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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宮

作者:打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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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0章 大夢千年

第1540章 大夢千年

衛長康說道:「既然葉天前輩也來了,那人就齊了,我們便離開此地。」
南雪意淡淡說道:「我不會下棋。」
段夜涼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那名弟子走進祭台,身影消失不見。
就是這一道殘影,依然在無數年後保持著強大的力量,讓著洞府充滿著威能,甚至帶著葉天在夢境之中將近萬年時間。
無數光華照人的瑞獸在空中來回盤旋翱翔。一些仙人端坐于其上,或凌空飛行,或默默打坐吐納。
葉天喃喃自語:「我以為只要我自己變成了段夜涼,那就可以徹底領悟他的道。我犯了一個很稚嫩的錯誤,每個人都不同,他們的道自然也不同。」
他正在元都峰的崖壁先前,前方是一片雲海,落日的餘暉將雲海照耀成了金色。
在這裏,他的天賦都是極為卓絕的,花了不過百年的時間,他便突破了金丹期,達到了元嬰修為。
……
「我們其餘的人,都是在第一關就失敗了。」
環顧著這人跡空空,腐朽破敗的宗門,段夜涼心中無比的複雜,就連葉天都受到了一些情緒的影響。
「這麼多年來的,你的境界一直在增加,但是你的雙眼……」
那屠城的修士回來之後勉強進入了化神期,增加了壽元,但境界依然止步不前,在三百年前,招惹到了另一宗門,被對方殺死。其餘的弟子們皆離開宗門四散逃去。
其餘眾人也紛紛走上了祭台。
將對方的實力瞭然於心,葉天點點頭,又是行了一禮:
雖然走錯了路,但依然還是有用的,那些走錯的路,對於正確的路來說,都是最好的參照。
說罷,他的身影慢慢的隨風徹底消散。
「我成功了!」
太陽落山,夜晚降臨,星空的光芒照耀下,段夜涼彷彿一尊死寂的雕塑。
……
棋成了他的道。
他開始堅定的搖頭。
在當下葉天的記憶里,只是知曉,自己已經活了九千多年了。
「我本以為你最起碼需要三萬年的時間才能領悟。」
這宗門靈氣已經枯竭,裏面有一些仙人的屍骨。
葉天一開始的時候,也大概知曉元都戰尊是想讓他體驗經曆元都戰尊所經歷過的一切,因此葉天一直都是將自己代入進這元都戰尊之中的。
太昊宗在整個南洲之上,都是極為頂尖的強大宗門之一。
他知曉自己出了問題,但不知曉是哪裡出了問題。
「那我便告辭了,多謝前輩!」
「願聞其詳。」
葉天深深吸了一口氣,開始在腦海之中擺出一塊棋盤,在上面落子。
葉天的眼中這個時候就出現了一些迷茫。
葉天靜靜的看著這一切,眼中充滿了無盡的滄桑之感。
南雪意,衛長康等人此時全部都在這裏!
隨著老者繼續深入,葉天還看見了熟悉的場景。
在這場大比上,葉天看到了熟悉的畫面,那場比試,對面那個化神期的年輕人。和-圖-書
段夜涼就這般被這老者救了回去,老者落下雲端之後,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讓葉天都覺得有些驚異的強大宗門。
「在幾百年之內,弟子必突破仙境之上,達到那傳說中的境界!」
無數高聳入雲的山峰林立,在那些鬱鬱蔥蔥的山峰之上,磅礴的靈氣涌動,亭台樓閣掩映于山峰之間。
從那一刻開始,葉天遺忘了自己。
……
曾經一直在心裏刻苦銘心的那些仇人都已經煙消雲散。
過了五百年的時間,段夜涼便渡劫成仙!
他的雙眼之中,瞬間清明!
「前輩那是創造,無中生有,我是學習,拾人牙慧,這先前的難度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他沒有道號,但因為他位於太昊宗邊緣地帶的山峰名叫元都峰,因此漸漸的那些不敢叫他真名,或者是尊敬他的人們,將他稱為元都道人。
對面,是面容極為蒼老的天機道人。
葉天無奈的笑了笑。
看到衛長康好奇的目光,葉天隨口解釋道:「我一直在宗門中修行,對這些東西了解不多。」
他離開宗門太昊宗,回到了記憶中的谷陽國。
天機道人鬚髮皆白,紅光滿面,一雙混沌的眼睛卻充滿了智慧的光芒,彷彿這雙眼睛能夠看穿天地看穿過去與當下。
倒是那黃道華上前來問道:「葉天前輩,不知曉你過了幾關?」
「葉天……」
「沒想到,你明悟的時間,竟然比我曾經領悟這一神通所用的時間還要短!」
成仙之後,段夜涼終於覺得自己足夠強大了。
露台還是那個露台,前方的湖水還是那個湖水,遠處的青山還是那些青山。
段夜涼嘴唇微動,沙啞得吐出了幾個字。
孤竹國已經被當下的國家代替。
說著,衛長康揮了揮手,一名西周神朝的弟子走上前來。
段夜涼有些好奇,有些不解:「那師傅您說得是?」
只為了讓他自己變成了段夜涼,以此去領悟那一式神通。
段夜涼搖了搖頭,他的心中充滿了自信,說道:
眼中充滿了的自信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迷茫!
