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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大領主

作者:榮譽與忠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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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0章 一系列騷操作

第410章 一系列騷操作

一句話兩個稱呼方式,裏面的信息量著實也有些多。
呵呵!
真要出現什麼負面影響,一切都算在陰氏頭上,國君很無所謂的。
趙武看上去更高興了一些。
陰氏和魏氏關係好,為什麼要拉上趙氏?
這是因為趙武的封地又得到擴展,馬上就沒有「楊」地這個地方,要改稱「趙」地了。
中行偃都不知道要說什麼,沒話找話,問道:「君上應允?」
人與人的態度能夠假裝,家族策略一旦定下就要小心假戲真做。
韓氏在卿位家族算是中等偏弱的一個,韓厥沒有太好的人緣,也沒得罪過誰。
呂武的告假和辭行遠比想象中更加順利。
趙武立刻說道:「可也!」
走動了一圈,呂武會合早就集結待命的隊伍,出「新田」往東北方向而去。
只是他很清楚交好國君的用處沒有想象中那麼大,看的還是擁有實權的「卿」到底反不反對,反對的力度會有多大。
畢竟,一個家族制定什麼策略不會是一時,真的執行想懸崖勒馬,小心拉不住韁繩。
分別就坐之後,中行偃好奇又納悶地重新問了一遍。
結果就是,中行偃還在思考呂武今天過來到底有什麼用意,講那些話是什麼意思,得知陰氏和魏氏要從韓氏虎口奪食,一下子給全面懵逼了。
趙武弱弱地問:「為何獨缺韓氏?」
陰氏想要拜託看顧,不該是去找魏氏或韓氏嗎?
說完,他比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進去再細細詳說。
而毫無疑問,真的能把「大荔之戎」滅掉,其餘的收穫不太好說,奴隸肯定是能增加一批的。
而呂武的車架和隨行隊伍漸行漸遠。
估計是國君巴不得呂武別搗亂趕緊滾蛋?
歷史上晉悼公是這樣的嗎?
絕對沒有的。
再不濟,智氏跟陰氏的交情也不錯呀。
他笑呵呵地說:「大河西岸有白翟蠢蠢欲動,齊『軍』久駐未動空耗糧秣,差遣擊之可也。」
「武也不早做處置,使偃難以安排。」中行偃也在笑,笑得老和-圖-書真誠了。
從這裏也能看得出中行氏的僕從素質要比陰氏高得多。
而呂武心說:「別怪我啊。趙氏沒發展是好事,大家繼續做親戚。一旦趙氏真的迅猛崛起,還是在西邊和北邊攪動風雲,搞得我不動手都不行了。」
很早之前,呂武意識到姬周會回國即位進行交好,主要是想借力掃清登上卿位的障礙。
反而是呂武一臉奇怪,反問道:「君上為何不允?」
不就是人舒舒服服地過日子,今天誰來投,哪天某塊地成了自己的。
呂武聽到中行偃的稱呼和自稱,下了馬車就行禮,說道:「方與國君辭行,感念與偃南方冬日一季,心有所感突兀拜訪,見諒,見諒。」
呂武已經甩桿,魚兒會不會上鉤,耐心等待就是了。
算起來中行偃手中能動用的力量並不輸給士匄,關鍵問題在於中行偃未能完全整合中行氏和荀氏,給搞成了比韓氏、魏氏都要弱一些。
現在嘛?
什麼時候陰氏和中行氏的交情到這份上了?
這位荀氏和中行氏的共同家主歷來就不是一個能拿主意的人,要不然也不會手裡掌握著那麼大的力量,偏偏先當欒書的狗,後來越混越慘。
他決定先不去管陰氏和魏氏為什麼要跟韓氏過不去,只權衡攻打「大荔之戎」是不是有利可圖。
以為以上就算過分了嗎?
「姐夫!」趙武看到呂武一臉的高興,先招呼一聲,又說道:「『趙』城方修葺完善,請姐夫前往一觀。」
「楊」地的很多貴族在趙莊姬的操作下,先後歸附了趙氏。
中行偃想到了呂武屢次出征或多或少都能有好處,帶著期盼問道:「下軍將此次前來?」
知道什麼叫「天命之子」嗎?
