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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掃把星

作者:迪巴拉爵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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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5章 國子監……炸了

第445章 國子監……炸了

我造的孽啊!
「可是衛家?」
「其實我應當要慶幸。」賈平安覺得氣氛緊張了些,就自嘲道:「若是長孫無忌真的成了曹操第二,那我只能遠遁,有多遠就跑多遠。」
「昭儀,皇後來了。」
可萬萬沒想到,皇帝竟然過幾日就來了這麼一出。
「武陽伯,賈平安。」
「是我。」
卧槽!
他摸出一枚開元通寶扔在空中,然後接著,雙手壓著。
誰在陰我?
「……朕念及此,夙夜難眠,就想著如何來彰顯朕對那些功臣的追思之情。」李治看了宰相們一眼,「唯一的法子便是追贈。」
白胖的臉上多了羡慕,然後試探著問道:「這樣的日子想想就覺著精神。」
王皇后拂袖,「我倒要看看你能猖獗到幾時!」
王皇后嗤笑道:「自己不守規矩被罰,還責怪別人,不要臉!」
追贈就追贈吧,那東西不值錢,只要壓住武媚,讓她無法染指后位,這一切都是白搭。
傳話的人一臉懵逼,「祭酒,那話……那話已經傳出去了。」
他站在窗戶邊,陳寶坐在裏面,手中拿著卷書在看,聞言沒抬頭說道:「雨一直下,還這般大,若是老夫定然緩緩從容而行。」
這是賈平安第一次聽到了關隴門閥的宣言。
「阿娘,阿娘!」
……
來人搖頭,「你知道的,此等事咱不可能知曉。」
這是指控!
這個也是賈平安不解的地方。
他拿開覆蓋的手,竟然是通寶在下。
長孫無忌在看著李治,此刻他有些後悔,若是知曉皇帝有這等手段,他不會暗示眾人阻攔對武士彟的追贈。
上次皇帝提出追贈武士彟,被眾人以不合規矩為由擋了回去。
男……女?
……
鄭遠東拿出了牌子。
邵鵬眼尖,看到了皇后。
大雨傾盆,卻澆不滅師生心中的怒火。
鄭遠東嘆息一聲,「你讓我想著自己就是長孫無忌的幕僚,是他的人,要處處為他著想,於是我就這般……半年前我就發現自己不大對勁。看著長孫無忌就覺著親切,處處都在為他著想。」
「此刻造反太難。」賈平安覺得是因為這個。
寒暄過後,死卧底該出賣現任僱主了。
他在室內踱步,就當是消食。
長孫無忌領著一幫人堪稱是呼風喚雨,但他為何不朝著曹操的那個方向前進?
武媚回頭微微一笑,然後牽著孩子離去。
武媚的話讓邵鵬心中一驚,以為她後悔先前和皇后的爭執。
這個鄭遠東不對勁!
「書房說話。」
https://www.hetubook.com.com後宮中人會傳言,說武媚輕狂跋扈。
叩叩叩!
