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寵辱不驚
牛逼！
當年老許和魏徵在李密的麾下，就是干文官的活計。
……
謝清一怔，旋即微笑道：「幸會，還請裏面用飯。」
「那個小賊該死！」陳二娘跪下，淚流滿面。
趙岩來了。
唐臨的目光銳利，心想這等少年來到長安的時日不長，可卻和一干老帥打作一團，這怎麼有些串聯的味道。
她只是來監督的，賈平安才是辦事的人。
——皇帝，你那個兄長可是在盯著長安呢！
周醒覺得難受，「王尚書，不關咱們的事。」
「這是參軍對長史的意思吧。」
可非常遺憾的是，賈平安知曉他們最後都被長孫無忌和李治一巴掌拍死了。
賈平安說道：「別動！」
周醒告退。
「參軍，宮中來人了。」
晚些唐臨見到許敬宗時，也只是拱拱手。
「為何要躲避？」賈平安不解。
那個掃把星讓他失態了。
衛無雙的一雙長腿在羃（上四下離）中依舊吸睛，賈平安瞥了一眼，問道：「可是有事？」
這是意有所指。
賈平安起身，「謝長史既然來了，那便好生看看長安城。若是有事……自己能解決最好。」
三騎就三騎吧，可中間一個卻帶著面紗。
我只是發獃啊！
老許的治下就有長安城，堪稱是姜融上官的上官的上官……
果真是大長腿啊！
呯！
發現大魚！
他只能上躥下跳，勾結舊部。
二樓包間坐下，賈平安跪坐著，卻一言不發。
「你看啥？」吹牛要有捧哏的，否則就是自彈自唱，自娛自樂。許敬宗跟著仰頭看了半晌，沒發現什麼。
他是個懂得感恩的人，騎著阿寶，他在沙場上漸漸成熟，這都是蕭良娣的恩情，所以不時要感謝一番。
「回去。」王琦深吸一口氣，只覺得胸口有一團火。
而大唐卻用坊牆把百姓隔離在了家中，所有的一切都在規矩之中進行，想買東西就去東西市，想嫖就去平康坊……
蕭良娣，多謝了。
此事不是他們謀划和操作的。
王琦捂額，「那個小賊，天殺的！他莫不是咱們的對頭？」
「衛無雙。」衛無雙看看左右，那個小賊呢？
否則上次他咋會放你一條生路？
王琦漲紅著臉，瘋狂地罵道：「咱們的人在大理寺引導，他們不敢用大刑，此事十拿九穩，可那個掃把星卻勘破了此事，白費了！白費了！」
可賈平安卻指指他的肚腩，狐疑的道：「許公，長孫無忌可是上馬能廝殺的人，你……沒殺過人吧？」
街上行人少了許多，賈平安看著街道兩邊的圍牆，突然想到了大宋。
「小賈！」
衛無雙不禁看了謝清一眼，擔心此人會不滿。
目前皇帝登基未久，需要豎立一個好名聲，特別是對和_圖_書宗室。
賈平安順勢早退。
「哎呀！」
許敬宗痛心疾首的道：「這等事要做，但送死讓麾下去，到時候你只管領功就是了，這樣不好？你偏生要親自率人衝殺，還去大理寺搶人，又得罪了唐臨，你說說你，這一下得罪了多少人？」
……
賈平安沒想到自己竟然還能得到這個評價，於是難免就獃滯了一瞬。
串聯不好，所以程知節才會蹲家裡裝鵪鶉，李勣才會君子如玉，君子之交淡如水。
外面傳來了周醒的聲音，「王尚書，梁建方在平康坊說了，誰私下對賈平安下手，他會親手弄死誰！」
周醒點頭，「就是掃把星查出了此事。先前梁建方在朝中衝著相公咆哮……」
見個面，就是雙方看看對方的模樣，知道對方的態度。
賈平安嘆息一聲，出去一看，卻是久違的長腿妹紙。
賈平安說道：「許公是個好人。」
滿地的東西。
一路到了賈家，老許才嘆道：「你今日幹得好啊！老夫得了消息，恨不能插翅飛去宮中，狠抽長孫無忌那個老賊一頓。」
邵鵬隨口道，「是啊！咦！賤人，是你老了。」
於是這一腿被抓住后，就擱在了他的肩膀上。
我去！
咳咳！
賈平安無語。
「濮王府長史謝清，見過……」謝清微笑著。
