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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壽一邊罵一邊連踩帶踹，但劉志一聲不吭，感覺就像一根木頭，從頭到尾都沒有發出令周壽感到舒暢的痛苦之聲。漸漸，周壽自己也覺得無趣了，在劉志臉上狠狠踩了兩腳，又啐了一口：「麻的，身上一股什麼怪味，臭死了！」這才放過劉志，拍拍身上的灰塵，得意洋洋的走了。

終於，尿聲停了。

啊的一聲叫，轉開頭，本能的閃躲，然後他驚恐的發現，自己竟然光著身子躺在某一個骯髒的地方，臭的他快要喘不過氣來，啊，好像是某一處廢棄的豬圈，雙手雙腳都被捆上了，嘴巴也被一根草繩死死勒住，他想喊也喊不住來，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閃躲間，他拚命張大眼睛，想要看清那個撒尿人的臉。

劉志咧嘴一笑，刀尖一挑，周壽的眼珠子飛上了半空。

鮮血如泉涌，周壽疼的快要暈過去，他拚命掙扎，想要擺脫劉志的控制，但卻擺脫不了。原來他被結結實實地綁在了一ｍ•hｅtubｏｏk•com.ｃom塊大石頭上，除非他能掙脫繩索，否則他一絲一毫也動彈不了。

如果可以喊叫，周壽的疼痛之聲一定會震動整個夜空。

酒足飯飽，拒絕了他人的相送，周壽一個人搖搖晃晃的回府衙。

直到周壽走後很久，劉志才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

像是看懂了周壽的眼神，劉志咧嘴笑一笑，露出一口森森地白牙，小聲道：「晚了……」左手抓著周壽的頭髮，右手裡的短刃慢慢地，一點一點地，將周壽的鼻子削了下來。

啊……

此時的劉志已經沒有了被周壽欺凌時的那種木然表情，代之的是一種詭異的笑意，他蹲下身，手中拿著一把鋒利的短刃，刀刃在周壽臉上輕輕的划，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殘酷，也越來越詭異。

直接飛濺到了劉志的臉上。

酒意上涌，終於是忍不住了，周壽蹲在街邊的水溝旁，哇哇地吐了起來。

夜已深，夜風有點涼，街道上和_圖_書一個人也沒有，只有街邊幾盞燈籠發出昏黃的光。

藉著旁邊一盞昏黃的燈籠，周壽終於看到了撒尿人的臉。

但周壽一聲也喊不出，只能拚命扭動，拚命掙扎，同時也用眼神拚命的哀求。

「嗚嗚……」周壽淚水就像是開閘的洪水，他嗚嗚哀求著。

「哇……」

「那又如何？」李守錡冷冷道：「太子撫軍京營，一切軍務都出自他手，他讓你主管後勤還算給了你一點面子，若什麼職務也不給你，你又能奈他何？」

李國禎挺胸抬頭：「可陛下任我為提督。」

和劉志一同喂馬的那名家丁用一種憐憫的眼神看著劉志，想要上前安慰劉志，但又不知道從何說起？猶豫了片刻，他放棄了，只小聲嘀咕了一句：「真是一個怪人……」

面無表情，一點怒氣都看不到，提了乾草，繼續喂馬，彷彿剛才的事情根本沒有發生過，只有右臉上的腳印和左臉上被磨破血跡清楚證明和*圖*書了剛才發生過的事情。

周壽想要大喊救命，又想要喊饒了我，但偏偏一個字也喊不出來，只能用眼神向劉誌哀求，意思是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作為知府大人的護衛，周壽每月的薪俸其實並不多，不過吃酒的機會卻從來都不少，尤其是現在，他跟著鄭履祥大人新到廬州赴任，府衙里的那些衙役從捕頭班頭到最下面的衙役，每個人都想要巴結他。昨日一頓，今日又一頓，喝的都是廬州本地最好的老酒，席間又拍他的馬屁，說的都是他喜歡聽的話，所以不知不覺的就多了。

周壽的鼻子，硬生生地被他割了下來。

京師。

一驚之下，周壽昏沉的腦袋一下就清醒了不少。

「太子對我有成見！」李國禎極度不滿。

嗤嗤正是撒尿的聲音。

劉志低下身，在他耳邊小聲道：「感謝我吧，以後你再也不會聞到臭味了……」

再醒來時，周壽覺得全身涼颼颼，還聽見嗤嗤的聲音，臉上好ｈｅｔubｏｏk•ｃom•ｃoｍ像都是水，迷茫的睜開眼睛，臉上的水直接就流到嘴裏了。也就是這時，他猛然驚醒，這不是水，這他么是尿！

有人正朝他臉上撒尿呢！

「嗚嗚……」

晚上。

周壽摸著肚子，打著酒嗝從酒樓中走了出來。

嗤！

晚上。

疼痛，驚恐，絕望，魔鬼一樣的對手，在這漆黑的夜裡，周壽很快就崩潰了，當他的鼻子脫離他的鼻樑骨，鮮血咕咕而出，幾乎要堵塞他的呼吸通道之時，他不但是哭了，而且大小便同時失禁。

原來是那個面黃肌瘦，讓人看了就討厭的劉志！

冰冷的刀鋒讓周壽恐懼，看著劉志魔鬼一樣的表情，他終於明白，自己惹了一個不該惹的人。

小襄城伯李國禎悶悶不樂的回到府中，而他老爸襄城伯李守錡已經在後堂等著他了，拜見之後，李守錡詳細問他今日營中的經過。李國禎倒也沒有隱瞞，一五一十的全講了。聽完之後，李守錡放下手裡的茶盞，長長嘆息：「再明白和圖書不過了，太子殿下這是不想讓你和吳襄插手京營事務啊。」

鮮血噴泉一樣的飛起。

劉志臉上笑意更加殘酷，或者說是享受。

啊，他想要驚叫但卻叫不出來。

鬼魅一般的聲音讓周壽徹底崩潰了。

劉志陰惻惻地的笑，眯著眼睛，把周壽血淋淋的鼻子拿在手裡仔細的欣賞，像是在看著一件完美的藝術品，然後他輕輕嘆口氣，將鼻子重新安放到周壽的鼻樑骨上，並且使勁按了一下，像是要給它恢複原位。

撒尿的人心滿意足的提上了褲子。

正吐的昏天黑地之際，忽然感覺身後有腳步聲，剛想要回頭看，腦後卻已遭到重重一擊……

但他看不見，因為尿液不斷，不明的模糊他的眼。

劉志臉上的笑意卻更加殘酷，他用舌頭舔了一下刀鋒的鮮血，眼神和表情都極端享受，然後他偏著腦袋左右的看，看周壽的左耳，又看右耳，就在周壽恐懼自己的耳朵即將要不見之時，劉志卻忽然下刀，狠狠一刀扎到了他的右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