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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話微微甜

作者:臨淵魚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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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句

第十句

安榕貞寵溺地笑著,伸手刮她鼻尖。
心情就這樣平靜下來,靜得能聽見不知何時起的風,把綠葉吹得簌簌作響,淼淼堅持數完最後一片葉子,才慢吞吞走回宿舍收拾行李。
「放心放心。」淼淼捏捏他滑嫩的臉蛋,「我不會告訴你爸媽的。」
而且,就算過去真的怎麼樣,如今也已時過境遷了。
幸好她沒看到剛剛的信息。
或許,也可以稱它為,希望。
如果可以,他怎麼可能只想和她做朋友?
小朋友撇著嘴角,拖長聲音,軟綿綿的,聽起來委屈巴巴:「小姑姑……」
爺爺特地讓昨晚就到了的大孫子謝南星過來接一家三口,淼淼坐在車裡,看著窗外一塊塊金燦燦的稻田,有風吹過,稻浪起伏,美如畫。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為了逃避相親才躲來這裏的。」
老謝同志是個從業二十多年的資深骨科醫生,按摩手法專業又老道,看安女士的神情就知道多享受了,淼淼還記得自己小時候去少年宮跳芭蕾舞,回來腰酸背痛,變著法兒地撒嬌想讓爸爸捏捏,可她爸說小孩哪裡有腰,她多委屈,怎麼就沒腰了?小細腰也是腰啊,張嘴就要哭。誰知眼淚攻勢還沒使出來,就被她媽拎著丟進浴室泡熱水澡去了。
淼淼突然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從包里翻出書籤,翻到背面,那個「淼」字,和書籤並不渾然一體,倒像是成品后,用美工刀一筆一筆刻出來的,而且她從小最喜歡的動物就是貓,可媽媽對貓毛過敏,家裡就一直沒養,她還暗戳戳計劃等將來結婚後養一隻貓的。
淼淼頗為贊同地點點頭。
當晚,淼淼抱著被子,發了很久的呆……
淼淼睜大眼睛,裏面寫滿了疑惑,明明每個字都是認識的,可偏偏不懂他這兩句話是什麼意思。
「少來,」安榕貞又笑道,「自己找個男朋友去。」
兩天的時間轉瞬即逝。
困意襲來。
滿月高掛在夜空,月光被緊閉的門窗擋在外面,留下一道道斜影。書房的冷氣開得很足,已經是常人難以承受的低溫,可霍斯衍還是明顯感覺到了從背脊處升起來的熱意,手機那端是他喜歡了很久很久,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盡頭的女孩,他不甘心放棄哪怕一絲微弱的可能性。
淼淼翻開冊子來看:「我前兩天打電話回去,是奶奶接的,她一下就聽出是我,不知多開心,旁邊的爺爺說,她笑得假牙都掉了……」
小喬說的,打不過就跑,跑不過就求饒,總是沒錯的。
為什麼要特意定製這張書籤,為什麼要手刻她的名字?會不會……他曾經也有那麼一點兒喜歡她?
hsy:物歸原主。
那邊遲遲沒有動靜,淼淼心想,要不要把信息里的內容再複製一遍發過去?她的指尖剛動,一條新信息就顯示在頁面上。
淼淼正飢腸轆轆著:「我兩種都想要!」
謝星繁任由她揉圓搓扁,和圖書還拿一雙懷疑的黑色大眼睛不停地瞅她。淼淼心想,現在的小孩戒心也太重了吧,說好的姑侄間的友好與信任呢?她從口袋摸出手機:「這樣吧,我也來玩一盤,那我們就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了。」
「看緣分吧。」安榕貞說,「感情的事,強求不得的。」
是高二那年冬天落的雨嗎?那場綿綿細雨,讓她狼狽地渾身濕透,那條長長的街道,似乎永遠跑不到盡頭。還是大二的那個十月,不惜逃課,懷揣歡喜去見一個人,想求證某個答案,等來的卻是在病床上無知無覺躺了將近一年的結局?
