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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的他的確做錯了，沒什麼好說的，所以他的餘生都將會在贖罪中度過……

只是這一身玄甲不僅瞧著有些破舊，也並不合男子的身。鬆鬆垮垮，掩蓋起了這男子的精氣神，給人一種萎靡之感。

再配合先前那胖執事與所謂司馬家那葉爺的對話，不難推測司馬家發生過一場變故，導致其不得不以這種極其危險的方式擴張自己的勢力。

「都說近日裡不太平！叫你好生藏住這些法寶！難道朝中沒有給你們下達命令？」

「你個黑鬼，可別給老夫惹麻煩，文武無高低，都是給陛下平天下、治天下，哪有誰看不起誰的道理。」晉文公罵道，可其中言語究竟偏向誰，這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姿態萬千，讓晉文公瞧著有些好笑。

男子說道，表情頗為落寞，似乎被胖執事戳了心窩。

男子眼神終於看了看葉天等人，皆是一撇而過，無非是在百相與葉天的面上多停了數息。口中的語氣也緩和了些許。

「這位客官，不知道這些法寶其中可有讓您看得上眼的？」

「不錯，他們現在並不是家族，體系的勢力錯綜複雜，也比較容易下手，容易插入自己的親信。」

「自是知道。」

「李源，知道怎麼去那司馬家帝都嗎？」

「先前倒是忘了跟您講，司馬家如今乃是家國一體，自成王朝，乃是眾多家族中唯一以王朝佔領地域。」

內原一向家族世襲，何來葉爺之稱？和-圖-書

「總之這段時日你小心些，我也只是提醒你一番。」

葉天投了贊成的一票。

可是在這座城池內的深處，一座被大紅高牆包圍住的建築群里，此時燈火通天，人聲鼎沸，高喊聲，喝罵聲，慌張焦急的情緒濃厚地包裹著這座與外相隔的宮殿。巷道上白雪被一隻只濕透的鞋踩成污水，肆意踐踏，污黑的水珠不斷驚起，濺落，附著到急匆匆奔忙過往的人身上，留下一點印記。

百相笑道，葉天不知道那是不是叫幸災樂禍。

遠離了剛才那一家店鋪之後，葉天忍不住問道。

那官員身著朱紅大袍，腰懸金魚袋，身形比之黑臉漢子矮一個頭，分明文官打扮，卻站在武將堆里，顯出些一枝獨秀的味道。

「或可一試。」

且此人面容消受，眼圈發黑。

老太監焦急地尖聲喊道，不斷催促著手裡抱捧著珍貴藥材的年輕太監和宮女，額頭上雪與汗混合的液體順著臉頰留下，又被袖袍隨便擦去。

胖執事面向百香又是一副面孔。

百相起身，一改先前玩世不恭的模樣。

「這能說明什麼？」

「這並非懼你作出何等不利之事，只是特殊時期，你也知道……」

黑臉漢子聞言一征，悻悻然縮回頭去。

於是一行人則忽略了過往風景，一路殺向那司馬家族所建立的王朝——天妖國。

這年邁官員不緊不慢開口，「你就把心放肚兒里吧，陛下此是第七次和*圖*書融道，早已輕車熟路，何況今年又請來其餘六大家族太上長老護法，暗中尚有楓淵閣的碟子守衛，這都會有意外的話，那擔心也無用了。」

「為何？」

「晉文公，你可是咱武將的楷模，那群自認清高的軟骨頭文官常是一副瞧不起我們武將的鳥樣子，如今你是大將軍與文公二任一身，如此史無前例，倒是狠狠地膈應了那群鳥人。」黑臉漢子又腆著臉湊來搭話，聲音還不小，似是故意說與對立那群文官聽。

「這朝中傳了不少命令，可不是每一樣都能完成的，我隨是外姓執事，但對司馬家忠心耿耿，何必懼我作出什麼不利之事？」

「我原本以為在這些家族裡面竟然已經與司馬家結仇，那麼他們唯一的選擇就是與我為敵，但是現在他們都落魄讓我看見了另一條路。」

明月與寒風並起，天妖城的宵禁也開始，街道冷清，沒有人影，散碎的月色被白雪折射，整個世界都是孤零零的。

文官堆里，一群黃紫公卿有怒目向黑臉武將者，有哀怨向晉文公者，還有事不關己模樣，抱肘於一旁者。

「晉公所言有理，不虧文武雙全之美譽。」銀甲武將稽首，誠然道。

至於那位葉爺則是目送者葉天等人離開之後這才深深地看了一眼胖執事，而後自己再轉身離去。

「快點兒！快點兒！你們這群奴才，平日里吃飽飯的力氣去哪兒了！陛下要是出了什麼事，把你們和圖書腦袋全砍下都不夠！」

離開的時候他只聽見身後的胖執事隱隱約約傳來那麼一句抱怨。

這位葉爺握了握手中的拳頭，但終究什麼話也沒說，大步離去。

「是！」

以家族形式統御一方通常是內原之中最好的形式，因這領域領主的存在，所以暗中擴張無妨，並且以家族框架擴張也終究有限，以免野心的膨脹，亦算是自保之法。

……

「葉爺，叫聲好聽的您還是葉爺，可是誰都知道被貶謫到此地的葉爺可不再是真正的葉爺了，而且掄起不利，當年要是您不幹出那種事情，司馬家何至於此？緊張一些名下的尋常法寶？」

