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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最狠暴君

作者:天煌貴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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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朕,掀桌子! 第二十八章 逆子欺朕太甚!

第一卷 朕,掀桌子!

第二十八章 逆子欺朕太甚!

前面六個都是被自己兒子給殺了的,後面唐高祖的待遇也不太好說。
童貫道:「蔡相節哀。因為東水門之故,蔡攸已經處了大辟之刑。」
「官家乃是當今親父,也是官家將皇位禪讓給了當今,如今官家讓天下州府將公文送至亳州,也是為了當今考慮,一片愛子之心,又有誰能說出來什麼?」
童貫卻嘆了一聲,擺出一副心有戚戚焉的模樣,說道:「可惜,白相如今已經被殺,令公子也……」
童貫也繼續刺|激蔡京:「蔡相莫不是糊塗了?當今在出征之前就已經請了孟太后垂簾聽政,更是指定了皇后與皇長子監國,就算有不忍言之事發生,只怕……」
只要官家下一道詔書,讓天下各州府將奏疏表章都送到亳州,那官家在亳州還是在汴京就都是一樣的,不復政也是復政。」
「蔡卿慎言!」
更何況,當今在紫宸殿大發雷霆,所言之事可有邸報明發天下?」
蔡京只覺得喉頭一甜,忽的噴出來一口老血之後就此栽到于地,被趙吉翔帶著跑到亳州的御醫搶救了好半天才緩過來一口氣。
「但是,孟太后沒辦法處理的問題,官家卻可以處理,這便是官家與孟太后的最大區別,也是官家最大的優勢所在。」
這是大宋的仁政,領先了整個世界上千年的仁政。
但是蔡京根本不在乎趙吉翔的臉色如何。
按照《元豐令》和《天聖令》的規定,死囚被處決之前,「仍先給酒食」,「聽親戚辭訣」,「示以犯狀」,「不得掩塞其口」,「凡死囚臨刑叫冤者,再勘問陳奏」,「諸囚死,無親戚者,皆給棺,于官地內權殯,其棺並用官物造給,置磚銘于壙內,立牌于上,書其姓名」。
也正是因為如此,蔡京現在滿腦子想的就是該如何給趙桓找麻煩,除此之外,蔡京連自己的生死都已經不在乎了,又怎麼會在乎趙吉翔的臉色好看不好看。
「只怕不容易。」
見趙吉翔已經開始慌了,蔡京乾脆又加了一把火:「官家,如果您要還政,就必須回京,而且要搶在當今前面回京,否則當今在太原大勝而歸,那便是一個萬事皆休的局面啊~」
蔡京自認為自己還沒有老糊塗,但是蔡京無論怎麼看眼前的趙吉翔都覺得趙吉翔有老糊塗的跡象。
高俅捋著鬍鬚道:「你怎麼就知道沒人會聽?再者說,聽不聽的又有什麼打緊?聽不聽是一回事兒,有沒有陣圖是另外一回事兒,反正蔡相也快到亳州了……」
「逆子欺朕太甚!他怎麼敢m.hetubook.com.com!他怎麼敢!」
「砰!」
說句難聽點兒的,真讓趙吉翔帶著的這二十萬禁軍跟二十萬頭野豬對陣,那誰輸誰贏還真不太好說。
誰讓他傳位給趙桓那個狗皇帝的?
「我的攸兒啊~~~!昏君!昏君!」
但是很顯然,蔡絛沒能享受到這種仁政,原本應該有三次的喊冤機會是一次都沒有用上,或者蔡攸用了,但是沒起到什麼鳥用……
蔡京先是躬身應了,等到童貫和高俅把他不知道的消息都說了一遍后,蔡京才捋著鬍子說:「既然蔡攸和白相都指望不上了,那汴京城中也就只有張邦昌等人可堪一用了。
趙吉翔氣咻咻的坐回椅子上,問道:「太原那邊怎麼說?糧草,物資,太原和金國那邊,都是怎麼說的?」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蔡京之所以落到這般下場,趙吉翔這個上皇也脫不了干係。
悄然抬頭望了趙吉翔一眼,童貫小心翼翼的試探道:「官家三思,太學生陳東組織了大批的太學生聯名上書,要求當今斬殺蔡京和李邦彥等人,若是官家要求親征路上的沿途州府不給大軍準備糧草,只怕那些學生又要胡說八道了?」
蔡京皺著眉頭道:「大宋天下共有一十四府,二百四十州,每天的表章何其繁複,彼時當今還在汴京還好,現在當今又在何處?讓天下州府將表章送去汴京還是送去太原?