淼淼知道媽媽在公司很忙,有時連吃飯都顧不上,還落下了胃疼的毛病,工作強度一大就偏頭痛,將近五十的人了,保養再好,眼角還是堆起了無法消除的疲態和皺紋。
小傢伙眼前一亮,覺得她這提議不錯:「我們這算是同流合污了吧。」
語音是和小喬玩遊戲時她要求開的,方便遠程指導,淼淼看到小狐狸的語音也開著,趕緊把自己的關了。
書桌上整齊放著幾份文件,其中一份是周逢玉傍晚送過來的清遠科技的資產評估報告,除此之外,還有霍斯衍先前收集的關於這個公司創始人、內部構造,運營模式,重點項目、產品專利,甚至破產原因的詳細資料,他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
果然。
淼淼再次秒選貂蟬,旁邊有道弱弱的聲音響起:「小姑姑,你還要繼續玩啊?」
老人家連連應著,一左一右地牽著她的手進屋。
淼淼輕咳一聲:「還行吧,Carry全場……」是不可能的。
物歸原主?
下午五點,客人幾乎都來了。
這條消息的內容,霍斯衍坐在書桌后,握著手機,刪刪減減寫了五分鐘之久,字字斟酌,連標點符號都格外用心去挑選,花了一秒鐘發出,用了兩秒鐘撤回。
貂蟬帶著劫後餘生的喜悅往回跑,不料卻被敵方後裔的一隻大鳥射趴在自家水晶前……
不到一分鐘,系統宣告:first blood!
溫馨時光在母女倆的談心中悄然過去,謝戚明把熱騰騰的飯菜擺上桌,解下圍裙才去叫她們吃飯。
王者榮耀是個5V5的拆塔遊戲,分上中下三條路線,主要有法師,坦克、刺客、射手、戰士和輔助等英雄類別,一共有七個段位,從低到高分別是倔強青銅、持續白銀、榮耀黃金、尊貴鉑金、永恆鑽石、最強王者、榮耀王者,淼淼目前是鑽石段位,小喬幫她打上來的。
「嗯嗯,反正也沒什麼事做。」
「行。」謝戚明有求必應,「你陪你媽說說話,我去做。」
hsy:我打算以後待在A市,可能還會有不小的幾率碰面。或許,我們可以像朋友一樣相處,你覺得呢?
書籤本來就是屬於她的?
霍斯衍當然不可能還等在原地,她心事重重地拖著步子,慢慢來到和_圖_書他幾分鐘前站的那棵樹下,抬起頭,一片片去數樹上的葉子,橢圓形狀,脈絡清晰,綠得很夏天,上面還盛著明亮的陽光。
淼淼又一口氣衝下樓去。
想到這裏,淼淼鼻尖發酸,忍不住傾斜著身子靠過去,安榕貞摸摸她的臉,柔聲問:「怎麼,在學校受委屈了?」
「媽媽,我來幫你揉吧。」
淼淼撲哧笑了:「你個小孩子,知道什麼是相親?」
「找不到啊。」
熱鬧的宴席結束后,淼淼被大伯母捉住,說是要帶她去認識新朋友,她當然不肯,掙扎著,大伯母以為她害羞,笑著說:「沒什麼的呀,就是隨便聊聊,當交個朋友嘛!」
事實證明,A大計算機系的尖子生,不一定能玩得好遊戲,就像他們哪怕專業學得再好,也不會修電腦一樣簡單的道理。
謝家老宅就坐落在小鎮的東南角,屋門前還挖了個池塘,養著荷花和魚,正逢盛夏,荷花開得嬌羞喜人,葉子也青綠地層疊著,游魚安然嬉戲其下。邊上還建了座半人高的假山,正面雕了個威風凜凜的獅子頭,嘴巴大張,清水汩汩而出,原來是個洗手池。
你已添加了hsy,現在可以開始聊天了。
淼淼不知想到什麼,皺起眉,心裏有些不舒服。
又來一條。
霍斯衍絕對不會想到的是,此時計算機系的尖子生謝安淼淼同學正抱著筆記本電腦,登錄微信電腦埠,打開網頁源代碼,白皙手指噼里啪啦敲了一陣,很快就把他撤回的消息一字不漏完完整整地還原了!