「那個掃把星狂的沒邊了,看看他,從小就是個倒霉的,更是剋死了高祖皇帝和先帝,當今陛下……我看怕也是被他蒙蔽了。」
長孫無忌木然。
武媚嘆道:「你去那兩家看看,準備提親吧。對了,若是外面有閑話如何?」
昭儀竟然這般愛護武陽伯,傳出去絕對無人能信。
鄭遠東依舊跪坐著。
「為何。」肖博回身。
賈平安仔細看著,發現鄭遠東的眸色清明,這說明他沒瘋。
門被推開,那張白胖的臉閃現。
清晨,國子監里,師生們打著傘,看著就像是水面上的浮萍在隨波蕩漾。
李弘突然仰頭,張嘴,用力……
「向左回去上班,向右……去公主府。」
「邵鵬。」
六街打鼓開始,聲音單調,就像是黑暗在召喚。
「奴婢在。」
肖博笑道:「他不來我還忘記了那個賭約,難道是弄了什麼?老夫還真想去看看。不過想來多半是些無趣的。」
他去了工匠處,雕版已經弄了十余版,速度還算是不錯。
隨後他的妻子趙氏帶著兒子也出來了。
對於剁手黨,賈平安知曉勸誡是無用的,幸而宮中沒有宮中貸,否則明靜多半會真的被剁手。
……
「右邊……我是個血氣方剛的少年!所謂堵不如疏就是我此刻的狀態。」
武媚牽著孩子往前一步。
「數百上千年來皆是如此,他難道還能顛覆了?」陳寶按著捲軸,「老夫每日看著卷書就覺著心情平靜,他難道還能把卷書給縮小了?那也行,可眼神不好的卻看著艱難。」
這便是生活智慧。
陳寶放下書卷,抬頭道:「從此到校舍很遠,等他跑到時渾身都濕透了,慢慢走也是如此,既然這般,為何跑?」
但這話不能說出來,否則那些開國功臣的子孫會噴死他褚遂良。
「你不怕夜禁回不去?」賈平安覺得老鄭太奔放了些。
不,是入魔了。
一時間連算學的師生都被波及了,被那些人各種冷嘲熱諷。
褚遂良差點一口老血就噴了出來。
「是啊!」
賈平安一路回到道德坊。
為了保命,賈平安必須要在兩個關隴的壓力下跳舞……而他的目標就是把這些門閥掃下台去。
「是,中官這是……」
「阿娘,可是阿妹的消息?」
一路進了賈家,賈平安回身,就看到了一個小吏。
「是的!」鄭遠東的眸子里出現了和*圖*書痛苦之色,看來他在糾結于長孫無忌的好壞,「可他為何不朝著那個方向走呢?」
「年輕人跑的真快。」
肖博面色漲紅,「小子無禮!」
鄭遠東深吸一口氣,「最近柳奭頻頻尋長孫無忌,說最近進宮時,宮人對他頗為無禮,他擔心皇后地位不穩,請長孫無忌出手。長孫無忌不置可否。」
他策馬轉向右邊。
鄭遠東閉上眼睛。
口水就落在王皇后的身前,她皺眉道:「這便是你教的孩子?不知禮數,如鄉野之人!」
「精神?」鄭遠東笑了笑,「你覺得精神就好。」
武媚低頭看看兒子,心中卻多了暖意,「我的兒自然要護著我。」
神經分裂了?
一路回到了住所,鄭遠東自己弄了飯,就坐在那裡孤獨的吃了。
Tui!
衛無雙的兄長衛傑出來了。
敲門聲依舊是那個節奏。
她冷冷的道:「皇后一番話,不過是嘲諷我懇請陛下追贈先父之舉,可為人子者,為先人求封可有過錯?」
「什麼意思?」
轟隆!
不管是老關隴還是新關隴都是賈平安的對頭,不把他們壓下去,賈平安就寢食難安,說不得哪天就被鎮壓了。
演員是用演技來演繹自己的角色,但鄭遠東卻是要用生命來演繹一個卧底……
——開國功勛是有功,可先帝卻是通過政變攫取的帝位,那些開國功臣因此被冷落大半。皇帝在這個時候提及此事,這不是打臉嗎?
小賈的腰子啊……邵鵬:「……」
平安果然是好主意,不過更是一片拳拳之心。
皇帝竟然願意為她如此嗎?王皇後身體一震,緩緩回身。
大雨傾盆而下。
「他們說了什麼?」
肖博氣得面色漲紅,指著此人罵道:「蠢貨!滾!」
「陛下誇讚了你,說你最近提供的消息很出色。」
衛無雙的父親衛英在萬年縣做個小吏,所以當年衛無雙進宮是屬於可靠的良家子,加之蔣涵提攜,這才有了如今的地位。
「我隱隱約約聽見……」鄭遠東的眼中出現了掙扎之色,「李家算不得什麼……隨後長孫無忌沉默,最後罵了那人……」
「哭,就知道哭!」
卧槽!
