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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楚懋解腰帶的手這才停下。

楚懋冷笑著看了阿霧一眼，「我是不守信的人嗎？」

雪光綾十分貼身，這衣裳又剪裁得格外合身。

阿霧的眼珠子轉了轉，提出條件道：「那，那我要先換衣裳。」

「如今可沒有那麼便宜的事兒了，否則你今後豈不是想反悔就反悔？」楚懋不接受阿霧的求和，拿手捏了捏阿霧的鼻子。

「你放開我吧，我這就去換，景晦——」阿霧的拖音又嬌又黏，用手擰上去，彷彿就能擰出一碗甘蔗水來。

「其實你心裏一直都知道我會食言的是不是？」楚懋撩起阿霧垂在胸口的一縷頭髮卷在手裡把玩。

阿霧只覺得背心一涼，這衣裳前頭就算了，後面用料比前頭還省，乾脆就整個沒有。阿霧實在不習慣這樣坦胸露背露手臂地站在楚懋跟前，她將雙手交叉摟住手肘，怯生生地道：「我可以去換回衣裳了吧？」

而楚懋的聲音則從屏風的縫隙里涼悠悠地傳到阿霧的耳朵里，「給你一盞茶的時間，否則到時候別怪我……」

「轉一轉。」阿霧聽見楚懋有些低啞的聲音道，她聽話的緩緩轉了一圈。

阿霧十分不自然地捋了捋裙子，整件衣裳僅僅以一條細細的繩子掛在脖子上，她十分擔心萬一繩子斷了可怎麼是好，而且那桃心領開得也未免太低了，簡直讓人的胸脯都要跳出去了。

阿霧急道：「楚懋，你再這樣，我要生氣了哦，我真的要生氣了哦。和*圖*書」

阿霧愣了愣，心裏暗恨楚懋的得寸進尺，可惜打也打不過，賴也賴不過，只得做低伏小，奈何兩隻手指對於阿霧來說，已經有些應付不過來，舌頭都酸了。

「難道我說得不對，我叫你躲，你都不肯，又在我身上推來推去，就是聖人也得被你撓出火來。」楚懋捉住阿霧指著他的手道。

「楚懋，我以後再也不信你了，哼！」阿霧恨恨地被楚懋壓在身下。

楚懋彷彿很不情願地嘆息一聲，「好吧，這回念你初犯就暫時放過你。」

阿霧也不知哪裡來的靈感，「妙舌生花」地在楚懋的手上舔了舔。楚懋的手一頓，食指下滑擱到了阿霧的唇邊。

阿霧這才磨磨蹭蹭地從那盒子里將兩件衣裳都拎了起來，薄薄的雪光綾，一件短得最多能遮住屁、股，另一件稍微好些，裙及腳踝，不過背上卻什麼布料也沒有。

「不疼你怎麼會有教訓。待會兒你會更疼的，小賴皮。」楚懋點點阿霧的鼻子，「我最恨不遵守約定的人，你當初不答應就罷，我又沒那刀子比在你脖子上，可你既然答應了，阿霧……」

阿霧打定主意要將楚懋的所有話都當做耳旁風，可惜楚懋不放過她。即使阿霧用雙手捂住耳朵往外沖，也無濟於事，她的雙手被楚懋反剪在身後，而楚懋解開她的腰帶，用來綁住她的手。

儘管「小賴皮」聽起來帶著幾分寵溺，可是阿霧知道，楚懋行起事來ｈeｔｕbｏoｋ.ｃｏｍ•cｏm的時候那可真沒有憐香惜玉之心，今日又是這般起因，阿霧的底氣一泄而空，嬌滴滴嗲兮兮地道：「景晦——，你別這樣，我手疼。」

「那你也別綁我啊。」阿霧的聲音裡帶著一絲顫抖。

說著阿霧就要往屏風後去，卻見楚懋跨前一大步立在她面前。

結果楚懋卻悠悠閑閑地笑道：「哦，今日我才知道，原來我們阿霧私心裏是極希望被我操的。」

阿霧極盡諂媚地吮了吮他的手指，一邊兒還不忘拿眼睛向著楚懋眨呀眨的，求原諒。而楚懋接下來的動作則是將中指也探入了阿霧的口裡。

阿霧這才忙不迭地叫喚，「哎，哎，楚懋，你做什麼？」

阿霧雙手掩耳，大叫著往外頭跑，還不忘回頭罵道：「楚懋，你這個臭流氓。」然後「啪」的一聲，狠狠地將門合上，「吶，你說了給我一炷香時間的。」阿霧緊張兮兮地四處張望，生怕有人闖進來看見她這副模樣。

阿霧如何不清楚楚懋是個出軟不吃硬的人，忙地換了口氣，又甜又糯地道：「景晦，剛才是我不好，人家是跟你玩笑來著，景晦——」如果可以，阿霧都恨不能蹭到楚懋身上搖尾巴。

阿霧想來想去，只有假山的腹洞里可藏人，便大著膽子走了進去。

「小騙子。」楚懋捏了捏阿霧的臉蛋兒，「我自然是不會食言的，江湖規矩講究興欠不興賴，所以我不耍賴，阿霧。這十八天算我和圖書欠你的，等我六十歲就還你。」楚懋一把鉗住阿霧的腰，不許她逃。

