「還有。」賀遲遠隔空指了指位置。
「你別太小看你的地位了。」蔣大偉很肯定地說。
「喂。」葉微因接起電話。
老同學要給個面子，葉微因答應了。
蔣大偉知道老闆娘口中提到的男朋友是林暮年。他不熟，不過據他了解林暮年對葉微因並不上心。他忍不住問：「多要點肉就對她好？不見得吧。」
願意一起廝守終老，真的是葉微因口中說的那樣嗎？
葉微因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你來接我好不好？」葉微因的語氣有些撒嬌。
蔣大偉點點頭。
正在此時，服務員來上菜，桌上立即擺了一碗牛肉麵和打蛋冰淇淋班戟。這是這家店的招牌套餐。冷熱的極致美味。葉微因看著這碗普通的牛肉麵，心一下子翻湧起來。蔣大偉自顧自地說：「還記得我們大學時候都愛來這裏吃面嗎？我們一致認為這裏的牛肉麵最實惠，牛肉特別大！」
她吃完最後一根面，抽了幾張紙巾，擦了擦嘴，便玩手機遊戲了。
葉微因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麼了。她從小到大也沒受過苦，打心眼是害怕受苦的。雖然無關金錢，她選擇離開林暮年表面上說她不希望自己的老公不愛她，其實追根到底，她怕跟了林暮年受苦。那是精神上的苦，但葉微因認為更甚於金錢上的苦。
葉微因舔了舔嘴邊。
賀遲遠笑著搖頭，「不夠。」
葉微因已經習慣了賀遲遠的「每天」早餐。她想了想，咧著嘴微笑，「隨意吧。你做的東西都好吃。」
「喂？」葉微因接了電話。
葉微因一愣，「啊？那還要什麼？」她想不到還能給什麼好處了。賀遲遠似乎什麼都不缺。
蔣大偉苦笑搖頭，嘆了口氣，「我和美琪走到這一步，心裏很不好受，沒辦法，才來找你。」
葉微因這才發現，賀遲遠的毛呢大衣領口處是他的光裸裸的肌膚。他裏面什麼都沒穿？葉微因忙不迭地要脫下剛才賀遲遠給她的圍脖，賀遲遠按住她的手，「你穿著。」
「那我就行？」葉微因其實很想告訴蔣大偉，自己的能力非常有限。她和賀遲遠的婚姻，並不是外面傳言那樣美滿，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她心裏十分有數。
老闆娘立即懂了意思。看了看幾眼蔣大偉，撇了下嘴，轉身回收銀台。
葉微因沒生氣，其實美琪這種心思並不惡劣，她惡劣之處是她居然敢勾引她的老公？要是成功了，那豈不是成小三了？那就不是小女生的虛榮心作祟了，而是道德底線的缺失。葉微因問：「你現在和美琪鬧到哪種地步了？」ｈｔtps://m•hｅｔｕboｏｋ•ｃｏm.com
「……」不是已經天天了嗎？難道自己不自知？不過他的笑容，好暖心，好溫柔。
賀遲遠怔住，有些不自然地撇頭，然後套上衣服起身。
蔣大偉緊抿著唇，深沉地點頭，「這就是我找你的原因。我還愛美琪，我不想和她離婚。」
「阿林麵館，你知道嗎？」葉微因覺得會白問。
賀遲遠湊到她面前，葉微因反射性地躲開，「幹嘛？」難不成還來？
「沒有啊，一直這麼多啊！」
蔣大偉這麼愛張美琪，葉微因心裏很羡慕張美琪。
蔣大偉嘆息，「我其實知道美琪自尊心強，也知道她好勝。當時讓美琪做你的保姆，是我考慮不周，我只想著往上爬，接單子。鬧出這事，我也有責任。」
「嗯。好吃。」葉微因繼續臉紅。
每個人的追求不同，羡慕的點自然也會不同，但唯一相同的就是知道自己渴望什麼，急需什麼。張美琪需要有錢又帥的男人，而葉微因想要的是愛自己的男人，僅此而已。奈何事情總是事與願違。
葉微因風塵僕僕地坐在蔣大偉的對面，「不好意思，遲到了。」她利索地解開脖子上的粗針圍巾，脫下沾有寒露的毛呢大衣。
兩人很有默契地不再說話，自顧自地吃面，直到葉微因的手機再次響起。葉微因看都不看，知道是誰的電話，比她預期的速度要快很多。他不會飆車了吧？