肖博笑道:「攔住就是了。」
陳寶苦笑,「犬子就跟著他讀書,怕是也會被牽累。」
衛英的腿在打顫,陳氏卻強撐著問道:「敢問……大娘子可是……」
等宰相們散去,李治令人去武媚那邊報信。
武媚回身,見狀就笑道:「放他下來走走。」
「祭酒,武陽伯令人m.hetubook.com.com來傳話,讓祭酒準備好賭注。」
賈平安沒想到鄭遠東竟然這般大胆,跟著自己來到了道德坊。
下衙了。
等雕版出來,他將讓那些人的偏見統統見鬼去。
「當年他們也是這般說了楊家,於是前隋覆滅。」鄭遠東有些迷惑,「可長孫無忌為何不動心呢?」
「你莫非得罪了上官?」
但年輕人會選擇跑,這其實和智慧沒關係,只是因為他們想跑,渾身的力量在奔跑中得到了彰顯,會很快活。
這個玩笑不好笑,鄭遠東幽幽的道:「曹孟德!」
出來后,賈平安在十字路口糾結著。
武媚馬上牽著孩子,站在路邊避讓。
……
一隊軍士過來。
這人還不走,肖博皺眉,「可還有事?」
他只想召喚王老二來護駕,不,阿福,我的崽,你在哪?
這是皇后在訓話。
「是個要緊的消息。」
這個比喻也不好笑。
「那個蠢貨,耶耶就等他來國子監,弄死他!」
賈平安覺得瘮的慌,「這是為何?」
「衛英可在家?」
「別動!」
雙方錯身而過。
「老鄭,你這是入戲了。」
「左邊吧,公事要緊。」
阿弟為她盡心籌謀,武媚怎麼也要把他的親事弄的風風光光的。
可現在皇帝借力打力,不但讓人無可挑剔的追贈了武士彟,順帶還在那些開國功臣的子孫群體中刷了一把好感。
……
身後有人低喝。
「朕念及開國功勛,總是頗多感慨。想當年高祖皇帝起兵,諸多艱難,幸而……」
第二日,賈平安到的比較早。
「不知。」
「此乃好消息。」邵鵬微微一笑,「宮中的武昭儀有意給你家大娘子說親。」
「我後悔了。」
等程達來后,賈平安起身,嚴肅的道:「我這便去城中巡查,有事你盯著。」
兩個人格!
「昭儀,二妻並嫡並非一例,奴婢去打探的清楚,武陽伯這等只要內里兩個女人不為此爭執,外人不能置喙。」
沒人是蠢貨,只是價值觀不同而已。
陳氏一說衛英就怕了,眼眶都紅了。
既然無法阻攔,那認栽就要乾脆些。
瞬間李治在那個群體中的威望馬上+999。
「門沒關。」
你這個不知輕重的蠢貨,老夫要你何用?
母子二人其樂融融。
李治在深情的追憶著那些開國功臣。
人皆有上進心,皆有慾望。
讚美開國功臣,這是政治正確,誰反對李治反手一巴掌拍死他,外界都會歡呼陛下英明。
這人出了值房,從袖口裡摸出了一塊銀子https://m.hetubook.com.com,放嘴裏咬了一下,「武陽伯出手大氣啊!」
王皇后冷笑道:「一個昭儀罷了,輕狂!」
孝道,這是一切秩序的根基。
他戰戰兢兢的回到家中,妻子陳氏見狀就問道:「為何來的這般早?」
難道我們這些跟隨著先帝的臣子不艱難?
「周公?」賈平安開個玩笑。
老鄭!
武媚就在前方慢慢走。
祭酒肖博艷羡的道。
肖博看了他一眼,冷笑道:「可那些人聽了這等話,他以後但凡敢來國子監,就等著被打死吧。」
這是一次不可抵禦的進攻。
褚遂良給了長孫無忌一個眼色。
「我回去了。」
我不想退避了!
打死誇張了些,但賈平安再來國子監的話,被圍攻,甚至被扔石頭是少不得的。
衛英搖頭,「為夫也不知。」
後世有演員說自己在一部戲之後走不出來,覺著自己就是那個角色,人格分裂了。
「走!」
被抱著的李弘在掙扎。
李弘咧嘴笑著,一步步追來。
這是規矩,她目前還不準備去打破。
邵鵬隨即就帶著禮物去了衛家和蘇家。
陳氏無奈的道:「你仔細想想,要不……罷了,明日再去看看。」
明靜來了,她站在門邊,單手托著下巴,「今日我買什麼好呢?」
「不不不!」鄭遠東搖頭,「造反難易是一回事,可他為何不動心?作為權臣,他壓制住了陛下,可為何沒有更進一步的野心?你可知我想到了誰?」
鄭遠東騎馬緩緩而行上,腦海里想的全是長孫無忌的抉擇。
走火入魔了。
說些好話有何用?能讓那些人的子孫多些好感而言。不過好感會隨著歲月而消失,沒心沒肺才是權貴存活的座右銘。
我該去哪一邊?