楚懋的視線凝聚在阿霧背後深深的臀溝里。

「是。」阿霧心裏答道，這種事情上楚懋對她可不是第一次不守信了，不過她這會兒敢怒不敢言，只得用話來困住楚懋，於是笑著道：「殿下從來都是一諾千金之人。」

時光飛逝，人總要成長，而阿霧則成長得特別快，她覺得當時她一定是腦子有毛病，才會被楚懋忽悠得去談條件，這不是明擺著楚懋肯定會食言而肥的么。

「殿下一諾千金怎麼會食言？」阿霧不往楚懋的圈套里鑽。

結果楚懋紋絲不動。

阿霧心裡頭暗恨楚懋的狡猾，她怎麼就忘記約定這十八天局限在什麼時候了，她也是個笨的，她也可以這樣推託，等六十歲再來穿這衣裳嘛。

阿霧學著楚懋吻她的指尖那樣，用舌尖輕輕卷著楚懋的食指。

楚懋俯低身在阿霧的耳邊輕輕說了一句，炸得阿霧的頭髮都要立起來了，「楚懋！你，你……」阿霧直打哆嗦，她可受不了這個。

「殿下，你做什麼？！」阿霧心裏升起極端不好的預感。

阿霧向來是能屈能伸的大丈夫，變節得十分自然，「啊，我記起來了，景晦，我記起來了，咱們是談過條件，十八天，十八天。」

女人在力氣上天生就遜於男人，何況還是一個練武的男人，可阿霧還是不想認命，「我穿成這樣怎麼出去？萬一，萬一……我不跟你賭，我要換和*圖*書衣裳，你走開。」阿霧惱怒地開始推楚懋。

阿霧驚得嘴巴都可以放下一個雞蛋了，指著楚懋的鼻子，說不出話來，他，他這說的是人話嗎？「你，你無恥、下流！」

楚懋的眼睛眯了眯，儘管他已經無數次想象過阿霧穿這衣裳的樣子，可也不得不承認，阿霧穿上之後比他想象的還要美。

「楚懋！」阿霧嗔道。

楚懋十分受用地「唔」了一聲，將食指探入阿霧的口腔里。

蘭雪堂前頭正對的是涵清池，涵清池前頭有一處綿延的假山環繞，再外頭便是梅林和竹林，最外面則是桂林。

「什麼機會？」阿霧問道。

「我數三聲，如果你再不躲，我可就要不客氣了，阿霧，我會操得你死去活來的。」楚懋的話越說越下流。

阿霧忙地往後退，急道：「你要耍賴？」

「你，你無賴！」阿霧辯不贏楚懋，氣得直跺腳。

楚懋冷哼一聲，「你現在有資格講條件嗎？」

楚懋的笑聲從阿霧背後傳來，「你都喊我楚懋了，你說我要做什麼？」楚懋在阿霧的臀上重重地拍了拍。

「阿霧，一炷香時間到，我可要出來了哦。」楚懋的聲音從蘭雪堂中傳出來。

可惜楚懋就跟聽不見似的，掃了阿霧一眼，就繼續解著他的腰帶。

阿霧大鬆一口氣，在楚懋替她解開捆手的腰帶后，她心有餘悸地瞧瞧挪開三尺距離，這才向楚懋可憐兮兮地問道：「景晦，那你答應的十八天還算不算數？」

「你繼續罵，我喜和*圖*書歡聽。」楚懋笑道。

「還不去換？」楚懋有些不耐地瞪了阿霧一眼。

這簡直大出阿霧的意料，以至於有些不相信餡餅兒掉她頭上了。

阿霧又柔聲哄道：「景晦，你先把我解開啊，不然我怎麼去換衣裳。」

楚懋盯著阿霧胸口顫悠悠的一對兒玉兔道：「長大了些了。」

楚懋聽了之後，撐起身子想了想，居然重新坐了起來。

「這是對小賴皮的懲罰。」楚懋的聲音帶著一絲惡意地在阿霧肩頭響起。

「從蘭雪堂出去一直到桂林，今日我都吩咐了不許人進入，給你一炷香的時間，你出去隨便躲，只要不讓我找著你，我從今日起就當十八天的和尚，如何？」楚懋道。

阿霧尖叫著被楚懋抱離地面，雙腿在空中彈著，「楚懋，這個無賴、流氓、混蛋……」

阿霧快速地打量一番后，跑到涵清池邊撿了一支樹枝，躡手躡腳地走回去，將正門從外頭拴了起來，然後這才恨恨地四處張望躲藏的地方。

至於別怪我什麼，就不得而知了，阿霧腦子裡一團亂麻，她自己先把自己嚇了個半死。

「好，阿霧，為了讓你服氣，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楚懋用手指輕佻地抬起阿霧的下巴道。

楚懋冷笑了一聲。

好在楚懋不過略停了停，就收回了手，阿霧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就見楚懋開始解他自己的腰帶。

阿霧磨蹭不得，只能以一種引頸就戮的英勇走出了屏風。

阿霧權衡了一下，還是選了長裙，轉往屏風後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