「是嗎？」葉微因嚼著嘴裏的麵條，「在一起不一定是互相喜歡，說不定是因為無聊寂寞？或者情勢所逼？」就像她和賀遲遠一樣。
「好。」葉微因掛了電話，繼續吃面。
蔣大偉愣了愣，他怎麼也想不到，林暮年有想過和葉微因結婚。
「不知道。」其實這是賀遲遠第一次來C市的大學城。
葉微因以為賀遲遠會一走了之，賀遲遠卻突然回頭問：「想吃什麼？」
葉微因一怔，「你叫我出來，就是想看看我的打扮？」
蔣大偉看著窗外那緊密的雙人，想起那些年，他和張美琪也在這樣的夜裡走過。那時候的相愛，真的很滿足。
這明顯有拍馬屁的嫌疑。葉微因也沒指望賀遲遠會搭理她，誰知這次奇迹般的受用了，只見賀遲遠笑得很開心，「那以後有空天天給你做飯。」
接近傍晚的時候，葉微因給賀遲遠做了滿滿一桌的飯菜，等他回來吃飯。正在此時，她的手機響了。她以為是賀遲遠的電話，興沖沖地跑去接電話，沒想到是蔣大偉的電話。他約葉微因出來見個面，他有點事情跟她談談。
老闆娘笑道：「那孩子我印象可深了。你們還在一起嗎？」
葉微因卻在大庭廣眾之下要扒他的衣服。
「怎麼了？」賀遲遠似乎很愉悅。
「情勢所逼有可能。但空虛寂寞不大可能吧？願意在一起，多多少少有點喜歡的。」
「小夥子。剛才高個子的男人是那姑娘的什麼人？」老闆娘終於忍不住問。
「你這不是廢話嗎？他不喜歡你幹嘛跟你交往啊？」
蔣大偉感覺自己膝蓋中了一槍，很疼！雖然他長得沒林暮年好看，也不hｔｔｐs://m.hｅtｕboｏｋ•cｏｍ.ｃｏｍ要用這種眼神看他好嗎？很傷自尊啊！
賀遲遠鬆開她的手指，抬起自己的手腕看了看手錶，「時間不早了，我去上班了。」
「你去哪裡了？我看見家裡的桌上有菜，菜都冷了。」
葉微因默認了，她抓起椅子上的圍脖，胡亂地圍在自己的脖子上，拉著賀遲遠離開麵館。
然後賀遲遠很不負責地揚長而去，留下心率節節升高的葉微因獨自冷卻……
葉微因靜靜地看了賀遲遠好幾眼，終忍不住問：「她那樣了，你還愛她？」
「我試試看吧。」葉微因猶豫地答應了蔣大偉的請求。
葉微因愣了愣。
「嗯，你在店裡等我，別出來，外面冷。」
習慣成自然，她像以前一樣只吃牛肉，當碗里的牛肉沒了，她才覺得肉好少。
「秀色可餐。」葉微因嘿嘿地傻笑了兩下。
賀遲遠打開蒸器，白霧霧的水蒸氣著急地涌了出來，順帶一股濃濃的奶香。葉微因忍不住吞了口口水，眼巴巴地看著蒸器里的燉奶。賀遲遠徒手拿起蒸器里的燉奶。葉微因大叫一聲，「小心燙。」
「沒……沒什麼。」葉微因耳根子一下通紅了。
老闆娘驚訝地轉頭看葉微因，仔細瞧了瞧，恍然大悟，「是你啊！難怪了。你以前是不是有個長得很白很清秀的男朋友？他說你愛吃肉，讓我多加點肉，每碗牛肉麵多給我五塊錢。每個月結賬。」
葉微因收斂表情，靜靜的聆聽。
那頭停頓了好一會兒，顯然賀遲遠有些驚訝于葉微因會突然對他撒嬌。「嗯，你在哪裡？」
蔣大偉呵呵笑了兩下，「賀遲遠是尊大佛，我這種無名小輩怎麼請得動？」
「……」這是什麼歪理？
老闆娘愣了一下，「沒有啊，還是原來的量。」
蔣大偉高興地點頭。
賀遲遠透過車窗觀察四周，「我在C大東門一百米左右。」
一出卧室，鼻息間就聞到一股奶香。葉微因精神一振，快跑到廚房，湊到賀遲遠身邊看他做什麼。一看才明白，賀遲遠是在做燉奶。她喜出望外，「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燉奶？」
「知道了，到了給你打電話。」
過了很久以後，葉微因才從賀遲遠的溫柔中回魂，她甩了甩腦袋，不斷自我暗示，溫柔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自作多情！做好自我暗示，葉微因深吸一口氣，穿好衣服洗漱完畢出了卧室。
