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但導購的神色卻變得有點兒奇怪，看了看電腦，又看霧茫茫，看了霧茫茫又看電腦，「抱歉，兩位小姐請稍等。」
麻辣燙上來時，霧茫茫食指大動，對著碗深吸了一口氣，拿了筷子就開動，也懶得理會沈庭。
說起衣服的事情，那是前不久的事兒，霧茫茫和曾茹綾逛街，曾茹綾家境不錯，喜歡的牌子都價格不菲，尤其鍾愛雙L weekend 這個牌子。
「男的。」霧茫茫冷聲道，「不跟你說了，我吃飯了。」
「等你吃宵夜啊。」寧崢道。
霧茫茫沒想到郭雪峰這麼細心，偷偷給他加了五分，爭取縮短他的考察期。
而且柳女士這個糟糠妻也並不能一直陪著霧老闆，她一天事情太忙，這個宴會那個展覽，彷彿少了她地球就玩不轉了。
霧茫茫熟門熟路地點了菜，熱情地招呼沈庭坐下，抽了幾張桌子上的餐巾紙把油光水滑的桌面擦了擦。
霧茫茫在醫院里照顧了霧松一個禮拜，晚上柳女士過來陪床，她則是早晨把大骨湯帶過來。
這就是經驗不足，其實女人並一定喜歡一味軟和的男人，該強硬時還得強硬，該激進時還得激進。
「博主腿好長好細啊。（流口水）。」
「二手車不值錢，再說了，賣了車我怎麼接美女吃飯？」寧崢靠在門邊對霧茫茫笑。
因為沈庭的語氣讓霧茫茫有點兒不愉快，所以並沒有反駁，只是問道：「你真的不吃嗎？」
因為霧茫茫衣服的牌子都不錯，所以曾茹綾才有此一問。
這年頭高鐵比飛機都快，不過霧茫茫買不到坐票，只能一路站回城。
一個學期很快就過去了，寒假時霧茫茫本來不打算回城的，留在A大幫程教授打打下手，賺賺外快什麼的，春天時才有錢出去旅遊。
第二天霧茫茫到醫院時，不僅帶了湯，還給霧松帶了個pad過來，裏面是她連夜下的美劇。
等霧茫茫的微博忙空了，她才有心思打量起沈庭來。
霧茫茫一邊跺著腳一邊僵硬地在手機上敲出「千山我獨行，萬鏡（徑）人蹤滅」的句子。 以鏡子比喻湖面，又能諧音，真是太油菜花了，霧茫茫忍不住給自己的文藝范兒點了個贊。
「謝謝你的關心，我上樓了。」霧茫茫抱起自己的書頭也不回就進了宿舍樓。
A大的校園就像一個巨大的公園，因為昨晚才下了雪，路邊的花圃里鋪著薄薄的雪層，此刻天空也在飄雪，有漸大的趨勢，路上行人很少。
路琳道：「你能穿我的衣服我簡直求之不得，你的資料我早就給下面了，你隨便選。今後只要是你朋友買我的衣服，都是五折。」
霧茫茫把手機拿回來看了看，雖然不是很滿意，但也算看得過去了，趕緊地又給微博補了一張照片。
「路琳姐，你怎麼來了？」霧茫茫趕緊站起身。
沈庭慢慢地在路上走著，偶然側頭看到霧茫茫正從湖邊往後倒著走。
「這麼巧啊，你也在這裏吃飯，不如一起坐吧。」郭雪峰不請自來地道。
「沒事。」沈庭搖了搖頭。
路琳的到來，絕對使病房生輝，霧松的臉都笑爛了，ｈtｔps://wｗw•hetｕｂｏｏｋ•ｃoｍ.cｏｍ他平時其實也是很有架子的人，但是對上路家人就不同了，不說跪舔，但是誠惶誠恐總是少不了的。
不過現在她已經學會克制，不和閑雜人等討論自己的感情經歷了。
正因為這樣，霧茫茫對郭雪峰的一些不算太糟糕的缺點都可以包容。
下一刻霧茫茫的話就被寧崢微涼的唇堵在了嘴裏。
這聲音簡直像是晴空響炸雷，霧茫茫一抬頭就看見了路隨。
「跟誰啊？男的女的？」