畢竟,大宋的皇帝們確實是不殺士大夫,但是人家可以流放士大夫,然後讓士大夫們在不停的流放途中往生極樂。
「一旦到了那個時候,官家如何維持在亳州的花費?就算是你高太尉願意去表演蹴鞠,你又能混到幾個賞錢?可能支應得起二十萬禁軍的花銷?」
價值京城一套四合院的青瓷杯被摔得粉身碎骨,趙吉翔卻絲毫沒有心疼的感覺:「他這就是忤逆不孝!逆子!逆子!」
高俅卻有些遲疑:「孟太后……」
蔡京一愣,問道:「攸兒怎麼了?」
童貫眼看著蔡京這都沒被氣死,心下也是佩服蔡京的心態,然後又想辦法再添了一把火:「蔡相節哀,除了令公子蔡攸被當今剮了喂狗之外,令公子蔡絛、蔡翛、蔡鞗都被賜死,聽說當今在出征之前還曾有意下詔讓蔡相自盡。」
「或者說,當今是輸是贏已經無關緊要,除非有不忍言之事發生,否則的話,官家就應該立刻啟程返京復政。」
可是依著眼前的形勢來看,趙桓那個逆子就算比不得前面幾個人的兒子,只怕和-圖-書也不會比李淵的那個二兒子差多少。
趙吉翔猛的一拍桌子,怒道:「難道那個逆子還敢弒父?!」
氣極敗壞的蔡京這才反應過來,趕忙躬身向趙吉翔請罪:「罪臣萬死!罪臣一時失態,望官家恕罪。」
哐啷一聲,卻是趙吉翔慌亂之下,直接打翻了手中的茶杯——
童貫繼續跳出來跟蔡京唱反調:「當今出征之前,曾經在朝堂上大發雷霆,言明有敢送奏疏表章往亳州者,就會直接貶官遠竄。」
蔡京呵的冷笑一聲,說道:「天下州府二百五十有四,總有許多問題是非當今親裁不可的,而當今是親征在外,又不是年幼,故而孟太后她老人家也有許問題不太好處理,皇后和皇長子同樣沒辦法處理。」
「太原和金國那邊,因為老奴的人手要避開官家的大軍,所以現在還沒有回來,老奴也不清楚如何。」
趙吉翔卻依舊在垂死掙扎:「宗瀚非是宗望可比,而且高卿家又已經派人快馬往太原送去了陣圖,那個逆子也未必能贏吧?」
蔡京笑吟吟的捋著鬍鬚道:「攸兒雖然對蔡某不孝,但是對官家卻是極忠的。」
童貫心中暗恨高俅多事,表面上卻不得發作,反而笑嘻嘻的道:「高太尉所言極是,只是當今已經說了不給陣圖,太尉的法子又有什麼用?就算給了,他們會聽么?」
甚至蔡京巴不得趙吉翔在回到汴京之後就賜死趙諶,等他給趙桓那個狗皇帝添堵之後再立即暴斃——
慢慢踱了兩步,蔡京又接著道:「不過,張邦昌指望不上也沒什麼,就算汴京城中的朝臣都指望不上也沒什麼,畢竟官家還是這大宋的上皇,是當今官家的生父。
童貫頓時一愣,斟酌了一番之後才道:「這倒沒有,畢竟在紫宸殿因為奏疏送往汴京還是亳州而大發雷霆,這種事情可不太好往邸報上寫。」
「在這種情況下,萬一當今再敗了完顏宗瀚呢?到時候臣和高太尉、童相公固然難逃一死,官家又哪裡來的第二條路可走?」
這種在後世看來都稱得上先進的「臨刑關懷」制度,其實早就已經被老祖宗們拿來用了,根據有史可考的資料來看,最晚也是始於唐代《獄官令》。
「……」
童貫和匆匆忙忙趕到亳州的高俅都緊緊的低下頭,誰也沒有開口勸解。
同理,就算是包黑子想在開封府的大堂上用鍘刀鍘人,那也必須是在犯人沒有喊冤的情況下才能鍘,因為犯人一旦喊冤,什麼樣兒的鍘刀都得停下,把案子發回重審,哪怕是皇帝https://m.hetubook.com•com御賜的鍘刀也不行,而且包拯還必須迴避。
「孟太后與皇后皆是婦道人家,皇長子年幼,如何當得國家大事!」