謝戚明最先發現站在門口的女兒,起身走過去,幫她把行李箱提到客廳:「餓了吧,爸爸這就去做飯。今早你二堂哥送了好些新鮮花蛤過來,做道花蛤豆腐湯怎麼樣?還是你想吃花蛤粉絲?」
這局遊戲,她選了法師貂蟬,謝星繁則是拿了射手魯班七號。
回到家的時候自然是晚了,別墅大門外的燈都亮起來了。淼淼拖著行李箱進屋,她媽愜意地躺在貴妃榻上,手邊還放著一杯裊裊冒氣的茶,她爸則是蹲在一旁,幫她揉著腿。
「小姑姑你玩得好嗎?」
所以,這張書籤是之前霍斯衍打算送給她的?
同一時間,幾百公里之外的A市,盛安公館的某座別墅里。
安榕貞又拿過旁邊一本印著櫻花的小冊子:「這是今年工作室夏裝的新款,你挑幾件喜歡的,明天我讓人送到家裡來。周五是你奶奶的八十大壽,我們全家都回去。」
迷迷糊糊跑到上路的貂蟬被對面呂布無情擊殺,光榮送出一血。
「我當然知道!」謝星繁稚聲稚氣說,「相親就是男人和女人坐在一起互相看,看對眼了就結婚生寶寶。今天來了好多不認識的叔叔,吃飯時一直盯著你看呢……」
淼淼自我安慰成功,退出遊戲,扯掉面膜,重新洗乾淨臉,然後倒在床上,薄被還帶著陽光的味道,軟軟地簇擁著她,和*圖*書舒服極了。
周逢玉納了悶,在自己眼皮子下,到底發生了什麼?
淼淼嘟囔:「沒有人幫我拎包,走累了也沒人幫我揉腿,更沒人幫我拍美美的照片……」
淼淼吃到心心念念的花蛤粉絲和豆腐湯,心滿意足地進廚房洗碗,擦乾手出來見爸媽濃情蜜意地在院子里賞月,她羡慕地聳聳肩,溜回房間去了。
淼淼打小就是擱在糖罐里長大的,可謂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上面有八個堂哥,有學習好的,也有打架厲害的,上學時浩浩蕩蕩一隊護花使者跟在身後,她昂頭挺胸走在最前面,像只美麗又驕傲的小孔雀。
算命先生又溫吞地說,六水怕是又會泛濫,老爺子急得要冒火,算命先生問過孩子母親的姓氏,驚嘆妙哉,六水前加個「安」字,不僅可控水,還能逢凶化吉,於是,淼淼的名字就這樣定下了。
安榕貞失笑:「你還是個五六歲的孩子嗎?」
走近了,淼淼才看到媽媽頭上髮根處冒出的半截白絲,如霜雪般和另一半染黑的發相接,格外醒目。媽媽以前有一頭烏黑濃密的長發,綢緞似的,可那年,她從醫生口中得知自己唯一的女兒成了植物人,或許再也無法醒過來的時候,她當場暈厥過去,後來更是一夜之間白了滿頭的發。
冷不防聽到聲音,謝星繁差點嚇掉了魂,看清身後的人是淼淼,他立刻把手機藏到身後去,乖乖喊道:「小姑姑。」
「欸!」他又叫起來,「小姑姑你怎麼開了組隊語音?!」這樣和她組隊的那兩個陌生人就有可能聽到他們的聊天內容了啊!
