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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禎十五年

作者:韭菜東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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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35章 堅不吐實

第0235章 堅不吐實

本就是假的,自然不會有太醫院的太醫診治。
宮中不比民間,調查一件事可不是那麼容易,權力在這裏不好使,人脈才是關鍵。
徐高照顧母后多年,忠心耿耿,他不能只因為芸娘的三言兩語就懷疑徐高。
「其中……就有一個叫青梅的?」朱慈烺站住腳步,目光緊緊盯著徐高的眼。
或許這中間有什麼隱情也未可知。
「殿下明睿。」徐高恭敬回答:「有兩個宮女病了,奴婢不得不把她們送出宮。」
時間是上午的十點多,太陽溫暖的照耀著紫禁城,早春三月,大地回暖,氣溫漸漸升高,大明朝的紫禁城總算是有了一點春的氣息。
「其他人呢?」
朱純臣和徐允禎兩家國公府都已經被抄沒,其中朱純臣府中的現銀和銀票加一起有六萬兩,徐允禎府中足足有十五萬兩,其他金玉財寶、田產商鋪正在清查統計中。兩家國公,三百年的勛貴,九世的繁華,只因為兩人的貪婪和愚蠢,到今天戛然而www.hetubook.com.com止。
「立刻放人,除非是有禍亂宮闈的大罪,否則絕不允許再傷人性命!」朱慈烺冷冷道:「不然本宮不能容你,你聽見沒有?!」
精武營的長槍兵在軍官的指引下,先是側身握槍,之後用力向前突刺,口中有節奏地爆發著聲聲大喝。
徐高撩起袍角,噗通跪倒在地,顫聲道:「殿下息怒,奴婢有下情稟報,青梅犯了宮中的戒律,奴婢不得不處置!」
徐高臉色不變,但眉角卻禁不住的劇跳了一下,聲音平靜的回答:「是的,青梅病的最重,昨晚奴婢就把她送出宮了。」
「她真是病了嗎?」朱慈烺追問。
沿著長廊向前走,朱慈烺假裝隨意的問:「徐公公,我怎麼感覺宮裡好像換了不少人?」
老太監劉若愚……
但這並不表示他就放過徐高了,這件事他一定要調查清楚,他要知道,一向和善柔軟的徐高為什麼會對一個小宮女痛下殺手?小宮女https://www.hetubook.com•com究竟犯了什麼戒律?直接問問不出來,貿然驚動母后也不是聰明的選擇,只能通過其他人調查了。
看樣子,他是死也不會說的。
「聽見了,奴婢明白。」徐高顫聲回答。
罰沒都歸內廷,有了這兩大筆的罰沒銀,不但能緩解內廷財政的拮据,朱慈烺的京營也能分到一些。
「是。」徐高小心回答。
說到人脈,朱慈烺腦海里閃現一個人。
徐高冷汗更多:「便是皇後娘娘問,奴婢也不能說!」
沉思了半晌,朱慈烺緩緩問:「這件事,我母後知道嗎?」
「嗬!――」「嗬!――」
「……」徐高回答不出了,臉色一下就慘白,躬著的身體僵硬住了。
「我母后賢德善良,從不為難下人,這一點,你是知道的吧?」
「不要問了殿下……奴婢求你了!」徐高一邊落淚,一邊砰砰的磕頭。
通過誰呢?
「為什麼?」
「什麼戒律?」朱慈烺壓著心裏的怒氣,他hetubook•com.com不能容忍草菅人命。
「如果我母后問你,你還能什麼也不說嗎?」朱慈烺冷冷問。
「皇後娘娘的賢德,奴婢死也不敢忘!」徐高聲音微微有點激動。
「不知。」徐高回答。
思來想去,朱慈烺決定放棄。
「本宮命令你說!」朱慈烺低聲喝。
朱慈烺不是包公,做不到鐵面無私,他無法決絕的把徐高處置,再者他也沒有處置徐高的權力,又念及徐高對母后的忠心,心腸一軟,決定再給徐高一次機會。
「太醫院看了嗎?」朱慈烺淡淡問。
「奴婢不能說……」
「都關押著呢。」
朱慈烺邁步離開。
朱慈烺仰看天空,冷冷問:「徐高,你跟我母后多少年了?」
說完,跪伏在地。
等朱慈烺走後,徐高慢慢地直起身來,他臉色慘白,滿眼淚水,前心後背的衣衫更是早已經被冷汗浸透了……
徐高已經哭出來了。
從坤寧宮離開,朱慈烺回到府藏庫,王承恩和田守信已經挑了不少的東西,甲和*圖*書庫里原本就不多的府藏,這一下幾乎就空了。女官芸娘一一記錄,並且編造成冊,朱慈烺大致看了一下,覺得還合自己的心意,於是沒有再耽擱時間,叮囑王承恩注意芸娘的安全之後,他就帶著田守信出宮回府。
從他的表情看,他好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剛出宮門,就有一個好消息傳來。
以往,明軍的槍術訓練樣式繁多,有刺、挑、撩、格等,名將俞大猷有先練棍,再練槍,棍一年,槍兩年的說法,三年結束,麾下士兵個個都是蘭博,一桿長槍使的出神入化,俞大猷的練兵方式是比較傳統的,對士兵的個人技能有極高的要求,比如槍刺,俞家軍有六種以上不同的刺法,而且都能發揮威力。
徐高重重磕頭:「奴婢不能回答,但是請殿下相信,奴婢絕沒有妄殺。若有一句虛言,奴婢願接受千刀萬剮之懲罰!」
「到此為止,一共死了幾個人了?」朱慈烺嘆口氣。
朱慈烺咬牙盯著他,心念急轉,如果按照前世的法律,徐高就https://www.hetubook.com.com是一殺人兇手,非接受嚴厲懲罰不可,但這世是大明,這裡是皇宮,皇宮裡有各種戒律,一旦僭越,立刻就是死罪,即使不是死罪,主子一個不高興,隨意就可以剝奪太監宮女們的性命。不要說皇宮,就是那些大戶人家也可以隨意處置家中的丫鬟,這種情形下,徐高有罪沒罪,還真是難以定論。
朱慈烺點點頭,目光重新看向徐高:「既如此,你為什麼敢隨意殺人?青梅到底做了什麼事,你非要把她除之而後快,甚至連她的同鄉都不放過?你雖然是坤寧宮的主管太監,但卻也沒有致人死地的權力,連父皇秋決犯人,都慎之又慎,你又怎敢如此大胆?」
「奴婢是天啟五年六月十五到信王府的,到今天,已經十六年又八個月了。」徐高冷汗如雨的回答。
下午是體能和技能操練。
「疑是麻風。」徐高聲音平靜,表情也平靜,但鼻尖卻隱隱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喝完了湯,朱慈烺起身告退,徐高送他到殿外。
「只青梅一人。」
「什麼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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