「另外,金人索要河北三鎮之事早已在汴京傳揚開來,當今親征圍困太原的完顏宗瀚所部,汴京城中不僅有許多良家子自帶乾糧從征,還有許多士紳捐錢遣丁以助軍,若是官家這個時候答應金人條件,只怕……只怕會群情洶湧?」
因為現在還要用到蔡京,趙吉翔也只能不置可否的主動岔開話題:「蔡卿無心之失,朕且不與蔡卿計較,還是接著說正事兒吧。」
只是還沒等童貫回答,高俅便皺著眉頭道:「其實也不盡然,其實行軍打仗,最怕的便是令出多門,當今出征之前曾說不給陣圖,若是那些將領手中有了陣圖,只怕……」
除了次子蔡鯈早亡,蔡鞗病死在潭州之外,剩下幾個兒子蔡攸、蔡翛、蔡絛、蔡脩都被趙桓那個狗皇帝給宰了,就連蔡行、蔡衎、蔡術、蔡征、蔡同等孫兒也都被牽連誅殺,可以說蔡京連個念想都沒了。
而已經八十歲的蔡京早已年老體衰,再也經不起這份折騰,現在有重回中樞的機會,蔡京自然不願意放過。
童貫躬身道:「回官家,當今出征之前,曾給沿途州縣下過徵集糧草的詔書,所以糧草不需要京中補給,而像弓箭等物則是從汴京城中抽調,不需要沿途補給。」
蔡京道:「這就對了,當今可以為了這事兒而在紫宸殿大發雷霆,卻不可能因為這事兒而明發邸報。」
儘管已經是八十高齡,儘管當初是趙吉翔變了心,儘管當初是被童貫和自己的兒子蔡攸一起聯手排擠出了朝堂核心,但是蔡京一顆忠心向趙佶,幾乎在接到趙佶旨意的第一時間就趕往了亳州。
蔡京心道你特么拿老夫跟你兒子相提並論,你幾個意思?還有,當今居然公開在朝堂上說官家不配姓趙?
而且蔡攸連讓親戚收屍的機會都沒有,甚至連棺材都省了。
儘管心裏也清楚蔡京說的對,但是趙吉翔還是不想回汴京。
蔡京這一罵娘,趙吉翔的臉色可就不太好看了——朕還在旁邊呢,你罵趙桓不是把朕也帶進去了?他是狗,那朕是什麼?
就在蔡京心中暗恨卻還抱有一絲期望,盼著自己兒子只是被宰而不是受了什麼酷刑的時候,童貫又接著道:「凌遲,也就是活剮,據說僅存的屍骨還被扔去喂狗了。」
「此一時,彼一時也。」
蔡京到達亳州的速度遠比趙吉翔和高俅預計的時間要和*圖*書早。
有些時候吧,二十萬禁軍還真不一定能趕得上二十萬頭豬,畢竟二十萬頭豬被殺得狠了也知道逃跑反抗,但是二十萬禁軍……
趙吉翔的臉色很不好看。
但是蔡攸有沒有得到最後的一餐酒食不太好說,但是「聽親戚辭訣」顯然是沒有的,甚至都沒給蔡攸喊冤的機會——凡死囚臨刑叫冤者,再勘問陳奏。
原本還頭疼不已的問題被蔡京這麼一捋,居然有了一絲迎刃而解的跡象,趙吉翔的臉色也變得好看了一些:「到底還是蔡卿老成持重,非是那個敢在朝堂上公然說朕不配姓趙的逆子可比。」
蔡京卻毫不留情的道:「儘管臣不願意承認,但是當今幾乎是憑一己之力挫敗了完顏宗望,這才解了汴京之圍。」
童貫卻搖了搖頭,答道:「也不盡然,官家出征之前不是已經奉元祐皇後為隆祐太后么,現在朝廷由元祐皇后垂簾聽政,皇后和皇長子監國,又有李綱和李若冰輔政,換句話說,當今在與不在汴京,都不會影響到朝堂的運轉,至多會有一些非當今親裁不可的問題積壓。」
蔡京斜了一眼總跟自己唱反調的童貫,臉上滿是譏諷之色:「太后必然不許,但是群臣奉官家入宮主政,太后能攔得住么?更何況,官家帶著的是二十萬禁軍,不是二十萬頭豬!」
到了南宋,這個機會被增加到五次不說,還有一個犯人前前後後喊了十次冤枉,結果這案子還真就重審了十回,直到最後把官司打到宋孝宗面前,由宋孝宗親自審理並免除其死罪才算結束。
上皇要求釋放白時中的旨意連個浪花都沒翻起來就直接沉底,甚至還成了白時中的催命符——原本當今官家說的是要秋後問斬,可是上皇的旨意一到京城,白時中就被直接拉出去宰了。