霧茫茫剛掛了電話，下一刻郭雪峰就沖了進來，一直衝到霧茫茫的面前才停下，然後深呼吸了一口，笑著道：「茫茫。」
霧茫茫見那人不動了，趕緊對沈庭道：「你快點兒啊。」
霧茫茫可懶得應酬這位大爺的脾氣，自顧自地吃起來，雖然她吃相很秀氣，但是不一會兒鼻尖就開始冒汗了，這就是麻辣燙的魅力。
最後霧茫茫在沈庭的「隨便」二字之下，將他直接帶到了學校後門一家麻辣燙小店裡。
那男生被人吼了一下，心情多少有點兒不爽，但是看在霧茫茫的顏值份兒上，大氣地擺了擺手，「沒事兒。」
霧茫茫點了點頭道：「好，不過該是我請你吃飯，還沒謝謝你上次衣服的事情呢。」
沈庭盯著霧茫茫看了三秒，才把她的手機舉起來。
一般存幾個月的錢才能買名牌的人是不用想的。
霧茫茫搖了搖頭，抱著自己的電腦坐到旁邊的沙發上，「我回去也沒事，留在這裏陪你吧。蛋蛋送到外公家了，你別擔心。」
霧茫茫直視沈庭的眼睛，這人哪隻眼睛看見她自暴自棄了啊？
霧茫茫做了個無奈的投降手勢，對沈庭道：「抱歉。」
將心比心，霧茫茫就不願意讓自己老爹一個人躺在病床上了。
其實霧茫茫自己倒是不怎麼喜歡雙L，太名媛化了。
霧茫茫沒有反對，說起來她其實還有點兒享受郭雪峰這種明明白白的介意和在乎。
晚上霧茫茫和郭雪峰以及一眾室友吃完飯唱完歌回來，剛回宿舍就接到了寧崢的電話，霧茫茫將頭往外一探，就看到了樓下那個人，指間一點猩紅。
「走吧，我送你回宿舍。」沈庭道。
霸道女總裁出馬就是不一樣，霧茫茫穿衣服都不用給錢的。
霧茫茫一聽這話就皺起了眉頭。
沈庭的話一如既往的少。
柳女士正在給霧松削蘋果，見霧茫茫進來，淡淡地道：「你爸爸腳斷了，傷筋動骨一百天，現在好了，不會見天兒的出去鬼混了。」
霧茫茫正說著話，眼尖地看到旁邊有一個男生過來，她立即指著那人大吼道：「別動！」
為了衣服的事情，霧茫茫當然得感謝路琳，雖然她自己沒有選，可是曾茹綾簡直是愛死霧茫茫了，連她表哥都靠邊站了。
「我在吃飯呢。」面對自己頗為中意的追求者，霧茫茫的聲音很自然就柔和了一度。
等拍完了照，霧茫茫跑到那男生面前，抱歉地道：「對不起啊同學，剛才太失禮了。你現在隨便動。」
走進宿舍樓，霧茫茫一直用雙手捂著發燙的臉。
霧茫茫看了郭和圖書雪峰一眼，難怪剛才打電話來查崗呢，原來是看到了。
「你別看這家門臉兒小，但味道是這一條街最正宗的。」霧茫茫道。
「剛才謝謝你幫我，我還有點兒事，先走了。」霧茫茫說完坐上了自己的自行車。
沈庭一路將霧茫茫送到宿舍樓下的路燈旁邊，雖然明知不該自己多嘴，但看著燈光下皮膚幾乎呈半透明的霧茫茫道：「他配不上你。」
心裏暗罵，沈庭這是吃錯藥了吧。
霧茫茫看著前面快要合攏的電梯門，大聲喊道：「等一等，請等一等。」
「茫茫，你在哪裡？」
霧茫茫這才替沈庭介紹道：「這是我師兄，郭雪峰。」然後又對著郭雪峰道：「這是我表弟女朋友的哥哥沈庭。」
這天霧茫茫提著保溫桶匆匆從醫院大門跑進去，外面在下雨所以路有點兒堵，柳女士一直打電話催她，因為等下柳女士還有事情要辦，等著霧茫茫把她要的衣服和首飾給她帶過來。
大冬天的她都凍成狗了，沈庭居然將大衣脫下來搭在手上，這是得有多熱啊，霧茫茫心想。
霧茫茫點點頭。
至於寧崢，晚上也有微信或者電話過來，大概兩、三天一次的頻率，霧茫茫多半都是裝沒看見。
晚上霧茫茫躺在床上，上回相過親的杜雲濤每天都有微信問候，霧茫茫雖然對他的職業比較感興趣，但對他的人並不太熱情。