濮王就是李泰，當年和李承乾奪嫡差點打出狗腦子的那個。
「這個……某的腰子不大好，剛才只是突然發酸了。」
「會有人說他們抱團。」唐臨讚賞的道：「你竟然能這般顧全大局，出乎了老夫的預料。」
謝清心中不禁暗喜。
衛無雙嗔怒：「鬆手！」
王琦微笑的就和鄰家大叔一樣的親切。
「許公你不是文官嗎？」
老許下馬，姜融迎上去，「許使君光臨道德坊，我等蓬蓽生輝……」
賈平安剛才的一番話，不禁讓人浮想聯翩。
謝清歡喜的道：「陛下竟然派了衛娘子來，可見對濮王的看重。」
「老夫文武雙全。」
一路到了皇城外，衛無雙竟然帶著他去了平康坊。
王琦乃是小圈子干臟活的首領，重要程度……這麼說吧，殺一個王琦勝過殺一百名護衛，賈平安的人為何手軟了？
而謝清低頭，表達了李泰的姿態，如此雙方達成了暫時的和解。
去年年底時，他上疏請求開府，李治同意了。
「賈參軍。」
「難道是在青樓？」賈平安不滿的道：「若是如此，無雙你就不必去了。」
他能說什麼？
「某隻是為了救你，為何這般暴戾呢？」賈平安說著摸摸阿寶的腦袋。
衛無雙一怔，賈平安緩緩靠近她的臉，那嚴肅的模樣，讓衛無雙一下懵了。
這是奇恥大辱啊！
侍和*圖*書衛捂著臉，不敢相信的看著打馬而去的王琦。
衛無雙回身，見賈平安站在自己的身後，那股子火氣就不打一處來。
「郎君。」
清早起床，冷的賈平安一個哆嗦，然後出門操練。
可賈平安卻知曉李泰並未死心。
這個渣男！
好人許乾笑一聲，知曉唐臨是想讓自己避一避。
賈平安給王琦挖了個坑，心情極為愉悅。
「咳咳！」
隨從覺得有些古怪，但想到這等結果，不禁憧憬的道：「那可是大收穫。」
開府就能設置屬官，而且地位也不同了。
李治對這位兄長什麼態度？
此刻要是傳出皇帝苛待兄長使者的話，衛無雙覺得小賊能被吊著打。
這是在隱晦的誇讚妹紙的美貌。
……
你何須自責？
他左邊的一個卻是陳二娘，她衝著賈平安微微一笑，手上的長指甲看著滲人。
但作為一個誠實的人，他當然不能這般說。
「某看牛在哪。」
「你今日為何不去尋程知節等人幫忙？」
周醒低頭。
回家帶著阿福在道德坊里溜達幾圈，美滋滋啊！
郎中依約來給王琦治療。
咳咳！
呯！
「你在為自己招禍。」王琦一字一吐的道：「你最好祈禱自己能平安無事。」
賈平安湊攏了仔細查看，半晌才繼續前行。
衛無雙咬牙切齒的道：「哪日我弄斷你的賊手！」
唐臨見他『平靜』，不禁贊道：「老夫以前也誇讚過年輕人，那人歡喜不勝，就差手舞足蹈了。最好的也是面紅耳赤，眼中的得意卻是瞞不過老夫。就你，心如止水，不起波瀾，果然是個翩翩少年。老夫回頭就給陛下推薦。」
大長腿橫掃。
王琦微笑道：「是啊！」
呃！
其實有些坊內已經出現了店鋪，民不舉官不究，官吏視而不見，為何？因為也方便了他們。隨著大唐的發展，坊內的店鋪越來越多，及至大宋，坊牆……那是什麼東西？接著奏樂，接著舞，咱們通宵達旦的樂呵。
「這不是好事嗎？」
「難道他真的心向相公？」
「滾！滾！」
賈平安路過時，他深深的洗了一口氣。
上次賈平安留了王琦一命，讓大伙兒不解。
這等大佬，姜融能見一面就很歡喜了，現在竟然能面對面，那還不趕緊偷偷的吸一口氣。
晚些吃了早飯，賈平安上了阿寶，隨即去上衙。
才將出了皇城沒多遠，前方來了三騎，攔住了賈平安。
王琦突然一抬案幾，案幾就飛了出去。
賈平安下意識的低頭，然後伸手去抓腿。
等她和郎中出去后，王琦坐了起來，笑道：「那邊如何？梁建方可是暴跳如雷？」
百騎，賈平安回去時，包東等人已經把這事兒散播的盡人皆知ｈeｔuｂｏｏｋ.com•cｏｍ。
謝清要翻臉吧！
眾人百思不得其解。
