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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與你同歡

作者:臨淵魚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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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生死坡 第七十四章

第四卷 生死坡

第七十四章

「所以,我真的還有一個叔叔?」
好好的冬至夜,月無人賞,溫好的美酒也無人去嘗,大家不歡而散。
「小歌,接下來你聽到的每個字都要保密……」
小曾說,「簡直就是真實還原。」尤其是那雙眼睛,格外逼真。平時總是平靜無波,浮現笑意的時候會給人一種溫和的假象,但通常白夜笑,就意味著他已經在發怒邊緣。
白夜首次暴露行蹤的地方、千行之犧牲的地方,正是生死坡!
她劃開屏幕,「小歌?」
白雪歌走出去,撥通電話后把自己剛剛知道的全都告訴了溫千樹,「小樹,我叔叔他現在在哪裡?還有,他是不是……」
小曾雙眼一斂,眸色翻滾起來,他看看霍寒,又看著溫千樹,目光如炬,「你伯父不就是在冬至那天犧牲的嗎?」
他從窗里看出去,外面的雪下得很密,少年肩頭已覆了厚厚一層雪,瘦弱的身影像懸在門上的孤燈,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這細微的變化被白雪歌收入眼底,她屏住呼吸,「爸爸,真的有是嗎?」
白父從回憶中醒神過來,「雖然他不被白家承認,但從親緣和法律上來說,他確實是白家的人。」
「說來你也見過他的,可能那時年紀太小記不住了。」
白父問:「你手上怎麼會有他的畫像?」
「樹,」白雪歌在那邊說:「我剛剛問過我爸了,時隔太久,他也記不太清了,但是他跟我說,好像白夜他母親https://www.hetubook.com.com是在那年冬至的前天去世的……」
白父十多年前視察工地,不小心被一塊鋼板砸中,傷了脊椎,命雖然撿了回來,從此卻就再也站不起來了,所幸經過幾年的復建,終於能勉強靠著輪椅行動。
周暮山到國外出差,她剛好回到了自己家。
溫千樹還在充電的手機「嗡嗡嗡」震動起來。
電量過低,手機自動關機了。
白雪歌:「白夜?」
「雪歌, 」溫千樹說,「這個問題非常重要。」
「那些年白家的人接連死亡,我懷疑會不會跟白夜有關?」
她做口型,「很重要的事。」
白家人徹底讓他寒了心。
掃把斷成兩截,傭人罵罵咧咧地進來。
霍寒看溫千樹臉頰微微泛紅,輕握住她的手,「怎麼這麼涼?」
那時的他已隱約從老太太反常的態度中猜到少年的身份。
「怎麼突然問起這個?」白父驚訝極了。
兜兜轉轉,竟然跟白家扯上了關係。
唐海迫不及待地接上去,「白夜一定每年都會在同一天拜祭他母親。」
她在他肩上蹭了蹭,眸子清亮極了,「有嗎?」
現在老爺子只剩下一把骨灰,他在外的私生子又找上門來要「認祖歸宗」,這不僅是觸了老太太的逆鱗,還等於當著全部兒孫的面給了她狠狠一耳光,這口氣是絕對忍不下去的了。
霍寒也很快反應過來:「冬至前一天是白夜生母和_圖_書的忌日,而他在次日就遭到了警方的圍剿……」
可是話題為什麼忽然從她叔叔轉移到了白夜身上?
老太太一聽到這個名字陡然就變了臉色,眼角唇邊的皺紋像被冰霜凍結了般,她用力拍下筷子,「一個野種也敢上門來,真是反了天了!來人,用掃把把他趕走,免得髒了我們白家的門楣!」
幾分鐘后,白雪歌臉上褪去了血色,「怎麼會,怎麼會是這樣?!」
白老爺子風流成性,在外面不知找過多少女人,老太太知道男人的劣根性,加上他從來都處理得乾淨,也只好忍氣吞聲,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顯然這個叫「白夜迎」的少年是個例外。
他母親很可能就葬在那裡。
夜深了,萬籟俱寂,除了雪花簌簌。
從那以後,也再沒有人見過他,是生是死,也無人知。
他也確實還有一個……弟弟。
「到底有還是沒有啊?」
確實很像。
或許去白家「認祖歸宗」是他母親的臨終遺言吧?那麼白夜呢,他願意去的嗎?那樣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從小和母親相依為命,母親去世后,從此孤身一人,就算不是自願,心裏肯定也是對「家」有那麼一絲的期待的吧?
霍寒倒了杯熱水過來,溫千樹喝了大半,總算覺得身子暖和了些,「雪歌他們一家會不會有危險?」