「就比如這罪惡之淵,幾乎是充滿了無窮無盡的危險,還有未知之事。我所知曉的是,曾經有人為這十大秘境做了一個排名,這罪惡之淵,僅僅排名第十!」
而那個屠城的元嬰期修士,在戰爭結束之後,回到了他的宗門之中,關於他的宗門,只有一個大致的地點記載。
進入先前那巨大的光液墳墓已經消失不見,在眼前的,還是那座低矮寒酸的小墳包。
六百多年的時間過去,曾經的谷陽國早已經消失,就連孤竹國都已經不再存在。
段夜涼的修為早就已經超過了天機道人,但他對天機道人的尊敬絲毫都沒有改變。
這幾句話說罷,他眼中的迷茫之色瞬間更濃!
段夜涼在六百多年前自己家所在的位hetubook•com•com置一動不動站了三天的時間,才默默離開。
而此道,就是那神通『落星』的基礎。
葉天幽幽感嘆了一句:「這罪惡之淵中到底還隱藏著什麼樣的秘密啊。」
「沒有!」
「你最近可是遇到一些瓶頸?」
然而這小墳包的下面,埋葬的是一位曾經通天徹地的強者。
腦海中的棋盤這時開始變化,彷彿變化是在一瞬間完成,但彷彿又是在無數年才完成。
對衛長康等人來說,其實只有幾分鐘沒有看到葉天,但對葉天來說,已經是萬年歲月,此時再看到這些熟悉的人,葉天一時間竟然還都有些適應不過來。
這時一處要遠遠超過太虛門的強大仙門!
「何來的疑惑?」
在這幾千年之間,太昊宗也遇到過幾次劫難,每次段夜涼都發揮了極為重要的作用,他的名氣早就已經傳遍了整個南洲。
整整一年的時間過去了。
在這湖底之下,竟然還有一片空間。
他每天的事情就是和自己下棋,和宗門內的其他修士下棋,離開太昊宗尋遍所有的棋道強者下棋。
過去了數百年的時間。
葉天起身,看著眼前的元都戰尊,方才以這個身份,活了將近萬年的歲月,甚至一度將自己也徹底遺忘,當下看著對面這人,有一種強烈的熟悉之感。
天機道人臉上的笑容更盛,緩緩地說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曾經被屠殺一空,血氣瀰漫整整七天七夜時間的樊營城也已經徹底消失,當下在曾經的位置上,存在的是一座全新的城市。生活在這個城市中的,是無數全新的生命。統治著這些全新生命的,是一個陌生的國家。
時間自然會抹去一切的痕迹。
葉天腦海中的棋盤,變成了眼前的漫天星空!
「除了這些大的範圍,還有小一些的,比如包含罪惡之淵在內的十大秘境,也都是每一個修士都想要知曉,卻無法探盡其中奧妙的存在。」
元都戰尊說道:「我之傳承你已得到,我已經完成使命。此處洞府一刻鐘之後,就會徹底崩塌消散而去,你快些離開這裏吧。」
腦海中的這一盤棋葉天下了很久很久,下得很慢很慢。
「傳聞在這天地之間,有十大秘境,其中每一個都是極為危險的禁地,修士進入,九死一生。」衛長康說道。
這一天,元都峰上。
不得不說段夜涼極為強大的天賦,就算是這幾千年的時間里,他基本沒有修鍊過,但是通過在棋道之上的不斷突破,段夜涼的境界竟然也在隨之自己增長。
這一晃,就是幾千年的時間。
這一年的時間,他一時一刻的往前追溯,追溯他到底在疑惑什麼。
「我也成功了!」
段夜涼默默的回到了太昊宗之中。
葉天在腦海之中,落下了最後一子。
「那也已經很厲害了,」黃道華說道:「我們這些人中,只有hetubook.com.com衛前輩和他們西周神朝的弟子鍾晚過了前兩關,然後在第三關失敗。」
沉入湖水深處,穿過了虛幻的湖底,眼前一片開闊。
先前葉天確定的是,這罪惡之淵在葉天先前的世界中是完全不存在的。
葉天不再遲疑,身形躍入前方的湖水之中。
葉天過了一會兒時間才反應過來,抱拳行禮道:
段夜涼向天機道人恭敬行了一禮。
身旁,穿著鎧甲的元都戰尊殘影讚歎著說道:
元嬰修為耳朵段夜涼在所有人都不看好的情況下擊敗了對方,奪得了大比魁首,揚名整個太昊宗。
「證道成聖!」
……
「我錯了。」
而太昊宗之外的那些人,還有很多敵人們,都稱他為元都神將!
