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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禎十五年

作者:韭菜東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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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92章 覲見太子

第0392章 覲見太子

「鄭總鎮客氣。」田守信笑嘻嘻地回了一下,目光掃過站在鄭芝龍身後的鄭鴻逵和鄭森,微笑道:「陛下的旨意鄭總鎮想必已經接到了吧?太子殿下聞總鎮進京,不勝喜悅,特詔總鎮大人立刻覲見。」
作為一名資深的海寇,鄭芝龍比任何一人都清楚這兩項有關海運和海捕政策的重要意義。
此時天色已經漸黑,殿中十幾根手臂粗的蠟燭,照的全殿恍如白晝。
「都是讀書害的……」鄭鴻逵腹誹。
但即便如此,鄭芝龍也沒有覺得太子有多重要,崇禎帝和內閣才是重點,崇禎帝正是盛年,太子剛十五歲,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登基呢,因此進京之前,鄭芝龍對太子沒有任何想法,也沒有想到走太子的門路,直到接到聖旨,他才意識到了自己疏忽了太子——太子在朝局的重要性,可能已經超乎他的想象。
鄭家兄弟父子三人不敢多耽擱,簡單收拾一下,就到信王府去覲見。
頭戴翼善冠,大紅的龍紋便和圖書服,唇紅齒白,白凈的臉上滿是微笑,乍看起來就是一個嬌滴滴的少年,但那雙眼睛卻像清泉般的透亮,而且炯炯有神,微笑中似乎能看到人的心底……
王府側門大開,田守信正在門前等候,見到三人,微笑引路將三人帶進府中。
海寇嗎,哪裡有利益就往哪裡走,你對我三分,我還你三分,如果你對老子不好,嘿嘿,老子立刻轉身就走,又或者就算你對我好,但沒有利益,老子也是不幹的,即便是朝廷也一樣。鄭芝龍鄭鴻逵兄弟都是海寇出身,對「利益」兩字那是看的極重,和鄭森「忠孝」為重的理念,完全是格格不入。
鄭森肅然抱拳道:「侄以為,天子的心思豈是我們做臣子的應該揣測的?既然聖旨以下,我們遵旨就是了。」
「總鎮一路辛苦……」
面目端正,英姿勃發,跟朱慈烺想象中的鄭成功差不多,也隱隱和台北故宮博物館收藏的《鄭成功》畫像有幾分神似。
和-圖-書鄭鴻逵愣了一下,但卻不敢贊同,如果不算計,傻乎乎地聽令,被朝廷算計了不也不知道嗎?目光看向大哥,卻見鄭芝龍也陰沉著臉——對兒子的各項,鄭芝龍都是滿意的,唯獨愚忠這一項,他有點不能接受。
朱慈烺看著他們,淡淡道:「平身,賜座。」
雖然遠在福建,但對於皇太子的一些事情,鄭芝龍還是知道不少的,不說廢遼餉、開厘金的大策,只說漕米改海、開飯福建廣東兩省漁民入海捕魚,為京營製作軍糧之事,就已經足夠讓他對皇太子產生驚嘆了,要知道,這兩項可都是地方督撫推動了十幾年都沒有能推動成功的政策,皇太子一出手就成功了,雖然皇太子的身份有很大的臂助,但皇太子本人的見識和謀略,卻也是這兩項政策能夠被推動的重要原因。
待三人起身,他目光在鄭芝龍的臉上轉了兩圈,很快就轉到鄭森的臉上了。
遠遠就看見殿中大椅上端坐著一個少年,但不敢看www.hetubook•com.com清眉目,三人就急忙跪了下去。
說完就離開。
田守信不解釋,只微笑拱拱手:「總鎮大人收拾一下,咱家在王府門前恭候。」
「臣福建總兵鄭芝龍、登州水師提督鄭鴻逵、游擊鄭森,參見殿下!」
直到田守信上了轎子,鄭芝龍才醒悟過來,連忙躬身道:「送田公公!」
鄭芝龍吃驚,現在天色近黃昏,馬上就要黑了啊。
見太子向自己望來,鄭森急忙收目垂頭,左手拇指忍不住又壓食指了——他又緊張了。
三人聽了都是吃驚,連忙出門迎接。
王府正門端禮門非大禮不能開,鄭芝龍這樣的身份,能為他大開側門,已經是天家對他莫大的榮寵了。
一眼掃過,又聯繫密報上的資料和歷史記載,朱慈烺對鄭家兄弟的基本性情已經有所了解。
鄭鴻逵和鄭森跟著鄭芝龍一起行禮。
三人拜伏在地。
一路,鄭芝龍眉頭緊皺。
見鄭芝龍三人從房中走出,緋袍太監微笑拱手道:「鄭總鎮https://www•hetubook.com•com好,咱家東宮典璽田守信。」
一名緋袍太監正在院中負手而立,兩名錦衣衛挎刀站在他身後。
不止和鄭芝龍,鄭鴻逵和鄭森都被拉到了談話圈中,尤其是鄭森,太子十句話中,倒有五句話是跟他說的。每次和鄭森說話,朱慈烺都是微笑點頭,毫不掩飾自己對鄭森的喜愛和器重。
這時腳步聲響,驛館館主來報,說東宮典璽太監田公公已在驛館院中。
大開側門、東宮典璽親自迎接帶路,鄭家父子的榮寵可謂是前所未有。
東宮典璽,那可是太子的貼身主管太監,類似於當下王承恩的身份,日後太子一旦登基,東宮典璽必然是內廷第一人,鄭芝龍連忙抱拳深躬,一臉惶恐:「鄭芝龍見過田公公。」心中已經猜到田守信的來意,聖旨以下,田守信必然是來安排明天上午覲見之事的,為什麼是上午,因為歷來覲見都是上午,不要說覲見天子和太子,就是下級拜見上級,也是要選擇上午的。
在太子望鄭森時和-圖-書,鄭森也在小心的用微微上抬的目光看著太子。
不說政事,先和鄭芝龍聊家常,從路途辛苦、江南江北的風景,到家中情況,甚至是福建安平當地的人文風貌,一一聊起。初開始,鄭芝龍還有點拘謹,但隨著話題的進行,尤其太子一臉笑意,令人如沐春風,聊得又是家長里短,心情漸漸不免就輕鬆了起來。
鄭芝龍心知肚明,心裏的不安更加強烈。
國姓爺,終於是見到您了。
朱慈烺滿臉微笑。
朱慈烺笑一笑,目光再看向其父鄭芝龍。
田守信在錦衣衛的護衛下走了。
立刻詔我?不等明天?
此時站在信王府的側門前,他這種感覺就更是強烈。
鄭森惶恐,忍不住又要壓食指了。
三人進到前殿。
鄭芝龍四方臉,絡腮胡,身材雄健,眼睛不大但非常有神,離得這麼遠,好像都能聞到他身上的那股鹹鹹海風,其弟鄭鴻逵是一個精壯的漢子,三十多歲,留著和其兄一樣的絡腮胡,坐在綉墩上頗為惶恐,看起來是一個老實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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