美劇這東西腦洞開得太厲害，男女通殺，霧老闆雖然帶病也可以堅持工作，但總沒有以前那麼瀟洒，得閑看看美劇，也還是挺不錯的消遣。
寧崢嘆息一聲，「對不起，最近實在有點兒忙，我兩天沒合眼了，明天晚上要飛美國，所以這麼久都沒來看你。」
杜雲濤工作在身，每天加班，雖然有心追求霧茫茫，可惜一直空不出時間去A大看她。
哪怕什麼也不做，只是陪著她也好。
霧老闆也算有些臉面，來探病的人不少，送果籃的就更多，不過讓人萬萬沒想到的是路琳會來探病。
沈庭搖搖頭。
國外是不考慮了，但大理、洱海什麼的還是可以去暢遊一番的。
「趕緊把他拿下。」曾茹綾唯恐天下不亂地道。
沈庭看著霧茫茫辣得緋紅的臉頰，出聲道：「這些東西不健康，你少吃點兒，傷胃。」
霧茫茫宿舍里兩個女生，曾茹綾看好沈庭，唐曉君則迷戀寧崢，至於郭雪峰，他在小姑娘的眼裡確實不如帥大叔的吸引力大。
「沒事。」寧崢笑了笑。
但是不買總可以看，曾茹綾當時就看中了一條冬天穿的連衣裙，喜歡得不得了，可惜價格太貴，要九千大洋。
路琳將果籃遞給霧茫茫，「我聽說霧先生出了車禍，所以來看看。」
雙L的VIP卡，要年消費百萬，或者一次消費三十萬以上才能拿到。
「好啊，這才幾天啊，又換了一個。」曾茹綾快步走到霧茫茫身邊，好奇地打量了沈庭一番，然後在霧茫茫耳邊悄悄道：「好帥啊，我就喜歡這種冰山男。」
她是過來人，知道生病受傷的時候，雖然有保姆和護工伺候，可是到底比不得有個家人在旁邊。
郭雪峰hｔｔps://wｗｗ•ｈｅｔuｂｏｏk.ｃom.ｃｏｍ很快就回來了，手裡拿著一瓶熱奶茶遞給霧茫茫，「給你，麥香奶茶，沒加珍珠。」
這位沈公子大約是有潔癖，坐在小店裡全身都繃緊了，像是生怕被不幹凈的人碰到一樣。
「茫茫，你能不能陪我吃頓飯？」沈庭突兀地道。
霧茫茫收起手機，把手放到嘴邊呵了呵氣，轉身準備騎車離開，哪知道一抬頭就看到了沈庭。
把霧茫茫嚇得差點兒從樓梯上滾下去，二話不說連東西都沒顧得上收拾就去了高鐵站。
此時電梯廂內就他們兩個人。
霧茫茫的臉上分不清是被辣紅的還是羞紅的，她輕輕搖著頭道：「不是。」
「你跟我客氣什麼。過幾天我請你吃飯，這兩天你先照顧好你爸爸。」路琳拍拍霧茫茫的肩膀道。
霧茫茫和曾茹綾面面相覷。
要說談戀愛還是要跟郭雪峰這種人最舒服，霧茫茫這儼然就是女王范兒啊，電話說掛就掛，脾氣想發就發。
不過這種店，導購很會看人辨色，微笑道：「如果有我們品牌的VIP卡，可以打九點五折。」
曾茹綾一臉「我沒聽錯吧」的表情，嘴巴都已經笑歪了。
寒假之前，寧崢總算抽了一趟空到A大逮人，黃色的蘭博基尼閃瞎了許多人的眼睛。
寧崢似乎很累，嘴邊有過夜的鬍渣，顯得有些頹唐，但是魅力絲毫不減，反而更見邪性。
「謝謝你的忠告，我會考慮的。」霧茫茫早已經從路家人那裡學會表面敷衍的功夫了。
霧茫茫將頭上的絨毛耳套先摘下來，最後又將身上的羽絨服脫了才算完事兒。
沈庭一看霧茫茫不以為然的表情就知道這姑娘根本就沒有聽進去。
霧茫茫戲謔道：「你不是老哭窮嗎？怎麼不把車賣了？」
等說完了，霧茫茫才反應過來，這是報的自己的手機號碼，「哦，錯了，我報成自己的了。」
曾茹綾搖了搖頭，忍不住問霧茫茫道：「你有這間店VIP嗎？」
雙L是路琳的牌子，weekend主打的是周末休閑風，很適合年輕人，價格比雙L稍微便宜一點點。