一吻結束，兩人分開彼此之時，兩人滿嘴的口水。葉微因氣喘吁吁，又氣又想笑，雙頰緋紅地嬌嗔，「你……」她從來沒有這麼深刻又纏綿的接過吻，雖然見識過了賀遲遠的高超吻技，但此時此刻，她終於明白有的人的調情技術真的可以只接吻就能把對方推向高潮！
葉微因告訴過他，「林暮年他的愛很博愛，他不懂專心的對一個人特別好，我感覺不到自己是他的特別。我很自私，我希望我的愛人對我最好。林暮年他或許是不夠愛我，我是他的可有可無吧。」
「我加了香草莢和淡奶油。」賀遲遠也跟著笑起來，「這是Julien教的哦。」
葉微因說：「其實我有……」她拿和圖書起她丟在椅子上的粗毛線圍脖。
「我到了，你在哪裡？」沒錯，電話是賀遲遠打來的。
蔣大偉嘲諷地苦笑，「是我不好，沒有給她好的生活。」
「嗯，有點喜歡。」她就是恨透了這個「有點喜歡」，可此時此刻的自己，竟然那麼感動於他的那個「有點喜歡」。她真的病得不清，不知所謂了。一想到林暮年，想到他總是平和地對她微笑，她胸口左側的地方就有些痛。
葉微因什麼也沒說，回頭對蔣大偉說：「我先回去了。」
第二天早上，葉微因被稀稀疏疏的聲音吵醒了。她睜著迷糊的雙眼，朦朧地看著一人影在她眼前晃啊晃，肌理流暢，讓人有種說不清的慾望，想去觸摸。葉微因仗著這份慾望伸手去摸，當手觸到賀遲遠的背那刻，賀遲遠明顯僵了僵。他轉身看向葉微因，問道：「怎麼了？」
蔣大偉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忍不住笑道：「你這一身打扮，可真看不出來是豪門媳婦。」
葉微因直接用手指去摸，終於摸到了。她想找個抹布把手指擦乾淨，賀遲遠卻抓住她的手，吸吮著她沾有燉奶的手指。葉微因窒息地看著賀遲遠，甚至感覺到賀遲遠的舌頭在她的指尖舔來舔去。賀遲遠惡意地抬頭看她。
葉微因一時沒話反駁，畢竟他們結婚的事情，圈裡人都知道這是因真愛所致，然後奉子成婚。
「嗯。你拖的事情我會幫你問問。」
葉微因死死瞪他，「裏面沒穿衣服？」
葉微因反問：「那你在哪裡？」
「不是吧？」蔣大偉撥了撥自己碗里的牛肉，興許有求於人，需做到盡善盡美。他招呼收銀台的老闆娘過來，「老闆娘，你這裏的牛肉比以前少了啊？」
「你怎麼繞這麼大圈？直接找賀遲遠就行啊！」葉微因很不理解。
賀遲遠很無辜地說：「你的臉上有。」
葉微因的電話響了。葉微因拿出手機，看來電顯示，知道是賀遲遠。
「你認為美琪會喜歡賀遲遠嗎？」葉微因嘲諷地笑了起來。她承認賀遲遠有一般男人沒有的魅力，不僅僅是錢。但她絕對不相信，張美琪會一天愛上一個男人，而放棄交往五年的男朋友。
「我要……」賀遲遠湊到她的面前，與她平視，目光促狹，歪嘴一笑，「我要更深入的。」說罷，立馬深深地吻住了葉微因的唇，輾轉而又纏綿，舌與舌的你追我趕再到戀戀不捨。
葉微因也不知道說什麼。這些她都沒經歷過。她畢業后一門心思放在甜品上，做著小資的夢，有過挫折，但沒致命。腳還沒踏入社會就懷孕為人婦，不愁吃不愁穿，甚至還能心安理得實現自己的理想。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幸還是不幸，但她知道，她相對於蔣大偉和張美琪因為現實壓彎了腰，她幸福得很多。
賀遲遠佯裝思考的樣子，「可以是可以，但是總得要什麼好處吧？」
「何止啊，那小夥子說他女朋友喜歡吃我家的牛肉，他跟我家廚師學了一個星期的牛肉做法，說是等他們結婚了，他做給她吃，給她驚喜。」老闆娘十分惋惜地搖了搖頭，「那時候我還說要吃喜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