興慶宮的大門敞開，披盔戴甲的侍衛武將圍了個水泄不通，僅留個通道給匆忙來往的宮女太監，捧著藥材進去，空著雙手出來。濃烈的藥味瀰漫著，苦澀的味道好像溢進了在場每個人的口舌中。

「據說是某一位司馬家的天才大人物與外族女子私通，結果對方是死士，到頭來不僅用死來讓司馬家族的內庫炸毀，亦讓那位天才人物修為散盡。而司馬家的許多底蘊法寶都在那寶庫之中，如此一來必然與其他家族拉開了極大的距離，除了建立王朝四處征戰擴張地盤以外，也無其他更迅速的方法可以讓自己不被人虎視眈眈。」

而那位胖執事也沒有挽留，興許是心中已被這位所謂的葉爺給激了火氣，能夠用一副笑臉來面對百相已是最大限度。

未開口ｈeｔuboｏk•coｍ.coｍ，那低著頭的人突然道，「你個黑鬼，離老夫遠些，隔著三尺也聞見你的味兒了。」

「為什麼不繼續你的惡趣味？」

「你是想要讓司馬家重新歸於你麾下？」

胖執事說著，直到那中年男子的臉色微變，才只是冷然看他一眼，不再說話。

葉天等人雖有些莫名，卻沒有提出什麼疑問，只是老老實實跟了上來。

而後有些警惕地看了葉天眾人一眼，並沒有想要離開的意思，還是留在原地，靜候眾人交易。

他心中始終覺得那群人不是有意前來交易。

葉天對空原域的情況並不熟悉。

可後者原本聽聞背後聲音還有些忐忑，當看清楚來人之後，頓時直了脊梁骨，口中道。

百相問道，傳音向李源二兄弟。

他可不覺得對方是突然之間善心大發，打算放過那個胖執事。

「這司馬家族什麼時候多了一位葉爺？」

百相說著，而後向葉天說了先前李源所言。

而眼前的司馬家族忽然間不顧形勢建立王朝，很明顯就是為了擴張勢力。

男子還想繼續說些什麼，可是卻被那胖執事不耐煩地揮揮手打斷。

「這是忽然間獲取到了一些情報，也許那麼一點蠅頭小利並不值得我們逗留。」

「因為一直被派遣在外征戰，所以對此間事情具體並不了解。」

「領路！」

說完直接離去，踏出這交易閣。

胖執事終究沒有開口將這個昔年的主人家趕走，畢竟不看僧面看佛面，諸位爺當初和-圖-書好歹是葉爺之稱。

百相不解。

「晉公，依您老高見，陛下這次晉陞可能順利？」另一側，一名身披銀甲的中年男子微低下頭，小聲問道。

而後一抬首，就露出一對又細又長的狐狸眼，眼角魚尾深刻，眉毛稀疏灰白，頷上的山羊鬍子也是如此顏色，古銅色的皮膚，臉上布滿褶皺，瞧著年歲不小。

年邁官員笑著擺擺手，他倒不太喜歡這文縐縐的恭維，雖說如今皇帝是賜了個文公的帽子，可到底是武官出身，骨子裡還是喜歡軍伍之人那種狂放的氣息，於是平日里老愛往武將堆里擠去，仗著年長位高，也無人說他一二。

李源道。

男子面露怒容，直接無視葉天等人，直接向那胖執事道。

李源恭敬道。

「我們走。」

「免了。」

「如今他們家族實力驟降，必然需要一個靠山，這時候我的出現豈不是給他們丟了一根救命稻草？縱然不如從前，但好歹是天道修士，只要我擺出一副寬宏大量的模樣，到時候他們也只能依附，畢竟除了我們手中還有那司馬葉天，雖然人品確實不怎樣，但是一身天賦也湊合。」

眾人尋著聲音望去，發覺那聲音的主人，是個身穿玄甲的中年男人。

武將中，一個體型碩大，滿面橫肉的黑臉漢子向身旁的一名好似低頭打盹的官員靠近些，湊過頭去想說些什麼。

一旁的百相聽得二人對話，心中莫名。

「等於你就會疑神疑鬼，真以為別人同他一般會被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