「你去詢問上軍將可願同陰氏、魏氏共謀『大荔之戎』。」呂武吩咐了葛存一句。
魏氏則是一個一直在蓄力的家族,經營了幾代人才獲得卿位,家族實力大致上屬於中等偏弱。
人設嘛,花點時間維持還是很有必要的。
和*圖*書眾人的認知中,范氏無疑非常強大,能隨隨便便拉出一個滿編軍團,軟實力方面也非常的厚實。
似乎,陰氏跟范氏的關係也過得去。
「噢!」呂武假裝剛想起來意,笑呵呵地說道:「此次歸回封地不知何時再來『新田』,拜訪上軍將一為辭行,再則便是託付偃兄看顧陰氏在『新田』諸人。」
「現在的我,又要經營與國君的關係了啊!」呂武對這點同樣清醒。
呂武補了一句:「上軍將已明言,西征必有一份。解氏、范氏、智氏或有人率軍而來。」
呂武說道:「今次我歸回封地,率軍攻白翟,或深入戰義渠。」
他真的很崇拜呂武,打小聽多了見多了,一直將呂武當成自己的偶像,並且想要邁腿追趕。
自然會有腿腳利索的陰氏家臣先行前往中行氏府宅通報,等待呂武的車架來到中行氏府宅門口,中行偃已經站在門外等候了。
這個就是他拜訪那些家族的成果。
所以,他能夠獲得卿位是有諸多的因素,絕不是單純來自某個誰的鼎力相助。
畢竟,軍隊的消耗非常大!
呂武先困惑地看著趙武,想到了什麼似得說道:「你之家臣齊溫或可率一『旅』隨我出征。」
「韓氏做了什麼,導致陰氏和魏氏要跟韓氏過不去?」中行偃越想越是腦殼疼,又想道:「不是說韓氏剛與陰氏達成婚約嗎?」
呂武吩咐道:「倬,轉道往中行氏府宅。」
呂武卻是問道:「君上已任你為閽衛,為何仍在封地?」
那可是陰氏和魏氏要跟韓氏過不去啊!
突然遭到拜訪的人,他們對呂武的到來,接待規格普遍比較高。
呂武說道:「武帶來齊國兩『軍』,安置於『霍』地,本為攻秦所用,攻秦未成,久駐無用甚是可惜。」
所以,趙武也就接受了呂武的解釋。
儘管智氏、范氏和韓氏要對付解氏、魏氏和陰氏只是一種猜測,出現這種猜測就值得警惕,敢無視會死得很慘。
然後,國君和*圖*書一再變著花樣給趙武增加手中的實力,甚至不惜讓一些本來就處於外圍的公族加入趙氏。
見每一個人講些什麼話題都不固定,花的時間有長有短。
當然了,排行是取決於卿位家族最強的那一家。
晉國的「卿」當然有拉其他諸侯國的部隊來參戰的事情,只不過並不像呂武這麼搞。
走了六天,他們碰上早早得到消息,帶人在自家封地外圍進行等候的趙武。
呂武壓根就是要拿兩個齊國「軍」往死里用,甚至還想吞干抹凈。
因為不是只有士兵,還存在民伕,人手都拉走之後,出現的操盤手空缺以及勞動力缺失,影響方面不能不考慮進去。
「趙氏復立,你之使命重也。」呂武諄諄教導,說道:「君上看重,諸『卿』照拂,更應盡心盡責,怎能因我誤事。」
其餘的「卿」默契十足,小事上能給國君面子,涉及到實際利益則能瞬間冷下臉。
他們只能思考短期內的獲利,無法去顧及更長久的未來。
之前是呂武不想摻和進智氏與中行氏、荀氏的宗族內鬥。
所以,戰爭的較量並不是只在戰場,對後方也是極大的考驗。
他懵了很久,想找家臣商議又覺得不合適。
雙方互相利用,各取所需之後和平分手是最好的結果了,誰還想奢望更多就是誰更傻。
並不!
對這麼一件事情,包括晉國的貴族在內,各個諸侯國有一個算一個都覺得呂武太狠了。
這個嘛……
在接下來,他又主動去拜訪智罃、韓厥、士匄、士魴,連帶解朔都沒有落下。
接下來的話題就是東拉西扯,不再談到什麼正經事。
對趙武來說,奮鬥?前半生是不可能奮鬥的!