掉了一顆好不容易攢的星星,謝星繁板著小臉,看樣子都快哭出來了,淼淼連忙安慰他,剛好遊戲頁面有人發來邀請,她沒細看就點了進去。
她跑到後院,氣喘吁吁,正要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忽然看見涼亭里坐著個小人兒,她走過去,原來是大堂哥的兒子,今年剛滿五歲的謝星繁小朋友。
「淼淼回來了。」
她洗完澡,順便敷了張面膜,被小喬拉著打了兩盤王者榮耀,被虐得體無完膚,一局接連送出十三個人頭,拉低全隊經濟,把對面打野養得白白胖胖,還喜滋滋地言語挑釁她:「謝謝你哦。」
一到六分鐘,除了淼淼以外,其他四個玩家都不約而同地點了投降,遊戲結束。
可睡前還有一件事要做。
一眨眼,貂蟬又沒了一半血,向她揮來利刃的正是她的官配CP,敵方呂布,她拖著絲血逃生,還不忘調戲這位ID叫玉女掌門人、看起來像女性的玩家。
關於養貓的事,她還和霍斯衍商量過,問他會不會貓毛過敏,他說不會,她開心地捧住臉,太好了!那我們以後養一隻吧?還拉著他的手,強行打了勾勾。
一大早,淼淼跟著爸媽坐飛機回老家北城為奶奶慶賀八十大壽,她小時候在北城生活過,每年春節也會回來一次,hetubook.com.com對這裏的一草一木都不陌生。
一溜煙兒飄走了。
喜歡她的,她不喜歡,她喜歡的,又已經有主了。

既然三水不行,乾脆就再加個淼。
謝星繁小朋友震驚抬頭,淼淼撥撥頭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失手,失手。」
小傢伙掰著手指,恨鐵不成鋼地嘆氣:「你都二十四歲了,居然還沒有男朋友。」不像他,剛上幼兒園時就交到小女朋友了呢!好奇地湊過去,聞一聞,原來這就是傳說中單身狗的清香啊,還挺好聞的。
老太太生日宴下午六點才正式開席,時間還早,大部分客人都沒到,淼淼跟著爺爺奶奶進屋,看到裏面坐著的都是家族至親,絕大部分是長輩,她一個一個地叫人,被三姑六婆伯母小嬸拉著小手,七八張嘴兒關懷備至地,不是問工作,就是問有沒有男朋友……
等貂蟬花樣送出第八個人頭時,謝星繁操縱著小魯班躲在草叢裡,終於絕望地意識到——他的小姑姑,遊戲玩得特別特別渣,比他還渣!
這還不得疼進心裏去?
淼淼眼角一抽:「……」小子你語文是英語老師教的吧?
「好嘞。」淼淼跟進廚房,用洗手液洗乾淨手,出來客廳,安榕貞坐起來了,手輕揉著太陽穴。
貓形的金屬書籤,歸還給原來的……主人?
它像個意料之外的禮物,讓她有片刻的歡愉,然而它再美,也不屬於她,是要還回去的。
遊戲名為玉面小狐狸的周逢玉聽完玩家可愛淼淼和一個小孩的對話,勾起嘴角,這女的遊戲玩得不咋地,聲音倒是很好聽,不知道人長得漂不漂亮,而且看來還是單身,或許可以私底下發展一下?
唯一肯定的是,他的情緒很激動,激動到了極點,只是,被他習慣性地壓抑著。
「才沒有。」淼淼輕吸鼻子,不讓她聽出哽咽聲,「你和爸爸去敦煌旅遊,也不帶我一起去,好過分哦。」
她似乎有了某種不太好的預感。
周逢玉這麼想著,抬頭看過去,只見坐在對面的霍斯衍緊抓著沙發邊緣,手背上青筋畢露,那向來波瀾不興的臉上也有了巨大的表情變化,然而,分辨不出是喜還是悲……
手機屏幕又亮了一下。
安榕貞也說:「從小到大,孫輩里,他們最疼的就是你。」
又或者是,書籤上那個意味不明的「淼」字?