這老爺們戴面紗，除非是風大的不行，否則誰弄這玩意兒。
許敬宗板著臉道：「你懂什麼？當年老夫在瓦崗寨時，和魏徵號稱雙壁。」
周醒默然。
陳二娘關門，然後靠在門邊，柔聲道：「彆氣壞了身子。」
許敬宗一臉懵逼。
周醒沉默了一瞬，「相公說了，皇帝在關注，淡定！」
所以，知曉他們有見不得人的謀划，賈平安當然底氣十足。
人呢？
這個小賊就沒個消停的時候，關鍵是……這是正事啊！他也這般隨意。
外面傳來了輕柔的腳步聲，是陳二娘。
——賈平安覺得讓某繼續帶領你們更好，他應對起來更安逸。
「小腿那裡無礙，小腹的疼痛只是肉，無礙。」
王琦瘋狂的叫罵著。
是啊！
賈平安牽了馬出來。
「你在羡慕嫉妒恨。」賈平安一臉認真的道：「上次殺了你的五個護衛，可某並未殺你，為何？這便是某給相公的投名狀。」
「大理寺此次丟人了，咱們百騎也能揚眉吐氣了。」
傳聞中的掃把星，但在百騎頗得皇帝的信任。
王琦去拿手串的手停滯了，然後抬頭，微笑道：「誰乾的？此事某知曉，堪稱是天衣無縫，咱們的人在大理寺還能引導他們走錯路……隨後只要等事情平息了，再把那些東西起出來送走，就萬無一失，誰？是誰查到的？大理寺？」
中間的男子揭開面紗，那鼻青臉腫的模樣讓賈平安樂了，「王郎君，少見。」
陳二娘擔憂的看著王琦，「王尚書……」
「王尚書，那位黃先生……失蹤了。」
「對。」衛無雙看來最近過的很不錯，心情愉悅。
郎中很專業，一番話就完成了複診，隨後笑眯眯的等著報酬。
王琦：「……」
老許面色漲紅，「你不信去問問李勣。」
賈平安對他棄而不殺，這是羞辱，覺得留著他更好。
他把平安無事說的特別的清晰。
什麼話柄他不說，可唐臨卻自行想到了。
衛無雙心想你代表皇帝，作為主人要張羅啊！
賈平安策馬過去，伸手拍拍獃滯的王琦的肩膀。
「長安食堂。」衛無雙冷冷的道：「我本就不想與你單獨相處。」
你竟然……
李泰當年就喜歡結交那些所謂的大才，聲勢浩大啊！最後也倒霉在了這個上面。
賈平安及時鬆開手，上了阿寶，當先而去。
賈平安不禁想起了蕭良娣，然後拍拍阿寶的屁股，「走了。」
「為何是他？為何？」
「這等威脅無需理會！」王琦喘息著，「弄死他！弄死他！」
賈平安卻愣了一下。
可賈平安只是不語。
道德坊里此刻還沒人，賈平安順著一路和-圖-書小跑，等頭頂冒白氣時，這才回去練刀。
「那些軍士衝殺，咱們的人都傻眼了，幸虧賈參軍果斷叫格殺勿論，否則今日能活著的怕是不會超過三人。」
這牛吹的……
他覺得這個少年不錯，所以想來敲打一番。
周醒來了，皺眉看了郎中一眼。
「走了啊！」
唇不點而紅！
到了百騎，把今日的消息看一遍，把事情分解下去，賈平安就沒事了。
阿寶湊過去嗅了一下王琦的大腿，猛地打個響鼻。
會面圓滿結束。
唰！
你覺得不對就解釋一下啊！
有你這麼待客的？
無恥！
謝清竟然堆笑道「多謝賈參軍指點。」
周醒深吸一口氣，「那些人把兵器丟進了左武衛的茅廁里，被查了出來，事敗了。」
若此刻是在北宋的汴梁，街道兩邊全是店鋪，做早飯弄出來的蒸汽把人臉籠罩著，一看就覺得這才是人間。
王琦嘆息一聲，「既然不是大理寺，那麼……百騎？你別說是那個掃把星。」
衛無雙想到他剛才把自己的臉看了無數遍，順帶還深吸幾下……
賈平安抬頭看看天空，一臉期待。
「幹得好！」
謝青微笑道：「賈參軍少年俊彥，若是被濮王見到了，定然要執手交談。」
姜融依舊站在坊門后，看著倦鳥歸林般回來的坊民們。
隨從一邊策馬掉頭，一邊喋喋不休的道：「王尚書，這賈平安莫不是真的想投靠相公？想想也是啊！否則……」
杜賀站在書房門外說道：「大理寺卿唐公來了。」