「這個我現在也說不清楚,爸爸我先去給千樹打個電話。」
少年也是倔強。
「小歌,你叔叔hetubook.com.com就是白夜。」
如果這是來自白夜的報復,為何只對他們三房這一家手下留情?
那少年仍站在門外,白雪壓著他的頭、肩膀,像把他凍成了個雕像。
白雪歌拿著手機到書房, 白父正開著視頻會議, 看到女兒進來, 眼神帶著詢問,「什麼事?」
「冬至?」
妻子柔聲哄著女兒。
白父搖搖頭,正要說沒有,看到她亮起的屏幕上的畫面,撫著茶杯的動作猛地一頓,「這是……」
他母親是個妓|女,可他身上流著白老爺子的血。
「總之你和你家人要多加小心,另外再幫我問問你爸爸還有沒有其他關於白夜的消息。」
沒有人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我剛跟雪歌證實了,白夜確實是她父親的同胞兄弟,是她爺爺在外面的私生子……」
霍寒和唐海也在想這個問題。眼下看來,確實很有必要為白家人申請保護。
公司的事務委託給職業經理人,重大決策通過視頻會議,除非必要基本不出席公開活動,他大多數時間在家守著妻女,一家人平安無事,也算是命運額外的饋贈。
白雪歌自然從好友的語氣里聽出了事情的嚴重性,「那我去問問我爸。」
溫千樹把它放回口袋,重新進了屋子,手機剛插上移動電源,霍寒和唐海就到了。
「不過,」溫千樹又說,「雪歌他們這一房好像是個例外。」
唐海把水果籃放在桌上,湊過去看霍寒剛拿和_圖_書起來的畫像,「這就是白夜的原貌?」
她把手機拿近了些,「您不覺得這個人長得和您有至少有六分像嗎?」
「小歌,我問一下,你爸爸除了兩個哥哥, 還有別的兄弟嗎?」
「他就是TY集團的首領白夜。」
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一個冬天,他記得很清楚,剛好又是冬至夜,一家人熱熱鬧鬧地圍坐著吃餃子,傭人忽然進來說外面有一個自稱是「白夜迎」的少年要見老太太。
她父親雖然癱瘓,但保住了命,而她從小平安長大,無憂無慮,連大病都沒有生過。
溫千樹看著窗外枯葉紛飛,輕聲說:「半個月後就是冬至了。」
白家正枝有三房, 她爸爸是最小的兒子,而僅有的兩個伯父都不在人世了, 一個死於車禍,一個死在情婦床上,後面的三年裡,堂哥堂姐也因為各種意外相繼離世, 如今孫輩中「雪」字輩的只剩下她一個人,因而得了格外多的寵愛。
「記得。」她記得很清楚,當時那個男人看自己的眼神透著一種古怪。
那時老爺子已經不在了,掌家權自然是被老太太握在手裡,雖然平時總端著個長輩架子,但從未見她發過這麼大的火,一眾小輩都嚇得停了筷子,而他才三歲多的女兒白雪歌,直接嚇得「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四個人異口同聲:「生死坡!」
無法理解。
至少白家,整整七年沒有辦過白事了,而唯一的女兒不久后就要嫁人,人逢喜事精和_圖_書神爽,他甚至都覺得在婚禮那天自己可以站著把女兒交到女婿手上。
白雪歌猶豫幾秒, 「沒有吧。」
這是為什麼呢?
巨大的震驚后,白雪歌發現自己被繞糊塗了,「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說葉迎是白夜,白夜是我叔叔,可我看過的葉迎,和你給我的畫像並不一樣啊……」
同父異母的弟弟。
白父陷進了回憶中。
他身上不也是帶著一股寒氣?
廚房裡做飯的壯實傭人,是老太太的娘家陪嫁品之一,把她的囂張氣焰學了個十足十,拿了掃把,毫不留情地一下下招呼到他身上,想把他當垃圾一樣掃出門去。
生生任人打,哪怕雙膝被打得彎曲跪地,不往後退一步,也不喊一聲疼。
她想了想,還是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你還記得在相思嶺時住在隔壁的那位地質工程師葉迎嗎?」
呼出的熱氣像棉絮般,被一點點扯開,揉在寒冷中。
白雪歌怕父親受涼,把沙發上的毛毯搭在他膝蓋上。
白雪歌的確沒有一點印象。
「爸爸,」白雪歌倒了杯溫熱的茶水放到他前面,「除了兩個伯父,您還有別的兄弟嗎?」
「小歌,」溫千樹說,「現在一時還說不清楚。」
按照白夜的性子,不是做不出這樣的事。何況他從未被白家人承認,又被以那樣的方式侮辱,在那個雪夜,他一定是把所有的白家人都記恨上了。
白父暫停了會議,搖著輪椅出來,慈愛地看著女兒, 「小歌,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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