可以說當下的葉天,對於段夜涼的道的理解,已至最佳,在此基礎上,葉天才能想明白屬於自己的道。
眼前一晃之後,依然是眾神墓地那一切都無比巨大的景象。
而當下知曉這眾神墓地之中埋葬著許多曾經隕落的強者,那麼就說明當下這個世界和曾經的那個世界的差別,其實比葉天先前想象的要大很多。
他面帶微笑,看著段夜涼,說道:
為了參悟那神通『落星』,他在夢中經歷了將近萬年的歲月,如今終於成功了。
段夜涼的聲音堅定而傲然:
葉天和南雪意最後走上了祭台,在身影消失先前,葉天回頭看了一眼,只見頭頂的湖面已經在快速的碎裂崩塌開來,乃至整個空間……
葉天就這麼看了一千年。
隨後,段夜涼知曉,帶他回來的老者,名為天機道人,他是這名為太昊宗的長老。
段夜涼又追到了那個地點,尋遍了方圓千里範圍之內的宗門,只找到了一個早已腐朽的小小宗門。
天機道人笑了笑,緩緩站起:「我看不明白你到底在疑惑什麼,但他是真實存在的。」
段夜涼留在了這裏,拜天機道人為師。
他看出來這道和棋的融合就是讓段夜涼發生改變的關鍵,應該也是那一式神通『落星』的關鍵。
這一抹,就是一千年的時間。
方才第二個考驗之中,那個無比巨大的廣場,就位於一座完全被攔腰削平的山峰之上!
最開始的時候,葉天越是想要遺忘自己是葉天的事實,越是想要遺忘屬於那個葉天的記憶,那些記憶就越深刻。
這一千年的時間,葉天終於成功的徹徹底底,從身到心的,將自己當成了段夜涼。
段夜涼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眼中的迷茫越來越多。
段夜涼臉上的出現了一絲劇烈的掙扎之色。
這是當下的世界和葉天曾經的那個世界最大的差別。
旁邊的衛長康說道:「天下如此之大,其中的秘密確實數不勝數,明明知曉有很多東西你不知曉,但是你就是無法知曉。對於很多修士來說,這也是最痛苦的一點。」
但段夜涼可以慢慢的自行將這和-圖-書兩者融合悟透,這是他的天賦和機緣,葉天卻無法做到。
葉天默默的在腦海中說著:
他的身體之中開始緩緩逸散出了金光。
但很快,這些迷茫就開始緩緩的消散。
腳下的露台,也在咔嚓的聲音之中,開始裂縫。
這數千年的時間,葉天的確徹底的遺忘了自己,把自己當成了段夜涼,但他依然沒有明悟棋與道的融合。
他努力了無數年的時間,才想明白,想要遺忘,不去想,不去提,一切順其自然。
「十大秘境?」葉天心中沉吟,意思是像罪惡之淵這樣的地方,在這個世界,還有九個?
他甚至不知曉他在疑惑。
他望著祭台之中輸入了一些靈力,祭台瞬間亮了起來。
「你也第一關失敗了嗎?」
那仇恨怎麼辦?
「我們這些修士,窮極一生修行,卻連一個東洲都無法走出,更別提更加遼闊的外界,像東洲這麼大的其餘三塊陸地,以及從來沒有人能知曉具體範圍的無盡瀚海。」
「我就算完全掌握了段夜涼的道,可是那又如何?我自己依然施展不出來,因為這是段夜涼的,不是我葉天的。」
絕壁先前,段夜涼閉眼盤膝而坐,今夜無風,無雲,無月,頭頂的燦爛星空極為繁盛。
「真實存在的?」
段夜涼在這裏站了一年,都沒有動。
他成功了,他看到了自己眼中真實存在的深深的疑惑。
「不必謙虛!」
天上的那些星星,也彷彿被他所呼喚,開始一顆一顆的,變成了金色。
又或者說是,段夜涼將自己的道,和那一方棋盤,那些棋子,潛移默化之中融合在了一起。
甚至葉天還感覺到在一些看不清的地方,還有數道強大氣息隱匿於其中。
元都戰尊微笑說道:「不要忘了,我早已隕落無數萬年,這隻不過是我的一道殘影罷了。」
元都戰尊擺了擺手:「快些離開吧。」
他當下的修為已經來到了仙道的巔峰,在整個太昊宗之中,都是屬於最強者。
「段夜涼是真實的嗎?」
葉天感覺到,此地的生機正在快速的流逝!