趙吉翔怒道:「再派人過去!金國不就是要歲幣么?朕給他!實在不行,朕將河北三鎮都割讓給他!」
蔡京一邊哭一邊罵:「我兒何其無辜,竟要遭此酷刑!這昏君竟連《元豐令》和《天聖令》也不當一回事兒么!」
眼看著蔡京還是那副鳥樣,童貫也適時的插了一句:「倘若太后不許官家還政,卻又為之奈何?」
只不過,當今既然敢下如此重手,那就不可能不在出征之前留下後手,再加上張邦昌原本就是隨風倒的性子,所以也不能把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
自從知道自己的兒子們全都死在趙桓手裡之後,蔡京就徹底豁出去了,連說話間也少了許多顧忌:「官家留在亳州能幹什麼?一旦當今從太原返回,官和-圖-書家如何還能復政?」
「倘若當今心狠一些,徹底把朝堂上清洗一遍,再從地方官府里抓幾個不開眼的流放三千里,到時候還會有人往亳州送什麼奏疏?」
蔡京卻直接戳破了趙吉翔的美夢:「別無他法!官家此時回京復政,還可以說是替當今操心,能掌握得住名分大義,若是等當今從太原得勝而歸,只怕一切都晚了。」
這下子,蔡京也顧不得趙桓在旁邊了,甚至連什麼君君臣臣都顧不得了,直接就開始破口大罵:「這狗皇帝!彼其娘之!」
「蔡卿是想接著去儋州?」
又一個上好的青瓷杯粉身碎骨,趙吉翔的臉色都變得扭曲起來:「你的意思是,朕現在還拿他沒有一丁點兒的辦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解了太原之圍,然後再眼睜睜的看著他回到汴京?」
仔細斟酌一番后,蔡京才開口道:「按照時間推算,當今應該快到太原,也就是說,留給官家返回汴京的時間並不是很多。」
這種情況,無異於在趙吉翔的左臉上抽了一巴掌之後感覺不太舒服,非得再把右邊的另外半張臉也抽一下才行。
蔡京冷笑道:「劉義隆如何?拓跋珪如何?朱溫如何?楊堅如何?王延鈞如何?李元昊如何?縱然不提這六人,那唐高祖如何?」
「噗~~~!」
為了能夠再次回到趙吉翔的核心團隊,蔡京可謂是盡心儘力的給趙吉翔出謀劃策:「京城之中可用臂助不少,雖然白相被下獄,但是還有蔡攸和張邦昌可堪一用。」
萬一趙桓那個逆子在太原大敗虧輸,那金兵再回來汴京圍城,那倒霉的豈不成了自己?到時候再傳位給誰?
童貫呵的笑了一聲,說道:「張邦昌或許可堪一用,令公子……」
《釋詁》雲:辟,罪也。死是罪之大者,故謂死刑為大辟。
蔡攸死了,蔡絛、蔡翛、蔡鞗也都死了,最後一個兒子蔡脩也已經病死在潭州,他蔡京還有什麼好顧忌的?
「除了回京之外,便沒有其他法子了么?」
按照大宋律的規定,只要犯人臨刑之前喊冤,案子就必鬚髮回重審,接觸過這個案子的官員還得迴避換人,以避免產生冤假錯案,而且這個機會足足有三次。
儘管趙吉翔也很好奇高俅表演蹴鞠能混到多少賞錢,但是眼下高俅的年紀也不小了,又是堂堂的太尉,再去街頭玩什麼蹴鞠,那特么不是扯蛋么……
你禪位給你兒子,然後你兒子在朝堂上公然說你不配姓趙,結果你現在還特么想復政?你就不怕他宰了你?還有,既然你想復政,那你還留在亳州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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