呂武走近了拍拍趙武的肩旁,說道:「韓伯不喜紛爭,歷來獨善其身。」
「喔?」中行偃是真意外,不是假意外,錯愕問道:「武往何處去?」
這裡有一個小細節。
中行偃聽得一愣一愣,心想:「這個小老弟是將齊國的兩個『軍』當成自家的部隊https://m.hetubook.com.com啦?」
中行偃好幾次想要與呂武親近,皆是被呂武很有技巧地避開了。
最重要的是,陰氏跟其餘卿位家族無冤無仇,有矛盾也不至於爆發交戰。
瞧瞧,這就是無法執棋那種人的思維。
直至呂武告辭離開,中行偃還是一腦子的漿糊。
哪像呂武將齊國揍一頓,一拉就是帶走兩個「軍」,捏在手裡用就算了,後勤什麼的還要齊國負責。
但凡能輕鬆拉出一個滿編軍團,咬牙再弄出另一個滿編軍團不會有多麼大的難度,需要考慮的是後勤供應能不能跟得上,真那麼干之後對家族造成多少發展遲緩和破壞。
呂武看見中行偃就開始在笑,儘管看上去笑容爽朗,實際上就跟個笑面虎似得。
當然不是齊國舉國上下就只剩下一個「軍」的兵力,主要是有足夠多的部隊卻沒有編製,很困擾的!
他們來到一個大廳,裏面已經準備好了待客所需的一應東西。
那不止是體現在中行偃和智罃的接觸、交流上面,也能看得出荀氏、中行氏跟智氏的家族規劃上面。
智罃很好地履行元戎該乾的事情,不給國君染指實權的機會。
中行氏的府宅要比呂武暫時居住的地方大得多,只是同樣沒有太多花里胡俏的布局,比如花園什麼的。
中行偃哪裡知道呂武、魏琦有很多的內心戲,又腦補出一套又一套,更不知道智氏、范氏和韓氏都做了什麼和想做什麼。
公族在最為艱難的時刻願意以陰氏馬首是瞻,同樣是一種假象而已。
按照道理來說,呂武這支隊伍需要走八天才抵達趙武封地的外圍,卻是只走了六天就碰上了趙武。
在另一輛車上的葛存當即應「諾」,並命令車夫靠在街邊停駐,等隊伍過去再調頭。
中行偃跟智罃是同宗,卻是越來越漸行漸遠。
呂武有幫助過公族,只是為了維持自身公平公正的人設,再來是給予為君者一種假象。
中行偃就是一個不那麼合格的執行者。
趙武靦腆著臉,說道:「方知已成閽衛https://m.hetubook.com.com,為迎姐夫,乃……」
呂武又說道:「今次魏氏亦往。如此,陰氏、魏氏、趙氏便為一體。」
在那一段時間,他刻意交好智氏和范氏,能不得罪也絕不會去跟其餘家族為難。
陰氏短短几年內發展過於迅猛,各方各面不是那麼好評價,大概能歸於中等持平。
「為什麼要用那種可憐巴巴的小眼神盯著我呢?」呂武臉上帶著苦笑走出宮城。
趙武開始覺得有點不對勁了。
齊國也就三個「軍」的編製,一下子兩個「軍」的編製空占份額卻不能用。
公族強大起來對陰氏有好處嗎?
至少短時間內就能將待客的布置弄好。
不用各個家族出多少兵力,意思意思來一個「旅」就行,出兵越多分戰利品時的份額就更多。
如果國君不是那麼迫不及待地要支持公族,呂武絕對不會那麼快淡化與國君的相處關係。
趙武一聽雙眼放光,卻是又馬上滿臉乾癟,說道:「我為閽衛,不離『新田』啊。」
他有點怕了,想道:「這是為何呀?」
馭手倬趕緊應:「諾!」
用人話來說,某些人天生就是執行者的命,無法去當棋手。
他們一般是邀請各個諸侯國帶來多少軍隊會盟,戰爭期間接管指揮權,打完就還了回去。
好像也是前幾年好過一些,等待弒君風波過去之後,權柄一再縮小,直至為了跟諸「卿」鬥智斗勇弄了個英年早逝的結局。
中行偃滿腦子的困惑,不懂呂武怎麼突然來了這麼一出。
期間,他還抓住任何的機會,但凡能開闢登上卿位的道路,算是無所不用其極。
中行偃覺得也是。
說起來,國君也是可憐、弱小加無助,剛回來的一兩年意氣風發,隨後就遭到了壓制。
那一瞬間,他腦海里出現了三連問:我是誰,我要做什麼,我又能做什麼。
他的征程是在下半生啊!
呂武本身不是公族,甚至都跟公族沒有任何直接或間接的關係,關於這點他的頭腦無比清醒。
韓氏長久不摻和各家的事情,誰都形成一種思維定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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