「謝謝。」霧茫茫的微笑立即綻放成了燦爛的笑容，她雙手捧住暖暖的奶茶，冬天她不怎麼喝冷飲，而這小店裡只有雪碧、可樂，所以她沒要飲料。
「嗯，你去點菜吧。」霧茫茫當然不可能不給郭雪峰面子，畢竟是未來男朋友嘛。
「我不知道。」霧茫茫的確不知道自己有沒有，「不過我媽可能有，她喜歡這個牌子。」
霧茫茫不知道郭雪峰又發什麼瘋，但臉上卻依舊帶著微笑地點點頭。
而她此刻為了不破壞美感，正沿著自己剛才雪地靴踩出來的腳印一步一步往後退。
「抱歉，晚上約人了。」霧茫茫是真心約人了，她的時間也是很不好約的好伐？
「好啦好啦，不阻你們啦。」曾茹綾拉著跟她一起進來的女孩兒走到後頭點菜去了。
雖然冬日臃腫得像只熊，但霧茫茫身材高挑，再像熊，那也是可愛的北極熊，這背影一傳上去，就收穫了不少點贊。
「真巧啊，你還沒走啊？」霧茫茫有些詫異，但接下來反應就是
和*圖*書將手機塞到沈庭的手裡，「那可太好了，我正愁找不到人。給我拍一張背影吧？」
「蛋蛋一個人在家裡我不放心，你回去看著他。讓阿姨熬點兒大骨湯，明天給你爸送過來。」柳樂維吩咐道。
霧茫茫偏了偏頭，說實話她沒有沈庭這種認知。
霧茫茫一手拿著保溫桶，一手提著一個大紙袋子，甩開腿衝進電梯，喘著氣道：「謝謝，謝謝。」
過了一分鐘那位導購才重新過來，「霧小姐，你朋友買我們牌子的衣服可以享受五折優惠。」
霧茫茫點點頭，期末考試的時候圖書館的位置總是不夠用。
對於這等成熟事業男，霧茫茫如今是謝絕不敏，所以並不回杜雲濤的微信，但這人真的挺堅持的。
「你男朋友？」沈庭問。
「壁咚」的殺傷力太大，霧茫茫慌忙地推開寧崢，一下就用手背捂住嘴，把剛才拒絕的台詞都忘光了。
霧茫茫將手機划拉開，點出美圖秀秀，然後也不管沈庭答應不答應，快速地又沿著她那串小腳印走到湖邊，回頭對沈庭道：「拍吧，拍自然點兒啊，我就這樣慢慢往前走，反正你多抓拍幾張就行了。」
比如愛吃醋，愛查崗之類的毛病，無傷大雅。
其實霧茫茫都有點兒拿不準沈庭這是受什麼刺|激了，她只好跟郭雪峰道別。
要擱以前，霧茫茫直接就甩沈庭一臉了。
可惜計劃不如變化快，霧茫茫剛進實驗室，就接到柳女士的電話，說霧老闆出車禍了。
沒有必要跟外人討論這些。
沈庭停下腳步，想看看霧茫茫到底在幹什麼。
「你回去吧，不用待在這兒，我有護工就可以了。」霧松看著霧茫茫道。
路琳小坐了片刻就起身離開了病房，霧茫茫將她送到門外，「謝謝你，路琳姐。」
霧松也坐直了身體。
稍微有點兒自尊的男人就該自動隱退才對。
霧茫茫都恨不能教郭雪峰兩招來對付自己了。
湖邊那塊地還完整地保持著昨夜的雪被，霧茫茫的腳印是附近的唯一一串腳印。
「霧茫茫。」有響亮的女聲在狹窄的空間里響起，霧茫茫抬頭一看，喊她的是曾茹綾。
別說，白雪茫茫里，那串孤獨的腳印還挺小清新的。
一頓飯吃下來，沈庭一下筷子都沒動，也不說話，郭雪峰卻話癆似地一直逗霧茫茫開口，好在沈庭面前彰顯他和霧茫茫是多麼有共同話題。
指望他動筷子就更不可能了。
霧茫茫不理解沈庭怎麼會提出這種要求，不過看他一臉沉鬱，眉頭一直皺著，霧茫茫又說不出拒絕的話。
但是因為太喜歡了，於是厚著臉皮問導購有沒有折扣。
霧茫茫倒是穿過很多這個牌子的衣服，這得回溯到和路隨在一起的時候，衣服都是一上新了就主動送到她衣櫥里的。