入門的一百零三年,太昊宗每三年一次的大比舉行,大比優秀者,會成為太昊宗極為稀少的內門弟子。
葉天環顧四周,心中不免好奇,眼前這眾神墓地之中,又埋葬了多少元都戰尊那樣的強者?
「我的眼中只有漫天的星辰!」
一直到數千年前的某時某刻,他終於想起來了。
葉天才是真實的,段夜涼是假的,當下這個,只不過是後來的元都戰尊,所創造出來的幻想,為了傳授給他神通。
在這期間,段夜涼也外面經歷過無數次驚心動魄的戰鬥,還有宗門之內的巨大壓力——因為他曾經是太昊宗最為耀眼的天才,卻不思修道,將心思放在棋上。
他在城中查遍了古籍,了解了當年他離開之後,這裏發生的歷史。
說著,旁邊的幾人讓開了身影,https://m.hetubook.com.com原來在那後面的地上有一座圓形的祭台。
葉天隨口說道:「兩關,在第三關失敗!」
葉天點了點頭,看向了旁邊的南雪意:
當初從谷陽國到太昊宗,他用了數十年多的時間。但這次回去,他只用了數天的時間。
「真實的那個,是……」
「不是的,段夜涼不是真實的。」
因為他徹底忘記了葉天,所以怎麼也想不起來,眼中的疑惑越來越多,無法解開。
將這數千年來,所體會到的段夜涼的所有經歷,都融入到了自己的記憶之中。
此時。
……
在這一局局的對弈之中,他的棋道境界在瘋狂的增加,葉天這樣看著,棋力也一天天的增加。
成為內門弟子之後,段夜涼得到了整個宗門之內最為頂尖的修行資源,他的境界突飛猛進。
他終於向了一個辦法,他想要看明白自己,天機道人是他見過最為睿智的人,所以他幻化出來了一個分身,從身外,看自己。
下一刻,黑暗襲來,瞬間將他籠罩。
他的身體曾經被積雪落滿,又在溫暖的陽光下融化。他的身體曾經覆蓋滿了塵土,但被肆虐的狂風颳走。
衛長康對葉天說道:「方才鍾晚已經查看過,這就是一個最普通不過的傳送陣法,應該就是離開此處墳墓的辦法。」
說罷,他的身影慢慢變得虛幻,最終完全消失在了露台上。
因此接下來的時間,葉天更加的認真,他無時無刻下意識的都在心裏想著,他自己就是元都戰尊,就是此時的段夜涼。
「我不能將段夜涼的道照搬過來給自己用,而是需要通過看見段夜涼的道,然後悟出屬於我自己的道。」
「師傅。」
一座方圓數百里範圍的巨大光陣彷彿一座巨鍾一般倒扣下,一條極為寬闊的仙氣長河橫貫于空中。
……
他將精力全部放在了棋道之上,將修行之事遺忘。
「什麼是真實?」
「當然,危險也代表著機遇,傳說越是危險的秘境,其中的機遇就越多。」
葉天驚訝道:「前輩有如此通天徹地能力,怎麼會……」
「也是,」衛長康說道:「就連我們幾個神朝,對這十大秘境也都是一知半解。」
「是……」
時間流逝,自從葉天第一次睜開眼睛,看到孩童時期的段夜涼跟著青墨第一次下棋開始,已經過去了九千年的時間。
他要將段夜涼對道的理解和變化,完全體會,完全明悟,並融合在自己的身上。
段夜涼翻遍了整座山脈,找到了一些記載。
在這一刻,葉天也明白了確定了他最初的判斷是正確的,元都戰尊為他傳授這神通,讓他親眼觀看或者是體驗著他的一生,因為這些每一個的經歷,推動著元都戰尊走上了一條屬於他自己的道。
天機道人直視著段夜涼,說道:「我從你的雙眼之中,看到了越來越濃,越來越化不開的疑惑。」
但這話剛剛說罷,他的表情突然一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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