可對謝安淼淼,霍斯衍完全沒有把握,望著落在窗上的樹影,他暗自鬆一口氣。
[全部]可愛淼淼(貂蟬):嚶嚶嚶,老公別打我!
可惜,淼淼早就看到了:「玩遊戲啊?」
進入BP(扳選英雄)界面,側邊欄最底下顯示著玉女掌門人,還有個眼熟ID叫玉面小狐狸,也就是上把的後裔,淼淼悲憤地想,這兩人是……嫌上局沒把她虐夠嗎?
淼淼劃開,一眼就看到:「hsy」撤回了一條消息。
或許是過去在病床上昏睡太久了,有些時而www•hetubook•com.com模糊時而以零碎片段出現的記憶,隨著相關的人和事物的出現,漸漸變得清晰起來。
北城一面環山,三面環水,土壤肥沃,素來有「魚米之鄉」的美稱。
淼淼拿出手機,給霍斯衍發了條信息:「霍師兄,你的書籤在我這兒,看什麼時候方便,你把它拿回去吧。」
等了幾分鐘,沒有回復,反而等到了微信添加通訊錄朋友的申請通知,淼淼看著備註的「霍斯衍」三個字,猶豫了足足十秒,才點了通過。
數到第一千零一片葉子時,淼淼找到了答案,她握緊手中的金屬書籤,心裏告訴自己,這就是答案。
淼淼出生沒多久,不知為何經常生病,可把一大家子人愁壞了,謝老爺子找來一個算命先生,對方算了孩子的生辰八字,又觀過面相,說是五行缺水,老爺子當即說,那就叫謝淼吧,算命先生搖搖頭,說你孫女缺的水有點多,三個水恐怕壓不住。
淼淼穿著粉色淑女裙,一顰一笑間卻盡顯俏皮生動,提著裙擺一下車,就看到爺爺和奶奶相互攙扶著從屋裡出來,她趕緊迎上去,甜美地笑著喊:「爺爺奶奶。」
淼淼歪著頭:「因為我最可愛啊。」
她在兩人頭像框上戳了又戳,你們自找的,現在輪到我來虐你們啦!
情急之下,淼淼也顧不上那麼多了,捂住肚子:「好疼,我要去洗手間。」
淼淼眼尖地發現有幾個陌生面孔,打聽了才知道他們都是堂哥們帶回來沾壽星喜氣的朋友,年輕男性,看起來不是知識分子,就是社會精英,個個一進門就若有似無地把目光放在她身上。
籠在身上的樹影是密不透風的,把她和四周的一切隔開。一顆心狂跳著,如同驟雨急拍,淼淼想抓住某些曾經錯過的東西,可又不知道它究竟是什麼。
「偷偷摸摸幹嘛呢?」
hsy:不用還了。
謝星繁信以為真,想想也是啊,小姑姑可是學計算機的,玩遊戲一定也超厲害,他懷著這個天真的想法,進入了遊戲。
這個念頭像喜滋滋的煙火冒出來,頃刻間又歸於黯淡了,如果喜歡她,為什麼要回那樣一封傷人的信呢?
隔壁家的小朋友非但不敢欺負她,還全都羡慕哭了。
不過,鄙視歸鄙視,敵方呂布忽然就跟被施了定身魔法似的不動了,接著居然真的手下留情,不再追殺她了。
圍觀全程的謝星繁內心無情地鄙視自己的小姑姑:好無恥啊!還好隊友不知道他是和她一起組隊的。
這意思是說——
還好是謝南徵過來解救了她,淼淼向這位排在自己前頭的八堂哥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接著像乳燕投林一樣奔到了爺爺奶奶身邊,不一會兒就哄得兩位老人開懷大笑。
淼淼在謝家上下是受盡寵愛的,她爺爺有七個同胞兄弟,自己生了六個兒子,後來又有了八個孫子,全都是男娃娃,謝老爺子盼啊盼啊,盼得鬍子都發白了,總算盼來了一個寶貝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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