所以賈平安給謝清冷臉，李治知曉了只會讚許。
老許剛被打臉，此刻正在腦震蕩中。
恨！
渣女！
然後他一陣狂喜，趕緊終止了吸氣。
往常喜歡給麾下解惑裝專家的王琦，今日卻一言不發。
賈平安悲憤的看了她一眼。
那不是往李治的心中捅一刀嗎？
……
你特娘的不是說留著某更好嗎？
王琦脊背一寒，說道：「他辜負了相公的厚望，死有餘辜！」
謝清就站在長安食堂的大門外，當看到了衛無雙時，第一反應就是拱手。
他這是嘴炮，一般人也不會爭論這個。
這話彷彿是一巴掌，打的裏面的王琦臉上生痛。
賈平安身體站直，衛無雙頓時就站不穩了，接著長腿滑了下來。
讓一個驕傲的人親口說出自己遭受的屈辱，這比殺了他還痛苦。
想到李治得了自己的新人設『寵辱不驚』后的反應，賈平安就有些哭笑不得。
賈平安練完刀，利用空閑和趙岩說了今日的功課，二人很是專註。
可賈師傅卻忘記了。
東西在室內飛舞，偶爾有砸在陳二娘身邊的，她只是看著，目光中全是溫柔。
「先生。」
他本想表示不滿，可此行他還帶著別的htｔｐs://wｗw.ｈｅtubooｋ.com•cｏm任務，所以……
那些目光灼熱，差點把賈平安灼燒出無數透明窟窿。
「濮王派來了長史進獻禮物，陛下自然不會見他，讓你去。」
再多的不滿也得壓下去。
王琦喘息道：「他為何不死？為何？」
本來他以為能避開，可個子高了啊！
衛無雙愕然。
三人進去，謝清的隨從去點菜，因為不是用餐時間，所以還得了個包間。
衛無雙納悶的道：「我的臉上有東西？」
「老夫來此是想問問……」唐臨看了許敬宗一眼。
誰謀划的沒關係，可掃把星卻出彩了。
陳二娘低聲道：「那不是你謀划的，不是你的失敗。」
「此事涉及到軍隊，老帥們插手的話，會給人話柄。」
等賈平安走後，他唏噓的道：「年輕人越發的厲害了，老邵，你老了。」
既然不死心，李泰能做什麼？
賈平安受到了一輪目光洗禮，特別是那些後續進來的新人，看他就像是看偶像。
「先前看到有紅色，某以為是出血了，誰知仔細一看，卻是嘴唇。」
她看了謝清一眼。
唐旭一番讚美，最後放了賈師傅半天假。
眼看著就要摔倒，賈平安眼疾手快的上前一步，伸手攬住了她的腰。
這話倒是沒錯，因為誰都知道皇帝沒幾個心腹，派了女官來，這是和兄長不見外的意思。
呯！
賈平安很誠懇的道：「告訴相公，某身在曹營心在漢，不，某一直心向相公，為了相公，某願意赴湯蹈火……」
許敬宗臉都不紅一下，然後覺得這個話題不能再說了，就問道：「今日你做的極好，老夫聽了也拍案叫好啊！只是有個問題，你為何不讓麾下去揭開此事？」
他沉默片刻，說道：「某當時被賈平安的人痛打，躺在地上就如同是一條狗，某在看著那人，想著……終有一日，某定然能親手弄死賈平安。不如此，某此生難安。」
而且你這話不是在坑我嗎？
今日若是有一個老帥坐鎮，韓洋之流的人就翻不起浪。
陳二娘起身，「你和我來。」
真的，他就是沒想到這個。
賈平安上前，「百騎錄事參軍，賈平安，見過謝長史。」
而謝青卻在琢磨著賈平安此人。
可賈平安的個子現在卻比她還高一點……
這等屈辱讓自視甚高的王琦備受煎熬，只要聽到賈平安的好消息就會焦躁不安，寢食不安。
若是他死心了，為了保命，哪裡還敢在先帝剛駕崩沒多久的時候申請開府？
王琦抬頭，無聲的吐氣，然後一馬鞭抽去。
「某怎麼會？」
周醒心中難受，恨不能去把賈平安弄死。
奸臣許策馬而來。
衛無雙下馬，賈平安跟在她的身後，就像是個跟班的。
沒事了就躲在值房裡看書，那感覺是相當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