「通寶在上就去百騎!在下,那便是天意,讓我去公主府。」
但那只是一部戲,而鄭遠東要在長孫無忌的身邊持續卧底。
「什麼話?」
「阿娘!」
見到是內侍,他趕緊行禮。
「相公不容易啊!」鄭遠東一下就多了感慨。
李家算不得什麼。
「他沒有曹孟德那等一手遮天。」賈平安不覺得鄭遠東的比喻合適。
見鬼了?
皇帝這是要幹什麼?
「知道了。」
衛英覺得事兒來了,緊張的不行,白皙的臉都漲紅了。
卧槽!
鄭遠東的眼神轉為清明,「我最近經常這樣,滿腦子都是長孫無忌的好,處處為他著想。我覺著自己是兩個人。」
鄭遠東微笑道:「我覺著很好,很有趣。在長孫無忌的身邊時,我覺著自己就是他的人和-圖-書。在見到你時,或是和宮中聯絡時,我又覺著自己是另一個人……真的很有趣。」
門開,外面站著幾個內侍。
外面有人。
王皇后戴著抹額出現了,目光掃過李弘,再看向武媚,「後宮之中的女人,最要緊的是服侍陛下,莫要整日想著自己的那些私心雜念,莫要整日……」
衛英的嘴唇哆嗦著,「誰?」
二人去了書房。
「說都是一群食古不化的蠢貨!」
鄭遠東說道:「你走的這一年多里,老關隴那人來尋了長孫無忌數次,每一次兩人都會發生爭執……」
所以武媚無錯。
面部也化過妝,白皙的臉黑了許多,很自然。
國子監……炸了!
周山象把李弘放下來,小心翼翼的伸出雙手在他的腋下虛扶著。
所以他格外看重鄭遠東,因為從這裏他能獲得最新的消息。
鄭遠東突然問道:「我多久能回去?」
賈平安心中難受,鄭遠東卻摩挲著手串,很愜意地笑道:「我一直以來都覺著很孤寂,現在卻不同了,我現在是兩個人。」
武媚深吸一口氣,「我此刻在想,可要再給平安尋幾個女人。」
賈平安牽著阿寶,突然覺得這個聲音有些耳熟。
這人糾結的道:「他還令我傳話,說是傳給整個國子監。」
武媚此刻正帶著孩子在宮中轉悠。
「止步!為何夜行?」
衛英被上官通知回家時還有些懵,不知自己是否得罪了誰。
但皇帝不同,他可能會為了維持和山東士族的均勢而保留一些關隴勢力。
「你這是……」
「莫非是利益分配不勻?」
「通寶在上!」
瞬間賈平安覺得脊背發寒。
武媚心中一松。
長孫無忌的眼中多了疑竇。
軍士們看了他一眼,旋即放行。
武媚突然微微一笑,再向前一步,「你欲置我于死地,還想我敬你,這等話說來何益?既然如此,有手段你只管使出來。上次我被禁足便是你的讒言吧?還連累了平安。」
他深吸一口氣,「老臣以為此言甚是。」
「在家。」
陳寶也怒了,旋即苦笑道:「國子監除去算學之外,對他和新學頗多非議責難,他憋了這麼久,發泄一番誰能說什麼?」
有人沒傘,就一路狂奔。
這個死卧底!
「最近可有消息?」
一個內侍飛也似的跑來,一臉表功的得意,「昭儀,前朝議事定了,說是追封多人,其中就有先應國公。」
——陛下竟然沒有忘記我們的父祖,這是何等的重情重義!
關鍵是……那些開國功臣的子孫們將會感激零涕。
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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