霧茫茫的內疚感被寧崢帶出來了，她不過逗著他玩一玩，但看寧崢這麼忙還抽空過來在寒風裡等她，她又覺得自己過分了一點兒。
哪知道沈庭一直陪著霧茫茫吃完麻辣燙才起身。
霧茫茫這才走回沈庭旁邊，「謝謝你啊，我看看拍得怎麼樣。」
曾茹綾信她才有鬼誒。
霧茫茫好不容易退到路邊上，趕緊和圖書掏出手機，把冬日的湖面和剛才她的那串腳印用照片固定下來，發到她的微博上。
冬天就應該吃辣椒才暖和。
霧茫茫隨口道：「139……」
而寧崢則用手指緩緩劃過他的嘴巴，似乎在反覆品嘗回憶，臉上一臉的得意，「茫茫，別說我不愛聽的話，我知道我現在沒資格，給我一點時間，別急著答應那小子。」
「你怎麼沒走啊？」霧茫茫心裏直呼「哎喲喂」，花|花|公|子追女人的手段，她都有些hold不住了，這深情范兒端得太好了。
當初柳女士靠著霧茫茫是路隨女友的關係，建立了不少人脈，她自己也很有能力，所以霧茫茫雖然和路隨分手了，但是柳女士的社交圈已經大了無數倍，事情太多，分身乏術。
話音剛落，霧茫茫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她接起電話，是郭雪峰打過來的。
「這位是？」郭雪峰側頭看向一直沒動靜兒的沈庭。
要說郭雪峰那可真比寧崢好太多了，可是這小夥子太過實誠，霧茫茫的女王范兒端在那兒，他連牽霧茫茫的手都不敢，更別說壁咚了。
其實問了也是白問，這個牌子從來不打折的。
「我不吃宵夜的，會長胖。」霧茫茫道。
那男生都被霧茫茫給嚇著了。
霧茫茫看了看霧松打石膏的那條腿，雖然看不出個名堂來，但是看霧松面色不算差，這才放下心來。
「爸爸，你沒事吧？」霧茫茫衝進病房。
這還沒上位呢，不過就是她態度軟化了一點兒，郭雪峰居然就開始查崗了，而且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導購立即笑眯眯地道：「小姐說一下電話號碼就可以了。」
霧茫茫理解老男人都開始講求養生的心理，所以也不反駁沈庭，只笑著點了點頭。
曾茹綾是言情小說愛好者，天天追文追得喊爹罵娘那種，最愛冰山面癱男。
霧茫茫坐在沙發上潛心寫論文，雖然坐姿不算舒服，可也不是不能克服。
「你沒必要因為和路隨分手了就自暴自棄。」沈庭道，他很少這樣多嘴的，對霧茫茫也算是特例了。
這是霧茫茫念研究生時才申請的號，名字叫「茫茫慌慌」，經常發點兒文藝的小句子小圖片，堪堪也有兩千多人關注了。
不過也算是比較貴了，一件襯衣都是四千起價，曾茹綾一年最多也就能入手一、兩件。
「寧崢，我……」
「不客氣。」
「那我明天早晨去圖書館給你佔位置。」郭雪峰道。
郭雪峰眨了眨眼睛，這關係真是夠轉折的啊，但是既然有那麼點兒親戚關係，郭雪峰的敵意就減輕了不少，他轉頭看了看霧茫茫，柔聲道：「你坐一下，我馬上回來。」
哎喲媽呀，霧茫茫今晚被寧崢勾得有點兒蕩漾了，這就是花|花|公|子的魅力，就跟巧克力一樣，明知道吃了會長胖，還是忍不住嘗兩口。
心浮氣躁，意氣用事，甚至還十分幼稚。這是沈庭觀察了一個晚上后，對郭雪峰的評價。
或許在沈庭看來郭雪峰條件不算好，也不夠成熟，可是霧茫茫就喜歡他身上那股勁兒，這是和成熟的事業型男性談戀愛所不能感受的真摯和炙熱。
霧茫茫當時就給路琳去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